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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父亲,可是这一刻胸中忽然涌起一股愤怒,她站起来直视晏南宵,“爸,你凭什么打我妈,明明是你不对在先,萱萱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懂,你究竟多狠的心才能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手,对自己的亲外孙女说出这样绝情的话?”
晏南宵看到向来胆小的小女儿竟然敢顶撞他,一下子火气就蹿了起来,“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晏星握了握拳头,昂首挺胸:“你做的不对,你应该给妈还有萱萱道歉,并保证自己以后绝不再犯……。”
“啪……。”一个巴掌直接扇在她脸上,扇的晏星头都懵了。
“老子就是天,你让老子道歉?还没睡醒老子就把你打醒。”话落气势汹汹的瞪着孟淑景:“净给老子生些赔钱货,老大被人赶出家门丢尽了我的脸,老二直接去出家了,呵呵说出去我都嫌丢人,老三……竟然还敢顶撞我,你看看你都给我生的什么货色,早知如此当初生下来的时候我就该掐死她们,省的现在一个个气死我……。”
孟淑景整个人还有些懵,“你说什么?”
那句老二直接去出家了——是什么意思?
晏南宵阴恻恻一笑:“看来你还不知道啊。”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华儿怎么了?”孟淑景拼尽全力爬起来,也不管满脑门的血,瞪大眼睛吼道,看起来极为吓人。
晏南宵被她这幅样子吓了一跳,但很快挺了挺胸,冷笑道:“跟老五不清不楚的,老五前脚一蹬腿,后脚就跑去出家了,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跟老五有问题,传出去让我晏南宵的面子往哪儿搁?我有何脸面去见爸妈和晏家的列祖列宗?”
孟淑景蹬蹬倒退两步,双眼空洞无神:“不……不可能的……。”
“这就是你给我生的好女儿,我恨不得生下来的时候就掐死她……。”
孟淑景尖叫一声:“华儿……。”忽然吐出一口血,白眼一番,直挺挺晕了过去。
“妈……。”晏华哭着扑过去,“妈,你别吓我,你醒醒啊……。”
晏南宵见这一幕心内有些戚戚,转身就要离开,却见门口不知何时立着一道清丽的身影,那人挑眉望来,目光冰冷而嘲讽,冷不丁令晏南宵心脏一阵紧缩。
“只有失败的人才会对老婆孩子动手,虎毒尚且不食子,以前我以为你只是愚蠢,而现在,你不仅愚蠢,更无耻。”
少女语气清冷而嘲讽。
晏南宵被说的一阵脸红:“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没嫁进晏家就敢对我甩脸色,嫁进来还得了?看来我要找三弟好好聊聊了。”
云涯薄唇微勾:“你是在威胁我吗?可以,你现在就去找晏叔叔,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一个连自己的亲人都可以动手的男人,还有何令人信服的?”
“你……别给我得意,我们走着瞧。”晏南宵冷哼一声,甩袖离开。
云涯冷眼盯着男人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这辈子她最恨的就是这种在外卑躬屈膝在家对老婆孩子动手的男人,典型的失败者。
耳边传来晏星的哭声,云涯快步走进来,晏星看到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云涯姐姐你快救救我妈……。”
“别急,让我先看看。”云涯轻缓的声音让晏星安静下来。
云涯给孟淑景把了把脉,道:“没什么大碍,气急攻心一时气血失调而已,我扎两针就过来了,以后注意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云涯把孟淑景移到床上,给她扎了针,刚收针,晏星就抱着卫萱扑过来:“云涯姐姐你快看萱萱,她好像很疼。”
卫萱小脸白的吓人,嘴唇青紫,面色十分痛苦。
云涯赶忙解开她的衣服,就见她胸口上一个青紫的脚印几乎占据了她整个前胸,十分的触目惊心。
云涯暗骂禽兽,对一个孩子都能下的去这样的手,更别提是自己的亲外甥女,她还真是高看了晏南宵。
云涯抬手摸了摸卫萱的脸蛋,柔声道:“别怕……。”
平常人这一脚就受不住,更别提是个营养不良的孩子,这一脚直接要了卫萱半条命,所幸云涯及时赶到,卫萱救治的及时,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但以后一定要小心看护,而且还会留下时不时心痛的毛病。
这边刚给卫萱施完针,那边孟淑景缓缓睁开了双眼,她声音干哑的喊道:“华儿……。”
晏星赶忙跑过去,“妈,你醒了……。”
孟淑景猛然抓住她的手:“华儿……你回来了……。”
晏星红着眼睛,“妈,我是星儿。”
孟淑景眼底的光彩一瞬间褪去,猛然松了手。
云涯走过来,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知道了。
接连的打击之下,这个优雅端庄的女人,此刻像个垂垂的老妪,整个人灰败而绝望。
孟淑景忽然看着云涯,开口问道:“华儿……她什么时候回来?”
云涯缓缓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抿了抿唇,淡淡道:“华儿她……让我转告您,她是个不孝女,您就当从来没生过这个女儿……。”
最深的绝望悲痛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木然沉默。
孟淑景沉默了一瞬,忽然轻声道:“她是不是还在怪我?那日是我说话重了,是我不对,华儿,妈给你认错,你回来好不好?”
云涯忍着眼泪,劝慰道:“大娘,这是华儿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选择,虽然很自私,但她更想要的,是您的成全。”
华儿她本就是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的人,历尽千帆,她终于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
“不对……华儿她是在怪我,怪我说话狠了,她从小我就没对她说过那么重的话,她一定是在怪我……。”她忽然掀被下床,挣扎着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云涯和晏星慌忙走过去搀扶起她。
“妈,你别这样,二姐一定有自己的苦衷的。”她想不明白,二姐怎么可能会出家,这完全没有一点征兆。
不、二姐喜欢看佛经,喜欢抄佛经,她迷恋的花花世界、喜欢的青春偶像,她却从未在二姐眼底找到认同,她明明只有十七岁,却活的像个七十岁的老头,人生如同一潭死水,一眼就望到了尽头。
她早就应该感觉到的,二姐她从小在寺院长大,深受影响,走上这条路虽突然却又似乎在意料之中……
她怎么那么笨……
孟淑景推开她,一步步往外走,嘴中喃喃着:“华儿,你回来,是妈对不起你,妈还没补偿你,你怎么能离开呢?”
她走一步,眼泪串珠般滚落,不知不觉,脸上已湿漉漉一片。
她终于忍不住弯下腰来,嚎啕大哭起来,仿似要哭尽所有的悲伤痛苦委屈不甘……
嫁人几十载,她虽后悔但也认命了,这一刻,她却悔的肠子都青了。
因为陆玉珂,毁了她的锦儿。
而华儿,她那个从生下来就没见一面,被送到千里之外的古寺寄养,本是千金小姐,却受尽贫寒艰辛,她亏欠这个女儿良多,本想用尽余生去弥补她,然而这个女儿,却让她的亏欠更深了,深到这一辈子她都还不清。
如果不是因为陆玉珂,华儿她怎会被寄养寺庙十载,让她从小受熏陶,天性淡泊,如今她终于走上了这条路,一个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却从此遁入空门,常伴青灯古佛……
她好恨……好悔,恨不得杀了陆玉珂更恨不得掐死自己……
“我的华儿……妈终于失去你了……。”
晏星跪在她面前,随着她一起哭,“二姐……二姐……二姐……。”她嘴里一直念着。
为什么她的两个姐姐,一个婚姻惨烈,一个生而多艰,为什么她们要有这样的命运?
老天,你何其不公啊……
云涯忍不住抬头,将眼底的酸涩逼回去。
晏华选择了一条没人走过的走,也许没人理解她,也许会令爱她的人伤心,然而这条路注定是孤独的,她不需要人理解,也不需要人支持。
因为她的内心足够强大。
人生是一场苦难的修行,必从烈火中煅来。
晏锦站在门口的阴影处,听着门内传来的哭声,背靠在墙上,眼泪默默流淌。
“大娘,华儿她只是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修行,最重要的是,她还活着,这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不是吗?”云涯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柔声开口。
孟淑景哭累了,抬起眼睛,那双眼肿成了核桃,“是啊,我唯一的心愿,不过是她平安健康的活着罢了,不求她大富大贵、恩爱白头,唯一所愿,不过她健康的活着……。”
这是一个母亲最简单平凡的心愿。
孟淑景擦干净眼泪,缓缓站起来,那些悲伤困苦缓缓从她身上抽离,云涯看到她挺直的脊背,在这一瞬间,一个母亲高大的形象瞬间竖立起来。
她还有锦儿,还有星儿,还有萱萱,为了这三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也不能倒下去。
为母则强,云涯看到孟淑景眼中的坚定,暗暗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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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 茶余饭后 休要污蔑
她还有锦儿,还有星儿,还有萱萱,为了这三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也不能倒下去。
为母则强,云涯看到孟淑景眼中的坚定,暗暗叹息了一声。
晏南宵开车离开晏家,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游逛,最后路过一家酒吧,看到门口衣着暴露的女郎招手揽客,灯红酒绿的光洒照在女人浓妆艳抹的面容上,妖艳又廉价,却偏偏该死的吸引人。
晏南宵将车停在路边,狠狠吸了口烟,吸的急了,猛然咳呛起来,他慌忙降下车窗,冷空气灌进来,冲散了刺鼻的烟味儿。
“先生,一个人吗?”一道妖媚的声音忽然传来,紧接着,一截白皙如藕的手臂从车窗内探进来,游蛇般勾住晏南宵的领带,晏南宵下意识身体往前倾,就见一个大衣里边穿着爆乳装身材妖娆的女子从车窗外探头进来,趴在他耳边呵气如兰。
晏南宵呼吸一颤,下意识想要推开这个女人,私心里非常厌恶这种出卖身体的女人,太脏!
然而女子却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柔软的手指直接伸进他的领口,含笑道:“随时随地,价钱好说……。”
晏南宵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
半小时后。
女人披着大衣从车内走出来,发丝凌乱,媚眼如丝,她手里攥着一把钞票,扭头朝正在扣扣子的男人笑道:“先生,我叫茉莉,很高兴为您服务,以后有需要可以来找我,包您尽兴……。”
话落抛了个媚眼,扭着水蛇腰走了。
确实很尽兴,这是晏南宵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感觉,以前他是晏家长孙,从小家里对他管教的很严,黄赌毒是他从不敢沾染的,按照家族的安排他娶了孟淑景,两人都是刻板的人,除了必须履行的义务外,他在这个女人身上找不到丝毫激情,憋了这么多年,他感觉自己以前的人生都白过了。
晏南宵整个人神清气爽,像是突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想到刚才那蚀骨的滋味儿,是他在孟淑景那个毫无情趣的女人身上从来体会不到的,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活跃了起来。
驱动车子离开之前,他再次看了眼酒吧门头,眼中倒映着霓虹灯绿,嘴角缓缓翘起。
女人刚拐过街角,准备数钱,虽然这男人有些老了,不大中用了,但好在大方啊,从钱包里看也不看就掏了一沓子出来,一看就是有钱人,老婆在家管得严,出来偷吃的那种,这种男人最好应付了,应该把他发展成长期客户,这样以后也算有了长期饭票。
忽然她感觉脑门一凉,整个人僵怔在那里。
“你……你是什么人?”
黑压压的枪口瞄准她的太阳穴。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需要知道,刚才那个男人,会带你脱离这种生活,懂吗?”
这是一道低沉的男人声音,不远处传来酒吧内的重金属音乐声,模糊了男人的声音。
女人摇摇头,又赶紧点头:“懂……我懂,请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只需要做好一个女人该做的。”
——
翌日,下午。
庄曦月带云涯先去做spa,取了定制礼服,两人刚从美容院出来,一辆军车稳稳的停在两人面前。
一身笔挺西装的晏颂打开车门走下来,阳光下俊美挺拔,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庄曦月笑道:“还挺准时的,时间刚刚好,我们走吧。”
一行人坐上车,直奔陶家别墅。
到的时候别墅四周停满了豪车,晏颂停好车挽着云涯、身旁跟着庄曦月,一行三人往别墅内走去,庄曦月递上请帖,走进了宴会大厅。
陶民胜贯来低调,一直奉行低调做人低调做事的原则,唯独这个小女儿是他的心头肉,小女儿的成人礼必定要办的万众瞩目,也因此今天京都的名流差不多来齐了。
庄曦月一露面就有不少人上来攀谈,基本上都是订婚宴时的熟面孔,云涯跟在庄曦月身畔,做一个优雅温顺的名媛,从进来伊始,就是整个宴会厅中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今日云涯是客,奉行客随主便的原则,选择了很低调的一身礼服,然而人美走到哪里都是放光的,她的低调殊不知在别人眼中,已是美的不露声色。
不少人看着云涯的目光暗含欣赏,这晏夫人眼光就是不一样,怪不得京都那么多名媛都看不上眼,偏偏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