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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好好利用的话……
正文 016。好戏开场之敢问陛下
“墨公子到。”外面司礼监内侍清锐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中响起。
然后便见一墨袍貂裘的男子面色沉着地走了进来,而她的身后是与之身着同款貂裘的女子。
来人正是墨君衍和清浅。
“拜见皇上、皇后娘娘。”墨君衍微微颔首,算是行了礼,而他身后的清浅亦是如此。
“大胆贱婢,见了皇上、皇后娘娘,不行跪拜之礼,其罪当诛!”一从四品宫殿监督正侍抖着拂尘,对清浅怒斥道。
此人正是秦领事的堂兄秦同安。
“不知贵国如今竟是主子未发话,奴才倒是先爬到主子的头上了。”墨君衍讽刺地说道。
“奴才该死!”秦同安闻言吓白了脸。
“退下。”云耀天敛眉扫了秦同安一眼。
“墨君衍,你可知朕宣你前来,所谓何事?”
“君衍确实不知皇上宣我前来所为何事。但君衍这里倒是有几件事情需要向皇上证实一下。”
“哦?你说!”
“君衍十岁只身前来中楚,入住千竹宫。当时皇上曾颁布过一道圣旨,言明千竹宫包括周边的紫竹林,如果没有皇上的旨意又或是君衍的同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只是不知这圣旨是否因为年岁过长,作废了呢?”
一时间真个大殿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知,陛下这次传墨公子前来便是为了五公主被打上的事情,而出手之人便是墨公子。
只是如今说来,竟是五公主违背圣旨,先闯进紫竹林,才有此横祸?
可是先前五公主也不是第一次去紫竹林了,甚至五公主还不只一次进去过千竹宫,这么多年也从未出事过……
这也让众人慢慢忘记了,九年前,当真有这么一道圣旨存在。
只是这些人却不知道,从前的墨君衍不追究是因为根本不在意,可如今却是不一样了。
“君衍想像皇上您这样一个千古明君,定是不会做出这等出尔反尔之事的。”
“朕当然不会。”云耀天觉得他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在自打嘴巴。
“那么,君衍有几个问题不得不问,前天晚上浣衣局领事带着一群人闯进千竹宫,大肆搜查,甚至闯进君衍休息的地方,不知是否是受了皇上的命令?”
“另外,昨天下午,贵国五公主前来紫竹林,无故寻衅滋事,殴打君衍的人,可是皇上您下的旨意?”
“墨公子此话荒谬!据本宫所知,前天晚上是因为浣衣局有一宫女潜逃进了千竹宫,而秦领事带人前去搜捕自是责无旁贷。至于萱儿昨天下午教训的那位宫女正是那位潜逃在外的宫女,只是不知道墨公子包庇我中楚在逃宫女,是何意?”说话的正是戴皇后。
“君衍记得,九年前拿到圣旨,如果并非陛下亲自下的旨意,但凡闯进紫竹林的人,在下可随意处置。”
“至于其他那些擅闯千竹宫的宫人,君衍顾念皇上这么多年对我一直宽厚仁慈,故想告知陛下,让陛下亲自处理。却不知这才迟了一日,到了皇后这里,竟变成一个小小的领事都能罔顾圣意。”
“而皇后口中的那位宫女,说的可是眼前这人?”墨君衍侧身一步,将跟在他后面的清浅暴露出来。
正文 017。秽乱宫闱之唱戏的清浅
“这宫女不像那些太监那么幸运,当场便被君衍抓住了。”墨君衍眉眼带笑,竟是让人一时间移不开眼,“不过这宫女也是个狡猾的,竟是说要委身于君衍。”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实不相瞒君衍这么多年一直不近女色,不过是一直没有遇到一个称心之人。如今这狡猾的宫女虽然姿色普通,但偏偏这等更大胆行径,就是让君衍与众不同。故此君衍便打算将其留在身边,只是不知君衍这样的处理方法,可是有何不妥?”
“那萱儿呢?你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对萱儿下次毒手,可是在藐视我中楚无人。”
这人一番话,摆明胡说八道。
他墨君衍,若说是以一国质子的身份待在中楚,还不如说是个活祖宗。
更何况,中楚和天祁两国从来都没有谁附属于谁的说法!谁知道天祁墨宏儒那老狐狸将这墨君衍送到中楚为质究竟是打了什么主意?
“君衍自是不敢有此行为,只是五公主闯进我紫竹林,遇到君衍的人,二话不说便让一群宫人将其毒打一顿。”墨君衍拉起清浅的一只手,将其“更加斑驳青紫的伤势”展示在众人面前,“公主此番行为可是在藐视君衍只是小小一个质子?”
“不过一个贱婢,何以和我中楚五公主相提并论。冒犯主子,就算就此打杀了又如何?”
“皇后娘娘真是威武,一条人命,说打杀便是打杀了。”墨君衍挑眉。
“本宫……”
“好了!”从刚才一直沉默地云耀天终于发声,“既然是朕的旨意,那便从无反悔,墨公子处理方式并无不妥。”
“皇上……”一旁的皇后急了。
“萱儿这么多年骄纵,总该受些教训。”云耀天声音冷淡,让戴皇后不敢再多言,“只是,这宫女朕怕是不能给你,既然是在逃嫌犯,那么本该抓起来,好好审理一番才是!”
“来人,将其拿下!”云耀天下令道!
“陛下,且慢。奴婢有话说。”清浅终于站了出来。
“哦?可是你还没有资格让朕亲自审理。”
“奴婢确实没有资格,但是此时却事关有人秽乱宫闱,奴婢不得不冒死直言不讳,恳请陛下听奴婢一言。”
秽乱宫闱?
这可是大事!
云耀天的双眸骤冷。
“胡言乱语,你这是再说本宫管教不严?”看着云耀天的脸色,戴皇后站起身来,怒斥道。
“奴婢是不是乱说,还请陛下听奴婢一言。”
“你说!”
“陛下圣明!奴婢本是惠贵人的一等宫女,贵人前不久因不小心冲撞了皇后娘娘被贬进冷宫,奴婢本该跟随贵人一起去冷宫,却不想奴婢和贵人主仆情分已断,进了浣衣局。”
“奴婢初进浣衣局,虽有些不适应,但也不曾抱怨过分毫,一直勤勤恳恳,但奈何有人刁难,奴婢每日所做的之事都是别人的两到三倍、甚至更多,奴婢有冤无处申辩,果不出几日,奴婢生了病。”
清浅微微福身,“所幸皇上和皇后娘娘仁慈,对待奴婢等卑贱的宫人,若是生病了,也可到自己的领事那边登记,领一些治疗的药物。可是不想,待奴婢前去领药的时候,那秦领事竟威胁奴婢,说若奴婢不肯……”
正文 018。传召之颠倒黑白
清浅说着,便是流泪了,“不肯委身于他,便不给奴婢治病的药。”
“皇上、皇后娘娘,奴婢虽出身卑贱,但也并非浅薄无知之人。中楚自建国以来,后宫太监宫女便不得私相授受,可如今浣衣局秦领事不顾宫规,威胁奴婢,奴婢不得不逃啊!”清浅说着竟流着泪,跌落在地。
“奴婢贱命一条,但今日就算陛下要赐死奴婢,奴婢还是要直言不讳,恳请陛下为奴婢主持公道,切不可让奸人秽乱宫闱,污了皇上和皇后的名声。”
清浅言辞恳切,神情悲戚,一言一行无不让在场者动容。
“岂有此理,来人,将秦领事带来回话。”云耀天怒拍桌子。
“对食”一事在宫里并不是没有,但是从来没有胆大包天。
如今这秦领事不仅逼迫宫人,还敢为了一己私欲不顾陛下的旨意,擅闯千竹宫,若此事不假,其罪当诛!
而若此事声扬出去,可以说是一件天大的丑闻了。
“渣!”
“陛下圣明!”清浅低垂的头颅,没有人看见她的神情,只见她嘴角弯弯,分明是得逞的表情。
墨君衍看着跪在地上的清浅,虽然看不见她的神情,但是……就算是贪眠的猫儿,醒来时也是会亮爪子的。
而且绝对一挠一个准!
浣衣局离长乐宫虽有一段距离,但大内侍卫的功夫也不是浪得虚名。
所以不过一会,秦领事以及他的几个跟班小太监,都被带来问话。
“启禀陛下,人已带到。”众位大内侍卫,跪下回话。
“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秦领事等人脸色苍白,颤抖着跪地磕头。
虽然秦领事平日里在浣衣局耀武扬威,但是说到底他也不过只是浣衣局一个小小的领事,哪里有此机会面见圣颜,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朕且问你们,在逃宫女清浅之事真相到底如何?快速速与朕说来。”
“这……”秦领事闻言,先是不由得一慌。
低垂的头颅,余光一瞥,却见一个熟悉地人正跌坐在他的不远处,一个阴狠的念头直接冲淡了他那惶恐不安的情绪。
清浅,这个贱人。
看今日,老子不弄死你!
“回禀陛下,此事说来是奴才的疏忽。清浅姑娘一进浣衣局便是看不起奴才等人,不仅好吃懒做,甚至还仗着自己本来出身贵人一等宫女的身份而打骂其他宫人。奴才身为浣衣局管事,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宦官,但奴才自以为不能辜负陛下和皇后娘娘信任,便私下对其好言相劝。”
秦领事声音突然拔高,竟是做出了怒发冲冠之状。
“只是没想到清浅姑娘竟胡闹至此,奴才好言相劝后不仅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将浣衣局一宫女的手打断,贪墨了其他宫人诸多财物,甚至威胁奴才,如果不敬让她三分,她一定会让奴才等好看。”
倏尔,秦领事叹了一口气,甚是无奈的样子,“奴才等人左右合计,切不可让此等风气在浣衣局盛行,便准备带人将其拿下,带到慎刑司,让其他大人们好好管理一番,让其改过自新。”
正文 019。再次传召之周莲等人
“却不想她不知是有通天的本事,还是如何?竟一早听闻风声,逃出浣衣局,奴才等担心他惊扰了贵人,这才一路追过去,却不想一时不查,误入千竹宫,奴才等罪该万死。”话毕,秦领事重重磕头,以示恳切。
什么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这就是!
跌坐在地清浅猛然抬头,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猛地从地上直起身来,右手食指颤抖地指着秦领事,“你,你胡说八道!”
“陛下,奴婢所言若有一句假话,直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恳请皇上做主,秦领事所做所谓在浣衣局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若陛下宣他们前来,相信一定会真相大白。”
“你怎么说?”云耀天问道。
“奴才没有意见。相信陛下圣明,一定会明察秋毫的。”
看这回,你还不死。
浣衣局,看谁会站在你那边?
“宣!”云耀天下令。
……
“奴才(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整个浣衣局约有好几百人,肯定不能全部宣来,不过是叫了参与此事的十几号人。
其中便有那日被清浅折断手,后来又打晕的周莲,还有与她住在一起的其他四个宫女,以及那日围观清浅打人的几位宫人。
“你们可认识眼前之人。“云耀天指着清浅说道。
“回陛下,奴婢认识,她是清浅,前不久还和奴婢住同一个屋。”说话的正是周莲,“奴婢的手还真是她折断的。”
第一次得见圣颜,本该是诚惶诚恐。
但是周莲一进长乐宫,一眼便看到了清浅,满腔的怒火让她连害怕都想不到了。
“奴才(奴婢)也认识。”见周莲说话,其他曾经被清浅吓过的宫人也纷纷开口。
“她为何折断你的手?”
“回禀陛下,清浅出身’高贵’,一进浣衣局好吃懒做、甚至时不时拿身份嘲笑奴婢等人。”周莲今日不知怎的,竟是一点都不慌张,甚至还口齿清晰,“那天奴婢不过说了她一句,她竟将奴婢的手弄断。”
周莲连连磕头,“恳请陛下为奴婢做主。”
“清浅说秦领事曾意图侮辱于她,可有此事?”云耀天再次问道。
“回禀陛下,先前清浅刚进浣衣局的时候是和奴婢等人一间的,后来,清浅姑娘说奴婢等人身份卑微,不配与她一间,便找了秦领事要了一个单间。秦领事为人和善,也不愿奴婢等人每日受清浅的侮辱,便应允了。”
周莲再次磕头,“这样想来,清浅所说之事恐怕子虚乌有。”
“她说的可是真的?”
“回禀陛下,是真的。”其他宫人回道。
另外和周莲同住一屋的几位姑娘本是迟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