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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走上前,又给了他几拳:“你这样的人渣,就该在监狱里牢致死。”
“大侠饶命啊!大侠饶命啊!”男子知道,他这次是栽了。落到男子的手里,今天,他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这一刻,他无比希望,希望男子不要再打他了。直接把他送到官府都比这样被他活活打死强。要知道,干他们这行的,在官府那里,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只要塞够了好处,在里面也不过就是三五天的事情。
“大哥哥!救救哥哥!”这时,任馨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看着躺在地上,已经伤得不成人样的任烁焱,她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
年轻男子听见任馨儿的话,转身看了看躺在上的任烁焱。他知道,这个孩子的伤有多重。一个两三岁的小孩,经过这么暴力的踢打,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问题。
☆、1525。第1525章
“哥哥!哥哥!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馨儿,哥哥!”任馨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用小手摇晃着任烁焱的小身体。
“你别摇了,再摇下去,你哥哥兴许真的没救了。”男子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任馨儿的肩说道。
“大哥哥,救救我哥哥!求你了。”任馨儿第一次用这么卑微的语气跟人说话。这次她知道错了,她不该拉着哥哥出来的,不然他们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着哥哥睡着的样子,她害怕,害怕哥哥再也醒不过来了。
“放心吧!我会救他的。”年轻男子把躺在地上的任烁焱抱进了怀里。而另一端躺着的男子,见没人理会他,起身就想跑。只是,一个石子飞了过来,准确无误地打中了膝盖处。
只见‘咔嚓’一声响起,‘扑通’一下,男子瞬间跪倒在地,杀猪般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啊~~~~’。
听到叫唤声,任馨儿停止了哭声,抬头愣愣地看着男子的方向,有些不明所以。
顺着男子的眸光看了过去,任馨儿顿时委屈得张嘴就哭,那哭声,委屈得让人心疼:“哥!大哥……”一边哭,一边指着被抱起来的男孩哭着。
男孩走了过来,朝着年轻男子道谢道:“谢谢你救了我弟弟妹妹,不知道怎么称呼。”
“客气了!”年轻男子淡淡的,好像他天生就是这副模样。“小妹妹,既然你家人来了,那……”
“这位兄台,麻烦你再帮我一把!”他接过被年轻男子抱在怀里的弟弟,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男子说道。
年轻男子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把男孩子递了过去,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把地上的男子一把提了过来。刚才这个男孩这一手,还真把他惊了一下。他从来没想到,一个人,怎么能很年轻就就有如此深厚的内力。
看了一眼男子身旁的小石子,如果是他,他想可能再过十年也不一定有这内力。从男孩的表现来看,他应该是哪一个武术世家的人吧!不然也不能这么厉害不是。
任烁煊抱着弟弟,妹妹受的伤跟弟弟的比起来,简直轻了不是知道多少倍。今天他本来是要出门的,可娘被传进宫去后,他也就在附近溜达了一圈,觉得还不如回家陪弟弟妹妹好了。
谁知道进门,就听见娘接近咆哮的声音响起,才知道弟弟妹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整个荣王府都找遍了,就是没两个小家伙的踪迹。他再三追问后,才知道弟弟妹妹是什么时候不见的,也猜到了,妹妹肯定是缠着弟弟带她出门了。
没多想,转身就朝外跑。还好两个小家伙走得不是很远,让他找到了。只是看到眼前的这一切,他很想杀人,杀了那个残忍的男人。
面对这么小的两个孩子,他如何能下得了手?他很想挖出他的心来看看,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年轻男子提着男子跟着任烁煊朝前走着,只是越走,他就觉得越是不对劲,这个方向,不正是荣王府的方向吗?
☆、1526。第1526章
到了荣王府大门处,他开始打退堂鼓了,他是否真的要进去。他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想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
“那个……”他刚开口,就听见前面的男孩叫了一声:“来人,快去请三姨!”
他很清楚,那个小男孩究竟伤得有多重。这一刻,他有些进退两难了。
听见任烁煊的声音,苏浅浅步履蹒跚地跑了出来,看着浑身是伤的儿子女儿,在也忍不住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焱儿,焱儿!”她很难想象,她的孩子,才离开她的视线多久的时间,就变成了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她开始痛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没搭理他们兄妹二人,两人也不至于就这样走出了家门。
“焱儿,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娘。对不起,对不起。”接过儿子,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说着抱歉的话。
任馨儿毕竟是小孩子,听见娘哭,立马跑了过去,也窝进了娘了怀抱,大声哭了出来。
那个男子,见自己被带进了荣王府,就知道自己真的是死期到了。他万万没想到,两个穿得普普通通的孩子,却是刚回京不就的荣王爷是孙子孙女。要知道,荣王府最近的风头,那是多少达官贵人想要追捧都来不及的地方。
他去把主意打到了他的孙子孙女头上,自己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啊。想到这里,感觉裤子一热,一股热流流了出来,再接着是一股浓浓的尿骚味。
提着他的男子嫌弃地把他往地上一丢,准备上前找这家的主人说着告辞的话。他其实很想找苏浅浅帮忙,爹走的时候交代过自己,如果有困难,让自己找她帮忙,她不会拒绝自己的。
只是,他想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为爹报仇。只是,一年的时间过去了,他这里一点进展都没有。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他等不及了。
多久没看见娘跟姐姐了,也不知道她们过得怎么样?他知道,他们一定很担心自己。只是,他不敢现身,害怕现身后,给她们带来杀身之祸。
“娘,先把弟弟抱回房吧!”任烁煊都有些不忍心再看见母亲失态下去,出声提醒到。要知道,弟弟这副模样,真的经不起过多的蹂躏。
听了儿子的话,苏浅浅本想抱着小儿子上前的,只是脚居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劲。任秋忆见状,赶紧上前,把儿子接了过来。
苏浅浅见自己怀里的孩子被丈夫抱走后,蹲下声,看着一脸狼狈的女儿,又是一阵大哭。
她的两个孩子,就一会儿的功夫,究竟吃了多少苦?受到了什么样的非人的对待?
“娘!哥哥!”任馨儿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情况,只能一个劲儿地叫着哥哥。
从她颤抖的小身子可以看得出来,小家伙肯定是被吓到了。这一刻的苏浅浅,很想给女儿一些安慰,可她自己这一刻,都需要别人给她一些安慰。
母女俩抱在一起哭了很久,没人发现,那个年轻的男子,已经去了哪里。
☆、1527。第1527章
“参见王爷!”任启瑞的书房内,年轻的男子半跪倒地上,抱拳朝任启瑞行了个礼。
“起来说话吧!”任启瑞抬了抬手,地上的年轻男子站起来:“肖承永。”任启瑞没有问,而是给了一个很肯定的名字。
“回王爷,正是草民。”肖丞相辞官后,肖家就变成了布衣。所以,他这样的自称,也没什么不好的。
“肖丞相的事情,本王很抱歉。”说道肖丞相,任启瑞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抱歉的。他知道肖丞相遇害后,也派过很多人去找肖承永,肖丞相的这个遗孤。可寻了快一年了,依然毫无音讯。
今天,要不是他路见不平,自己恐怕会再找一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他。
“王爷,家父的事情,跟王爷没关系。是草民没用,没能保护好父亲。”说道父亲,肖承永头都有些抬不起来。要是再强一点,父亲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说到底,还是皇室对不住你们肖家了。”任启瑞最近也查到了些什么,关于肖丞相的事情。他知道,这件事与那几个皇子有很大的关系。只是还没查出来是谁做的。
“王爷,冤有头,债有主。皇室对不住的又岂止我们肖家?只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该找谁,草民分得很清楚。家父在世时不仅一次夸赞过王爷。”肖承永很大方地说着。
很多东西,他懂。就如父亲说的,荣王爷是一个好王爷,只可惜心不在朝堂。
“话虽然是这样说的,可肖丞相出了这样的事,本王也……”任启瑞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就看见肖承永直接跪了下去。
“请王爷为家父做主!”他原本想要找苏浅浅帮忙处理这件事的,可荣王府的小少爷小小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姐姐又哪来的精力帮自己。
“起来吧!这件事,不用你说明,本王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就再荣王府住下吧!回头本王让人给你娘还有长姐送封信,报个平安。”任启瑞说得很平淡,但只要肖承永真的在荣王府住下了,那意味着什么,很多人心里都很清楚。
那些想要出掉肖承永的人,得好好掂量一下,是否真的愿意跟荣王府对上。
很多人却看出来了,荣王爷任启瑞在肖丞相这件事情上,是要管到底了。他的态度很明确,他光明正大地告诉了那些人,想要抓肖承永,人就在我荣王府,有本事你就来。
任烁焱伤得很重,但好在有苏小荷在,总算是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等两个孩子都脱险后,苏浅浅才想起来那个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来!说说看,你干这行多久了?”苏浅浅是最很所谓的人贩子。前世,不知道有多少黑心人,为了能挣几个小钱。不惜偷别人家的孩子,打断手脚,丢到大街上去乞讨。
有一些,甚至为了几个小钱,甚至不把人命当命看。拿孩子去碰瓷。运气好,你就活下来了,运气不好,死在车轮下,他还能多拿一点。
☆、1528。第1528章
她见过最可怕的新闻是,有些犯罪分子,为了能带某些违禁品出关。会隔开小孩子的肚子,把东西放进去,以方便顺利通关。
也许是前世看多了那些失踪儿童的案例,也有可能是看多了那些关于失踪儿童去向的新闻。导致她一听到人贩子三个字,就有一种想要宰人的冲动。
都是人生父母样的,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怎么有人能做得如此心安理得?
“回……回……”男子被苏浅浅吓得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人话!”苏浅浅平时可能可以好好的跟你说话,但牵扯到孩子,特别是牵扯到她孩子的事情,她就会变得让人望而生畏。
“第一次!”男子唯唯诺诺地说了三个字。
“呵呵!看来,你是把我当傻子了。”苏浅浅冷笑了两声。“来人,帮他说出实话!”这种丧尽天良的人,苏浅浅有岂会对他手下留情。
她不喜欢看见血腥,也不喜欢看到暴力。磨人的方式,她苏浅浅有成千上万种。既然你喜欢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那她苏浅浅也不介意为民除害。
转过身去,看也不去看一样那个男子,之事,没一会儿功夫,就听见身后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实话,在这阴森森的地牢里,传出这样的声音,还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但这一刻,她不怕。想到躺在床上的儿女,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人渣给千刀万剐。
“世子妃,世子来了。”这时,有人跑了进来,轻声对苏浅浅说道。
“嗯?他怎么来了?”苏浅浅有些疑惑,他不是一早就出门办事去了吗?怎么就回来了?
“浅浅!”任秋忆进来时,正好看见妻子一脸阴郁地坐在那里,而她身后,是几个暗卫抓着那个男子在用刑。
“你怎么来了?”苏浅浅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问道。
“我来看看,这种事情就交给我吧!你去照顾孩子。”任秋忆把苏浅浅拉了起来,抱在自己怀里。
“你什么意思?”听到任秋忆的话,苏浅浅还真有些发怒。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的双手沾满了鲜血。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比较适合。相信孩子们也不想看到他们的娘亲身上沾有这么肮脏的东西。”任秋忆是知道她误会了,立马解释道。
听到任秋忆这话,苏浅浅总算是释然了。他不是歧视女性,而是另一种对自己变相的保护。说真的,要不是心里变态,相信没有哪一个女的愿意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
“好!这里就交给你了。记得多问点东西出来,我想能在京城犯事而没被抓的,身后一定有人。”这是苏浅浅推测出来的。要知道,听完女儿的描述,她心里一直就有一种感觉,这人不是初次犯事,而是惯犯。
一个经常犯事的人能安然在京城进出,那就说明,他在京城有人庇护。不然,天子脚下,能做惯犯而没被抓的,恐怕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