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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报警……。”莫翩翩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令她失望的是,对方是有备而来,专门选在一个偏僻摄像头又顾及不到的地方,而且对方很可能是老手,警方竟然查不到丝毫的线索,安颖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安颖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她挣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手脚被缚,昏迷前的一幕如噩梦般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被绑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间门被人从外边打开,一阵似有若无的脚步声清晰的传来,安颖迷迷糊糊的抬头,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缓缓走来,他看起来十分的年轻,清瘦修长,娃娃脸上挂着春风一般和煦的笑容,却不知为何令她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少年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来平视着她,那样清澈的笑容,仿如邻家少年般干净。
“你是谁?”她警惕的问道。
房间的灯亮了,照亮了少年眼底的阴霾,也照亮了房间的陈设。
这应该是五星级酒店的套房,对方敢明目张胆的绑架她,还敢出入五星级酒店,身份一定不简单。
她在心底搜寻着到底是什么时候惹了这样的人物。
少年轻笑一声:“不认识我啊,但你一定认识我姐姐,毕竟、你能收买人给她的饭菜里加料,那肯定就是和我姐姐有仇喽。”
安颖双眼不可思议的睁大:“你……你是宁子衿的弟弟?”
少年打了个响亮的响指:“答对了,我这个人呢,是很记仇的,你要害我姐姐,就是害我,想好怎么死了吗?”
少年修长的指间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小刀,那寒光闪烁的锋刃仿佛死神的镰刀,一点点收割着安颖的理智。
“不……不是我害的,不是我。”安颖摇头。
“既然不是你,那么你刚才为什么要承认呢?知道吗?我最讨厌敢做不敢认的人。”少年嘲弄的勾起唇角,语气鄙薄而不屑。
眼看小刀超准她的脖子,安颖失声尖叫起来:“我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呵……不敢了?既然敢动我的人,就要做好生不如死的准备。”安颖眼中倒影着逼近而来的锋刃,眼底涌动着深深的恐惧和绝望。
五分钟后,白手帕一寸寸拂过少年的手指,少年俊秀的眉峰如同寒川一般冰冷。
“三少,咱们不宜在此多做停留,很快警方就要找来了……,咱们还是赶紧撤离此地吧。”井合低声开口。
“做好善后,撤。”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去。
云涯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两代人的恩怨情仇,最终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孩子,云涯不是圣人,但对那个女孩的降生,也不由心生几分怜悯。
但这些离她的生活都太遥远了,她也不过只是一个看客罢了,每个人都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
云涯打开电脑,点开邮箱,想了想,写了一封邮件发送了出去。
没多久对方就回应了,云涯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林雅教授,谢谢您。
林雅教授是国际著名的眼科专家,轻易不接受手术,云涯跟她没有交集,但她却跟伯德教授有些渊源,云涯曾听伯德教授随口提过一句,由伯德教授牵线,对方很轻易就答应了,回复说最近正好要回华国探亲,到时候两人约见一面。
云涯虽然博览百书,精于外科,但对专科却到底少了几分精进,裴轻寒是因为她才失明的,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欠了他那么多,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三天后。
晏颂每天早上准时六点起床,比闹钟都准,并且没有一天延误过,大概这就是当过兵的人,克制且自律。
但是今天早上云涯一睁眼,发现晏颂就躺在她身边,双手抱着她的腰,安静的睡容有种惊心动魄的绮丽。
云涯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钟表,七点半了……
云涯伸手去推了,“你要迟到了,快起床。”
晏颂抓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别闹,再睡会儿。”
云涯无奈且好笑,伸手去捏他的鼻子,“你不上班了?”
晏颂忽然睁眼,眼中的深沉犀利吓了云涯一跳,下一瞬晏颂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慵懒的挑眉,俯身睨来的眼神夹杂着说不尽的风流邪肆,就像一只勾人的妖精,云涯呼吸微促,有些受不了他这样。
“你……你重死了,快下来。”
“我今天不上班,好好陪陪你。”晏颂沙哑的嗓音性感撩人,云涯感觉身体里有股热气在四处乱窜。
“不上班?”可是她今天约了林雅教授啊……
“怎么,你不高兴?”晏颂挑眉,手指箍住她的下巴。
云涯笑道:“怎么会,只是我今天约了人。”
“那我给你当司机。”不给云涯回答的功夫,便低头噙住了她的唇。
自从开了荤之后,晏颂就夜夜折腾她,不过晏颂也怕伤了她,一直很温柔,一直磨着云涯,不激烈,但真的很磨人啊,有几次云涯差点被他气疯了。
一小时后,晏颂抱着云涯从浴室里走出来,把她放在阳台的沙发上,随手取过浴巾跪在地上给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他跪在地毯上,她坐在沙发上,却还是比她高出了一个头还多,视线所及之处是男人赤裸的胸膛,肌肉强劲结实,彰显着属于男性的健壮和性感,虽然都做了羞羞的事情,可还是有些脸红心跳的,却又忍不住去看。
头顶传来闷笑声,云涯反应过来抬眸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啊。”晏颂抓着她的手落在胸肌上,笑道:“喜欢吗?”
云涯耳根燥热,一把夺过浴巾从沙发上跳下来:“不理你了。”跑进了衣帽间。
晏颂垂眸笑了笑。
云涯换好衣服走出来,房间里已没有晏颂的身影,这时门口传来阿芸的声音,云涯走到梳妆镜前坐下,拿起梳子慢慢梳理着一头长发。
“进来吧。”
阿芸得了吩咐,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云涯看了眼那碗黑乎乎的药,接了过来,问道:“晏哥哥呢?”
阿芸恭敬的回道:“刚才看到晏少爷往花园去了。”
云涯点点头,面不改色的将一碗药喝光,阿芸接过空碗,看着云涯微蹙的眉头,想说什么又忍了。
小姐说这药是求子的,小姐应该是很爱很爱晏少爷吧,像小姐这样骄傲高贵的人,还没结婚就想给晏少爷生孩子,这是怎样的爱啊,这其中要付出的隐忍和痛苦,她看的太清楚了。
她也因此更心疼小姐。
虽然她不理解小姐这样做的用意,是怕晏少爷有一天不爱她了吗?所以才想用孩子牢固他的爱,不论小姐做出怎样的选择,她阿芸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小姐。
云涯一手轻轻揉着胃,将那股恶心的感觉压下去,脑袋枕在手臂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小姐……。”阿芸担忧的看着她。
云涯声音有气无力:“我没事,你先出去吧。”
阿芸无奈转身,就看到晏颂高大的身影笔直的立在房间门口,那张俊美慑人的面容上没有丝毫情绪,阿芸吓了一跳,平复了一下心情恭敬的喊了声晏少爷,垂头快步走了出去。
云涯背脊僵硬了一瞬,抬起头笑着说道:“你去哪里了?”
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恬淡。
晏颂走过来,目光始终钉在她脸上,云涯有些不自在的移开目光,下一瞬晏颂掰起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视自己,薄唇紧抿。
“你有事瞒着我?”
“晏哥哥,你弄疼我了。”云涯细弱的声音有些委屈。
晏颂眉头紧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缓缓松了手。
“云涯,我说过,我们之间不能有欺骗和谎言,你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云涯笑靥如花的挽着他的手臂,“我知道了,我还约了人,咱们赶紧出发吧。”
晏颂没有再说什么,开车载着云涯离开了纪家庄园。
在晏颂看不到的角度,云涯偷偷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晏哥哥解释。
和林雅教授约在一家咖啡厅,云涯到的时候,林雅教授已经等在那里了。
云涯听过林雅教授的名头,见到真人却还是第一次,根本看不出来年龄,举手投足优雅恬淡,相比庄曦月的端庄高贵,她的骨子里有种岁月静好般的安稳恬静。
林雅教授看到她,微笑着站起来,“Nyx医生、久仰大名。”
伸出来的手修长白皙,如艺术品一般美好。
云涯和她轻轻握了握手,不卑不亢中不失恭敬:“教授好,我一直久仰您的大名,今天终于见到您了。”
两人坐下来,服务员走过来,云涯点了杯白开水,下意识看了眼窗外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
林雅顺着视线看过去,笑道:“你的男朋友?”
云涯抿唇笑了笑,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女人,“林雅教授,我今天约您……。”
林雅教授优雅的抿了口咖啡,以眼神制止她接下来的话,“伯德教授已经跟我提过了,病历给我看看。”
云涯没想到对方这么爽快,从包里拿出病历双手递送过去。
林雅教授接过来认真的翻看起来,四周安静的只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
两分钟后,林雅教授合上病历,对云涯说道:“这个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我必须亲眼看一下才行。”
云涯抿了抿唇,“好。”
林雅教授会在国内停留多日,云涯和她约定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两人一同走出咖啡馆,林雅教授忽然停下脚步。
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从车内走下来,看方向正是往她们这边走来,林雅教授不由得促狭的看了眼云涯。
男人大步走过来,不失礼貌的朝林雅教授点了点头,很是自然的接过云涯的包,提在手里,牵住云涯的手。
真是体贴啊,林雅教授的目光有些怅然。
云涯想要抽回手,却发现晏颂握的很紧,不由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晏颂若无其事的挑眉。
“林教授,我给您介绍一下,他是我的未婚夫,晏颂。”
晏颂朝林雅教授点头,疏离中不失礼节。
林雅教授笑着点了点头,目中满含欣赏:“晏先生龙章凤姿,和纪小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林教授,您住哪里,我们送您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辆车回去就行,你们回去吧,期待下次见面。”
话落走到路边拦了辆车就走了。
云涯拉了拉晏颂的手,“晏哥哥,我有件事跟你说。”
晏颂一言不发拉着她朝车子走去。
云涯坐在副驾驶座上,晏颂弯腰给她扣好安全带,他的神情很认真,做好这一切后才绕过车头坐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离开。
云涯将滑落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柔声开口:“我昨天见到裴轻寒了。”
“呲”一声轮胎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声,车子与一辆轿车擦过,转过了一个弯,驶上了一条笔直的公路。
云涯被惯性带着往前倾去,晏颂长臂一伸,圈住云涯的腰将她拦回座椅内。
云涯吸了口气,瞪了他一眼:“你想吓死我啊。”
晏颂抿了抿唇,漆黑深沉的目光平视前方,一种逼仄的气氛渐渐在车厢里蔓延。
“对不起。”晏颂沙哑的嗓音听不出情绪。
云涯垂下眼睑,淡淡道:“他双目失明,一切源于十几年前他救了我一命,我欠了他太多,在我力所能及之内,我要帮他。”
她希望晏哥哥能理解她,和她站在一起。
沉默。
云涯心脏渐渐下沉,她不该抱有期望的……正在寞落之际,一只大掌包裹住她的手,从掌心传递而来的温暖令她心口一阵发热。
她急急忙忙扭头,就望进他那双坚定的目光中去,涌动着莫名的情绪,却令云涯那颗孤独漂泊的心,像是瞬间找到了停泊的港湾。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叹了口气,抬起一只手揉了揉云涯的发顶,语气夹杂着心疼。
云涯鼻尖一酸,不管不顾的抱着他的手臂。
晏颂哭笑不得:“我在开车,坐好。”
“不要,我就想抱着你。”
晏颂眼疾手快的打方向盘,完美的避开了前头一辆客车,呼啸着奔进了车流中。
晏颂无奈的摇头,要不是他车技高超,今天就交代在这儿了,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云涯俏皮的吐了吐舌头,眼中是全然的信赖。
——
天边一缕夕阳透过窗户洒照进来,照在安静的坐在病床边上的一道清瘦的身影,在金色的霞光中显出几分孤独和脆弱。
宽大的病号服穿在身上,显得男人越发的消瘦,面容清俊,气质温润,如一块暖玉般散发着温灼的光芒,只是那双眼睛,却是浑然无光,木然失神,失去往日的光彩。
他就那样默默的坐在那里,已经很久没有动一下了,像是一座雕像,失去了生气和活力。
傅白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透明玻璃望去,不由得心痛的握紧拳头。
他记忆中的寒哥,杀伐果决、清贵无双,哪里会这样失魂落魄,仿佛丢失了灵魂般。
好好的寒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都是那个女人,寒哥都是因为她才变成这样的,可是她回报给寒哥的是什么?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替寒哥不值,付出了那么多,那个人却根本连看都不看寒哥一眼。
他杀了那个女人的心都有。
这时手下来报,傅白捏着那份情报,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