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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已婚身份不允许他这样做,所以他急于解脱这个身份的枷杻,然后他便可以毫无束缚的伴她左右了。
面对吴敏倩那个他从来就没有爱过的女人,一旦下定决心不在一起过了,与之前的毫无感觉不同,范长江现在觉得她怎么也不是,扭曲的脸,微凸的肚子,撕心裂肺的哭嚎,一律让他厌恶至极。那个有她的家,他好像片刻也呆不下去了。他的心里除了张宜,现在已经什么都装不下了。
虽然他没有同张宜认真地讨论过这个问题,但他一厢情愿的以为,张宜现在不能接受他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是吴敏倩的丈夫。如果这个原因不存在了,她一定会敞开心扉接受他吧,毕竟,他们有过那么多甜蜜而温馨的曾经。
范长江这样想了想,顿时一点也不觉得颓然了。他坐进车里开出华奥地下停车场时,并没有发现自己也被跟踪着,自他一早出门开始,那辆白车便一直紧跟着他,从张宜家,到华奥,到停在距他不远的车位里,看着他手捧玫瑰追着张宜,却吃了闭门羹的低三下四的奴才样!
“贱人!”
吴敏倩坐在车里骂张宜,骂自己不争气的丈夫。她就知道,他不会这样平白无故的闹,他的反常一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都是那个贱人!又和她的丈夫勾搭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啦~
38
38、38 。。。
傅军从机场出来并没有回家。几天没在,集团里堆了不少事等着他回去处理,顾不上倒时差,他让司机直接开去了华奥。要不是路上齐庸正打电话问他张宜的入职情况,他都要把这件事忘了。
“关系够特殊的啊?”
齐庸正半年不给他打一个电话,这两天接连打两个,还都为那个叫张宜的女孩,重视程度绝非一般。
齐庸正不理会他的调侃,沉声道:“少废话,她今天上班了没有?”
“我刚下飞机,你等我给你问问。”
“赶紧问,问完告诉我!”
齐庸正你小子不就给我找了个老婆吗!用得着这么拽吗!傅军对着又被齐庸正先一步挂断的电话噌噌冒火,手指却是利落地按下几个号码拨过去,听筒里Tina稳练的声音很快传来:“张宜上班了,党群工作部,0621室。”
他把原话转给齐庸正后,没等来一个谢字,却听见他狠叨叨地说:“敢跟她提我半个字,你小子试试看!”
这都什么路数?傅军摸不透了,这年头,都兴做好事不留名了?
好奇害死猫。
傅军把摞成山的工作放在一边,刚进集团就拨内线给秘书,转0621张宜,让她速来我办公室。
总裁召见!
一个第一天来集团报到,负责什么党群工作的中低层职员,竟然得到总裁自美国出差回来后放下手头一切工作在第一时间内的亲自召见!
秘书鼓着机器打磨过的人造腮帮子,在键盘里敲打几下,名不见经传的张宜的大名很快在集团局域网里流窜了几个来回,从这个端口到那个端口,再到下一个,再下一个。。。。。。
虚拟世界口水飞溅,现实世界里,张宜对着电梯镜面捋了捋头发,除了脸色难看些,其他都还好。
推开总裁室的门,找了几圈她才看见近百米外秘书小姐口里的“傅总”。见他跟个佛龛似地端那等着,张宜赶紧踩着厚实松软的地毯把自己递过去,微微低着头,紧声道:“傅总您好!我是张宜。您找我?”
不是她太瘦就是衣服买大了,傅军摩挲着下巴寻思,为这么个营养不良的未成年,四爷至于吗?
“坐。”
傅军指着对面的牛皮转椅说。
张宜坐下后抬起头,光洁的脸蛋正好叠在穿墙而过的倾城日光里,透着玻璃般晶亮的光。傅军被这光场晃得不由地服气,啧啧,脱俗绝尘,不怪齐庸正宝贝。
“第一天上班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
张宜点头,对这个传说中世界五百强企业的领军人物印象还不赖,粗眉细长眼,端正挺括的鼻,有点厚度的唇,方长脸,凑一起,挺让人信赖的。
不过长相这东西,谁说得好,齐庸正看上去更是刚毅卓绝,可信赖值直接爆表,不也就那样了。
“嗯,看你的简历,在帮扶会干过?”
“是。借调过去一段时间,时间并不长。”
“哦。。。。。。他们那个会长,姓什么来着?让我想想。。。。。。周?”
“齐,齐会长。”
“哦,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叫齐什么来着?齐庸才?”
“齐庸正。”
“对!对!齐庸正!”
傅军是个老戏骨了,演起这种装傻的戏份简直出神入化。他有意让张宜自己说出齐庸正的大名,观察她面部不易察觉的细微变化,只见她本就白净的脸一时更白了些,简直惨白了。
“您。。。。。。和他。。。。。。”
“嗨,那个齐庸正!总托各种关系拉我入会,让我做什么创业导师,还要我捐什么创业基金!我合计他会不会是个骗子,一直没搭理他。。。。。。”
是。他的确是个骗子。不搭理他是对的。
张宜想。
这样说他,她居然没有任何反应,也无替他辨驳的意思,眼里射着令人寒心的光,默认了。傅军的中指划过自己宽阔的额头:齐庸正,你的心思是不是花得有点冤?
见她不接话,傅军换了个话题道:“党群工作的事Tina都和你说清楚了吧?”
“是。”
“嗯,平时事倒不多,工作上有什么不明白的,你找Tina就行。”
“好。”
“没什么事去忙吧。”
“好,谢谢傅总。”
没有任何恭维,话少得可怜,集团里上千号新人老人,像张宜这样面对他时仍能静若止水的,傅军还是头一次见。难怪齐庸正不让提他半个字——吓,这后果,止水一冻成冰。
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张宜在办公室里呆坐了一整天,除了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去楼间露台晒了会太阳,其他时间一直对着电脑屏幕托腮,发愣,耗时间,一直到下班。没有人给她转任何文件,安排任何工作,对比其他办公室里的日昃之劳,她简直闲得发慌。
难道她的工作,就是一直这样闲着?
“哔”得一声刷过卡,新单位的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工作状态与她之前预期的相差太远,以致她一路琢磨得出神,对突然从车后窜出来的吴敏倩毫无防备,被她直接扑倒在地骑上身,抽嘴巴,扯头发,听她嘴里尖嚎着:“张宜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破坏别人家庭!破坏别人夫妻感情!当小三!逼人家闹离婚。。。。。。”
张宜的后脑勺被她抱着“咚咚”砸了两下水泥地面,晕得眼冒金星,脸上头上的疼也顾不得了,因为她听见吴敏倩说范长江正在“闹离婚。”
下班时间的停车场,部分今天不用加班,可以正点下班的职员慢慢聚拢过来,忘记了要赶紧回家做饭辅导孩子功课或者赴很重要的约会,以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看一个女人正在革另一个女人的命。有些听见吴敏倩叫她“张宜”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哦,原来她就是张宜!你看看!这第一天上班!这!闹得是哪出!他们很快意会了为什么傅总今天特别召见张宜,于是自动自觉地站成两圈,里一层外一层,耳语,指点,抱臂,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
张宜被吴敏倩骑在身上,脸上已经挨了两拳。她定了定神挣扎一下刚想推,又听见她喊:“我都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还铁了心和我闹离婚,都是你!都是因为你这个贱货!不要脸。。。。。。”
吴敏倩边嚎边哭,已经完全入戏了。她把这阵子遭受的不公和委屈攥在拳头里,噼里啪啦如冰雹一般砸向张宜。都是她!都是因为她才害她怀孕之时惨被老公抛弃!她今天就是要把这些怨气撒出来!把这热乎乎的屎盆子扣她脸上!!
极个别实在看不下去,想上前劝架的男同志,一听见打人的那个说自己怀孕了,也都不敢动了。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孕妇抓小三的事,就更别去沾吧。
怎么办?张宜不敢还手,不敢推,她甚至怕吴敏倩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动了胎气,她只能把脑袋摇成个拨浪鼓似的躲她的拳头,实在躲不过,生生又挨上一拳。
她绑起的长发早已被吴敏倩扯成鸟窝,一小撮头发从她指缝间连根拔起,头皮撕裂的疼痛让她没忍住,惨叫出声。
保安循声赶来时,吴敏倩也打得差不多了,累了,拳头有一个没一个的,基本都打偏了,嘴里呜呜哭着,被保安架起来,纸人一般轻飘飘地,拉走了。
张宜躺在那,一时动不了,保安慌慌要去叫人,刚转身,行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傅总!
前一秒还涨潮般围观的人登时如退潮般散去,堵了一路的停车场很快恢复了秩序井然。
电话是Tina打给他的。除了徐晓惠,还没哪个女人让他这般乱过阵脚。第一天上班,在他的地盘,齐庸正的女人,被打了!
傅军怕只能提着自己脑袋去见他了。
不敢瞒,边往楼下跑边拨电话过去——四爷你先镇定。
“怎么了?”
邱添正站在齐庸正办公室门口等着,预备一起出去吃晚饭。
“张宜。。。。。。被打了。。。。。。”
“在哪?”
“华奥地下停车场。四爷你。。。。。”
又被挂断。两天来,这已经是齐庸正第三次挂他的电话。
“有事先走一步,抱歉。”
意式,法式,泰式,俄式。。。。。。邱添削尖了脑袋钻啃了一下午美食点评,不容易挑出六九城里的几个顶尖餐厅,只因为齐庸正今天中午心情甚好的一句“晚上一起吃饭,地方你订。”
临了,不过一通电话,全部推翻。
“没事,你先忙。。。。。。”
电话是个男人打来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人命关天的要紧事,她看着齐庸正慌了神,不等听她的回复已经跑远了。
只要人是她的,心不在她身上又如何,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看见傅军,张宜缓缓弯着身子坐起来,面颊和脑袋炸开花似的疼,嘴唇是木的,想张嘴说话,可惜不受控制。
傅军十分小心地将她搀扶起来,问:“能走吗?”
张宜觉得自己说了能,其实根本连嘴都没打开。
见她点头,傅军慢慢牵着她往电梯间走。心情郁闷透了——早上还好好的人,怎么刚刚来他这里一天就变成这样了呢——
蓬乱的头发,乌青的眼眶,裂口渗血的嘴唇,还有肿起来的脸。
合一起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早上还被他惊为天人的张宜此时的样貌——惨不忍睹。
已经下班的外科医生被傅军一个电话叫回来,急急忙忙跑进医务室,戴上医用手套给张宜清洗,消毒,去肿,擦药。
傅军中间出去接了个电话,张宜坐在医用射灯下龇牙咧嘴,除了疼根本什么也顾不上,自然更不曾留意身后站着的人何时已从傅军换成了齐庸正。
“好了。头还疼吗?”
“有点晕。”
“恩。可能会有点轻微脑震荡,问题不大,这两天注意观察。”
“多久能消肿?”
张宜刚才已经看见了自己色彩斑斓的鼓脸,花纹形状如同热带小丑鱼,极富喜感。
“至少要两三天。有时间自己做做冷敷,好得快些。”
“。。。。。。”
顶着这张脸两三天?张宜此时连杀了范长江的心都有了。
“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好,谢谢您!”
张宜站起身送大夫,一回头,本就蓬肿的脑袋直接爆出一团乌黑的蘑菇云,眼前的一切腾在这云里幻灭了,她只得跌跌撞撞赶紧扶床坐下。
大夫对齐庸正点点头,甚是放心地关上门走了。齐庸正像门神一样牢牢贴在门上,除了从14层楼的窗户一跃而下,张宜晕胀的脑袋一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离开这不足20平米的一小方天地。
他怎么来了,他怎么知道她在这,他要来做什么,她一律提不起兴趣探究和关心。怎么出去?怎样才能走出去?她现在只想这一个极复杂的问题。
心却是不受控制地狂跳着,房间里,除了一长一短的呼吸,便是一声盖过一声的心跳。
有她的,还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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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39 。。。
忍了一次,又强忍了一次,这次他终于没能忍住。
明知今晚和邱添的约会很重要,明知张宜根本不想再见到他,明知他的出现无法改变什么,他仍是失控地狂奔着。
没有他的日子,她活得如同被人操控的提线木偶,被摆弄折磨地破败不堪。那一根根牵动她全身痛处的细线,不停被磨断,又不停被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