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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蓓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干了什么,尴尬的张了几次嘴巴,“哈哈,开个玩笑,您别介意哈。”
“有话快说!”甲未当勾魂使这么多年第一次碰到性骚扰,犹豫着该不该投诉。
“您别生气啊,我就是想问问考研会不会再出中考那种意外,要是还有您给做个法事什么的驱驱邪呗。”
“胡扯,我又非释道中人,上哪里去给你做法。”
黄蓓赶紧说好话,“对对对,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您呢,您就帮我看看还有没有灾。”
“现代机器阅卷上分,怎会有那种事。”他才不会说中考的时候是他搞的鬼呢。
“那就好,那就好。”黄蓓拍拍胸口,这回觉得踏实多了。
心一踏实,嘴就管不住了,“哎,您为什么要叫甲鱼呀?您知道阳间有种俗称王八的东西也叫甲鱼么?”
“甲未!十天干十二地支!你脑子装的都是豆花么!”
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六十花甲里有甲未?
面对黄蓓质疑的眼神,甲未也不知该从何说起,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只能故技重施,一甩钩子,飘走了。
黄蓓被扔回去前只有一个念头,说发火就发火,更年期了难道?
考试当天,黄蓓早早的把自己班的考生组织到一起,又挨个检查了一遍准考证、身份证,“好好审题,别紧张。来,大家加油!”
所有人一起伸出手,“一二三,加油!”
这么大声喊出来,心情也放松了几分,大家奔向各自考场,奔赴各自的前程。黄蓓也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气,“加油!黄蓓!”
英语听力的时候,黄蓓紧张了下,听了几道之后觉得好像也没那么难。到完形填空的时候又紧张了,好难,真是神一般的英语考试,试问来个英国人能答对几道?
实验操作也是一项难点,大家都没考过,而且现场操作现场评分,错了连个改的机会都没有。用实验老师的话说,药品加错了你还能给原样分开么,错了就是错了,动手前为什么不想清楚。
心情忐忑的进了实验室,一眼望过去就看到郑铭,这也行?!有熟人好办事,就算不能作弊,心里也安慰,有后门走就是好。
三天考试转眼就过,成绩要2月中旬才能出来,之后还有复试,等成绩出来再复习就来不及了,所以这个假期也不能放松。
尽管考完了试,也没有课,他们也不能回家,得等着见习的同学一起放假,大家都在抱怨半军事化管理就是麻烦。
黄蓓无所谓的继续上自习,吃中饭的时候,远远的看着那人眼熟。黄蓓悄悄的摸过去,照那人后背一拍,“嘿!”
吴羽锡吓了一跳,端在手里的餐盘差点撒了,端稳后顺势放到了桌子上。
开学那会吃饭还给新生装装样子,现在快期末了,大家早就变成放养的懒羊羊了。
坐在那桌的男生问吴羽锡:“认识?”
吴羽锡坐下来道:“不认识。”
一定是她耳朵出毛病了,吴羽锡说不认识她?跟她在藏区吹了两个月风的那个是鬼么!
黄蓓见还有一个空位问道那男生:“这有人么?”
男生摇摇头。黄蓓就势坐下,盯着吴羽锡吃起来,不是不认识她么,让你好好认识一下。
吴羽锡只当没看见,那男生觉得有趣,又问道:“你哪个专业的?”
“临床医学。”
“五年制?”
“嗯。”
然后没有然后了,黄蓓抽空看了那男生一眼,感情这还是历史遗留问题?黄蓓这回连饭也不吃了,只盯着吴羽锡。
最后吴羽锡实在扛不住了,“你看什么?”
黄蓓面无表情道:“跟你认识认识。”
“现在认识了,你可以走了么?”
“既然认识了你知道我叫什么么?”
这个真不好回答,说知道,人家又问你怎么知道的,说不知道,又会被问你不是知道么。吴羽锡无语的看着黄蓓,把餐盘一收对那男生道:“我先走一下。”
黄蓓端着没吃完的餐盘也跟着站起来,走出去几步后质问道:“怎么认识我很丢人么?”
“认识你有什么可骄傲的么?”吴羽锡也不高兴了,觉得自己被黄蓓在同学前下了面子。
这些黄蓓并不是真的关心,她就是想知道吴羽锡跟郑铭什么关系。
“你怎么在郑铭那?做实验?”
“他是我的导师,还有什么问题。”,吴羽锡不耐烦道。
黄蓓这才意识到临八是什么,人家不用考直接就是研究生,将来的博士生,随便选导师。跟临八一比,她也有点瞧不上临五了,自己曾经落下的分,流着泪也得补上。
等等,那岂不是以后她还得管这家伙叫师兄?!
她还是复试的时候调剂一下吧,跟这么两个玩意呆三年,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挺到见袁老爷子。
作者有话要说:右訫:持续发炎中……
☆、指尘三昧尊者
大年初三的时候才见到何冰。
何冰一看到黄蓓先来了个爱的拥抱,“为什么你还能放寒假!我要打倒万恶的学生主义!”
“屁的寒假啊,天天看书看到12点。”
何冰松开手,惊讶道:“不是考完了么?”
高世杰一边补充道:“还有复试。”
何冰听了,拍拍黄蓓的肩,“这样我就平衡多了。”
“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冰冰,我早就跟你说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非不听。”黄蓓痛心疾首的说道。
何冰捂嘴笑着,用手肘拐了下高世杰,“听见没,说你是烂泥。”
高世杰推推眼镜,注视着何冰微笑道:“嗯,你是出淤泥而不染。”
黄蓓抖了一下,真肉麻,“你俩快得了。咱这就走呗,我叫车?”
“等一下,还有孙剑他们。”高世杰这才拔冗搭理一下黄蓓。
黄蓓愣了下,这俩人到真是许久没见,来就来吧,人多热闹。找了个便利店进去躲风,等了十来分钟,听见外面有车鸣笛。
孙剑从车窗里探出头,向他们招手,“上车啊。”
孙剑他们打了个出租车,黄蓓打开车门,见魏成轩坐在后面,又把车门关上了,“五个人怎么坐?”
一见这么多人,人师傅也不乐意,从车窗弹了弹烟灰,“再打辆车吧你们,这么多人没法拉。”
“别啊师父,我们挤挤就坐下了。”孙剑锲而不舍的想让他们五个挤沙丁鱼。
魏成轩也在一边帮腔,“我们坐下了,你们快上车,黄蓓从这边上。”
黄蓓嘴角抽了下,直接拉着何冰去路边拦车,“高世杰你跟他们挤去,都是你叫来的煞笔。”
何冰也对着高世杰挥手,高世杰顿了下,最后走向孙剑他们那车。
过年的时候车多,黄蓓随手拦了辆,“师傅,上山。”
自从老妈给黄蓓办了皈依证,她还没用过呢,正好赶上何冰问她去哪玩,那就山上拜拜吧,讨个好彩头。
何冰他们是没有皈依证的,不过大家都工作了也就不在乎这点钱了。
过了检票口,皈依证被孙剑一把抢过去,很新鲜的翻着看,“净贝?这什么?你法号?”
“什么什么?”魏成轩他们都伸头过去瞧。
黄蓓又一把把皈依证抢回来,“都一边去玩去,看什么看。”
何冰指使着高世杰又给抢了回去,“为什么是胡萝贝的贝?”
这朋友不能要了,必须绝交!
今年雪大,山上的积了厚厚的雪,剔透的冰雪中伫立着青灰色的山石,浓墨淡彩,处处皆是好风景。
几个人一边闲聊,一边往半山腰的寺庙走去。
“你怎么没穿军装?”魏成轩特意走到黄蓓左边。
她为什么要穿军装,这问题好奇怪,“你怎么没带水手帽?”这家伙考了航运相关的专业,现在在港口上班。
魏成轩被黄蓓问愣了,“我为什么要带水手帽?”
“那我为什么就得穿军装?”
“我想看看你穿军装什么样。”
何冰从右边探出头,“我这里有照片,蓓蓓检阅时候的,宇宙无敌帅!”
“什么检阅?我看我看。”孙剑也挤过去。
“国庆的时候啊,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几个人拿着手机挤作一团,黄蓓和高世杰冷漠的站在一旁,特别不想承认认识这三货。
冬天景区人少,寺庙到是香火鼎盛,黄蓓花钱买了香,功德箱里也捐了钱,虔诚的拜了三拜,“佛祖保佑我顺利考上研究生,不受郑恶魔的迫害。俗话说拿人钱财□□,佛祖你一定得帮我啊。”
几个人轮流拜了拜,黄蓓很想嘲讽一下高世杰,忘了自己说过是封建迷信了,看站在一边的何冰,最后还是没去嘴贱。
寺里新修了罗汉殿,门口贴了个“数罗汉”的告示牌:选一尊合眼缘的罗汉,然后男左女右,按自己的年龄往下数,数到最后一尊,那尊罗汉就预示着今年的运势。
这个有意思,黄蓓他们都兴致勃勃的进了罗汉殿,鱼入大海一样全都散开,各找个的罗汉去了。
这些罗汉蛮有意思的,站着睡的,坐着睡的,躺着睡的,好不自在。
黄蓓转了一圈选了尊拿着拂尘端坐的尊者,那个拂尘让黄蓓想起小时候爷爷做的那个,她老拿着放下巴底下当胡子玩。
向左数到23,黄蓓愣了下,回头去找之前那尊,这俩是兄弟么?为什么也拿个拂尘。一个横着拿一个竖着拿,没有别的道具了?
不管怎么样,黄蓓记下了这位尊者的名号——指尘三昧尊者。在门口等了一会,大家都聚齐了,一起去解签。
解签的地方人不多,黄蓓他们围过去,孙剑先报了他的尊者,解签的和尚抽出一张金灿灿的签递给他,“十块。”
果然都是套路,最后一人拿着一个书签出来。黄蓓上面的偈语写道:“织女牵牛隔河望,人间自古有天堂,珍惜平安天伦乐,莫抛家小走异乡。”
什么意思?不要远走他乡?她也没要去哪啊,总不能不让她回学校吧。
“你的是什么?”何冰凑过来把自己的递给黄蓓。
黄蓓和何冰换了一下,见何冰的写道:“西方有此快乐佛,推向人间尽欢笑,康壮前程任君行,万事可成无烦恼。”
这个不用想了,一看就是好签,“快乐无忧,你这签好。”
“嗯嗯,是吧,我也觉得好,”何冰笑着点头,接着又皱起眉毛,“你这个是不是要你不要远走家乡?”
“谁知道呢。”黄蓓耸耸肩,“我也觉得人间挺好的,九川偶尔去一下还好,谁会想长待。”
“九川?”
“哦,黄泉。”
何冰打了黄蓓一下,“别乱说话。诺,把它收好了,说不定能挡挡灾。”
2月下旬,成绩出来了,英语本来有点担心,没想到听力考的不错,把完形的分给补了回来,不管怎么说上线了。
老妈以为这就算考上了,为此奖励了黄蓓一笔不菲的奖金,看到钱黄蓓昧着良心把还有复试的话吞了回去,开开心心的把钱揣进兜里。
下学期,于可馨他们接着见习不见人影,三月下旬复试,笔试没什么可说的,信心满满,两个月书不是白看的。
面试的时候就糟心了,主面的郑恶魔不知道是吃错什么药了,竟问些临床的问题,明知道实践是他们的短板。
郑铭翻着材料,装模作样的说道:“纸面成绩不错,应用上差些。死读书是不行的,知识还是要活学活用。”
“那么,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报考我的研究生?”
黄蓓嘴角一抽,为什么,因为被你威胁的,“援藏的时候,和您有过接触,觉得您医术精湛,有责任心,”
“特别是能把书本上的知识灵活的应用于实践。”,这句话的时候黄蓓特意加重了语气,就你郑铭能活学活用行了吧,“希望能在您的栽培下,努力提高自身的专业素养和医德医风。”
郑铭微笑的听着,把和蔼可亲的皮撑的像模像样,在纸上写了评语,点点头,“可以了,叫下一个同学进来吧。”
黄蓓转过身去以后,冲天翻了个白眼,要不是看在袁老爷子的份上,谁想搭理你,哼。
尽管在面试的时候被郑铭刁难了,但是黄蓓一点也不担心,郑大恶魔要真能放过她,那真是谢天谢地,她都得去庙里还愿了。
出成绩的时候,郑恶魔亲自打来电话,“恭喜你考上了我的研究生,接下来这段时间学校一般不会给你们安排实习,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来实验室跟师兄师姐交流学习一下。”
呵呵,刚考上就来奴役她,“谢谢老师,我这边杨中队长让统计点事情,我下周去实验室报道您看可以么?”
“下周哇,你吴师兄这周要开始一个新实验,运用的是新的试验方法,你可以跟着学习一下,对你今后独立实验很有帮助。”
吴他妹的师兄,不就是吴羽锡么,你们两个混蛋狼狈为奸,祝你们有一天终成情敌。
“知道了,郑老师,我争取周五过去。”
“能提前一点就更好了,时间你自己把握吧。”
呵呵他一脸,她真能自己把握她就下学期再过去。
跟着何冰和李明普、钱梦都特地打电话来慰问,黄蓓不禁感叹世上还是好人多啊。她一定要谨记这个时刻,在未来的三年每当怀疑人生的时候,就想想此刻,努力不让自己的三观偏的太多。
老妈已经高兴过一回了,现在倒是表现的很平静,“研究生还放寒暑假不?”
黄蓓迟疑了下,“有吧。”研究生会有几天寒暑假,但是郑恶魔要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