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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耀?对啊,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梁城拓这样抱着,这样吻着,这样抚摩撩拨着,但孟梦还是会害羞得连身体都变成粉红色。为了分散自己因他而不断涌出的羞怯紧张,她只得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絮絮讲着阿耀的事。她以为他突然问起阿耀,是想了解一下她这个好朋友的情况。
梁城拓的胸口不知是因气愤还是情欲,剧烈起伏着,他皱着眉倾身吻上孟梦喋喋不休的小嘴。只怕再听她滔滔不绝的讲关于那个阿耀的事,他又会控制不住的对她粗鲁起来。
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小气或霸道,他就是无法容忍孟梦对别的男人那么亲切的毫不设防,她对另一个人的这种“信任”,让他嫉妒得快要疯掉了。
为什么?为什么如今她总是对自己一副小心翼翼的惧怕样子,甚至距离那么近,感觉却还那么远。
是因为他们之间相差了二十年吗?
这该死的二十年,他恨透了这二十年!
如果没有这二十年,他绝不会让她身边多出个什么“阿耀”;如果没有这二十年,他就可以自信的霸占她的爱而无所顾及!
可偏偏,这二十年就是那样真实、残酷的横亘在他们中间。让他不得不对这份烈火焚心般的爱,万分小心翼翼,却又总是控制不住的引火烧身。哪怕烫伤了她,他却也只能心疼莫及,在她下一次漫不经心的无意挑拨下,又会失控的熊熊燃起……
孟梦所有思想终于集体宣布罢工,只能无意识地迎和着梁城拓有些粗鲁的温柔,无可救药的迷醉,沉沦。
13。放逐?或是保护!
梁城拓果然说到做到,虽然巡演行程被安排的十分紧密。紧密得让孟梦都会担心他的身体,受不受得了这样高密度高压力的工作。但他却像在他们之间栓了根无形链绳似的,时时刻刻把她“绑”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
只有在他上台彩排和正式演出时,他们才会在几个小时内被分隔在台上台下。
而即使在这种时刻,她也永远被安排在他轻易就能看到的位置。
因为,只有时时刻刻确定她还在,他才能安心的继续做其他的事情。
时光如水流转。
转眼间,已是回到起点星海市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孟梦依然坐在台下离舞台最近最显眼的位置,只是这次她的身边,除了热情如火的陌生“拓迷”,还多了位相对熟悉的美女——蒂娜。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有蒂娜在身边,孟梦就会觉得紧张和小小恐惧。
蒂娜是从梁城拓发行第一张专辑时就开始跟在他身边的,算起来,也有十几年了吧。孟梦或许有些小心眼,但是她就是不能忽视蒂娜与他之间的暧昧传言。
由于梁城拓成名以来从未正式交往过任何女朋友,所以对于他“神秘”的感情生活,外界传得五花八门。
有人怀疑他是同性恋;有人说他有严重的恋母情结;有人说他其实早已结婚生子,只是怕拓迷们想不开发生悲剧才没公布;也有人说他性冷淡、工作狂,所以没心情、没时间谈恋爱……
但千奇百怪的传闻中,流传最广泛、可信度最高的,还是他与身边美女经济人蒂娜的“地下恋情”。
梁城拓有两位大牌经济人,其一是负责海内外影视工作的谢天,其二就是负责全球音乐工作的蒂娜。
相对关于梁城拓与谢天搞同性恋的传闻,大众自然更接受他与美女经济人之间有暧昧的传闻。
虽然粉丝们大都无法接受自己爱得发狂的偶像爱上别人,但如果一定要有所选择,正常人自然都宁可相信偶像被一个女狐狸迷惑,也不能接受偶像是个同性恋。
所以,作为梁城拓铁杆粉丝的孟梦,也曾经非常嫉妒常近身陪在梁城拓身边,以至于能“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美女经济人蒂娜。
也许是不耻于自己的小家子气吧,所以孟梦只要能不与蒂娜接触,就尽量避得远远的。而蒂娜除了上次为梁城拓终止巡演的事找过她后,也再没主动找过她,因此两人也算相安无事。
只是这最后一晚,她为什么突然坐到自己身边了呢?孟梦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听梁城拓说,结束这次巡演,蒂娜就可以休假或去做别的工作了,因为他接下来工作日程将全部交给谢天。也就是说,下半年他会以电影事业为主,不再需要蒂娜。
“能做阿拓这么久的床伴,真不容易。”
蒂娜安静的坐了半个多小时,突然没头没脑的开口,让孟梦措手不及茫然怔愕。
“但是,看你一副楚楚可怜的纯情样子,我才会在告别前跑来劝你。”
孟梦心口莫明一紧,定定看着蒂娜温暖微笑的温婉娇颜,说不出话来。
蒂娜无比轻柔地抚了抚她细腻无暇的光洁脸庞,显出十分怜悯、疼惜的样子。
“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看上你,但是,也许他只是厌了那些美艳的名媛熟女,想换换口味吧。”蒂娜轻缓低柔地讲述着,表情那样真诚,“只是,这对你未免太残忍了。连我都看不过去,为你的事跟他吵了好几回呢。”
孟梦惊悸的心越跳越快,脑海中不由自主想起第一次见到蒂娜时,她正与梁城拓激烈争吵的场景。
恍惚间,她似乎已走到悬崖边,低头就是黑暗无底的万丈深渊,她却无力后退。
“你一定觉得他很爱你是吗?傻丫头,别傻了!我曾经也以为他很爱很爱我,每次感受着他的热情时,我就会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蒂娜看着孟梦渐渐变化的表情,满意的笑藏在眼底。
“可是,再美好的梦,也总有惊醒的一天。当他对我失去新鲜感,当他又遇到新欢,他就立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想,如果不是我对他还有些利用价值,我一定已经和之前的所有女人一样,被他无情的丢弃在世界某个角落,伤心而死。”
孟梦无声的张大嘴,似乎蒂娜所形容的那一张张伤心欲绝的脸庞,已鲜明的在眼前对自己嘶声呐喊。
“我知道,对正深陷幸福中的你说这些,你一定以为我只是在嫉妒,不会相信。但是,我真的不舍得看这么单纯的女孩被他糟蹋,最后伤心而死。你应该听过很多关于他感情方面的传闻,我只能告诉你,那些都只是被包装过的美好假像罢了。当你看清真实的他后,就会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了。”
蒂娜青葱如玉的纤指,在孟梦下颌滑下,带走最后一丝温暖。
“就算你不信也好,但劝你至少先学会保护自己。如果在他厌倦你前,对外界曝光了你们的关系,只怕你到时候只能被远远丢弃到世界的另一端了。”
舞台上换好新演出服的梁城拓刚刚登台,蒂娜却已站起婀娜多姿的身子,离开重新沸腾起来的观众席。
孟梦似被下了定身咒般,失魂落魄的呆坐在位置上,僵硬如新完成的石雕,彻骨生寒。
演唱会结束后,梁城拓在酒店为全组人马举行了庆功宴。
由于宴会还邀请了媒体记者,所以孟梦被独自留在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明明隔着几十层,孟梦却似乎能听到宴会厅里的欢声笑语,眉心被沉郁的愁绪拧紧成结。
虽然想要忘记,蒂娜的话却总是不断在耳边盘旋不散。
虽然反复的告诉自己,梁城拓不是那种人,她的阿拓不会做出那种事!但总会在她虚弱下来的瞬间,又有蒂娜真挚诚恳的声音在心坎上敲击。
正当孟梦被自己的矛盾的思绪折磨得痛苦不堪时,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是阿拓回来了吗?一定是他回来了!
孟梦如溺水者看到救命稻草似的冲过去,她要当面向梁城拓问清楚,蒂娜说的那些事是真是假。就算他不会对她做出那些残酷的事,她也无法接受他曾那样无情的伤害过别的女生!霍地打开门,却是白衣侍者恭敬地站在过道里。
“您好,孟小姐吗?梁先生要离开了,让要带您到楼下去。”
侍者彬彬有礼的半躬着身子,孟梦没有多想,匆匆整理了仪容,就跟着他离开高度安全的总统套房。
他们并没有搭乘平时常用的那个直达地下停车场的专用电梯,而是用可任意到达每层楼的电梯到了十楼的宴会厅。
为什么到宴会厅?难道庆功宴这么早就结束了?
孟梦才疑惑着走出电梯,转眸就看见梁城拓与蒂娜正站在宴会厅门口说着什么。
突然,蒂娜凄美的笑了笑,然后掂起脚,吻上了梁城拓高傲的唇。
梁城拓如完美的塑像般毫无反映,直到他漫不经心游移的目光,看到了傻在电梯前的孟梦。
他无情地推开蒂娜,皱着英挺的眉,大步向她走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狠狠攫住她的手腕,低吼。
“我……”孟梦茫然无助地摇头,泪光闪现。
眼前的他,为何那样可怕?他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阿拓吗?为何陌生得像变了个人?那样冷酷无情,那样凶恶残忍。
“小心!记者们出来了!”
在一群带着各种器材的人走出宴会厅时,蒂娜的提醒尖锐响起。
原本走向另一边电梯的记者们,立刻注意到了这边的“特殊状况”,突然一窝蜂涌了过来。
刹那间,孟梦眼前形成了闪光灯的海洋。无数的摄像机镜头、摄影机镜头对着她,无数的麦克风、录音笔指向了她,无数张嘴快速张合着,问着她大同小异的问题。
“你是梁城拓的什么人?”
“为什么你们会单独出现在外面?”
“梁城拓是你情人吗?”
“你是由通往总统套房的专用电梯下来的吧?”
“你是他金屋藏娇的女人吗?”
“看这年龄,应该只是新欢吧?”
孟梦的神智已乱成一团,惊恐迷惘的双眼里,已只剩下无助。
须臾间,蒂娜跑过来挡在他们身前。梁城拓更是迅速把孟梦拉进电梯,关门,按下通往顶层的按纽。
孟梦整个人空空的,好像一只没有生命的充气娃娃。
她空洞的眼前,还只是被闪光灯恍成的一片花白。空空的脑海里,除了记者们排山倒海的追问,竟然还不断回荡着蒂娜热忱的劝告……
“就算你不信也好,但劝你至少先学会保护自己。如果在他厌倦你前对外界曝光了你们的关系,只怕你到时候只能被远远丢弃到世界的另一端了。”
那么现在的这一场意外,可不可以算作是在他对自己厌倦前,对外界曝光了他们的关系?
那么之后,他会不会真像蒂娜说的那样,把她远远丢弃到世界的另一端?
越想越害怕,孟梦竟然不由自主地打起冷颤来,到最后已是浑身剧烈的颤抖,哪怕她用尽全力拥紧自己,仍是直冷到血液骨髓里。
砰!
蜷缩着坐在沙发里的孟梦一惊,涣散的目光总算有了聚焦。
神色焦灼的蒂娜走了进来,径直走到站在厅中的梁城拓面前,神色严峻,“怎么办?那些记者挖到你的绯闻,就像蚊蝇见了肉,怎么说都不肯放手,明天一定全是头版头条。”
梁城拓若有所思地瞥了眼蒂娜,而后深邃的目光凝向孟梦,深沉如海。
孟梦疮痍满目的心,霎时碎为纤尘粉末。
他已经开始厌倦她了,是吧?
他开始计划把她丢弃的世界的另一端了,是吧?!
蒂娜也看向孟梦,惋惜开口:“你为什么突然跑到宴会厅去呢?难道是想靠这一次的曝光迅速上位吗?”
孟梦委屈慌乱地摇着头,看了看蒂娜又看向梁城拓,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过什么曝光上位,她真的没有!
只是,她好像被人狠狠勒住了脖子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只能徒劳地摇着头,摇落了满眶水晶般的泪花。
梁城拓蹙着眉,狠狠别过头不再看她。
孟梦最后的一丝奢望,瞬间如微弱烛火般,被凛冽的风霜彻底熄灭。
“蒂娜。”
梁城拓的声音冰冷得没有半点感情,悠远得仿佛来自地狱。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最晚明早之前,必须把她送上去希腊的飞机。”
蒂娜应了声“是”,红润唇畔漾起丝若有似无的笑痕。
孟梦却根本无暇注意到这些,她已经掉进深不见底的冰冷深渊,眼前只有无尽的漆黑。
死亡一样的黑……
14。最初的爱?坚守!(上)
暗沉的天空刚刚放亮。
寒凉的晨光,洒满望不到边际的幽长马路。
蒂娜驾车行驶在冷清的车道上,车上唯一的搭乘者只有孟梦。
自从昨晚被梁城拓宣布“抛弃”到希腊后,她就变成了一具丢了灵魂的空壳。呆滞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空洞的目光始终暗淡涣散着。
虽然遥远的希腊,曾是孟梦魂萦梦绕的神话国度。她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自己能够亲身感受那古老神话之境的神秘;她曾经无数次的希望自己能够亲眼看看全世界最纯净清澈的爱琴海;她曾经……
但是在孟梦无数次美好憧憬中,都不曾想到过,她会是以这种让她伤心欲绝的方式,去到那个梦想中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