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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腿边的孟梦,更是气得花容失色。
“好,好,想不到你已经另结新欢了!”金秋月含泪美眸有着骇人凶光,“梁城拓,算你狠!”
旗袍美女疾风一阵的又冲出陋室,晶盈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的消逝在空气里。
阿拓若无其事的垂眸,看向傻住的孟梦,“喂,傻愣着干吗?继续消毒啊。”
“哦!”孟梦如梦初醒的应了声,埋首想要继续之前的工作,却总是魂不守舍。
“梦,你怎么了?她只是我以前的女朋友,现在已经没关系了。”阿拓虽然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就是忍不住向眼前茫然失措的女孩解释。他发现,自己不忍看她这样,不忍看她伤心。
孟梦目光盈然,抬眸认认真真的凝着阿拓,一字一顿,“你真的叫梁城拓?你弟弟叫梁城彦?”
“哎?你怎么知道我弟弟阿彦名字的?我有跟你说过吗?”梁城拓不解地搔搔发梢,满脸的茫然。
孟梦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却好像咽下颗鸡蛋似的艰难。
天哪,不会吧,这个阿拓竟然就是自己疯狂迷恋的那个梁城拓?
他竟然就是二十年前还没成名的梁城拓?!
不行,她要晕了,这一切也太离奇了!
完了,她真的要晕了……
咚!
孟梦毫无预兆地仰天晕倒。
梁城拓愕然张大的嘴,足够塞进一枚鹅蛋。
这是什么状况?这丫头是晕血还是大冬天中暑了?
竟然还要他这个“伤员”反过来照顾她?
早知道,还不如不用她帮忙处理伤口!
04。不做演员?那怎么行!
因为孟梦不负责任地扔下才处理一半的伤口不管,就自顾自的玩晕倒,梁城拓足足唠叨了她一整天。
不过她一整天也都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做什么事都慢半拍,面对他的态度更是特别奇怪。
“喂,我不吃鸡蛋壳。”
“啊?”
“我不吃鸡蛋壳。”
“为什么?”
“……”
孟梦顺着梁城拓的目光看去,才知道自己打鸡蛋时把大半个鸡蛋壳混进蛋液里,马上手忙脚乱地挑了出来。
梁城拓又问她为什么心不在焉,她只能装作没听到。
要她怎么回答?说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疯狂迷恋的人年轻时的样子?
就算梁城拓相信,她自己也说不出口啊!
孟梦目光楚楚地盯着梁城拓,看他夹一筷子每天千篇一律的蕃茄炒鸡蛋送进嘴里。
看着未来偶像亲口吃下自己做的菜,孟梦竟突然感动得想哭。
如果能给他做一辈子蕃茄炒鸡蛋多好,每天看着他这样吃下去……
在幻想中,她已经成为世界上最最幸福的女人。
“呸!”
梁城拓一口吐出刚入口的菜,眉心打结,“喂,你把盐和糖搞错了吧?”
刹那间,孟梦眼前绮彩缤纷的美丽气泡全部破灭。
被打断幻想的女孩,立即横眉冷目向“始作俑者”。在触及那张丰腴的俊脸时,凌厉目光霎时又柔情似水,“拓,你说什么?”
梁城拓看着孟梦异常温柔的表情,竟然觉得背脊发凉冷汗直流。
“呃……没,没什么,你快吃菜吧。”
孟梦这才放下捧着脸颊的双手,夹了瓣形状不规则的蕃茄放进嘴里……
“呸、呸、呸!这是什么呀?怎么这么难吃?”
看着像刚从梦中惊醒恢复“正常”的孟梦,梁城拓忍俊不禁拍着桌子大笑起来。
孟梦擦擦嘴,狠狠白了“年轻版”梁城拓一眼,忿忿嘀咕:“同样一个人,怎么相差二十年就差这么远?真不知道是什么神仙把他从这个样子,变成二十年后那个魅力无敌好男人的?”
“阿拓。”孟梦放下碗筷,一脸认真地看着梁城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啊?”
梁城拓傻住,这丫头干吗突然问这个问题?
孟梦知道自己问题很傻,但是现在的他又哪里会知道,她是在二十年后爱他成疯的众影迷里的一员哪。如今可以如此近距离的面对他,她实在有太多话想问了。然而跟大多数影迷一样,她最关心就是关于他感情的事,不知道在未来,有多少女孩想成为他喜欢的那一种啊。可惜未来的他,总是那么深沉,惜字如金,对自己的感情问题更是讳莫如深。让她们这些可怜的影迷,整天只能自己天马行空的幻想。
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看着孟梦满是认真的清纯脸庞,梁城拓似乎也陷入深思。被她又催问一句后,倏地俊脸一红。为了遮掩窘迫,他开玩笑地说:“什么样都无所谓,只要别像你就行。”
孟梦的神色霎时如乌云一样沉重下来,低下头不再说话。
梁城拓心中一痛,他只是开个玩笑啊,这丫头不会当真了吧?
她以前没这么敏感哪,今天是怎么了?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我想出去走走。”
孟梦逃也似地跑出昏暗斗室,梁城拓看着她碗中根本没动过的米饭,心中怅然若失,似掉了件什么极其珍贵的东西。墨蓝色夜幕里,半弯的月亮与点点寒星是唯一光亮。
星辉在深沉无垠的星海上,映射出璀璨如梦的光点。
相差二十年的星海,却一样美丽得不真实。
海风很凉,凛冽地打在身上,是难挡的寒冷。
孟梦茫然走在白色的沙滩上,任海风吹起自己的刘海,吹乱细碎短发。
她该怎么办?真要继续在他身边耗下去吗?
她怕啊,他是她做梦都会迷恋的人哪。
她可以爱吗?可以吗?
如果不能,她继续留下来只会痛苦,那会是心如刀割的煎熬。
虽然这时候的梁城拓,与二十年后相差甚远,但似乎依然拥有让她着迷的魅力。哪怕是他坏坏地笑,都会让她心如鹿撞不能自已。他注定是她的爱情毒药吧,无论时光怎样转变,她依然逃不过他的蛊惑与魔咒。
还是尽早逃开吧,免得自己输得尸骨无存……
奇三五只海鸥伸翅翱翔而过,打破了只有浪涛起伏的单调声音。
书孟梦不自觉的越走越远,鼻子一痒,猛地打了个喷嚏。
她揉揉鼻子,不以为意的继续向前走,哪怕眼前只是一片未知的黑暗。
突然,一件温热的外套兜头罩下来,僵住了孟梦前行的步伐。
外套上有着熟悉的味道,那是干净清爽没有丝毫烟酒或异香的味道,属于那个人的味道。
“喂,再走下去,你今天就不用睡了!”
梁城拓穿着一件丈青色V领毛衫,双手插在黑色裤兜里。海风拨乱他随意不羁的刘海,动作却是不自禁的温柔。
夜幕中月光下的他,俊美得好似月神之子。
“拓!”
孟梦彷徨的意识霎时崩溃,转身冲进梁城拓温暖怀抱,不顾一切把涌出泪水的脸埋进他胸前。
梁城拓怔愣了一分钟,神色温柔如月光,修长的手掌轻柔的抚上孟梦的短发,轻轻摩挲。
他突然很庆幸自己顺从心意地跑出来找她,虽然他还不清楚自己找回的是什么,但缺失一块的心被重新填满的感觉,真的很好。
就像,把她拥在怀里一样的踏实、温暖。12月24日。
今天是平安夜,虽然是二十年前的。
孟梦很激动,是比曾渡过的每一个平安夜都要激动的激动。
当然,并不是因为她能过一个出生前一年的平安夜。而是因为,这个平安夜可以跟梁城拓一起渡过。
跟偶像一起过平安夜哎,这是她曾幻想过无数次的事情,只不过当时连自己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1987年的星海还没有流行过这个“洋节日”,但毕竟还是圣诞节的平安夜呀!她再也不用对着满街甜蜜的情侣羡慕叹息了,因为,这个平安夜她终于也可以跟自己最喜欢的人一起渡过。
……
“阿拓,我们晚上出去吃饭吧!”
孟梦在跟梁城拓去雪糕厂取完货的路上说。
“出去吃干吗?大冷天的,吃风啊?”
孟梦只能无语的去玩自己手指。
……
“阿拓,买个礼物给我吧!”
把几箱雪糕送到商店后,孟梦指着货架上样式寥寥的礼品说。
梁城拓不语,只是掏出空空如野的四个口袋给她看。
孟梦失望地垮下小脸儿。
……
“阿拓,我们去看场电影吧!”
终于结束了一天劳作,孟梦遥望着市中心的电影院,可怜兮兮的央求。
“好啊。”
梁城拓异常爽快的答应,孟梦的小脸才亮起一半,又因为他下半句话而沮丧不已。
“除非你未来三天不准备吃饭了。”
……
回到陋室,孟梦再次罢工不去做菜,也不爬上自己的上铺,就趴在梁城拓的床上用棉被把自己包成粽子。
梁城拓双手横在胸前,斜倚着灰白墙壁。
“你今天怎么了?”
孟梦气鼓鼓的窝在被子里,不动不说话。
梁城拓眉峰拢起,掩不住哀伤的又问:“你也开始厌恶我的贫穷了吗?”
孟梦心如锥刺一疼,骨碌碌爬坐起来,撅着嘴反驳:“我才不是那种人呢!”
“哦?那你今天为什么一直问我要东西?”梁城拓转坐到床沿,双肘架在大腿上,神色忧郁地看着孟梦。
天哪,终于出现了。就是这种表情,就是这种忧郁得让人心碎的要命表情!
孟梦受不了地抬手捂住自己灼痛的胸口,“因为,因为今天对我来说,是个特别的日子嘛。人家想,想跟你过得特别一点嘛……”
“特别的日子?”梁城拓惑然扬眉。
孟梦叹息一声,跟他简略讲了“自己家乡”这一天的特别之处。
梁城拓听完,浓重的忧郁一扫而空,重又换上平日痞痞的浅笑,“圣诞节吗?我听说过,但这里没人过这个节。你很想要礼物?”
孟梦抱着厚厚棉被,嘟着嘴咕哝一句:“也不是啦……”
其实,是她太奢求了吧。
有迷恋成狂的偶像陪在自己身边,她还想要什么呢?小心会遭天谴喔!
梁城拓根本没有听清孟梦在嘀咕什么,他迷离黑瞳里只映着她嘟起的红唇。
为什么这一刻,她的唇,那么诱人呢?
就好像一颗红润樱桃,让他想要一尝她甜美的滋味……
意识还在迷乱中,身体却已快半拍的行动起来。
梁城拓迷蒙地俯下伟岸身形,在嫣红如醉的夕阳余辉中,吻住了孟梦毫不设防的唇瓣。
静谧天空里,似有一道光华刺目的闪电瞬间划过。
孟梦瞪大圆圆眼睛,就像根被闪电劈中的樱桃树似的僵硬着。她忘记了要如何呼吸,甚至连心跳都没了动静。
天哪,她不会是要死掉了吧?
梁城拓意犹未尽的结束他意乱情迷一吻时,看到的就是孟梦快要窒息的白痴表情。
“傻瓜,你呼吸啊!”
“咳咳咳……”
被梁城拓拍了下背脊,孟梦如梦初醒的又咳又喘,然后轻轻抚上自己滚烫微肿的红唇……
“你、你、你,刚才、刚才那个……”
孟梦表情激动,肢体语言夸张,却词不达意的不知所云。
梁城拓腾地转身站起来,垂下涨红俊脸,闷闷说:“你不是想要礼物吗?我穷得一无所有……”
“这是礼物?”
孟梦跪坐在床板上,用双手捂住自己唇瓣,仿佛唇齿间还残留着他的气息。
她的初吻哪,她的初吻竟然被梁城拓夺去了?!
天哪,天哪,天哪……
她不会就此幸福的死掉吧?
梁城彦背脊一僵,以为孟梦是在生气,所以不敢回头看她表情。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对着这个奇怪小丫头,总会难以自已的失控。
如果因为他这一次的冒失,她真生气了怎么办?
如果她赌气离开他,怎么办?
想到孟梦会因此生气离开自己,梁城拓竟然慌乱的没了分寸,不知所措。
他曾经只嫌这女孩太麻烦,想远远把她甩开。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有害怕她离开、害怕失去她的一天?
身后传来闷闷异响,怪异的分不清是哭是笑。
梁城拓垂在腿边的双拳握紧又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有勇气回头看去。
孟梦又把自己兜头盖脸的蒙在了棉被里,那不知是哭是笑的奇怪声音,就是透过棉被传出来的。
“喂……”梁城拓担忧的半跪在床前,“梦梦,你没事吧?是我不好,跟你道歉还不行吗?梦梦,你别这样……”
在反复劝说无效后,梁城拓一咬牙,用力掀开了厚重棉被。
孟梦抱膝蜷缩在床上,绯红脸颊上满是纵横交错的泪痕,而嫣红的唇上却挂着粲然娇艳的笑。梁城拓被惊呆了,心神好像顷刻被那抹笑攫走。
“拓,谢谢……”孟梦再一次冲进梁城拓怀抱里,“谢谢,谢谢你的圣诞节礼物。我一定会记住,一辈子都记住不忘。”
孟梦欣喜欲狂的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止也止不住。在阿拓眼里,她一定疯了吧?
她想。
或是,会觉得她这个女孩很“不知廉耻”?
她管不了那么多。疯就疯了吧,被鄙视就鄙视吧!
自己在十四岁时就开始迷恋疯了他啊。
如今就算被他看成疯婆子,又有什么所谓?
就算被他看成随便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