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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暖把自己的计划跟林家兴说了一遍,林家兴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说放火就放火,还好那两亩地都被高高地土坯墙围起来了,要不风一吹烧到别处可就糟糕了。
从那以后,林家兴每天天还没亮就起来帮林月暖翻地,等时辰到了再去酒楼。如此数天,两亩荒地都被深翻了一遍。待到林家兴轮休时,开始去河里挖河泥肥地。
林月暖家门口的这条河是樟县的运河,每天都可以看到很多大船经过,还有很多渔夫会在河里捕鱼。虽然林月暖家附近人烟稀少,可是运河上却是人声鼎沸,船来船往,很是热闹。
林家兴只在家门口不远处的河边挖河泥,也不走远,挖的大多是河滩上面的淤泥。
拿着铲子一铲下去,泥沙中夹带着的小鱼小虾龙虾河蟹河蚌等等都进了木桶里,等运到荒地上倒下去。
林月暖带着林文青林文良提着水桶在泥沙中找寻这些小东西,捡到活的就扔进水里,几个小孩在淤泥里玩的不亦可乎,笑声都传到了河滩上。
等林家兴把所有的荒地都盖满淤泥了,一众脏兮兮的小孩也停止了玩耍。
回到屋里洗完澡,林月暖去查看了今天的收获。其中有一小桶全部都是河蚌,大大小小,品种繁多。
林月暖在现代听说过河蚌产珍珠,却不知道是什么河蚌在什么条件下才会产生珍珠,只好把一小桶的河蚌全部都收进空间的河里。再看看那些小鱼小虾龙虾河蟹,她挑了一些空间里没有的品种收进去,其他的留着交差。
林家兴吃过晚饭后又继续去药田翻地了,他要把刚刚浇上去的河泥跟荒地上的土混合,放置一段时间,再去上山运些沃土下来。
待这些事情都处理完毕,荒地就会变成良田了,明年开春就可以种草药了。
这段时间林月暖还是天天往药田跑,姚氏也常常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见林月暖翻土拔草浇水做的头头是道,就放手让她自己捣鼓,后面渐渐地不来药田这边,毕竟家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忙活。
林家兴也忙,快要年关了,酒楼的事情越来越多,年底收账结账的都来了,他是忙的早出晚归,药田的事全都交给林月暖自己收拾了。
林文杰跟林文俊进入私塾念书已经一段时间了,因为阿爷阿奶的偏心,还有叶氏对他们一家子的污蔑,让两兄弟是卯足了劲要出人头地,让阿爷阿奶后悔他们的决定。
每天都是悬梁刺股,走到哪里都在背书习字,林家兴乐得他们努力,还单独给他们收拾了一间书房,做了两张书桌。
林月溪则是帮着姚氏做家务,闲时是针不离手,足不出户,典型的古代淑女,再给她三辈子的时间她都学不来。
至于两个小的老是喜欢跟在林月暖屁股后面跑,上房揭瓦,很是淘气。因为年纪还小,姚氏也不管他们,就让林月暖领着他们玩。
其实姚氏去年就想让林月暖学习女红了,奈何她心中有事,又仗着有空间在,总觉得还不急,姚氏给了她最后期限,明年就必须开始学了。
林月暖等着一家人对药田的热情冷下来后,就开始将空间里的金银花一颗颗地移栽出来,空间里的金银花有一亩地,药田种了一亩地金银花,还有一亩地可以种些别的。
她打算在上面种田七,只要有空间里的水,她不怕草药会种死。等药田这边的事情忙完,林月暖就把主意打到了毕延之身上,她还记得正月里毕延之说过要收她当徒弟,她现在人就在县城,去他的药铺也方便,心动了。林月暖走出药田的大门,上好锁回去了。
等晚上林家兴回来便跟他说了自己的打算,林家兴想了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带上些礼品,领着林月暖去了民生药铺,林月暖见到毕延之后说到:“毕爷爷,你还记得我吗?”
“哟!是你这个小丫头呀,今天过来找爷爷有什么事?”毕延之看到林月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他是真的喜欢这个机灵的小丫头。
“毕爷爷,我是来拜师的,你正月里说过要收我做徒弟的。”林月暖一脸卖萌地说。
毕延之原本微眯的眼睛瞬间睁开了,他蹲下来跟林月暖平视说:“小丫头,这拜师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是真心想学药理?”
林月暖郑重地点点头道:“我要学!”
毕延之盯着她好一会儿,才抚须大笑说:“好!好!好!既然你真心想学,我便收下你这个小丫头,老夫平生有三个入门弟子,皆是男子,没想到花甲之年还能得一个女娃娃做入门弟子。”
林家兴大喜,赶紧让林月暖跪下来拜见师傅,又送上自己备下的礼物,这拜师一是算是定下来了。
从那之后,林月暖天天天还没亮就起来收拾药田,离开后上锁。然后跟林家兴去毕延之那儿识字学习药理,风雨无阻。
相处时间长了,林月暖发现这毕延之那副仙风道骨、世外高人的模样都是骗人的,他其实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老顽童,只对药理感兴趣,什么新药都敢试,还会骗自己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虫子果子什么的,她见都没见过,每次吃后不是肚子疼就是上厕所,有的时候还有一些奇怪的症状。
几次之后,她再也不在药铺里乱吃东西了,对毕老头给的东西心里都有阴影了。
是的,现在毕延之在林月暖的心里已经从毕爷爷降级到毕老头了,她对自己被戏弄了这么多次已经在暴走边缘了,只是碍于毕延之是她的师傅,即使心里有气,也不敢发出来。
毕延之则是每次看到她跳脚的小模样都乐不可支。不过,也正是因为毕延之这种亲身试验的教育,林月暖对于药理的学习速度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挺敬重毕老头的。
忙忙碌碌一晃眼就到过年了,姚氏清点了一下家里的存银。
置办家中物件,大到家具,小到锅碗瓢盆,总的花了十六两;两个儿子念书所有费用大概花了十二两;小女儿拜师礼花了二两;家中生活花费二两。
林家兴的月银是一两五钱,再加上过年苏二少爷给的一包红封六两银子,加加减减现在家中还有八十八两存银。
姚氏从里面拿出四两银子,打算置办年货,其余的银钱被她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了。
今年是全家到樟县过的第一个年,姚氏想好好地准备一番,既要给全家置办新衣、购买吃食,还要给苏家二少爷、毕延之、私塾先生准备年礼。
林家兴买了一张渔网,花了二两银子,他打算去河里放网,看看能不能得些大鱼。过年的时候一条三四斤重的大鱼都要卖到两三百文。
谁叫大鱼不好抓,过年又是稀缺货,有钱也难买到,若是能网几条大鱼,送礼也比较拿的出手。
没办法,谁叫他家家底就那些,给人送礼也买不起贵重的东西,就只能投机取巧了,不过过年的时候人家要是能收到大活鱼当年礼,也会很开心,毕竟年年有余嘛,这种好寓意的东西是不会嫌多的。
第一卷 第十三章 卖龙虾,初识云辰烨
林家兴从酒楼回来后就去放网了,第二日他轮休,吃过早饭就带着林月暖他们几个去起网。林家兴在水里拉渔网,看到有鱼就取下来,大的留下,小的放掉,林月暖他们在岸上接。
她趁着其他人不注意就悄悄收起一些半大不小的鱼,把空间里的大鱼放进去,这样鱼的数量仍然没变。
等他们忙活好了已经是晌午了,回到家里清点过后,林家兴发现四五斤重的大鱼有五条,三四斤重的大鱼有八条,其余一两斤重的鱼有十几条,外加二十几只大螃蟹,三四十只小龙虾,算是大丰收了。
林月暖去了毕延之的药铺配了十三香,回去之后让姚氏将小龙虾煮了,煮熟之后的小龙虾色泽味道简直一绝。
林家兴包了一部分小龙虾,加一条五斤重的大鱼、一条四斤重的大鱼、一只野山鸡、一些干菇木耳作为年礼,送到苏二少爷家,苏二少爷尝过十三香小龙虾后大赞,他从中看到了商机,询问林家兴这小龙虾是谁做的,还说要把配方买下来,得知是他小女儿之后,就打算跟林家兴家去。
到了林家兴家后,林家兴跟一家人说了苏二少爷的来意,并把林月暖叫过来。
林月暖早就打算把这个配方卖掉了,就直接问苏二少爷给多少银子。
苏二少爷愕然,没想到这个小女孩这么直接,他还没铺垫呢,之前准备的一番话都不用说了。林家兴也是尴尬地直咳嗽。
后来经过林月暖跟苏二少爷一番讨价还价,这个配方卖了一百五十两。能卖这么高,主要是十三香的配料别人不能轻易学了去,因为那些是药才,大部分人都不熟悉,吃也吃不出来,而且比例什么的也很难掌握,这是一道可以做镇店之宝的主菜。
果然,年后云来酒楼就推出了十三香小龙虾,却不叫十三香小龙虾,而是取名味极小龙虾。
林家兴跟姚氏又得了一百五十两,看林月暖的眼神简直是看移动的银子,火热火热的,吓得她一段时间都不敢在他们眼皮底下多待。
其实姚氏跟林家兴不是没想过问林月暖十三香的事,可他们又想到林月暖天天在药铺里学药理,能配出十三香也是有理可循的,又怕问多了反而适得其反,想着只要孩子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就随她了。
姚氏又去求了苏二少爷,让他保密,不要说出这十三香是林月暖所配,担心木秀于林风必摧。苏二少爷乐的保密,他也担心十三香的出处被人知道了会影响他酒楼的生意。两人心照不宣,各取所需,就此揭过不提。
除夕当天,姚氏煮了一桌的美味佳肴:一盘红烧鱼、一盘清蒸鱼、一盘红烧肉、一盘茶叶蛋、一盘盐水鸡、一盘炒青菜、一盘蒸螃蟹、一盘十三香小龙虾、一盘清炒河虾、一盘油炸小泥鳅、一盅小鸡炖蘑菇,还有一盘糯米糍粑。
总的十二样,没花多少银钱,鱼虾蟹都是河里网上来的,野鸡是林家兴上山捉的,香菇木耳也都是上山采的。
全家吃的是满嘴流油,小文良直嚷嚷明年还要这样吃。
其实现在家里的伙食比以前已经好太多了,几乎隔三差五的就有鱼有肉有虾有蟹,但是像过年一次吃这么丰盛却是没有的。
一家人热热闹闹吃了顿团圆饭,林文杰林文俊趁着大家兴起,给全家人背了三字经,林家兴与姚氏又说了些勉励的话,大家说说笑笑守岁到天亮才去休息。
正月十五晚上,林家兴带着一家子去逛了花灯,放了河灯,吃了汤圆,期间林月暖他们还撞见了毕延之与一十岁左右的小童也在逛花灯。
林月暖见此男童头发盘于头顶,绑着一根海蓝色丝绸发带,身穿湖蓝色丝绸长衫绣着银色竹叶花纹,腰间绑着一条银丝祥云绣样的腰带,上面还挂着一个白玉墨色流苏,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绸面的长筒靴,一张小脸冰冷严肃,不苟言笑,脸色苍白,透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高贵。
林月暖上前跟毕延之打了声招呼,毕延之见林月暖打量着他身旁的小童,小童也打量着林月暖,就向两人介绍了一下对方。
林月暖这才知道,这个富贵的小童是师傅的三徒弟,也就是林月暖的三师兄,名字叫云辰烨,北地长安人氏。
林月暖笑着向云辰烨问了好,云辰烨只是淡淡地点了一下头。
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的笑容,其实他刚刚就看到了林月暖一家人,那种幸福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双眼,他只在六岁前拥有过那样的笑容,六岁之后就不知道要怎么笑了。
云辰烨这次过来毕延之这边明着是旧疾复发,其实是过来避难的。
他本是护国大将军云向天之子,可惜父亲战死沙场,母亲被奸人所害,他自小跟着外祖父方太傅生活。近来皇帝的疑心病越来越重了,越来越昏聩,什么贱招烂招都敢用。
外祖父向来耿直,什么话都敢说,皇帝对他越来越不满,他怕殃及到自己,就快马加鞭的把自己送到闽地避难了。
“也不知道外祖父现在如何了。”云辰烨很想早点回到长安陪伴外祖父,又怕自己成了外祖父的累赘。
心思越飘越远,直到林月暖戳他,他才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下,耳边有可疑的小红印。
一群人既然遇见了,就干脆一起走了,一路上吃吃停停,一群小孩忙的不亦乐乎。云辰烨既羡慕又不想靠近,一个人像被隔离一样。
直到文杰主动过去跟他搭话,才与林文杰边走边聊,融入他们。林家兴给他们几个小孩一人买了一个花灯,包括云辰烨也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