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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冰话落,三人又是沉默,而后才听倪星开口问道:“闫冰姐姐,姑娘的身子可还有什么问题?”
闫冰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姑娘医术和毒术都更甚我一筹,刚才我把脉已经没有什么问题,我担心的是若是他日她体内那数不胜数的毒素之间的平衡再次被打破,那姑娘还不知道会出什么样的问题?这次是内力尽失,那下一次呢?”
“先稳住姑娘,我担心我们若说了,殿下和姑娘关系闹得更僵,姑娘转身离开,那时候才是真的不好收拾,”倪月直接一锤定音,“至少先等两人和好再说。”
闫冰和倪星闻言也点了点头,而这件事情也算暂告一段落。
墨君衍不知所踪,而第二天早朝还是倪月一早去御书房找福景善,说其身子不适,今日早朝告假。
墨君衍没有回来,清浅依旧神情自若,甚至找闫冰又拿了诸多药草,然后便一头扎了进去。
体内的毒素虽已经平衡,内力也在慢慢恢复,但是原本已经好了许多的内伤却又在昨晚一朝回到最糟糕的时候,甚至比那时候更糟糕。
但是清浅面色如常,就连原本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也在一夜之间基本恢复。
身体究竟糟糕到了什么样的境地,清浅并没有和任何人说。
这时候的清浅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小书房中,鼓捣各种草药,然后吞服。
墨君衍一走便是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深夜他才回来,而此时的清浅已经躺好在床上休息。
然而开门声让清浅立马醒了过来。
而熟悉的脚步声让她依旧躺着没有动。
墨君衍径直走向躺在床上的清浅,然后在床边坐下。
只见他伸手要去抚摸清浅的发丝,此时的清浅依旧躺着好似陷入熟睡中。
墨君衍动作很轻,好像怕稍微一用力就会将清浅捏碎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见他叹了一口气俯身而下。
躺下床上的清浅身子有一瞬僵硬,正在清浅要起身的时候,墨君衍却只是伸手将她抱住,而他的额头轻轻地靠在清浅肩膀上。
“对不起。”
墨君衍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几不可闻。
然而靠得很近的清浅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清浅闻言没有睁开眼睛,却听她也叹了一口气,轻声回了声“嗯。”
墨君衍闻言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将清浅放开,而他的手再次轻轻抚摸着清浅的发丝,他的动作似乎要将清浅搂得更紧,但是此时的清浅只是被墨君轻轻环在怀中,并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
一个人静静躺在,一个人俯身抱着。
过了许久许久,才听墨君衍又说了一句,“睡吧。”便见他起身为清浅掖好被子,然后才站起身来。
从始至终清浅不曾睁开眼睛,墨君深深看了一眼依旧闭眼的清浅,才转身离开。
而直到寝宫的房门再次被关上的时候,清浅才睁开眼。
看着紧闭的房门,清浅叹了一口气才翻了一个身背对着房门。
她的右手握住被角,而她的左手却是抚在她的胸口上。
整个太子东宫十分安静,整个太子寝宫更加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任何一个人的心跳声。
墨君衍,你尚且无法确定自己对我的想法,我又如何能够确定?
这晚过后,没有人再提起这件事情,墨君衍和清浅似乎也恢复了之前的状态。
除了上早朝,两人要不是待在书房,一人看书一人研究草药,或是干脆下棋对弈,要不就是偶尔去逛下太子东宫的小花园。
看着两人现在的情况,倪月等人也才松了一口气。
而就在几人准备将清浅的身体情况告诉墨君衍的时候,清浅却在墨君衍上早朝的时候对几人说道。
“你们若是说了,我便立马离开。”
若不是现在,她恐怕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做出这样的威胁。
莫名觉得好笑,又有点讽刺。
几人看着清浅,只得点了点头。
“我身体已经没有问题了,闫冰也清楚,所以没必要再多让一个人烦心了。”
清浅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她没有告诉他们的是,她一直在准备离开了。
而自那日拜见清浅之后,后殿的几位美人便没有再出来过了,主要是墨君衍字那日离开又回来之后便直接下令不准她们随意走动。
而墨君衍的原话是,“本宫不想再看到她们。”
不管秦雨桐等人的想法究竟如何,这句话几乎将她们的后路都断个一干二净。
这太子东宫唯一的主人便只有墨君衍一人,而此时再加上清浅这半个主人。
太子东宫中,暗地里便有人在说太子对这个没名没分、长相还普通的女子当真的宠爱,就连后殿的美人们都这样弃之不顾。
然而就算他们心中这样想着,除了倪月和倪星两人时对清浅真的恭敬,这些些人对清浅不过是便面上看着恭敬,内心却是在想不过是在想不过是一个狐媚子,还没有样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失宠了。
太子也快及冠了,恐怕不久之后,太子妃也会定下,到时候这狐媚子肯定下场不会好。
众人心中各异,而一切似乎都这样风平浪静。
与此同时,中楚北部某个小庄子中的叶牧等人正常思虑一个问题。
“俞叔,我们是否要去和世子会和?”叶牧问道
俞钟闻言眸光一闪,最终却是摇了摇头,“大小姐没有让世子知道她的身份必然是有她的考虑的。我们虽已逃脱出来,而那位捉不到我们,必然会紧密监视着瑞王府,如果我们此时再去,恐怕不仅我们会被一网打尽,就连世子也会受我们牵连。”
叶牧等人闻言点了点头,也明白他们的意思。
他们在世子四岁的时候便离开,虽然听俞叔说过世子一直在韬光养晦,但是具体什么情况他们却不是很清楚。
他们不是不相信大小姐所言,只是希望自己亲眼去看看,哪怕一眼也好。
但是如今却是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
“我们现在开始去找大小姐,”叶牧对一旁的温炀说道。
温炀闻言却是看着叶牧等人锁骨上那还没有拆开的纱布微微皱眉。
叶牧见状伸手抚摸上锁骨“虽然没有大好,但是这铁钩取下之后,我们的内力也恢复了,不会成为累赘的,”
温炀则是不赞同,“我心中虽然也想快点去找师傅,但是师傅让我带你们出来必定是希望你们能将身上的伤治好,磨刀不误砍柴工,我们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温炀这话是将自己也算在内。
闻言几人沉默,而后又听温炀说道:“你们在这疗伤,我先去找。”
“不行,”叶牧直接拒绝。
“我没有受伤,一人也不会目标太大,更方便行事。”
温炀说得也没有错,但是不仅是大小姐将他们交给温炀,也同时是在将温炀交给了他们,他们如何会放心他一人出去。
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会愧对大小姐所托的。
正如当年他们愧对了瑞王所托……
没有照顾好大小姐,也没有照顾好世子……
“不要担心,我自己一定会保证自身的安全,若是跟着师傅还有叶叔你们这么长的时日,我连自保的本事也没有,那真的是丢了师傅和叶叔你们的脸。”温炀一锤定音,看样子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俞钟和叶牧等人都皱眉,而后才听叶牧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其他人和俞叔在这边疗伤。”
“叶叔!”温炀叫了一声。
“我相信你的本事,但是我不跟着我不放心,就像我们都相信大小姐的本事,但是我们也同样担心她是否安全。”
温炀闻言没有再反驳。
俞钟见此也说道:“凡事注意安全,大小姐救我们出来,定也不希望我们再出任何事情。”
“嗯,”两人点头。
而后听叶牧对另一个和他容貌有几分相似的人说道:“阿行,他们交给你了。”
阿行名唤叶行,是叶牧的弟弟。
“好,”叶行点了点头。
正文 135。病来如山倒
叶牧和温炀两人也没有多多停留,良驹和银两他们有,干粮清水也有。
就见两人简单收拾行装,便直接骑上了马离开。
这些时日温炀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打听清浅可能前去的地方。
天祁?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师傅会去天祁?
叶牧等人的存在在京都的云修然尚且不知道。
自那日进宫之后,他依旧和往常一样待在瑞王府闭门不出,又过了一些时日他便又抱恙的。
而这次抱恙不是上次的装病,而是真的病了,而且来势汹汹。
白天是那周大夫前来,而在没人的时候都是阎云在照料。
五日已过,云修然依旧躺在床上不能下榻,而大多时候都是意识不清,这几日宫中的太医已经过来了好几次。
“如何?”刚刚恢复了一些精神的云修然从床上起身。
却没想到真的病来如山倒。
此时阎云的手上正端着一碗药,而这药不是阎云开的药方,也不是府中的周大夫开的,而是出自宫中的太医。
“罂粟未成熟果实所含的乳白色浆液,制干后可药用,”阎云说这话的时候依旧面色无波,但是若是仔细看便可以看出他那双黑漆漆的双眸比以往更黑,而后听他继续说道:“但这东西食用太过亦可使人上瘾,轻则产生幻觉,而重则让人暴毙而亡。”
阎云说话虽然很费劲,但是还是尽心尽力为云修然解释。
听到阎云的话,云修然再看阎云手中的那碗汤药面色只觉得恶心无比。
那人真心是容不下他,就算他现在已经该表现的这么不堪了。
云修然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重新躺回床榻上,似乎刚才撑着起身已经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气。
阎云见此没有说话起身便离开,而后不久之后又回来了,而他手上依旧端着一只碗,和刚才同样的碗但是装着不同的汤药。
阎云再次将手中的汤药递到云修然面前,没有说话,但是看样子就是让他喝下去。
云修然看了阎云一眼,便又撑着坐起身。
阎云没有动,什么体贴帮人起身这种事情阎云表示我什么不知道。
云修然艰难撑起身子,然后靠在床上,这才伸手断过阎云手上的汤药。
也幸亏这汤碗不烫手也不烫口,不然云修然现在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虽然不烫口,但是一碗下去,云修然便觉得自己身上开始发烫,然后一直在冒汗。
重新躺会床上的云修然觉得实在太热便想掀开被子,但是每次他要掀开被子的时候,站在一旁的阎云便会用他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云修然掀被子的手不放,而直到云修然停止掀被子的动作,他才移开眼睛。
尝试了几次,云修然终于确定了。
嗯,他现在不能掀被子,要出汗才能好。
躺在滚烫的被子中,云修然意识也慢慢模糊了,也不过一会便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睡得很熟,熟到云修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得床铺已经换了一床。
云修然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他衣服也换了。
而此时房间中就只剩下他一人了,那谁给他换衣服的?
“陈管事,”云修然冲着外面叫了一声。
而这时候云修然也发现自己身上比之前更有力气了,看来刚才那碗药的效果。
“吱呀……”一声,一直候在外面的陈管事推门走了进来,“世子,您醒了?”
之前他端药进来后,世子便让他直接放下。
陈管事转头看了一眼,便见原本那碗药已经空了,也才放心了下。
云修然看着陈管事的眼神,也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
“陈管事,帮我倒一杯是会过来,”云修然吩咐道。
“是,”陈管事走到桌子旁边,然后拿起茶壶要倒水,这时候才想起过了这么久,水早就凉透了。
“世子稍等,奴才给您重新换一壶热水。”
云修然点了点头,他依旧躺在床上。
虽然恢复了一些力气,但是此时要是起身觉得还是很费劲,干脆又直接躺了下去。
陈管事刚走出去的时候,阎云又出现了。
依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连眼睛也是平淡无波,只见他朝床上的云修然递了一粒丸药,待云修然接过之后,便又再次隐在暗处。
云修然盯着手中的丸药,再看向暗处,叹了一口气。
苍姐姐也不知道哪里找来的人,相处这么久还是摸不清这人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