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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也算是打过交道了。
“那这次就让老夫来给您诊诊脉,您放轻松啊,孩子好着呢,可不能因为您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了。”黄太医轻松镇定的态度影响到了李燕婉,她也渐渐放下了防备与紧张,伸出胳膊,等着黄太医诊脉。
别看黄太医笑嘻嘻的,诊脉的时候倒是瞬间严肃了起来,让陪在旁边的建元帝都跟着大气也不敢喘,李燕婉更是一直不停地在窥伺太医的脸色。
也不知隔了多久,黄太医终于抬起头来看向李燕婉,宣判:“贵嫔娘娘,您现在的脉象比较复杂,但是老臣还是诊得出来,两个孩子的生命力都还很强盛呢,可见是之前养得比较好。听陈太医说您今儿吐了一口血将余毒给清出来了,那就更好了。咱们就好好喝它一阵的补药,把您这受损伤的身子给补补,您生产的时候才有力气呀!”说得又简单又轻松的。
李燕婉一直僵着的脸终于松了下来,像脱力一样对着黄太医说道:“那就谢谢太医了。”提到喝药是为了把孩子健康地生下来,她就对这件事一点也不抗拒了。
“嗯嗯好,那您可要按时喝药哦。”黄太医仍旧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站起身来。
建元帝不知道他这话说的是真是假,好不容易把李燕婉哄正常了,他也不敢再问。怕跟着太医出去太过显眼,李燕婉又跟着怀疑什么,他还又陪了她一会,然后才借口去擦把脸,转身去了客厅。果然,黄太医还好好地等在那没有走。
“皇上,婉贵嫔体内的两个孩子确实还有生命,只是,怀双胎本就辛苦,孩子在母体肚子中营养不均衡,一般生出来的孩子也会一个好一点一个稍微身体弱一点。恐怕,婉贵嫔也会是这个情况。”
不幸中的万幸,建元帝冲他点了点头。
死当长相思 第六百三十八章 主使(2k)
有了黄太医的话,不早说李燕婉,就是建元帝也颇定了定心。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那对于幕后主使的调查自然就更加上心了。尤其是李燕婉,自从得知她的孩子也因此受到了伤害,就跟老母鸡一样,整个都炸毛了,一定要将幕后主使找出来。
“嗯嗯,你放心吧,只要他不死,朕就一定能从他嘴里撬出名字来。”在这一点上,建元帝所下的决心并不比她小。
李燕婉脸色依然白的不正常,却倔强地盯着建元帝:“重点不在于知道是谁主使的,而在于知道了是谁之后,皇上会不会狠下心来处置。要真是你放在心上的人,或者人家家世显赫,你一个留情,我孩子的冤屈找谁去申?”
到了这个时候了,她还不相信自己,建元帝是有些不高兴的。她是孩子的母亲,难道他就不是孩子的父亲了吗?只是看到她现在身体还有精神都异常脆弱的样子,他也不好开口反驳,保证道:“你放心,不管是谁,朕都不会姑息的。”
两人说话的同时,小顺子也在刑房中耐不住地问道:“贵嫔娘娘现在如何了?她没事吗?”
“哼,你问这个做什么。你都已经下手毒害婉贵嫔了,还会关心她的生死吗?别假惺惺的了,还是老实把你背后那人给交代出来吧!”一个黑衣人老神在在地端了把椅子坐在小顺子跟前,就跟没看见他遍体鳞伤一样。如果能将他脸上的面罩给掀去,就会发现,他的脸上满是刀伤,一看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无血无情的死士,专门为建元帝审问犯人,处理这一类阴似之用的。建元帝一般叫他,阿元。
小顺子虽然被绑在刑架上,身上也已经没有一块好皮肉了,但可能是打的多了,肉体也就麻木了,他现在心头唯一一点念想,就是他被带走前云梦居闹出的动静,好像,婉主子是有什么不好啊!越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越放心不下。简直成了一块心病。虽说当时下毒的也是他,说他现在在担忧婉贵嫔的身体,恐怕都没人相信。可是,他确确实实挂在心上。“求你,告诉我……”
阿元已经是拷问逼供的老手了,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心中还真的一动:莫非这小子,还真的惦记着婉贵嫔?可他当时又干嘛要下毒呢?想了想,还是试探地说道:“你既然还挂心婉贵嫔,就将幕后主使之人说出来,我就把婉贵嫔的情况告诉你。这样,也全算是你最后能为婉贵嫔做的一点事了。”他看得出来,这小子不是心地邪恶之徒,毒害婉贵嫔,也只是因为旧主的命令,他一时想不通而已。说他老实,恐怕还真的是老实。不然怎么会这么听话呢?
黑黢黢的刑室没有了声音,愈发显得阴森恐怖。沉默半晌,小顺子终于虚弱地开口道:“好,我告诉你。”
阿元立马来了精神,他还真没想到,这小子,果真如此“有情有义”呢!“说吧!”
“是……是沈贵妃。”小顺子又隔了一会,才将这个名字从嘴中艰难地吐出来。
“沈贵妃怎么指使你的?这毒药是她给你的吗?”
话已出口,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了。接下来,小顺子就供认不讳了:“在婉贵嫔进宫之前,我还只是一个最底层的小太监,人人都能欺负。有一年,冬天下了很大的雪,上面管事的太监还故意让我晚上打扫宫道,不准进屋。那时候我已经饿了两天了,又冷又饿,在雪地里差点就没命了,是沈贵妃恰好路过,救了我一命。贵妃娘娘是出于好心,举手之劳,但是这救命之恩,我却会记一辈子,做牛做马也要还上。”
“后来,婉贵嫔被皇上带进宫来,我也就跟着婉主子了。婉主子心地善良,待下人也非常好,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去害她。只是,与我素无联系的贵妃,在去年年末婉主子传出怀孕的消息,云梦居又防守地死严的时候,找上了我。一开始还只是一般接触,到了过年之后,贵妃那边就传来消息,说让我一定要力劝主子去花朝的赏花宴,具体会发生什么,却没有跟我说。婉主子对外说是要去参加,结果事到临头却改口不去,让贵妃娘娘的算计扑了个空。沈贵妃实在没有办法,便通过凌儿将这瓶毒药带给了我,说要让我想办法加进婉贵嫔的饮食中,让她落胎。”说到这里,之前审问时一向刚强不说的小顺子泣不成声。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药是毒药,会将婉主子给毒死的呀!呜呜呜……我以为……那只是一般的堕胎药儿子……”
然而,这个时候再说这些,也早已经晚了。阿元没有再看他,在纸上刷刷刷地记着什么,然后拿到他面前,将小顺子带血的手指直接按在纸上。最后再看了他一眼:“婉贵嫔气急攻心吐血了,不过好在命大,将毒血给吐出来了。”说着,就消失在刑室。
“啪——”那一沓纸被建元帝面无表情地甩在地上,散得四处都是。阿元跪在地上,低着头什么都不敢说。一个是前任宠妃,一个是现任宠妃,现在两个人撕起来了,皇上心中肯定是不好过的。
“沈蓁蓁……竟然是你,又是你!”建元帝刚刚的面无表情都是假象,维持不到一会,就背着手在屋子里暴走,一边走还一边咬牙切齿地念着,想是气的很了。
“你说!朕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地方?!她要宠爱,朕给她宠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沈太师在朝中那样嚣张,朕看在她的面上,也没有多加斥责,甚至还让他再次当了皇子的师傅!她为什么还要下这样的狠手?啊?婉贵嫔就那么碍她的眼吗?!”建元帝也是口不择言了,对着阿元这个外人就说起这些来了,这让人家如何回应?
死当长相思 第六百三十九章 冷宫
这个结果,自然也瞒不住李燕婉。出乎意料地,她竟然没有像事前那样,抓着建元帝不放,说一定要将幕后主使给揪出来绳之以法。“这件事,全在皇上一心,臣妾等着您的处置。”很平静地将决定权交到建元帝的手中,没有多加压力。
而这宫中从来都没有不漏风的墙,婉贵嫔在云梦居中毒险些身亡的消息,早已为大家所知晓。只可惜,听说没死成,被人及时救了下来了。就连孩子,也没听到落胎的消息。这可让等着吃瓜的群众,瓜子掉了一地,失望不止一点。也不知是谁干的,既然都已经决定兵行险着了,为什么不做得干脆彻底一点,竟然还让婉贵嫔死里逃生了,一点好处都没有捞着,真是个蠢货!
当然,大家对于婉贵嫔倒霉都是乐见其成,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大家就会合谋包庇或是拥护那个下毒之人。反正又不是自己,就算幕后主使被抓到,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还少了一个情敌呢。
于是,就在大家表面平静,实际上已经将眼睛擦得雪亮等着看谁倒霉的时候,建元帝终于有了动静——一纸诏书,宣告了曾经宠冠六宫、不可一世的沈贵妃时代的终结。沈贵妃,因为以毒药谋害怀孕在身的婉贵嫔,用心歹毒,不堪其位,着降为贵人,打入冷宫,无诏不得出。
此旨一下,举宫皆惊。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现在沈贵妃圣宠不及往日了,但是毕竟还是掌权的四妃之一,又是从一品贵妃,在宫中还是很有话语权的。这次突然被降为贵人,打入冷宫,一点征兆都没有。一个天上,一个泥潭,对比如此鲜明,自然是要把眼珠子给惊掉下来的。不过,谋害有孕妃嫔,这个罪名,确实是很严重了,皇上下这么重的手处置,也不为过……毕竟,之前皇后牵涉到大皇子的事情的时候,不也差点废后了吗?
震惊之下,便是唏嘘和嘲笑。
而身为当事人的沈贵妃,在赵全带着人过来宣旨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处于怔愣状态,等到宣完旨,都没有缓过神来。
赵全可不管这些,沈贵妃眼看着就是糊了,皇上现在最不能碰触的三条底线,一个是朝政,一个是孩子,还有一个是婉贵嫔,沈贵妃倒好,一下就想弄死俩,皇上不震怒才怪!本来吧,只要沈贵妃安安生生的过她的日子,皇上念在这么多年情分上,也不会去动她的。可是,谁让人家就是想死呢?
“贵人,请吧!”赵全扯出一丝假笑,伸手指着门口的方向,示意她可以收拾收拾去冷宫了。痛打落水狗,这是他的爱好之一。
沈贵妃,现在是沈贵人了,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赵全的手臂,半癫狂地说道:“皇上不会这样对我的,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皇上一定会听我解释的……”
赵全嘲讽一笑,对此理都不理,直接扬手示意下面的小太监将人拉走,掸了掸袖口并不存在的灰,轻蔑地说道:“您做下这样歹毒的事情,难道以为皇上还愿意见你吗?”
死当长相思 第六百四十章 不见
“听说沈贵妃在冷宫整天闹着要见你一面呢,怎么,皇上这么狠心,连一面都不愿意再见了吗?”李燕婉这段日子过得也很是煎熬,外人看到的,都是她大难不死,运气爆棚,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件事,对她心理带来了多大的创伤。不仅是被亲近的人背叛,而且,这种死里逃生的反转与颠覆,其实并不好受。更何况,因为孩子,她还多了一层隐忧。
是以,建元帝对沈贵妃的这个处置,她虽然知道他已经狠下心来,真的已经做到很严格了,毕竟,在外人看来,她什么事都没有,而沈贵妃却失去了一切。可是,她心中还是隐隐有些不平和委屈。明明,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明明,那个女人是想要置她和孩子于死地啊。她没有死成,所以那个女人的罪过就可以因此而减轻吗?
面对李燕婉颇不客气甚至还有些尖刻的问话,建元帝选择了平静以对,将视线从书中移出来看向她:“多说无益,朕不会再见她的。”
“毕竟那么多年呢,岂是说断就断了的。恐怕皇上只是碍于我这个受害人的面子,不好去见她吧。没事的,你就算去见她,我也不会生气的。”才怪!李燕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不上是试探,反而更多的是气话。
建元帝叹了一口气,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背,然后说道:“从她下手毒害你和孩子的那一刻,朕跟她的情谊,就烟消云散了。你和孩子是朕最重要的人,朕不容许任何人做出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情。”所以,那个下毒的太监,在招认之后,他就没让他多活一口气。算好,李燕婉也知趣地不问这个人的下落了,他看得出来,婉婉面上冷淡,实际上却是个很重情的人。
这一句话彻底将李燕婉内心的不忿与不安给平息下来,建元帝现在连沈贵妃的名字都不愿意提了,代之以“她”,足以反映出他内心对于沈贵妃的痛恨。她愣愣地看向建元帝:“那你不怕被别人说太过薄情吗?”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什么的,她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