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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么好看的身子她却是没有见过,不像军中之人的大块大块、甚至能时不时跳动的肌肉。而是每块肌肉均匀有致,多一分是太壮、少一分是柔弱。
或许清浅的目光太过赤裸裸,让墨君衍想要忽视都做不到。
起初他还能淡定,慢条斯理地一点点将衣服往下脱,他就不信她还能一直淡定下去……
可是慢慢到后面,他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先一步热熟了。
“闭眼!”墨君衍瞪了清浅一眼。
清浅愣了一下,才闭上眼睛。
这样一直盯着一个男子看确实不好,人家会害羞的……
正文 022。前朝后宫之暗潮汹涌
闭眼的清浅,不一会后,便听见水声,想来已经进浴桶了。
“好了。”墨君衍此时已经完全恢复过来,淡定地坐在浴桶中。
青绿色的药汁,让整个浴桶之下的风景不露半分。不过就算是透明的,墨君衍也并不是全脱光的。
清浅睁开眼后,将浴桶旁边的布包打开,便见一根根粗细不同,长短不同的银针整整齐齐地排列着。
清浅飞速拿起银针、一根接着一根,尽数落在墨君衍的穴道上。
从头顶正中央的百会穴到胸前檀中穴、背部心俞穴、再到小指少冲穴。整整七七四十九个穴位,银针遍及人体心经等重要经络……
等做完这些,清浅的额头便有薄汗冒出、甚至顺着脸颊滑下,可见做到这些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待会可能会浑身发热或是发冷,冷热交替后还会很疼,你忍着点。”清浅将布包中剩余的银针收好,说道。
“嗯,辛苦了。”看着同样冒汗的清浅,墨君衍有点不自在的说道。
“都是小事。”清浅闻言笑了一下,在氤氲的热气中,一张清秀的脸蛋竟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丽,让人不忍移开双眼……
正如清浅所说的,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墨君衍整个人慢慢发热,直至滚烫。
此时谁若碰一下他,恐怕会被直接烫伤……
然后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墨君衍整个人都忍不住打哆嗦,脸色也发青、唇色发紫,可见正在遭受极寒之苦。
又是一炷香,一种极致的痛苦从心脏开始喷薄而出。
墨君衍的锁心毒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将近二十年来,他每个夜里都在饱受着锥心之痛,他曾经以为那已经是这世间极致的痛苦了,可如今一比,才发现他还是太天真的。
墨君衍嘴里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但是望向清浅的双眼,仿佛能吞噬万物的无望深渊,只一眼过去,便知他恨不得吃了眼前之人。
正悠闲地吃着果子的清浅被瞪一眼,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她提醒过会很痛了啊……
清浅四处看了看,却还是没找到自己要的东西,直到看到浴桶旁边挂着的一块毛巾,走过去,将毛巾叠好,伸到墨君衍的嘴巴前面,示意他咬住。
墨君衍低头看了一眼毛巾,白色的、看着很干净,但别以为他会忘记,刚才她曾用这块毛巾擦过汗。
墨君衍嫌弃地别开眼。
看着墨君衍不愿意咬毛巾,但又看着他很痛苦的样子,清浅眉头皱起,却又不敢强制撬开墨君衍的嘴巴,将毛巾塞进去。
她可是害怕她会一时冲动,和自己打起来。
现在的墨君衍可不能随便乱动,一不小心,心血逆流,那可是会七窍流血,直接暴毙的。
清浅将毛巾放下,看了看自己雪白的手臂,想了想,还是很不情愿地伸过去……
墨君衍看了看伸到自己嘴边的手臂,本是下意识地要嫌弃,可是抬头看着手臂的主人,那已经快要溢出来的不情愿的眸光,二话不说、张嘴直接咬住,一点都不客气……
居然对他摆出这么不情愿的表情?
他不好受,也一定也让她跟着不好过!
这时候的墨君衍和平常又有些不同,清浅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整个人也跟着生动几分。
这样极致的痛苦持续了整整三刻钟,才慢慢缓了下来。
清浅估计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伸手拍了拍墨君衍的脸颊,示意他松口。
早该在一炷香之前痛感便已经缓了下来了,比平常每夜所受到的痛,已经不算什么了,偏偏这个男人就是不松口。
不就是被咬一口吗?被咬了那么久也不差这么一会了,清浅也就听之任之。
只是现在要拔针了。
“松口,要拔针了。”
墨君衍闻言松口,便见一直带着牙印的手臂被吐了出来。
上下六七颗,牙印分布得十分整齐和均匀……
清浅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开始拔针。
墨君衍扎针的这些穴位之间互相牵制作用,牵一发而动全身,所以此次拔针讲求一个速度,太慢了效果可能大大减弱,甚至还会有副作用。
所幸就算重活一世,现在这具身体和她的契合度也很高,她学过的东西就好像刻在骨子里,不曾遗忘。
清浅拔针的手法极快,让人眼花缭乱。
不过一瞬息,七七四十根银针悉数完好无损被拔了下来。
“好了。日后需要每天这样针灸药浴一次,持续一个月便可进入下一阶段阶段治疗。下一阶段只要按时服药就行。”
“好。”
“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己收拾一下。”
“嗯。”
清浅将门带上之后,墨君衍在浴桶中静坐了一会,才慢慢起身。
皮肤白皙、纹理分明、如此香艳……
那个孟浪的女人,居然这么淡定?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墨君衍有些气馁……
而此时另一边,玉明宫。
“娘娘,长乐宫传来消息,墨公子和那个宫女两人都安然无恙离开,而皇上怒斥了皇后。”玉明宫一等宫女姝彤说道。
“嗤。”女子一声轻笑,便让人不禁软了半边身子。
女子芙蓉如面柳如眉,艳如桃李,娇若春花。一身妃色镂花芍药红对襟长袍,身披秋香色刺金提花薄纱软烟罗。腰上一条绣着芍药花的腰带勾勒出曼妙身姿。
此人正是玉明宫的主人,也是中楚国贵妃谢雨柔,亦是大皇子云涵之的母妃。
“这墨君衍果然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不过一向独善其身的他,没想到这次会为了一个宫女做到这种地步。”说话之人是玉明宫的管事嬷嬷,邱嬷嬷。
只见她大约年过四十左右的模样,盘头雾面,一身靛青色螺纹嬷嬷宫装干净利落。
“墨君衍若是个简单的绝色,恐怕就活不到现在了。”谢贵妃红唇轻启,神情慵懒地斜倚在贵妃软塌上,双眸含水,艳色绝世。
“娘娘说的是。”邱嬷嬷应道。
“让人好好盯着那个宫女,本宫倒是想知道,她究竟有何特别之处?”谢贵妃从贵妃软塌上慢慢起身。
“是,娘娘。”邱嬷嬷和姝彤弯腰恭敬地将谢贵妃扶起来。
“娘娘,几位皇子都是及冠之年,怕是选妃之事……”邱嬷嬷一边给谢贵妃整理衣裳,一边开口提醒道。
“先不着急。”谢贵妃水眸微凝……
现在中楚皇室一共有三位及冠的皇子,分别是大皇子云涵之、二皇子云轩之和三皇子云瑾之。
如今虽然储君未定,但皇上心思难测,此时如果太过着急,恐怕会适得其反。
“让涵儿最近低调行事。”谢贵妃吩咐道。
皇后一族权倾朝野,引得皇上忌惮,而她谢氏一族不同——皇上需要以她父亲为首的新贵的力量来平衡氏族的权势。
所以,目前他们要做的便是养精蓄锐,“以逸待劳”,待他日双方实力均衡,甚至由“敌强我弱”变成“敌弱我强”,届时她的涵儿登基为帝指日可待。
谢贵妃思及此,水眸不禁晕出朵朵墨花。
戴兰双,本宫要将你永远踩在脚下,让你不得好死。
不管前朝后宫,如何表面风平浪静,实际暗潮汹涌。
千竹宫,墨君衍的治疗还在继续。
自那天第一次治疗后,白天清浅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他的时间一律闭门不出。甚至在晚上,每次给墨君衍治疗后,她又会继续待在房间里面。
比较有趣的就是,每次针灸药浴结束、清浅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墨君衍都会派个黑衣人给清浅送药——用来清除牙印的药。
这种药膏涂抹上去,第二天醒来,牙印就会完全消失。
而在第二天晚上,治疗的时候,就算清浅提前给墨君衍备好干净的毛巾,墨君衍依旧嫌弃地拒绝。
为了不让这个难缠的病人坏了自己“医者”的名号,清浅便一直贡献出自己的手臂。
咬,送药。
这样的循环一直在持续着……
便是一向云淡风轻的清浅也忍不住在心里暗暗吐槽墨君衍的幼稚,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咬她是在报复自己当日那个不情愿的目光。
而这天,也就是云清歌成为清浅的第七天,最近一直闭门不出的清浅,一早便起来,用过早饭后,和墨君衍说了一声,带上人皮面具,便悄然潜出皇宫。
今天对于瑞王府是个特殊的日子,对于整个中楚国的百姓也是个特殊的日子。
因为今天是瑞王府嫡长女、也是中楚国神威大将军,云清歌的头七。
瑞王府一切从简,所以今天也是云清歌出葬的日子。
云清歌,瑞王府嫡长女、皇上亲封一品郡主。
一岁识字、三岁习武、四岁始读兵书、五岁医毒双修、七岁当称中楚第一天才,八岁父亲战死,她金銮请命、子承父业。
十年守卫边关、让神煌国一众才让不敢来犯,却不想正是荣耀之时,在回京路上,竟遇刺身亡。
如此造化弄人,让人唏嘘不已。
而此时瑞王府,人丁凋零,所剩唯一的主人——云修然,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
曾经的云清歌虽为女子,却是陛下亲封的神威大将军。虽然不是在战场上身亡,但念其这么多年为中楚所做出的贡献,陛下特允其以军礼下葬,以示皇恩浩荡。
队伍前后各有两部乌羽为饰的仪仗鼓乐、两支血汗宝马车队、另有旗帜仪仗、执雕花木剑仪仗各四十人、以及勇士甲兵百人。
而队伍的中央,前后各有四名体型健壮的男子,他们身着中楚副将的盔甲,肩上抬着一雕玉白棺尤为醒目。
正文 023。葬礼之再见云修然
而走在玉棺前面的是一个身形瘦弱的少年。
只见少年披麻戴孝、弱不胜衣,好似伫立在秋风中的垂柳,摇摇欲坠。
少年面容清净,一双雪眸淡雅如雾,朦胧中缀满落寞悲戚。
寒风飘过,几缕发丝划过少年稚嫩的眉间,柔软了少年的冰肌玉骨,却更添几许凄凉。
此人便是瑞王府嫡子,云清歌的弟弟云修然。
而在出葬队伍两侧,都有百姓恭恭敬敬地站着,无人敢发出一点声响……
仪仗所鼓之乐乃为军乐,鼓声哀鸣,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更有百姓早已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流泪。
而百姓之中有一相貌普通女子,只见她紧紧地盯着走在棺木之前的云修然,激动、愧疚、悲伤还有恨意,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包含在那一双清澈如潭的雪眸之中。
清浅双拳紧握,指尖嵌入掌心,点点猩红不断溢出。
“小然——”一声呢喃不自觉从唇齿间溢出。
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热烈,原本一直低垂着双眸的少年,竟朝着她离开的方向望去。
然而,此时的清浅已经收敛眼神、转身,将自己隐在人群中……
一切都还不是时候,现在的她已经不是曾经的云清歌,只是宫女清浅……
一张张陌生的脸,炙热的眼神消失无踪,都在告诉他,一切不过是错觉罢了。
云修然收回眼神,继续随着出葬的队伍往前走。
而此时,却有另外一人注意到了转身离开的清浅。
此人容貌秀逸,眉眼温润如玉,好似午后的暖阳,缱绻着温柔。
只见他将手里的清茶轻放于桌面,开口道:“跟上她。”
男子的声音略带着几分清澈,但仔细一听,也知是个成年男子的声音。
而在距离队伍不远处一条小巷中,男子追上了清浅,又或者可以说清浅故意在此等他。
“姑娘,是何许人?”
“三皇子金安。”清浅笑道,神情不卑不亢。
来人正是中楚国三皇子,云瑾之。
“你认识我?”云瑾之温润的双眸略带惊讶。
“三皇子拦住我所谓何事?”清浅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但答案显而易见。
“刚才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