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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现在没有闲心跟他讨论保镖的厉害问题,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沉声道:“他现在一定在酒吧外守株待兔,你的话骗不了他。”
裴轻寒笑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董写忧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至于那个人留给你处理了,先关一段时间,等我在董写忧身上有了突破,我会亲自把人送到他手上,到时候你再把人放了。”
“好。”裴轻寒轻轻颔首,他总是这样,无论云涯提出什么要求,永远无条件的支持她,即使明知道她是错的。
云涯看着面前的男人,已经二十五岁的裴轻寒,身上拥着着成熟男人的所有魅力,极易令每一个女人心动。
今生想要划清界限,再无瓜葛,然而不知不觉中却越欠越多,她总是用利益把两人捆绑在一起,仿佛这样就能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帮扶,其实也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的眼睛永远蒙着一层雾,令人看不透分毫,然而只有在她面前,那雾气犹如被阳光驱散,显露出本质的清亮和温暖来。
两年前,他接受了眼角膜移植手术,术后恢复良好,他的眼睛再也不用被黑暗困扰。
今生两人虽然没有经历那么多,可裴轻寒看着她时眼里的星火已经让她明白,可她心底再也装不下第二个人。
裴轻寒于她来说,像朋友,更像兄长,他自己把度把握的很好,所以在他面前,她永远是自在的。
心念电转间,云涯听到他轻声问道:“你要怎么离开?”
云涯想了想:“让明月带董写忧先走,我有办法离开。”
——
半小时后,一群醉醺醺的年轻人歪歪扭扭的从酒吧内走出来,发酒疯,说脏话,闹闹哄哄好不热闹。
路边一辆黑色轿车内,晏颂冷眼看着。
“老大,要不要把这群人带回去审问?”老鹰问道。
晏颂摆了摆手:“闹大了没好处,免得打草惊蛇。”
老鹰点点头,一看那群小年轻醉生梦死的样子,忍不住骂道:“现在的年轻人,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空气,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跟老大年龄差不多,看看老大,再看看这群醉生梦死的富二代,简直是云泥之别。
晏颂对着耳机低声道:“青鸟,你那边有什么动静?”
“报告孤狼,暂时没有。”
晏颂目光本是不经意一扫,忽然瞳孔骤缩,推开车门大步走了下去,迈着长腿朝酒吧门口走去。
“老大,你干什么去?”老鹰眼睁睁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
“你们先走吧,我送她回去。”少年朝一群玩伴挥了挥手,将背上的人往上提了提,太轻了,根本没有什么份量,一边走一边抬手招出租车。
“行啊林子,这才一会儿没见就带了个妹子回来,你丫的装的挺像,这姑娘喝醉了,你不会要趁火打劫吧。”
“就是啊,捂得这么严实,怎么,怕我们跟你抢?”
“去去去,懒得跟你们说,快滚吧。”少年脸蛋有些红,只不过夜色漆黑,没人发现罢了。
几人又调侃了几句,就要离开,这时,一道修长的身影自夜色里走来,犹如冰雕般整个人散发着极度冰冷的气息,直至把方圆一寸之地都冻结成冰。
仅是一眨眼的功夫,男人从他们中间穿过,径直站在少年面前,漆黑的眸光落在他背上的那个人身上。
身上盖着外套,只露出一个尖尖的脑袋,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
男人眸光越发幽沉。
少年腿肚子直打颤,这个人好恐怖……
“你……你要干什么?”
晏颂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去抢他背上的人,林子反应过来猛然后退,男人却不给他机会,单手扣住他的手臂,那手指力气奇大,林子感觉自己整条手臂都麻了,下一瞬男人单手将人捞到怀里,反脚将他踹了出去。
晏颂将衣服拔下来,露出一张画着浓妆的面容,厚重的眼线,浓重的烟熏妆,烈焰红唇,美则美矣,却到底落了媚俗。
哪里还有一点国民女神的清纯优雅。
他眸光阴冷的吓人,牙齿咬的“咯吱”作响,身上的气息越发冰冷。
女孩喝醉了酒,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忽然嘻嘻笑道:“你长的好好看啊……。”说着小手就往他脸上捏去。
捏一捏,再捏一捏,好冷好硬啊……
女孩不满的撅起嘴巴,看起来委屈的很。
晏颂猛然捉住她作乱的小手,女孩眉头紧蹙,“你弄疼我了……。”
晏颂冷哼一声:“你还知道疼?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话落把脑袋强硬的摁到自己怀里,冷眸扫着爬起来的少年。
“滚。”
单单一个字,这群自诩嚣张狂妄的不良少年一下子就腿软了,几乎是落荒而逃。
女孩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起来,夜风深冷,晏颂却满身火气,他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女孩翘臀上,“给我老实点。”
女孩呜呜哭了起来,听起来是那么委屈:“你凭什么打我,坏蛋……。”小拳头一下一下落在晏颂胸口上,却跟挠痒痒似得,撩的晏颂越发火烧火燎起来。
现在不是跟她算账的时候,晏颂扫了眼四周,把人裹在胸口,把原先的衣服扔到地上,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把她整个人裹的严丝合缝,快步朝停在路边的轿车走去。
老鹰眼看老大从人手中抢了个女孩回来,还抱在怀里护得跟宝贝似得,聪明的选择不多问。
心底却已经有猜测了。
都传老大有个女朋友,但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难道这位就是?出入夜店,啧啧……他已经脑补出来一个小太妹的形象,原来老大好这一口。
女孩开始在他怀里不安的扭动起来,像是一只蚯蚓似的,在晏颂的怀里拱来拱去,晏颂憋了一肚子火气,“给我老实点儿。”
女孩被吓了一跳,瑟缩了一下乖乖的呆在他怀里,晏颂以为吓到她了,心疼的摸摸她的脑袋。
“老大,这里我守着,你带人先走吧。”老鹰开口说道。
晏颂沉眉看着窗外:“人已经走了,再守也没用。”
老鹰皱了皱眉:“这个裴轻寒他胆子可真不小,敢明目张胆的跟咱作对。”
“他创建的寒衣社牢牢占据着南方黑道市场,势力庞大,财力雄厚,跟他起正面冲突没有任何好处,这也是他横行的资本。”
“难道咱就怕了他不成?”老鹰咽不下这口气,真是太憋屈了。
晏颂忽然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目光深处暗流涌动,抿唇淡淡道:“企鹅那里加强防控,等我的吩咐收网。”
“是。”
晏颂抱着人走下车,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
“师傅,去北城别墅。”
晏家的别墅还在,这两年不住人了,每隔一段时间会有专人过来打扫。
在别墅门口的信箱里摸出一把钥匙,晏颂打开门走进去。
整栋别墅漆黑一片,静的有些渗人。
晏颂抱着怀里不住作乱的人儿一步步往别墅内走去。
家里还和走时一样,到处蒙着防尘布,一眼望去,十分空旷。
晏颂将人放在客厅的沙发上,“不准动听到没有?我上去整理一下房间。”
他前脚刚走,“噗通”一声整个人就摔在了地上。
女孩愣了愣,脑子摔清醒了几分,晏颂赶忙跑过来把她扶起来,摸着她的脑袋心疼的说道:“摔到哪里了?”
云涯愣愣的抬眸,她的眼睛还有些迷蒙的雾气,秀气的小眉头轻皱起来,脸颊红艳如苹果,嘟着嘴巴十分可爱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摔疼了还是怎么了,忽然嚎啕大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看起来是那么伤心。
晏颂一下子就慌了,伸手去抱她,柔声哄道:“别哭啊……是不是摔疼了?我给你揉揉……。”
云涯双手揪着他胸前的衣服,歇斯底里的大哭起来,哭的一抽一抽,哭的眼泪鼻子全都糊他衣服上,嘴里含糊的喊道:“晏哥哥……。”
晏颂闭了闭眼,紧紧的抱着她,那力道几乎要把她揉入到骨血之中。
“是我。”
她一边哭一边打他,嘴里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她是个沾酒即醉的人,这会儿不知道醉到哪里去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后来没了动静,晏颂垂眸,不由得哭笑不得。
她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脸上泪痕还挂着,小脸红彤彤的,别提有多娇艳了,模样实在太过可爱。
晏颂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舌尖触到她脸上苦涩的眼泪,那苦仿佛化到了心底,却开出欢喜的花儿。
晏颂将房间收拾出来,把云涯抱到床上,随后钻进被子里紧紧抱着她。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容,连眨一下眼都舍不得,最终化为一声悠长的叹息,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将她整个人圈到怀里,闭上了双眼。
没过一会儿,怀里的人开始不老实起来,“热……。”嘴里呻吟着,从被子里把双手伸出来,像只泥鳅一样拱来拱去。
晏颂刚平息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烧了起来,暗暗磨了磨牙,将人死死固定在怀里。
“睡觉。”
云涯感觉身体像被火烧似得,热的受不了,尤其身边有个大火炉一直烧着旺旺的火,感觉自己要烧着了,忍不住扭动起来,双手下意识解着身上的衣服。
她一喝酒就是这副鬼样子,这也是她从来滴酒不沾的原因,今晚为了瞒过晏颂,她喝了不少,喝酒的时候她并没有预想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晏颂固定住她的双手,却架不住云涯跟只蛆一样蠕动,太要命了,他一不留神,云涯身上的衣服就少了一件。
晏颂暗暗磨了磨牙,想到要不是他出现在那里,她跟陌生男人走了,现在看云涯脱衣服的是不是就会是别人?
想到这里他就气的七窍生烟,出手捏住云涯的下巴,看着出落的越加美丽动人的少女,一时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吻了下来。
云涯下意识反抗,然后被动的承受,狂风暴雨,细如雨丝,她像只飘摇在海上的浮舟,永运找不到停泊的港湾,一个大浪打来,她再次沉入到幽深的海水之中。
越来越深的吻,几乎令人窒息,却又在那样的狂乱中感受到欲望交织的蠢蠢欲动,那缺了一角的心门终于被完美的填堵上。
“晏哥哥……。”她喃喃着,双手圈住他的脖子。
夜,静静流淌,窗外夜风深冷,而屋内,温度节节攀高。
衣服散落一地,大床上一片狼藉,半梦半醒间,她眼神迷蒙的望着天花板,缠绵的吻落在她耳侧,男人滚烫的气息撩拨着她的心弦。
“涯涯……。”暗哑低沉的嗓音响起在耳畔,染满了情欲。
心脏猛然震颤了一下,感受着他在身上留下的痕迹,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这一刻,酒终于醒了。
“晏哥哥……。”她哭着抱着他,“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晏颂叹了口气,温柔的啄着她的眼睛:“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云涯拼命的摇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借着昏暗的灯光细细打量他的眉眼。
五官更加俊美,气质也更加冷酷,她印象中的晏哥哥终于长成了她最喜欢的模样。
黑了,壮了,也瘦了。
肌肤硬的像铁,烫的像火,一寸寸灼烧着她的理智,她几乎沉溺在这样强大的压迫下,心中充满柔情。
手指寸寸拂过他的眉眼,唇角勾着温柔的微笑,眼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没入鬓角不见。
晏颂见不得她的眼泪,抬手拂去,柔声道:“别哭,嗯?”
他越温柔她越鼻酸,忍不住抽噎了下,崩溃的大哭起来,那么多的眼泪流不尽,就像她有那么多无法诉诸于口的痛苦悲伤。
晏颂一颗心揪扯着疼,抱着她哄着她,然而她的眼泪就像卸了闸的洪水,流也流不尽。
哭到最后,她的眼睛肿的像核桃,几乎看不清面前的人儿,双手紧紧圈着他的脖子,整个人几乎吊在他身上。
后来她们开始接吻,吻到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那些相思那些酸楚那些分离后的辗转愁肠一道融化在他给的柔情中,她已分不清今夕何夕。
长大的身体是如此具有诱惑,他贪恋的不舍得松手,吻过她身上每一寸地方,有那么一瞬间,她看到漫天的烟花盛开,她的世界一片白茫茫大雪……
她等了那么久,等来了这一天,她抓住他的手,黑暗里眸光熠熠生辉。
“晏哥哥,我给你。”
他顿了顿,叹息了一声,吻了吻她的唇角,将她抱在怀里。
“睡吧。”
“可是我……。”
他抬手封住她的唇,漆黑的眸光定定的望着她,她几乎溺毙在那样温柔的眼神里。
“给我们的洞房留个纪念。”
她的心,猛然颤了颤。
他说洞房……多么美好的词语,她忍不住泪盈于睫,心底有那么多的酸楚,她的初潮还没有来,她已经不抱希望了。
这就像一把始终悬在她头顶上的剑,而当她亲近晏颂,那把剑就会下沉一分,她无法想象那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和晏哥哥,该何去何从。
“嗯。”她笑着点点头,眼中泪花闪烁,这个样子的她在晏颂眼中是最美的,晏颂眸光沉了沉,只是抱紧了她。
他很累,很快就睡了过去。
这个晚上,她却了无睡意。
为了骗过晏颂,她化了妆,喝了酒,没想到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也许这就是缘分,她和晏颂之间的缘分,如果是他,不管变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