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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笑道:“你最近过的还好吗?”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艾伦这两年一直在学汉语,成效还不错,俗语什么的信手拈来,不看那张脸还真以为他是个华国人。
云涯把事情说了,艾伦立刻拍胸脯保证,这件事包在他身上,最后说道自从两年前一别,再没见过云涯,想念的紧,他自己开了个公司,近期要到华国谈一个合作案,届时抽时间要见云涯一面,云涯自然二话不说应了下来,只是站在身后的某人脸色黑如锅底。
“艾伦,我马上要订婚了,你如果能出席,我会很高兴的。”云涯忽然说道。
艾伦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还十分滑稽的掏了掏耳朵:“天哪,我绝对是幻听了,你刚才说什么?”
云涯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了,“我马上要订婚了。”
“你没吃错药吧。”艾伦呛到,不是他不信,而是在他的印象中,像纪云涯这样的妖孽,是没有男人能降服得了的,想当初他自然是也动了心的,可惜越接近越感觉力不从心,这样的女人就像开到极致的玫瑰,美则美矣,却带刺,会扎伤他的,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选择做朋友,他是明智的,现在这种状态就很不错,没想到这才多久不见,她就要订婚了,简直就像天方夜谭,还没玩够就要踏进婚姻的坟墓,怎么这么傻。
那个男人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是干什么的?艾伦一肚子话要问,反而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了,云涯一句话堵了他:“等你来华国,我介绍你们认识,我还有事,就先挂了,艾伦,麻烦你了。”话落也不等艾伦的哀嚎,直接关闭了视频。
云涯起身,就见晏颂坐在沙发上,脸色沉沉。
云涯含笑走过去:“晏哥哥,你怎么了?”
晏颂一把捞起她将人卷到怀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垂眸目光深深的凝视着她的目光。
“他是谁?”
云涯明知故问“谁啊?”
晏颂惩罚性的挠她胳肢窝,云涯最怕痒,咯咯笑出声来,在他怀里挣扎,却始终被他一双大掌固定在怀中:“我说我说……他叫艾伦,是我在m国上大学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他帮了我许多,同时他也是一名非常厉害的黑客,你不会连他的醋都吃吧……。”
晏颂啃着她的脖子,微微喘着粗气:“我对你身边出现的任何异性都抱着警惕。”
云涯想笑,却又想哭,抱着他的脖子,笑道:“你简直就是泡在了醋坛子里,其实啊,你这就是不自信的表现,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魅力吗?在我心中,没有任何男人能与你痹美,你信我,就是信你自己。”
云涯轻柔的话语仿佛夏季清凉的风,吹走了心头的浮躁与不安,晏颂沉沉的笑了起来,呼出的热气喷薄在云涯脖颈里,有些痒痒的,云涯开心的笑着。
“你说的对。”晏颂抬起头,目光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里去,他那漆黑深邃的眼睛好似一轮漩涡,把云涯的心神都给吸入了进去,云涯愣愣的看着他,就听他道:“信你,就是信我自己。”
风从窗外吹来,扬起云涯额前的发丝,他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十分温柔,好似一汪春水,将她整个人都泡了进去。
他缓缓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由一开始的浅尝辄止到后来的层层深入,云涯脑袋后仰,发丝如瀑倾泻,她彻底沉沦在他给的柔情中,如同大海上飘摇的浮舟,随着浪花起伏不定,一时风平浪静,一时狂风暴雨,她只能紧紧攀着他,如同抓住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云涯眼中倒映着刺眼的灯光,两人吻过很多次了,却每一次都能找到不一样的感觉,两颗心,慢慢贴近,心意相通,这种感觉实在太过美妙……
就在云涯头晕目眩的时候,晏颂缓缓松开她,云涯大口大口的喘息,头顶是他克制而隐忍的目光,仿佛一头处在饥饿边缘的野兽……
云涯被这样的目光惊到了,因为她就是野兽盯中的猎物,胆颤心惊中伴随着心动。
“晏哥哥,我说过的,你不用忍的那么辛苦,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早一步,晚一步,又有什么关系呢?”少女娇柔妩媚的嗓音就像一种无声的邀请,肾上腺素急升,晏颂几乎要控制不住,捏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收紧,却在意识即将崩溃的那刻收住了。
晏颂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暗哑低沉,莫名多了几分性感的味道:“别想那么多,睡吧。”话落抱起云涯大步朝大床走去。
晏颂掀开被子将她放进去,刚起身要走,云涯一把扯住了袖子,晏颂挑眉望来。
云涯笑道:“晏哥哥,你说,一个男人要怎么泻火呢?”
晏颂呼吸一颤,眸光微眯,却还是尽量放柔了声音:“乖,睡吧,我去处理点事。”
云涯却不撒手,像个孩子似得撒娇,目光扫过他某个部位,眸光微微闪烁起来。
“你不准走,再陪我一会儿。”
晏颂无奈,返了回来坐在床边,“好,我不走,这总行了吧?”
云涯得意的勾起嘴角,单手猛然勾着晏颂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扯下来,晏颂猝不及防,一下子倒在云涯身上,直接被云涯堵住了唇。
温香软玉再怀,晏颂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忍了一次,哪里忍得了第二次,两人吻难舍难分。
云涯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媚眼如丝,手开始不老实起来:“晏哥哥,我帮你泻火啊……。”
晏颂呼吸一沉,眸中倒影着少女此刻魅惑如妖的身影,只觉得身体难受的厉害,一团火上窜下跳,快要把他给引爆了。
他握住她的手腕,她的手清凉如玉,他的手滚烫如火,相触的那一刻,就像产生了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两人身体里齐齐掠过一抹电流,两人身体同时一颤……
“你……。”
“又不是没做过,你那么害羞干什么?”云涯娇小着,抽回了手。
夜色静静流淌,窗外风冷夜深,屋内,却是春色荼蘼。
------题外话------
嗯,亲们脑部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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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 诸心非心 欢迎回家(二更)
孟淑景忐忑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正准备踏进门,就见廊下背对着她的方向坐着一道纤瘦的身影,夜色里显得如此单薄凄冷。幽阁
孟淑景蹙了蹙眉:“华儿?”
那身影蓦然一僵,缓缓转过身来,秀气小巧的面容却显得十分苍白,不是晏华又是谁,那双眼睛红红的,似是刚刚哭过。
孟淑景大步走过来,本来心里就烦得要死,语气也自然好不到哪儿去:“大半夜的不睡觉,一个人坐在这儿干什么?还嫌身体不够好吗?你是要让妈操心死啊。”
她对这个女儿向来格外宽容疼爱,还是第一次用这般重的语气说她。
“你眼睛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孟淑景逼近一步,沉声问道。
晏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垂下脑袋,低声道:“被风沙迷了眼睛,我没事,我现在就回去睡觉。”
话落转身就走。
孟淑景叹了口气,华儿生下来就被陆玉珂以什么克亲的理由给送到寺庙寄养,可怜这个女儿她连抱都没抱过,寺庙那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华儿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姑娘从小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十岁被接回来后,虽然外表乖巧,懂事听话,对她这个母亲也很孝顺,但她总是觉得这个女儿跟她总是隔着一层薄膜,华儿也不会像锦儿星儿一样对她撒娇,跟她要这要那,她太懂事了,懂事的让人心疼。
想到这里,孟淑景对陆玉珂的恨意又升了一层,要不是因为她,她的华儿从小娇养,身体怎么会弱成这样,又怎会对她这个母亲有所疏离?
孟淑景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在黑夜里渐行渐远,那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有那么一瞬间,孟淑景心底有种不安的预感,但很快,她便把这种情绪压下,转身满身疲惫的回到房间,该想想接下来要怎么做。
她还有女儿要养,男人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了。
晏华回到房间,晏星正在追韩剧,剧里男主角得癌症,马上就要死了,怕女主知道真相接受不了,选择分手,任凭女主哭的歇斯底里,态度依旧坚决,所有苦往自己肚子里吞,俊美的男主角前一刻决绝残酷,却在背身而去的那刻,眼泪夺眶而出,那双眼睛里满是绝望和忧郁,深深打动万千女人敏感又感性的心,虐的观众心肝脾肺肾都疼,却还是忍不住追下去,一边为男主心疼,一边大骂女主傻逼,恨不得冲进去摇醒女主,这个男人为你承受了多少,你怎么有脸哭?
晏星边看边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脚边躺着无数废弃的纸巾:“欧巴……。”
晏华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戏剧来源于生活,而生活却远比戏剧所想象的要更加狗血残酷。
眼泪默默的夺眶而出。
最新更新看完,晏星点开了一挡娱乐综艺,看那些明星搞怪卖丑取悦观众,刚才还哭的跟个傻逼似得晏星这会儿笑的前仰后合,一仰头,看到站在身后的晏华,晏星吓了一大跳,赶忙跳了起来,就见晏华一脸泪水,如此悲伤无助。
“二姐……你……你怎么了?”晏星看了眼身后的电脑屏幕,笑声不断,晏华目光盯着屏幕,却泪水涟涟,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晏华抹了抹眼泪,转身走到床边:“我没事。”
晏星赶忙跑过来:“怎么会没事,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我最近见你总是心事重重的,你以前说我是你的贴心小棉袄,你就告诉我呗,我替你排忧解难。”说着豪气万丈的拍了拍自己胸口。
晏华摇摇头,蒙头倒在床上。
晏星撇撇嘴,又跑过去看起了综艺。
晏华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噩梦,她一下子就惊醒了,晏星抱着电脑打起了游戏,玩的不亦乐乎。
晏华忽然有种倾诉的**,低声道:“星儿,五叔没多少时日了。”
“哦。”沉浸在游戏中的晏星根本就没注意听,下意识回了一句。
晏华心头忽觉悲凉,星儿为了一个电视剧虚拟的桥段哭的那般伤心,然而事情发生在身边亲人的身上,她却无动于衷,是她太感情用事,还是这个世界太冷漠?
她忽然有些万念俱灰,想到小时候住在寺庙里,日子清苦,每日最大的乐趣就是听着师傅们的念经声,那种声音仿佛有魔力般,让她的心彻底平静下来,后来她习惯了经声,不听着师傅们的晚课声她就无法安眠。
方丈师父为她取法名非心,取自金刚经——“诸心皆为非心,是名为心。”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
无所住而生其心,师父,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晏星反射弧颇长,敲键盘的手指顿了顿,停止反杀,扭头看了眼晏华:“姐,你刚才说五叔怎么了?”
晏华笑了笑,那笑容却显得那般虚无飘渺。
晏星放弃游戏,跑过去说道:“是不是五叔情况不太好啊,要我说五叔熬了这么多年,也算是赚了,毕竟医生都说他活不过十岁呢,他现在都快三十了,多赚了二十年了。”
“姐,你不会是为了五叔才这么伤心的吧,我知道你从小跟他就要好,但生老病死什么的,咱想拦也拦不住啊,你还是想开点吧。”这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晏星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缠绵病榻的五叔,而且陆玉珂也不让她接近,对这个五叔自然没什么感情,就算死了对她来说也是不痛不痒的。
“我没事,你忙你的吧。”晏华披上衣服走了出去。
“二姐,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去?”
“睡不着,出去随便走走。”
晏华鬼使神差的走到晏南风的房间门口,在门口一站,就是大半夜。
她抬头看着夜空,星月低垂,寥寥无几。
她记得很多年前的夏天,她被孟淑景接回晏家,那是她第一次踏进晏家的大门,这里是她的家,她内心却满是惶恐不安,这里的繁华锦绣让她仿佛一脚踩进了另一个世界,虽是佛门之地长大,却终究还要在红尘里打滚,她渴望亲情,就像鱼儿渴望大海的拥抱,她生怕自己行差踏错一步,会惹来父母的不满,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内心是多么的惶恐啊……
她在晏家迷路了,她忽然害怕起来,是不是母亲不喜欢她?那一刻,绝望与伤心铺天盖地将她淹没,整个世界都是灰败的。
“爱哭的女孩子长大会变丑的。”忽然一道调笑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她仓惶中扭头看去,湖边的柳树下依偎着一道身影,那是个俊美的少年,他很瘦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刮跑,虽是盛夏,热的胸闷气短,这个少年全身上下却包裹的严丝合缝。
他的肌肤是一种经年不见阳光的苍白,细小的血管纹路如同张开的蛛网,在他的肌肤上留下鲜明的印记,乍一眼看去,如鬼般可怖,然而他的笑容却是那般灿烂,阳光从柳树梢拂过,洒落他眉眼之上,仿佛黑暗的地狱里投注来一抹光明,如此令人神往,他的笑容却比那阳光还要灿烂,那双眼睛清澈的如同清晨新荷上的露珠,干净、剔透、不掺杂丝毫杂质,只那一眼,她的心便沦陷了。
她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眼睛,如此好看的男人。
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