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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偏偏到了一个关键的时候,大计即将完成,却又偏偏倒下。若是不能及时醒来,恐怕到头来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那时她再醒来如何能够接受?
“上次失衡是什么时候?”墨君衍再次问道。
“两个月前。”
闻言,墨君衍身子一僵。
两个月前,他们在天祁,而他和她几乎形影不离,除却那次父皇传召,有意册封清浅为良妃的时候,他曾离开一天一夜……
而在墨君衍自责不已的时候,意识模糊的清浅却也是在和自己作斗争,也包括她自己不清楚自己好好的身子为何会这般?疼痛?她只觉得有一只吃人的怪兽在和她的血,吃她的肉,吸她的骨髓、脑髓……
若是这样下去,她必然会丧命。可再过不久便能成功复仇,若是在这个时候倒下,仇人还在笑,那俞爷爷他们要怎么办?还有小然……
清浅张了张口,想发出声音……
将清浅抱在怀中的墨君衍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头一看却见她嘴巴开开闭闭……
墨君衍急忙低头,将耳朵放在清浅的唇边,希望能听清楚。
“什么?”
而此时的清浅模模糊糊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喊着,这人大抵便是将她抱在怀中,让她觉得温暖的人。
这人不会害她……
清浅张口拼了全力想发出声音,但是却只有微弱的气息从她口中吐出,半天都不见声。
又是过了过久,才听墨君衍重复出一个字。
“噬。”
然而也只有一个字。
“噬血丸?”一旁的阎云沉默了一下,突然出声,“主子说的是噬血丸是不是?”
意识模糊的清浅听到了,她想给反应却根本做不到,等了好久才听墨君衍说了一个“是。”
此时墨君衍将清浅的手抱在掌心,也就是在刚才,清浅手指动了,轻轻那么一下,就在他的掌心。
然而也就是这么一下过后,清浅已然失去了意识,然而她的神情比刚才还要痛苦。
事不宜迟,就见阎云从自己袖中拿出一个瓷瓶,将其打开,往掌心一倒,而这瓷瓶中也就只有一粒丸药,一粒血红血红的丸药……
拿着手中的丸药,阎云的手还有点抖。
“噬血丸是什么?”墨君衍盯着阎云掌心中血红的丸药,沉着声音问道。
阎云的性子他比其他人都了解,他和闫冰都是他救下的,一手培养起来的。阎云从来冷静,何事会因为一粒丸药双手抖成这样?
“剧毒,蚕食人体血液,中毒者最后会变成一具干尸,”阎云说着将噬血丸要喂进清浅的口中。
“吃下去她会怎样”墨君衍只想要一个答案。
“或者活过来,或者死掉,都可能。”
“若是不喂会如何?”
“必死无疑!”阎云悦耳的声音发颤。
闻言,墨君衍只觉得自己周身发冷,冷到骨髓中去。而此时整个房间中似乎讶异得让人连呼吸都困难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其实也只是一瞬间,墨君衍接过阎云手中的噬血丸,亲自喂进清浅的口中,然后抱着清浅一动不动,只紧紧盯着清浅。
而噬血丸被喂进去之后,就见原本已经晕过去的清浅竟生生地疼醒了。
“啊!”一声痛苦的惨叫声从清浅的唇齿间溢出,很小很小声,却是直击墨君衍的心脏,让他觉得自己整个心脏都在抽疼。
然而也就只有这一声,就见清浅死死咬着自己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似乎担心会惊扰了别人,担心此时有敌人发现她的异样,会杀了她……
墨君衍低头将清浅抱得更紧一点,而他的手却是落在清浅的唇瓣上,生生用力将她的唇齿撬开,将自己的手放进去。
之前她给他解毒,他任性咬着她的手臂,如今换他让她咬……
旁边的萧逸尘和阎云两人见此,纷纷走了出去。
如今这种情况只能听天由命……
而两人走出去的时候,也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不要伤自己,”这是墨君衍在说话。
声音前所未有的暗哑,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心疼、自责……
当日她离开的时候,她又是如何一个人扛过去的?
只要想着,那时候她或许也是这样一个人躺在床上,痛苦不堪,又是那般的无助,他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混蛋。
噬血丸下去,清浅体力两股力量在冲撞,一股便是早前在蚕食它身体的力量,而另一股便是这噬血丸的力量。早前蚕食她身体的那股力量正是作用在她的血液之中,而噬血丸毒如其名吸食人的血液,如今便是在吞噬早前那股蚕食她身子的力量。
而那力量似乎不甘心就这样的吞噬,反抗?一时间两股力量冲撞地越发厉害。清浅只觉得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神经都生生地要被撕成两半……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似乎有人正温柔地抚摸着她,而她耳边传来的声音也越发地模糊。
清浅觉得她可能要撑不下去了……
墨君衍也察觉到清浅的体温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就好像要变成一具冰冷地尸体了。
“清浅,”墨君衍的声音很低很低,却又好像压抑在内心中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清浅,当日永淳宫我便说过说过,你若有事我就杀了所有你在乎的人,”墨君衍的唇瓣落在清浅的耳畔处,带着一点咬牙切齿,却更像是在祈求,“你想要他们死吗?”
你。
想让我。
活不了吗?
正文 209。你是我的一场浩劫
明明已经没有意识,清浅却还是觉得似乎有人在她耳边低低叹息,缱绻倾诉,狠狠威胁,暖暖拥抱……
是谁啊?
杀了她在乎的人?
小然、俞爷爷、叶叔叔……
怎么可以?
可是真的好痛苦,真的要坚持不下去了……
你想让我活不了吗?
谁活不成?
清浅挣扎着想要睁开眼,却只是徒劳……
而将清浅抱在怀中的墨君衍察觉到清浅有反应,就在他说完那句“你想让我活不成吗?”之后。
这一刻,墨君衍有点想笑,却又有点想哭。
皇宫十年欺辱,又近十年的挣扎,他都不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墨君衍在清浅耳边一句句说着话,倾诉着他从不曾对人倾诉过的那些感受。
他小时候是有恨过的,恨母后的死让他背负骂名,恨他父皇对他的不公,明明他什么都不知情,恨他们生而不养、生而不爱……
墨君衍一句句说着,但是他语气平和,不带一丝丝恨意。这样的墨君衍突然没了那笼罩在他身上的深沉,而他深沉入夜的双眸此时也能一眼望见所有,那里面只有清浅一人……
“曾经我想着你恐怕不是浣衣局的宫女那么简单,或者是谁派来潜伏在我身边的探子。想着不管你是不是探子,等你将我体内的锁心毒治好,我便杀了你,然后给你一个全尸权当谢礼。”
“后来又觉得似乎有你在身边,感觉还不错。浣衣局仗着我而狐假虎威,五公主面前又那般隐忍,中楚皇上皇后面前慧心妙舌,看着你不急不缓地将所有人算计入局……”
墨君衍的声音还在慢慢传来,而此时的清浅只觉得有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具体说些什么她听不清,只有断断续续几个词传入她脑中。虽然听不清,却又觉得这声音似乎很好听,也似乎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是谁……
不过这人说那么多话不口渴吗?
“我就想着,这样的你杀了怪可惜,不如继续留着,看着你……,”墨君衍笑了一下,“看着你张牙舞爪,到处挠人……”
张牙舞爪?这句话清浅听到了。
谁张牙舞爪?我吗?
胡言乱语!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个不想活的,敢这般说我?
“清浅,你怎么还不醒?”
醒?我也想醒过来的,可是身子不听话。
身子?此时的意识模糊的清浅似乎发现同意已经过去了,在那不认识的人人在她耳边絮絮叨叨的时候……
“阎云,”墨君衍冲着外面叫了一声,便见阎云急忙走了进来。
把脉过后,阎云松了一口去,对墨君衍点了点头,“撑过去了。”
闻言,墨君衍也是松了一口气,又见他起身,想将清浅放在床榻上,但是被汗浸湿的衣裳,让墨君衍眉头微微皱起,“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最早也要明日,”阎云似乎想到了什么,黑漆漆的双眸微暗,“属下先告退。”
听着身后慢慢远去的脚步声,墨君衍眉头更深,只听他说道:“他不是你可以觊觎的。”
身后的人脚步停下,也沉默了下来,似乎过了许久,才听他说,“是,”然后便是“吱呀——”的关门声。
阎云出去之后,便见墨君衍走到一旁的大柜子,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清浅的衣裳,又走了回来。
墨君衍将干净的衣裳,放到一旁,微微弯下身,然后小心地解开清浅的腰带。
而扯下腰带之后,便见墨君衍让清浅坐起,靠在他怀中,这才脱下她的外裳。
而外裳落下,此时清浅一身中衣,因为汗渍将衣裳浸湿,此时透过薄薄的中衣还能看出藏于其间的桃红。
而不仅衣裳湿,清浅的一头墨发也被汗液浸湿,虽然不算凌乱,却有几缕贴在脸上、脖颈处、锁骨……勾着着极致的诱惑。
墨君衍对眼前的美好似乎视而不见,只见他继续将清浅的中衣脱下,先是上衣,然后是亵裤,而最后是……
桃红的肚兜。
此时的墨君衍神色淡然,却又见他嘴里张了又闭,闭了又张,开开启启,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还存有意识的清浅只觉得现在整个人都烦躁不已,明明痛苦已经过去……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渡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是哪个傻子在她耳边念《清心咒》?
此时的墨君衍还不知道此时意识模糊的清浅,在心中将他比作一个傻子。好不容易将清浅身上的衣裳换好,墨君衍也停下了口中的《清心咒》。
他觉得自己刚刚是经历了一场浩劫。
墨君衍看着毫不设防躺在他眼前的清浅,叹了一口气,眼前这人对于他而言,本身就是一场浩劫。
就见墨君衍将清浅穿过的衣裳收拾好,然后就见他将清浅一把抱起,冲着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这时萧逸尘和阎云都走了进来。
“被子在那边,把床铺换下,”墨君衍指了房间中另一个柜子,又看了眼床上被清浅汗液浸湿的床单,吩咐道。
萧逸尘指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哪里会?
而此时的阎云已经自觉走过去,将床铺收拾好,然后走到旁边柜子,将干净床铺拿出来,铺好后,又默默退到一旁。
墨君衍也没出声,直接让清浅躺到干净整洁的床铺上,为她盖好被子,便坐到一旁,紧紧地看着床上已然昏睡过去的清浅。
“阎云,两个月前她体内各个毒素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后,要如何恢复?”墨君衍问阎云。
“五毒加七七四十九种毒草的汁液,浸泡其中,划开皮肤,让毒液通过血液流经全身。”
“多久?”墨君衍没有问痛不痛,因为他知道必然很痛,他只是想知道当时她一个人承受了多久那样的痛意?
“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墨君衍拳头一紧。
这时只见墨君衍起身,甚至转身要直接离开,“照顾好她。”
阎云闻言,跪地应下,“是。”
而萧逸尘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见墨君衍离开,萧逸尘也只是看了床上的清浅一眼,还有地上跪着的阎云一眼,然后就跟了上去。
早前便赶来的晓乌见墨君衍和萧逸尘两人先后出来、离开,便也跟了上去。
而此时萧逸尘站在墨君衍稍后半步,只听他问道:“主子,如今为何不继续守在主母身边?”这明明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我几次帮她,要的不是她的感激,”我要的从来就是她这个人,这颗心。
萧逸尘似乎有些懂,又有些不懂。
若是此时主子继续守着,主母醒来必然对主子是感激的,届时主子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主母跟前,不必这般躲躲藏藏了……
“那主子,主母这边要不要帮一把?”萧逸尘想不明白,却也不再纠结。
“她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墨君衍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