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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宛白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呢,她扁扁嘴,好无预防地放声大哭,嚷着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真是一场嚎哭呀,眼泪、鼻涕一起下,音量也惊人。
陪护要安慰她一下,她摇着头,不准陪护过来,依然不依不挠地哭着。
陪护无奈,只好给姬家打电话。
不一会,姬夫人与姬董在睡衣外披了件大衣就赶来了,姬夫人拉下被子,看到姬宛白半裸的身子,以及哭得那可怜样,抬手就给了耷拉着头站在床前的唐楷一耳光。
“你疯啦,她还在病中,你都等不及呀!宛白本来就失忆,现在这一吓,她不得精神失常啊!你是不是……要害死宛白?”姬夫人气着是身子直颤。
“伯母,我只是太爱宛白了。”唐楷悔得肠子都青了,不仅没靠得近姬宛白,这下更远了,怕是要……
“爱,有你这样爱人的吗?”姬董也是气得鼻子直冒烟,“怪不得宛白怕你,不要你近身,不知道你趁我们不在时,对宛白做过多少伤害的事。好了,好了,这事以后再谈,不要再丢人现眼了,你去包扎下伤口。宛白,现在出院,跟我们回家。这医院的陪护还有个什么用,连病人的安全都不能保护。”
陪护缩着肩,窝在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她预感到很快要重新找工作了。
为了一袋慰问品,好不值啊!
“伯伯,我……”唐楷想解释,姬董事长瞪了他一眼,“我明天会给你父母打电话,一起吃个饭吧,日本我暂时不去了。定婚之时,他们在场,解除婚约,我想也应该通知他们一声。”
说完,他连着被子,抱起姬宛白,气呼呼地往外走去。
唐楷是懂老狐狸的脾气的,一言九鼎。
他呆若木鸡地立在原处,浑身的力气象被抽空了,感到黑暗象座山,层层叠叠地压了过来。
伏在姬董事长肩膀上的姬宛白,那张布满泪水的小脸,缓缓地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第163章 话说唐楷的蠢蠢欲动(四)
姬董事长的风格向来以雷厉风行著称,第二天,果真就特地给唐楷的父母打了电话,他只字没提医院里发生的事,而是温婉地说宛白现在失忆了,不知哪年哪月才会恢复,不能硬生生耽误了唐楷的大好年华,唐家可是唐楷这一根独苗苗,传宗接代要趁早。
唐楷爸妈虽说是小镇上的小市民,那可也是个精明人儿,一下就听懂了姬董事长的言中之意。电话一搁,当即就坐车到了北京。
唐楷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初他与姬宛白认识,是姬董事长生意上的伙伴介绍的。事情发生的那晚,他提了两包大礼,跑到那位老总的家中,声泪俱下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是检讨,又是发誓,十八般武艺全用上了。那位老总觉得这不算是个事,恋爱中的小两口有点亲密的动作,这很正常呀!他家女儿和男友认识不到一个月,就和人家在外租屋同居了,美其名曰:试婚,他若说一句什么,女儿就讥讽他跟不上时代。现在看来姬董比他还跟不上时代,他心生自豪感。
当天下午,那位老总和唐楷爸妈,带着唐楷就来到了姬家的花园豪宅负荆请罪。唐楷完全颠覆以往的卓尔不凡的形像,头发蓬乱,眼窝深陷,面色憔悴,一幅被情所困、无法自拨的颓废样,看着让人心中直发怵。
姬氏夫妇在客厅接待的客人,吴嫂送上茶点和当季新鲜的果品,便到正对着客厅的书房,陪姬宛白去了。
姬宛白坐在轮椅上,鬼精灵似的趴在门缝里对外张望着,目光扫到唐楷时,她轻蔑地哼了声。
老总先是乐呵呵地和姬董聊了些生意上的事,然后慢慢地把话题往唐楷身上移。
姬氏夫妇对视一眼,叹了一声,还是那句话,“不能耽误了唐楷。”
唐楷悲伤地抬起头,“伯伯,我知道昨晚是我唐突了,我……看着宛白,想起从前的甜蜜,一时不能自已,脑中一片空白,没有顾及宛白的感受,做了错事。请伯伯原谅我,我……真的很爱很爱宛白。不管宛白能不能想起我,不管多少年,我都愿意等着宛白。”
“呕……”姬宛白在书房中一阵干呕,吓得吴嫂忙上前来拍着她的后背。
“吴嫂,我以前真的和他很甜蜜吗?”姬宛白不敢浮想太多的画面。
“甜蜜?”吴嫂没有注意听外面的话,莫名其妙地怔怔眼,“你和唐楷都是读书人,从来没有在人前拉拉扯扯过,至于人后,我就不知道了。”
“那一定也没有,我怎么会让这种恶心巴拉的男人碰我。”姬宛白嘴一噘,很自信地说,“他现在是趁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才故意诬陷我。”
吴嫂笑,以前的宛白话很少,整天就是埋头看书,现在的宛白,象个小姑娘,喋喋不休说个不停,神情也比以前丰富。
姬宛白嘟哝了一会,又凑到门缝里偷听,听了一会,她的脸色变了。
做媒的老总亲自出面说合,姬董事长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况且唐楷那事,认真追究起来,就是年轻气盛,没把持得住自已,又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错况,而且唐楷认错的态度极真诚,唐家夫妇又是恳切的一再替儿子道歉。姬董事长若再坚持,就象得理不饶人了,有钱人欺负人家穷小子,势利眼。
昨晚也正是在气头上,才说下那一句狠话。现在这情形,就借台阶下来吧!
得,姬宛白与唐楷的婚约在说说笑笑之中,继续延续。
姬宛白在书房之中差点没气晕过去,要她和那个贼眼溜溜的登徒子成亲,除非天塌下来了。
她一想到半夜睁开眼,他光着身子抱着自己,就不寒而栗。
羊能和狼共处一室吗?
不行,现在爸妈被他的假相蒙住了双眼,她定要想个办法把这婚约彻底解决。
她的前未婚夫杜子彬,那要人品,有人品,要才学,有才学,可她不也把那婚约给退了吗,因为她生怕对着一个书呆子会闷坏了自己。
唐楷与杜子彬能比吗?
婚约是继续了,可是唐楷盼望的风和日丽的好日子却没有来到。姬宛白从医院回到家养伤,正常是呆在书房中。她原先的房间堆满了各种医书,墙上贴着人体骨骼和穴位图,姬宛白看着害怕,不敢睡在里面,加上轮椅上下楼不方便,她暂时搬到书房里。
书房的门在唐楷一踏进姬宅的大门时,就紧关着,不管是姬氏夫妇还是吴嫂都不得进去。他呆多久,她就关多久,不吃不喝。
姬夫人心疼女儿,劝唐楷缓一阵再来吧,等宛白消消气。
唐楷微笑地说没关系,但一出了姬宅,在心中把姬宛白是咒得个体无完肤。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要坚持到结婚,他得到一切后,他先拿姬宛白开刀,然后再慢慢收拾姬家那两老东西。
姬夫人也曾不止一次劝慰过唐楷,只要一提唐楷的名字,姬宛白就捂住耳朵,嚷嚷道:“我不嫁,我不嫁!”
夫妇俩晚上躺在床上说起这事,姬夫人说:“如果宛白实在不肯嫁,又恢复不了记忆,咱们给唐楷一定的补偿,让他另娶吧!”
姬董事长在黑暗中大睁着眼,没有吱声。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起来了,街上的树绿得象要流淌出来,花坛里的花隔几天盛开一拨,靓女们等不及地换上短裙、吊带,戴上墨镜,风姿卓越地招摇街头。
姬宛白绑了几月的石膏终于拆去了,肋骨恢复得很好,但腿骨需要复健。这个复健并不复杂,也不需要到医院去。一开始是在拐杖的支撑下,坚持行走,然后再慢慢丢开拐杖,独立行走。
天气太暖了,姬宛白走过几步,就是一头的大汗,但她坚持每天都要走上几个小时。
去医院检查时,骨科的医生说她复健的情况非常好,再有一个月,她应该可以痊愈,上班、逛街没有任何问题。
姬氏夫妇对女儿回医院上班不抱任何希望,她看个人体图,都怕得闭上眼,这种大惊小怪的样,还不把病人给吓坏了。
两人商量,在宛白骨骼痊愈之后,要替宛白治治大脑,出国或者请什么专家会诊会诊。
姬宛白离开妇产科医院几月,医院里同事们想念得很。挑了个周日,天气非常晴朗,几位同事打了车来到姬宅看望姬宛白。
吴嫂说花园里的空气好,就呆在花园里的洋伞下吹吹风、喝喝茶好了。
同事们嘻嘻哈哈扶着姬宛白来到花园。姬家的花园是名家设计,有石雕,有游泳池,花圃,假山,错落有致。
几位姑娘与姬宛白围着白色的长木桌,吃着点心,喝着咖啡,好不惬意。姬宛白盯着杯子中褐色的液体,脑中浮出一位总是噙着温和笑意的男人。
姑娘们知道姬宛白失去了记忆,一个个向姬宛白做了自我介绍。姬宛白随着她们笑笑,虽然搞不懂她们在说什么,可是心里很开心。
聊了一会,有几位姑娘去游泳池边玩水了,一位叫吴澄的坐到姬宛白身边。两人默默地看着蓝幽幽的池水,在阳光上泛起微微的细浪。
吴澄突然扭过头来,神情有点严肃。
“宛白,我是手术室的护士长,每次你做手术,都是我和你合作。在妇产科医院,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姬宛白点点头,推推眼镜。
“有件事,我也不知要不要和你说,但我想想,还是说下吧!前天你的未婚夫唐楷找到我,让我帮着找一个信得过的医生,给一欧巴桑流产。”
姬宛白眨眨眼,“欧巴桑是一个人吗?”
吴澄对天吐了口气,“小姐,就是一中年妇女,扮得象个少女似的,两人鬼鬼祟祟过来,连挂号、缴费都不肯,暗地里给做手术的医生和护士各塞了一千块,出手到是很大方。做手术时,唐楷一直在外面等着,做好后,也是他抱着她上的车。”
姬宛白搞不清吴澄的话里某些词是什么意思,但她连猜带想,弄懂了,唐楷和那女人关系亲昵,而且有了孩子,是去堕胎的。
她不禁兴奋得两眼瞪得大大的,拉住吴澄的手,“这……是真的吗?”如果那登徒子出了这事,爸妈就会同意退婚喽。
吴澄很讶异地打量着姬宛白,“你……很开心?”
“当然啦,这是好事啊!”
吴澄摸摸自己的额头,又摸摸姬宛白,体温都很正常。
“唐楷是你的未婚夫,你听到这些,一点都不难受?”吴澄再次确定地问。
“干吗难受,我才不要嫁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呢,一脸的坏相。”姬宛白鼻子耸了耸,很是不屑。
吴澄怔了怔,咬下唇,坐正身子,看姬宛白那表情不象是佯装,而象是真的开心,“宛白,即然你这么说,我就不担心了。我把其他几件事也一并说给你听。”
“还有其他的?”姬宛白激动得声音都打颤了。
“其实在以前,他托你帮着做的几例流产手术,有几个女的,我和姐妹们在外面吃饭时都有见过,她们……似乎是和唐楷是不一般的朋友。其中有一个女的,是一位姐妹的同学,你知道这世界有时很小的,姐妹假装不认识唐楷,偷偷问唐楷是她的谁,她说那是她男友,两人都同居两年多了……”
姬宛白哦了一声,嘴角绽开的笑意,象一圈涟漪,慢慢地扩大了。
☆、第164章 话说巧遇
于不凡今天预约的病人是位刚刚内退的某位政府机关的第一领导,突然失去了威风八面的权力,不再有小车接送,不再有秘书贴身侍候,不能再发号施令,不再有大大小小的宴请,那种重重的失落感把他彻底打倒了。
他象患了一种怪病,每一点点的声响都可以把他吓得抱着头到处逃窜,家人在家中走动,烧个饭,都不可以,就连呼吸都要停止,他才能安静下来。
这下谁还能活,简直就是白色恐怖。
家人无奈,只好把他送到心理诊所,接受治疗。
于不凡和他约在上午见面,李佳送进两杯碧螺春,就带上了诊室的门。
病人六十刚出头,但保养得还不错,就是看着很紧张,很惊恐。于不凡温雅地一笑,这类病患他见多了。他随意和病人聊着,让病人慢慢地放松,对他不再设防,然后悄然地问起工作上的一些事。
病人一下子来了情绪,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于不凡含笑倾听,打开了录音笔,时不时插上一句。
第一次心理治疗不能太长,不然病人会不适应。快到十点半的时候,他巧秒地接住一句话尾,诱惑地提出几个深入的问题,病人一下子陷入了思索,他站起身,笑着说,这个问题不急着回答,我们下次再继续讨论。
恰当好处地让病人进入治疗境界,又不对他排斥。
病人站起身,礼貌地告辞,并约好下次治疗的时间。出门时,情绪明显比刚来的那一刻镇静多了。
病人的家属在外面等着,于不凡一直把他们送上车,这才回诊所。
“于医生,我朋友明天去上海出差,要一个月才能回来,我去车站送下他,可以吗?”唐兰合上病人记录册,虽说是在请假,却等于是宣布。
于不凡对这些事,向来放得宽,“行,去吧,路上小心。”
“于医生,你太温柔了,这样会让别人对你乱动心的。”李佳俏皮地歪着头,鬼鬼地笑道。
于不凡松开领带,对于不同的病人,他的装束都会为之不同。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