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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吗?
颜颜心底腹诽着,嘴上却说道:“我没想到宁少爷这么讨厌喝汤,那我给小姐说一声,让她以后不要再送了。”
“谁要你多管闲事了?”宁子洹狠狠瞪了她一眼:“云涯呢,我要见她。”
颜颜不动声色的回道:“这个时间,小姐大概在陪晏少爷,您也知道的,小情侣久别重逢,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宁子洹一挥手将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到地上,怒喝道:“滚。”
颜颜垂着脑袋,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嘴上恭顺的应道“是。”转身小碎步快步溜了出去。
她就是故意的,脾气这么暴躁,还敢肖想我们家小姐,你就做梦去吧。
燕禾躲在角落里,偷偷哭了很久。
她受了这么多的苦,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就是想离他更近一步,每当她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只要看他一眼,浑身仿佛就有了用不完的力量。
他是她的梦啊,她的希望……
现在她的梦破碎了,希望倒塌了,她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坚持下去的意义。
嫉妒纪云涯吗?她有什么资格嫉妒,那样的女人,让她连嫉妒都觉得无力。
她只是觉得酸涩,难受,想大哭一场,这是个梦,而现在,梦该醒了。
她不会自甘下贱,去破坏别人的感情,这段感情就到此为止吧。
她慢慢的,给自己垒砌着心理防线。
忽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她没有力气去接,直到第三次响起来,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忍不住泪如泉涌。
深吸口气,她拼命忍下眼泪,接通电话,用自以为平静的嗓音开口:“外公。”
手机里传来一道温和慈爱的嗓音,“燕儿啊,你是不是哭了?给外公说,谁欺负你了?敢欺负我的宝贝外孙女,外公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着语气渐渐严厉起来。
燕禾吸了吸鼻子:“没有,谁敢欺负我啊,我只是……只是刚才摔了一脚。”
“嘿,你这个爱哭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要不然以后嫁了人三天两头的哭,还得把家里给淹了。”哈哈大笑起来。
燕禾破涕为笑:“外公,你就会取笑我。”
“好好,外公跟你说正经的,在外边游荡了两年,是时候回来了吧,也不说回来看看外公,狠心的妮子。”
燕禾握紧手机,低声道:“好,我回去。”
手机对面的人立刻惊喜道:“真的?这次回来就别走了,外公把你安排到文兵团,你这么多才多艺的,可不能混在男人堆里,这两年外公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好。”燕禾一口应承下来。
对面的人忽然沉吟下来,半晌后,开口问道:“燕儿啊,跟外公说,是不是感情上出问题了?”
燕禾心口一窒,下意识否认:“外公你说什么呢……。”
“别以为外公不知道,哼,你就是为了那个臭小子才不回来的,是不是晏家那小子欺负你了?外公给你撑腰。”
燕禾摇头:“没……外公真的没有。”
手机里的人叹了口气,接着说道:“你的心思外公都知道,你放心,外公会让你如愿以偿的,我舒天成的外孙女配他们晏家的曾孙子绰绰有余,臭小子别不识好歹。”
燕禾眸光一闪,咬紧了牙齿:“外公……。”他有女朋友的。
不知为何,这句话她没有说出口。
也许,她还是有机会的。
“那小子是个好苗子,前途无量,外公早就看上他当自己的外甥女婿了,也就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我的宝贝外孙女。”
挂了电话,她默默坐了很久,在放弃和不甘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峰回路转,她要牢牢抓住这次机会。
但是一方面她又告诫自己,他有女朋友,她这么做是不道德的,可是在犹豫挣扎之间,她发现自己无法做到毫无留恋的放手。
纪云涯那样的家世,怎么配得上晏颂,她的外公是舒天成,这个名字相信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不陌生,如果自己嫁给了他,凭外公在军界的地位和影响力,晏颂会少走很多弯路。
纪云涯能帮他什么?一个五谷不勤的千金大小姐,反而还要晏颂来照顾她,晏颂以后会知道的,谁才是能陪伴他一生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眼泪早已干涸,泪痕凝固在脸上,有些干涩。
从楼道口拐出来,就看到病房门口躺了一排的男人,肖泉、黄毛,包括散打冠军的万福鼻青脸肿的靠着墙喘息,而在对面,一道修长的身影漫不经心的倚在那里。
燕禾惊讶的走过去:“怎么了?”
三人中连最能打的万福都这副尊容,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她下意识看向那道修长的身影,皱眉问道:“你干的?”
语气很不客气呢。
肖泉一把拉住她:“小河,别没大没小的,这位是明月师傅,还不快叫师傅?”
燕禾眉头皱的更深了,这女人是纪云涯的保镖,她凭什么叫她师傅。
明月淡淡的瞟了她一眼,那眼神犹如万年寒冰,夹杂着一抹冷嘲,全身上下,仿佛她的每一个毛孔都看透了,让燕禾不自觉的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有意见吗?”又狂又傲。
“你……。”肖泉把她扯到一边去,“小点儿声我的姑奶奶,没看明月师傅不高兴吗?我跟你说,她可厉害了,”咻咻咻“跟武侠小说里的绝世高手似的,你是没看到,刚才鹰哥一出手,一招啊、直接一招就搞定了,我的天……。”
肖泉说的夸张,燕禾听的眉头紧蹙,“发什么神经,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跟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走这么近,你是把纪律都忘了是吧?”
肖泉白了她一眼:“什么来路不明,她是纪小姐的人,纪小姐是谁啊,那可是未来的大嫂……。”
燕禾暗暗握紧了拳头,猛然推了他一把,转身跑远了。
“嘿,这丫头。”肖泉一脸谄媚的凑近明月:“她就这脾气,师傅千万别放在心上,师傅刚才那一招用的不错,能不能教教我……。”
阿芸目瞪口呆:“你还要点脸吗?”
肖泉嘿嘿一笑:“小姐姐,要脸干什么,我要的是实力。”话落晃了晃拳头。
阿芸白了他一眼:“呸,叫谁姐姐呢,本姑娘才十八好不好。”
肖泉眨了眨眼睛:“好巧,我刚好十七,不叫姐姐难道叫阿姨吗?”
阿芸:……
——
林家别墅炸成了一片废墟。
消防员及时赶到,大火依旧烧了一整夜,直到把所有东西化为灰烬。
林思离抱着安安远远的看着,火光照在她脸上,眼底跳跃着两簇火苗。
烧了也好,把过去烧干烧净,从此,只有未来。
林芊芊衣不蔽体的站在不远处,嘴里骂骂咧咧着,她的名牌衣服,她的名贵首饰,全都没来得及带出来。
刘胜和刘家父母站在林芊芊身边,脸色相当难看,被算计了不说,又碰上爆炸,心情简直donw到了谷底。
刘胜和刘夫人看到了她,瞬时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公鸡,冲了过来。
她现在没心情跟他们斗嘴。
抱着孩子转身,上了停在路边的轿车,绝尘而去。
她在江州还有几处房产,选了离得最近的一处公寓,她偶尔也住在这里,所以暂时有了去处,以后如果常住,还要再添置东西。
留下两个女佣照顾安安,她出门去了医院。
林芃情况不容乐观,人救过来了,却落下一个偏瘫,这证明他这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
潘玉看着走进来的女人,恨的牙痒痒。
“林思离,你把你爸爸害成这样,你还有脸来?”
林思离好笑的说道:“潘姨是不是搞错了?把爸爸害成这样的,明明是芊芊,到了这个时候,潘姨还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你觉得,爸爸还会信你吗?”
“林思离,你别给我得意。”
林芃醒了过来,看到潘玉,半撑起身子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怒气冲冲道:“贱人,你教的好女儿。”
当时虽然昏迷,可意识还是清醒的,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都知道。
潘玉捂着脸,牙根紧咬:“你现在就是一个残废,你凭什么打我,林芃,我跟你拼了。”话落冲过去就去掐林芃的脖子。
林思离冷笑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自酿苦果。
——
期间,有警方来找云涯调查情况,俱被晏颂给打发了,云涯也乐得清闲。
三天后,晏颂的伤好的差不多了,云涯亲手给他换药后,晏颂抱着她亲了好一会儿,才在她耳边说道:“今天我就出院了。”
云涯皱眉,“可是你的伤还没好全。”
晏颂笑笑:“这点子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再在医院呆下去,我要发霉了。”
云涯抿抿唇:“那好吧,要注意换药,工作别累着了,别忘了你还是病号。”
晏颂亲亲她的嘴:“好,我都记着呢。”
云涯推了他一下:“你行了,等会儿我还怎么见人。”
“谁都知道你是我媳妇儿,见不见人都一样。”话落又扑了上来。
云涯无语了,这三天她几乎是在床上过的,也不知道究竟是晏颂住院,还是她住院。
——
“好了吧,能不能放我下床。”语气娇媚的犹如雨后新荷。
晏颂眸光越加深沉,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放肆下去,遂松开了她。
云涯直起身来,将褶皱的裙摆抚平,瞪了他一眼:“我出去一会儿,你一个人乖乖的。”
晏颂笑着点头。
云涯起身走了出去。
晏颂盯着云涯的背影,眸光微微眯起。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是去看宁子洹。
拳头握的“咯吱咯吱”作响。
在云涯走后,掀开被子下床。
“小姐。”看到云涯进来,颜颜委屈的撇了撇嘴,这个大少爷真是太可恶了,简直就是一个恶魔,一言不合就摔东西,明明长得那么乖巧,性子怎么就这么暴力呢?
宁子洹笑眯眯的坐在病床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点戾气。
颜颜暗自腹诽,变脸比翻书还快。
“云涯,你终于来看我了。”
“我听说你不好好吃饭?还摔东西?”云涯打量着病房,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事实就是,能摔的东西已经都被这位大少爷给摔完了。
宁子洹瞪大双眼,十分无辜:“谁污蔑本少爷?”
“污蔑?”云涯忍不住笑了,她再不知道这副乖巧的外表下是怎样一副恶劣的性子,她就白认识他了。
“不好好吃饭,身体得不到营养,腿伤就复原不了,你是想落个残疾?”云涯盯着他打着石膏的腿,温声开口。
宁子洹哼了一声:“我乐意,你怎么着。”
“好好好,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我也管不着,我最讨厌跛子了,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话落转身就走。
宁子洹一下子就急了:“你给我站住。”
云涯走的更快了。
宁子洹一着急,身体往前倾,一下子就从床上摔下来了,“噗通”一声,触目惊心。
云涯听到声音转身,赶忙跑过去扶起他,检查他的腿伤。
宁子洹夸张的大叫起来,一个劲儿的喊疼。
云涯发现他是在装,呵呵笑道:“糟糕,骨头摔坏了,这辈子你都得落一个残疾了。”
宁子洹愣了愣,忽然抓住云涯的手:“我不要变成瘸子。”
云涯讨厌瘸子,他不要被云涯讨厌啊。
“谁让你作的,不好好吃饭,还上蹿下跳的,活该。”
宁子洹眉头紧蹙,半晌,妥协道:“好吧,我听你的……。”
云涯嘴角微勾,笑道:“这还差不多。”
这时候,门忽然从外边推开,一道高大的声音站在那里,一股莫名的冷气“嗖嗖”四放。
宁子洹眸光微闪,笑眯眯的打招呼:“好久不见啊,晏少爷。”
云涯笑道:“你怎么过来了。”
晏颂大步走进来,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揽住云涯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带到怀里,云涯愣了愣,遂即小鸟依人般靠在他怀中。
晏颂居高临下的望来,薄唇讥诮:“不巧,前几天才见过。”
宁子洹暗暗磨牙,目光盯着晏颂落在云涯肩头的那只手上,恨不得有把刀子,他一刀给砍了。
面上却笑道:“是啊,前几天才见过,瞅我,都给忘了。”
目光相对,噼里啪啦,火花夹闪电。
颜颜缩了缩脖子,怎么突然感觉冷呢。
“涯涯,你不是说要给太爷爷挑礼物吗?下午没事,我们一起去市场上转转吧。”声音温柔到溺死人。
云涯乖巧的点点头:“好。”
“子洹,你好好养伤,我得闲了再来看你。”云涯话落,被晏颂揽着肩膀走了出去。
离开前,晏颂斜眸瞟了他一眼,冰冷、讥嘲、不屑。
扬长而去。
看着两人相依相傍的背影,宁子洹暗暗磨牙,眸光夹杂着深浓的戾气,翻搅着似能毁灭一切。
颜颜尽量缩小存在感。
没有砸的东西了,我看你怎么办。
宁子洹抓起枕头就朝地上砸去,连带被子……
“晏颂,你给我等着。”
发泄一通,他忽然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气。
“我要吃饭。”
颜颜愣了愣。
宁子洹危险的眯起眼睛:“我说,我要吃饭。”
“哦哦好,宁少爷稍等。”颜颜反应过来,转身快步离开。
宁子洹冷笑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腿伤,来日方长,我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
晏颂脸色不郁。
云涯从他怀里抬起头来,“怎么了?”
下一瞬她被抵到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