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人总能借机发点小财。
他微微一笑,带点讶异地问道:“既然是别人送你的,你就收下吧!日后遇到皇上,你在他面前夸夸她们,不就受之无愧了。”
他未来的妃嫔,让这小子先看了个先,他应该生气的,可是对着他这张皱成一团的小脸,就气不起来,或许他对那些妃嫔也并不在意。没有感情,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看就看去呗。
“什么,我又不是媒婆,不做那种无聊之事。”她斜睨着他,眉头一扬,一脸被侮辱的神情。
“好,好!”刘煊宸宠溺地倾倾嘴角,深深地凝视着她,对她的喜欢不禁又多了一份,“我会帮你处理这些珠宝,你不要再拉着个脸,笑一个吧!”
“刘公子,你说这么多秀女,皇上会个个都临幸到吗?”云映绿问道,心里想着古丽,心思全放在脸上。
刘煊宸差点呛着,“干吗问这个?”皇上是神吗,夜夜临幸,白天还能上朝么?
“纯属好奇,我想也没可能个个临幸到,说不定他连她们的名字都记不住呢!”
“他不需要记,内务府的人记着就行。”刘煊宸漠不关心地说道。
“那会有一个盛大的婚礼吗?多少人嫁一个男人已经够不幸了,要是再没个婚礼,就太可怜了。”
刘煊宸抿紧了唇,没有作声,神情有点异样。
云映绿突然重重叹了口气,明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难解的心语。
“不开心吗?”刘煊宸拧拧眉。
“我以前觉得这位皇上挺没有人性的,生不出孩子,把责任推给一帮女人,还一直娶个不停,真不应该。可自从我进了这皇宫,我发现我有些同情他了。他想娶谁,可能也身不由已,那么多的女人想嫁他。唉,他白天忙国事,晚上还有一堆的女人排着队等他慰藉,太辛苦了,工作狂加午夜牛郎,比劳模还要劳模。”云映绿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咳……”刘煊宸差点没咳得背过气去,他平生第一次听人用这样的口吻评价他。
是同情,不是羡慕!真够惊世骇俗。
这皇宫之中,美女如云,环肥燕瘦,粉红娇白,冰肌玉骨,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而这些女子都为他一人所有,这可是让全天下的男人都羡慕到发疯的。
“谁说身不由已,想娶谁,自然是朕说了……算……咳,咳,咳……”
“你闭上嘴,咽一口口沫,深呼吸!”云映绿起身拍拍他的肩,力度不轻不重,非常舒服,他口中含糊不清的“朕”,她也没听清。
“刘公子,我现在有点知道皇上为什么没孩子了。女子只有在排卵期才能容易受孕,如果那时皇上没有临幸她,这个时期一过,这一个月她都没受孕机会了。皇上若想生很多的孩子,最好是在某一个月,固定一位妃嫔,这样成功的机率会高一点,可是这样别的妃嫔会不会有意见呢?真是太难调剂。所以还是一夫一妻制好呀,省得这些烦恼。”
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自言自语。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刘煊宸凝视着她,心头蓦地一动,这张清雅的面容,怎么比宫中所有的莺莺燕燕都看着脱俗可人呢。“云太医,若你是女子,愿意嫁进宫中吗?”他想都没想,脱口问道。
云映绿冷然瞄了瞄他,“我是正常人,对别人的丈夫没兴趣,何况还是一群女人的丈夫。”
刘煊宸一颗心差点没被这句话给击个粉碎。
“那你愿意嫁什么样的人?”他不放过地追问道。
“我暂时还没考虑……”
“皇上,臣杜子彬有要事请奏。”凉亭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花树一拂,几片花瓣落到一幅宽阔的肩上,石级上站着一位剑眉朗目、面容刚正不阿、神情严肃的男子,抬手过颈。
皇上?
杜子彬?
云映绿抬手遮住斜射进凉亭的阳光,防止眩晕会栽到亭下。
这位刘公子就是当今皇上?
这位杜子彬就是她负了心的前未婚夫?
场面嫌不热闹么,又是龙灯又是会,全凑一块了。今天是黑色星期五吗?
话说这前未婚夫是因公事无意碰到,可是这当今天子,她怎么没察觉呢,还在他面前说了许多有的没的,还亲口承认受贿,幸好脏款已经交公,笨呀,这后宫里唯一最象男人的不是皇上,还有谁呢?
言辞冒犯皇上,按照魏朝律法,是什么罪?
她趴在那儿一动不动,自责加羞窘,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
“哦,是杜卿呀,怎么不在御书房等朕?”刘煊宸站起身,偷看到云映绿胀红的小脸,抿嘴直乐。
“皇上,实在是事情太紧急,臣不敢耽误。”杜子彬说道。
“好,那我们去御书房,边走边谈。”刘煊宸说完,扭过头俯在云映绿的耳边低声道,“朕一会再来找你继续刚才的话题。”
“皇上,不必了……”云映绿局促地抬起头,目光正对着杜子彬戛然惊愕的视线。
“你……”杜子彬指着她,那神情犹如见到天外来客。
☆、第16章 话说下堂未婚夫(一)
杜子彬,杜氏书铺的大公子,魏朝年轻有为的刑部尚书,才华出众,为人正直,长相属于健壮英伟型的,没什么书生的儒雅文弱气质,说象一个武者更恰切。
这个铁骨铮铮,满脸正义的男人就是与她曾有过婚约的未婚夫?云映绿悄然打量着。
竹青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过这个名字,今天,云映绿还是头一次见到杜公子的真颜。
这么个怕是在刀山火海前眼睛都不会眨的铮铮伟男子,被她当时退婚,不知是什么样的一幅表情?
云映绿轻轻抽气,虽说不是自己的过错,但还是有点心虚。目光一交会的瞬间,她就急忙挪开了视线。
这看在杜子彬眼中,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云府的大小姐云映绿别说穿了一身的男装,就是烧成灰、变成风,他也能一眼就认出来。
不管他现在怎么的受人尊重,如何如何的出众,只要一想到当日云府这丫头跑上门去羞辱他,死活要退婚,他就象被人迎面击了一闷棍,哼都不哼一声,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这是一个男人不能承受的耻辱、无法启口的苦衷。
他努力走到今天,就是想一点点的把当日的耻辱洗涮掉,要证明给那世人看,他杜子彬毫不受她的影响,表现杰出、无人可比。
真的不受影响吗?
那心中的这股怨气打哪发出来的?
午夜梦回时,恨谁恨得牙痒痒的,在床上辗转难眠?
站在小院中,听着隔壁园子里偶尔传来的轻脆的嬉笑声,心底涌上的那股无力又是为了谁?
杜子彬手握成拳,咄咄地盯着云映绿。
这个云府大小姐怎么会阴魂不散的出现在皇宫中,还穿着医官的官服,和皇上如此熟稔地讲话?
杜子彬心中又是愤怒,又是质疑,一张脸铁青得变了形。
“杜卿,你认识云医官?”齐煊宸讶异地看着杜子彬,向来镇定自若的杜尚书今儿情绪波动不小,胸膛紧促地起伏,手指都在颤抖。
医官?她还会看病?不是吧!
“当然不认识。”杜子彬咬牙切齿地说,“臣怎么可能会和后宫中的医官认识呢?”
云映绿低下眼帘,保持沉默。这位杜大公子对她的怨愤好象还没消,口气这么冲,这梁子结大了。
“哦,那朕为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刑部尚书杜子彬杜大人,这位是太医院的云映绿医官。”
杜子彬僵硬地向云映绿拱了拱手,云映绿淡然地点了下头。
刘煊宸深究地打量着二人,拍拍杜子彬的肩,领先往御书房走去。打死他都不信,杜尚书和云医官不认识。
云映绿拍拍胸膛,大口大口地呼吸,也不顾石桌上的一堆珠宝了,拨腿向太医院跑去,好象后面有谁在追着似的。
那位刘公子,不,当今皇上是一个爱记仇的人吗?她边跑边想道。
春天的日头越来越猛了,只不过走了几步路,刘煊宸已觉着身后渗出了一身的细汗,他扭头看看杜子彬,仍然一脸铁青,玩味地倾倾嘴角。
“杜卿,今天天气不坏吧!”他悠然笑道。
杜子彬静默片刻,怔了怔,“是的,皇上,今天风和日丽,春光大好。”
“那杜卿心里烦什么呢?”
杜子彬迟疑了下,上前一步,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皇上,你确定那位云医官会治病吗?”
“这事朕不太清楚,他是太后亲自钦定的医官,听说专治女人家的暗疾。”
杜子彬俊目瞪到了脱眶,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云映绿啊,云映绿,你这次谎可是撒大了,看你怎么收场。
“怎么,你怀疑云医官的医术?”
“臣不敢。臣只是……觉得这么年轻的医官很少见。”杜子彬眉紧蹙着,与刘煊宸一前一后走进了御书房。
罗公公忙不迭地送上湿布巾和温茶,两人浅抿了几口,按君臣坐定。
“皇上,臣今日接到刑部暗探的密报,说东阳城这两日来了许多波斯商人,与送亲的波斯使臣私下接洽很多。”杜子彬说道。
“哦,这些商人有什么异常吗?”
“一律是壮实的年轻小伙子,暗探在街市上假装与其碰撞,感觉身手非常灵活,象是习武之人。马匹上带来的货物只是随意卸在客栈内,并不上街交易。”
“嗯,不要惊动他们,暗中观察,波斯使馆那边加强盯梢,宫中朕自有安排。”
杜子彬点点头,沉吟片刻,嘴巴咂了咂,欲言又止。
“杜卿,不必多虑,直说吧!”刘煊宸扫了他一眼,拿起书案上的朱笔把玩着。
杜子彬迟疑了下,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恭敬地递过去,“这是今晨有人在刑部公堂外击鼓告状,差役出去唤人,没看到人,只在鼓旁见到了这张密封的状纸。状纸只有臣一人看过,臣也只看了两行,就急急过来向皇上禀报了。”
刘煊宸眼一眯,打开了状纸,他只草草浏览了下,“啪”地一声拍案站起,书案上的笔墨纸砚震得直摇晃。
“是谁如此无聊,尽做这些见不得人的鬼事?”
自他登基后,每年都要上演一出这样的闹剧。刚开始,这种不署名的信是放在他的寝宫龙床边,后来转到了御书房的书案上,现在竟然送到了刑部。初时,一看到,他惊出一身的冷汗,知道送信人就在自己身边,今儿是信,明儿说不定是把刀,他加强了身边的侍卫,后来到也麻木了。送信的人无非是想乱自己的心,其他也不敢有大动作,外面也没听到什么闲言碎语。
这信的内容很匪夷所思,说他不是先皇的儿子,而是宫外抱来的无名氏,不配坐这皇位。
好笑不?
他记忆不坏,牙牙学语时的事情都记得一清二楚。先帝体弱,虽然后宫佳丽无数,但是一直子嗣不旺,先后只诞育下三位皇子和两位公主,他是先皇的小儿子,母后那时还只是先帝的侧妃。大皇子替先帝亲征战场,不幸死于敌国的暗箭之下。二皇子刘煊羿到了二十岁时,突然得了一场怪病,口不能言,手不能动,至今还象个半死人似的瘫在床上。先帝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亲自带在身边教育。他年纪轻轻就展露出皇位继承人的王者风范,在魏朝连续几次天灾时,调剂银两、安慰灾民,表现得非常出色,深得民心,于是在先帝驾崩后,理所当然坐上了皇位。当然也有一些大臣力挺二皇子,但那只是一些弱小的声音,可以忽略不计。
皇宫中,每一位妃嫔生子,都会有严格的记录,接生的太医、稳婆,侍候的宫女是谁都要写得很清楚,何时阵痛,何时露顶,何时出生,详详细细的。民间生子都没可能抱错,皇子想抱错,比登天还难。
竟然有人乐此不疲地在这上面做文章,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这写信的人隐藏得很深,刘煊宸曾暗中调查过,一点蛛丝蚂迹都寻不着。他只当是恶作剧,现在瞧这趋势有扩大的意思,不然怎么会把信送于刑部呢?
刘煊宸的脸色一下子凝重,他对这事有点轻视了。
“皇上请放宽心,臣会努力查清这诽谤之人是谁的?”杜子彬瞧皇上的脸色不对,忙说道。
“静观事态,还是不要声张,有什么消息,不管多晚,直接进宫向朕禀报。杜卿,朕累了,你先退下吧!”刘煊宸挥挥手,眉拧着,想独自静静理清思绪。
杜子彬施了礼,退出御书房。他走了几步,迟疑了一下,他返身跨过后宫的院门,直接往太医院走去。
☆、第17章 话说下堂未婚夫(二)
太医院的小院中,几大竹匾晾晒的药草之间,云映绿正蹲着和一个小太监聊天。在太医院中,每个医官后面都会跟着个太监做助手,拎拎医箱,跑跑腿,送送药。分给云映绿的太监姓张,叫张德,宫里的人都唤他小德子。憨憨厚厚的,一脸稚气,才十八岁。
“小德子,你是哪里人?”云映绿问道。
“俺是山东人。”小德子卷着个舌头说道,一边麻利地把匾中药草翻弄着。
“你想家吗?”
小德子呵呵一笑,挠了挠头,“俺不想,俺七岁就入宫了,以前的事不太记得。”
云映绿同情地看着他,一脸唏嘘。七岁就入宫,被阉身,一辈子在这宫中侍候别人,不懂情爱,无儿无女,真够惨的。
“云太医,你别那样,俺其实在这宫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