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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晏华冷静下来,坐在床边上:“明天你找机会,把摄像头拿走。”
“我不。”晏星撅嘴。
晏华语气严厉:“星儿,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晏星最怕的就是二姐,从小到大都管着她,“再过两天,过两天我一定把东西偷出来,明天肯定有好戏看,我怎么能错过,更重要的是,陆明珠这贱人最会背后使绊子,万一她要是背地里坑我们,我们怎么会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我的好二姐你就答应我吧,过了这两天我肯定把东西偷出来。”晏星摇着晏华的手臂撒娇。
晏华皱眉看了她一眼,最终无奈的叹气:“好吧,真是拿你没办法了,这跳脱的性子真不知道像了谁。”
晏星嘿嘿一笑:“多谢二姐。”
晏华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头却有些不安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晏华走到门口打开门,拉住一个路过的女佣,“发生什么事了?”
“是五爷又犯病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去熬药。”话落匆匆走了。
“五叔……。”
风吹起额前一缕发丝,少女的目光晦涩而迷离。
望着阴沉的天空,双手合十。
希望五叔能挺过这一关,平安无事。
像这样的情况基本上每几天就要发生一次,医生说五叔活不过十岁,然后又是二十岁,可是今年他二十九岁了,依旧活着,虽然很艰难,但他依旧顽强的活着。
有时候,生命很脆弱,有时候,却又那么坚强。
夜风深冷,手脚都已经被冻的没了知觉,她却毫无所觉般,站在廊檐下,望着那个灯火通明的房间,站成了一座雕塑。
不知不觉中,天空竟然飘起了雪花,洋洋洒洒,落满人间。
地上渐渐累积成一片霜白,她的头发她的肩头都被雪水溶湿,她抬眸看着漫天纷扬的雪花,伸出嫩白的掌心,晶莹的雪花落在指尖,却又极快的融化不见,唯余一滴沁凉透过指尖流遍四肢百骸。
直到那颗心,冰冷的一如这苍茫的天地。
雪花沾湿了睫毛,映出那眸中如水的淡漠。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动静渐渐停了,佣人鱼贯退出,又过了一会儿,一道微胖的身影在翠嫂的搀扶下蹒跚着走出来,一向精明强势的女人,这一刻也现了老态。
“留两个人守着,万不能掉以轻心,有任何事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声音充满了疲惫。
“是。”
“下雪了啊。”那人站在檐下,看着飘扬的雪花,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啊。”
“路滑,大奶奶走路慢点。”
走了两步,忽然瞥到站在大雪中身姿单薄的身影,细细看了几遍才分辨出那是谁,不由得沉了眉,语气阴沉冷疾,如一把利箭于疾风骤雨中直戳心扉。
“作死的东西,大雪天站在这儿当雕塑,你是嫌自己身体太好了是吧,还不快滚回房里去。”
晏华眉头微蹙,也知自己冒失了,恭顺的叫了声奶奶,便转身回了房间。
“华小姐兴许是关心五爷呢,您也知道,她从小和五爷的关系就比较好……。”
“风儿用不着她关心,省的把晦气传给风儿。”
翠嫂心头转了转,不再说什么。
华小姐出生的那天,五爷病情加重,差点一命呜呼,迷信的大奶奶就认为是华小姐克五爷,还专门找了算命的,算出来华小姐和五爷命里相克,大奶奶不顾大夫人的乞求,强硬的把华小姐送到了寺庙,说是要她修身养性,吃斋念佛,祛除身上的煞气,华小姐在寺庙里过了十年清修的生活,十岁的时候才被接回来。
华小姐是早产儿,从小体弱多病,小时候在寺庙那么清苦的日子,一个体弱多病的女孩子怎么活下去,要不是大夫人暗中接济,华小姐早就香消玉殒了,华小姐回来后,和五爷走的很近,被大奶奶发现后,往往面临着一场责打,后来不知道是不是怕了大奶奶,华小姐再也没有接近过五爷。
抖落满身风雪,晏华缓缓走到床边,大床上,晏星四仰八叉早已睡了过去。
晏华无奈一笑,将电脑合上,给她盖上被子,忽然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无奈的笑了笑,奶奶说的不错,她就是作死。
和衣躺在床上,她身上的寒凉许是激到了晏星,瑟缩了一下,平时总是往她怀里拱的小丫头这会儿躲得远远的。
苦笑了一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缓缓合上双眼。
窗外风花雪月,梦里一晌贪欢……
——
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整个京都罩在一片银白的世界,临近天亮,各家各户出门扫雪。
云涯这个晚上睡的并不好,做了一个梦,梦到庄姨知道她跟晏哥哥的事情,勃然大怒,让晏哥哥跪在她面前,并且对她说,“云涯,你太让我失望了。”
那么失望又悲痛的眼神,云涯一颗心如烈火烹油。
“庄姨,我和晏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求求你不要分开我们好不好?”她哭着乞求,她从不认为自己是那般软弱的一个人,可是对着这个如同母亲一样爱护呵护她的女子,她却被那样失望的眼神刺痛了,她不要庄姨失望,更不要离开晏哥哥……
“云涯,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有分寸,懂进退的女孩子,没想到,你做的事情太让我失望,明明和舸儿有婚约,却背地里和阿颂在一起,你毁了我两个儿子,是在耍着我玩吗?”
云涯拼命摇头:“不是的,不是的,我从始至终只爱晏哥哥,婚约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了,你走吧,从此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还有,希望你从此以后不要再见舸儿和阿颂,我不希望兄弟因为一个女人反目的事情出现在我家,云涯,我们相识一场,给彼此留个体面,你懂吗?”
她懂,她什么都懂,她最害怕的一刻终究还是来了。
“晏哥哥……。”她拉着男人的手,男人却最终狠心的拂开她,转身离去,背影决绝而孤冷。
云涯大喊着,从梦中惊醒,猛然直起了身子。
那最后一刻撕心裂肺的痛苦依旧停留在心扉,手指微微发颤,眼泪大颗大颗的奔涌,不知何时,已泪湿枕巾。
这个梦太真实了。
她抱膝坐在床上,脑袋埋在腿弯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只是一个梦罢了,不是真的,纪云涯,你在害怕什么?
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
呆呆的坐了很久,门外传来林嫂的声音:“纪小姐,您起来了吗?”
云涯赶忙抹掉眼泪,用平静的嗓音说道:“起来了。”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小姐洗漱过后就下来吃早餐吧。”
“好。”
听到脚步声走远,云涯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脸颊,还没到最糟糕的情况,瞎担心什么。
洗漱过后,云涯穿着昨天那件衣服走下了楼,餐厅,几人都坐齐了,只差了云涯一人,云涯心底赫然,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走过去。
“不好意思,我起晚了,害大家等我。”
庄曦月笑道:“女孩子嘛,总是娇贵些的,起晚也没事,我们家也没那么多规矩,别拘束,坐吧。”
庄曦月的态度跟昨天别无二致,还是一样的热情体贴,难道庄姨没有多想吗?
云涯心头想着,下一刻已经被庄曦月拉了过来,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主位坐着晏南陌,晏南陌右手边是晏颂,晏颂旁边是晏舸,左手边就是庄曦月和她。
云涯昨晚没见到晏南陌,乍然见到他,站起身来礼貌的叫道:“晏叔叔,昨晚就应该向您问好的。”
晏南陌看着面前比两年前更加美丽优雅的少女,笑着点点头:“没事,坐下吃饭吧。”
怪不得自家高冷的儿子也被折了腰,这女孩,确实很优秀。
云涯刚坐下来,晏舸朝她挤了挤眼睛,“云涯姐姐,昨晚睡的还好吗?”
云涯温柔的笑了笑:“床很舒服。”
话音落地,晏颂意味深长的目光瞟了过来,云涯福至心灵,暗暗瞪了他一眼,想哪儿去了,她想表达的是睡的很舒服。
怕被几人发现端倪,她赶紧垂下目光,若无其事的拿起筷子。
庄曦月看了看晏颂,再看看身边的云涯,朝晏南陌眨了眨眼睛。
她以前究竟有多蠢,没发现这一对儿之间的暗潮涌动……
晏南陌晒笑了一声,摇头失笑。
晏舸翻了个白眼,越来越不加掩饰了,把他这个未婚夫置于何地?
“今天老爷子大寿,你们几个今天都给我打扮的精神点,届时半个京城的权贵都会来,别丢了我们晏家的面子。”话落看向云涯:“衣服一早已经送来了,吃完饭跟我去换一下,还有这发型,这皮肤,都得好好捯饬一下,虽然咱们云涯天生丽质,但再美我也是不介意的。”
云涯脸颊羞红,垂下脑袋默默扒饭。
“订婚呢,虽然你还没做好准备,这个阿姨也不逼你,但老爷子那一关还是要过的,我已经提前跟老爷子说好了,老爷子对你也很好奇。”
云涯心口一窒,握筷子的手紧了紧。
晏颂眼眸一冷,默默扫了眼庄曦月、以及垂着脑袋当鸵鸟的某人。
晏舸晃着二郎腿,一脸邪笑:“云涯姐姐,你别怕,太爷爷人可好了,肯定会很喜欢你的。”
晏舸这句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感觉到身边冰冷的气息,肌肤似被冰渣子戳了一下,疼冷。
晏颂“啪”丢了筷子,椅子推拉出刺耳的声音,男人迈着大长腿离开了餐厅。
“哥,饭还没吃完你怎么走了,浪费粮食是不道德地。”晏舸朝晏颂的背影喊道,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晏颂脚步越走越快,拳头握的咔嚓作响,你死定了!
云涯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庄曦月笑眯眯说道:“他就是那个性子,整天跟谁欠了他钱似得,别理他。”
云涯欲哭无泪。
吃完早饭,云涯被庄曦月带到房间,很快一个外裔的化妆师手中提着东西走了进来,见到云涯惊为天人。
庄曦月笑道:“这是我请来的化妆师,叫大卫。”
接下来大卫开始为云涯化妆盘头,庄曦月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她知道云涯一直生的很好看,其实因为太过出众的气质,往往容易让人忽略她的长相,细看来,云涯的五官其实生的十分精致,眉眼恰到好处,仿若天公的手精心雕琢而成,多一分少一分都不完美,仿佛这样,才是最完美的。
既有牡丹的国色天香,又有菊兰的淡雅芬芳,更有翠竹的清贵风骨。
揉杂在一起,便成就了这样美好的纪云涯。
妆成,换上衣服,镜子前旋转一圈,美人如花隔云端。
静静微笑,惊艳了时光。
精心雕琢的美,已没有词汇去形容,庄曦月呆立了半晌,便笑着走过去,“好看。”
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庄曦月想到什么,褪了手腕上的玉镯子,直接套在云涯的手腕上。
云涯垂眸,看清那玉镯,大惊失色,这玉镯色泽流萤,色正不邪,色阳悦目,正是极品老坑冰种翡翠玉镯,其价值不可估量。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云涯正要取下来,却发现这玉镯和她的手腕刚刚契合,怎么都取不下来。
庄曦月摁住她的手,笑道:“这镯子是我娘家传下来的,说是传女不传男,我也没女儿,留着有什么用,反正你以后也是要成为我儿媳妇的,就当提前给你的见面礼,等以后生了女儿,就传给你的女儿。”
云涯愣了愣,庄曦月拍着她的手,温柔的说道:“不要有心理负担,这都是你该得的。”
云涯张了张嘴,想到昨晚那个梦,欲言又止。
庄曦月笑道:“我都明白的。”抬手撩着她耳边的一缕碎发,笑道:“阿姨知道你不容易,什么都别说了,咱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
“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晏舸歪靠在沙发上正在玩手游,门忽然被人从外边推开,晏舸抽空抬眸看了一眼,这一看小心肝差点跳出来。
男人脸色淡漠的走了进来,面无表情却气势十足。
“哥,你干什么?咱爸咱妈就在下边,你别乱来我告诉你……。”晏舸暗道不妙,杀气,很强的杀气。
迅速从沙发上跳下来,拿着枕头抵挡:“你别乱来……啊……。”
在晏颂长腿扫过来的瞬间抱头鼠窜,他身姿敏捷,还能在晏颂手下逃几招,眼看就要跑到门口,下一刻,一截长腿直接踢在门板上,阻挡了他的路。
晏舸哭丧着脸抬头,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西装,越发修饰出挺拔高大的身材,俯瞰而来,俊美如天神,却也冷煞如魔鬼。
“哥……弟弟知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错哪儿了?”男人声音冷淡的开口。
“我……,”眼珠子咕噜噜乱转:“我不该调侃你。”
晏颂剑眉微挑,忽然揪着他的衣领,直接把晏舸给提起来了,就跟老鹰捉小鸡似的,在绝对的实力的面前,他只能跟个弱鸡似得扑腾着翅膀。
“啊啊啊啊我不该跟云涯姐姐一起骗你。”
晏颂直接把他扔到床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望来,晏舸被扔的头晕眼花,整个人都懵了,刚爬起来就被长腿扫落了下来。
“骗我什么?”
“我跟云涯姐姐的婚约,这个我真的不是自愿的啊,都是咱妈一意孤行,我劝了她多少次她就是不听,还有云涯姐姐,是她让我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