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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宠爱。可是,这也使得她更加束手束脚,无处施展了。毕竟,她的背后,是一大家子啊!一旦有个什么差池,大家都得跟着她受罪。
有些事情,最好未曾得到过,这样也就无所谓失去了。
这古代信件来往也不方便,她现在才收到书信,估计她爹已经上任有一段时间了,也不知道过的怎么样。而且,爹爹去渭南县做官,估计娘亲和小弟也会跟着去的,这样一来,家中的祖产和铺子也不知道怎么安排的。她现在一个人待在宫中,真是什么消息都不灵通,想到阿爹年纪一大把了,还要为了她在外面拼搏,心中也不免辛酸。
燕婉及良时 第二百二十二章 隐而
自从在家信中得知了此事,李燕婉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她都想直接把建元帝拎到面前来,敲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究竟在想什么了。她又从来没有向他求过什么,相信她爹这么大把年纪了,也不见得真想当什么县令。这皇帝怎么这么爱自作主张啊!
偏偏建元帝这两日都没有过来,她又不好直接冲到乾正宫去问他,是以在云梦居过得格外憋屈。等到建元帝得空过来的时候,看到没过几天竟瘦了一圈的小美人儿,顿时心疼了。拉着她上下打量,直问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谁给她气受了。
李燕婉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始作俑者还不就是面前的你!不过她到底还是有良心的,知道父亲授官一事,眼前这人也是好心,她要是直冲冲地上去问了,没准还会酿成恶果。
缓了缓调整了一下心情,李燕婉哀怨地看了皇帝一眼,刚想说明白,就被建元帝拉着手放在他的心口,急急解释道:“婉婉可是气朕这两日不来看你?朕……朕只是……唉,你要知道,很多事情,即使身为帝王,也不是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的。”说到后来,竟哀哀地看着她,生怕她生气。
李燕婉没想到他竟然扯到这个上面来了。不过话说回来,这次的皇帝,也算是非常真诚的了。他这一番欲说未说的话,她心中自然是清楚的。不外乎是想解释他就算去了其他女人那里,也不完全是出于本心的,迫于前朝压力,也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他少不得也要去虚与委蛇一番。不然为什么这段时间,他待的最多的还是沈贵妃的灵犀宫呢?一是要借此警告皇后,不得再擅自对子嗣做什么手脚,二不也是因为大皇子现在不行了,他只能靠宠爱来提升贵妃一方的势力,不让其被皇后压下去吗?
他能想到对她解释,而且不是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她已经很知足了。至于想要这皇帝专宠她一个?呵呵,连沈贵妃都做不到,她更是从来没想过。不过,她自然清楚,一个深爱皇上的弱女子,听到此话,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更何况,被他这样一提,她确实也有点不舒服来着……
影后李擒着一眶欲落不落的眼泪,红着眼睛看向建元帝:“嫔妾自然知道皇上事忙的,只要皇上心中还念着嫔妾,嫔妾就心满意足了。”说着就靠上去,借他的胸膛挡住自己的脸,掩饰自己并未哭出来的表情……
建元帝深受感动,但仍觉得自己刚刚解释的还很苍白无力,有很多话还想继续说出来,却不知从何说起。想了想,一边顺着李燕婉后脑的头发,一边说道:“朕知道你一向聪慧,很多事情不说你也看得明白。只是朕总是怕你生气,怕你憋着自己难受,在面对你的时候,反倒有些小心翼翼不知如何是好了。这样,还不如你说出来,把你的要求和想法说出来,让朕,也看看你的心,好吗?”
燕婉及良时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发
说实话,那一瞬间,李燕婉是被打动了的。她在这个大兴王朝,本就是一个异数,带着前世的记忆而来,却又另存着一番记忆。她不知道怎样回去,也不知道前路在哪。所以她复杂多变,所以她从不留情。有时候,她会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好荒谬啊!每个人都在说谎,每个人都有所隐瞒。即使她对别人说的句句是真话,可是她从身份上来说,就是个假的李燕婉啊!
所以,当这个天下最高贵的帝王,将自己的心放在面前,供她碰触的时候,她真的心动了。可是就在迟疑间,她想到了前世——她又退缩了。她不敢,她不敢再去触碰真心了,她本就是个不真实的人,何苦要将别人的真心攥在手上,徒增痛苦呢?这样,她和前世那个渣男,又有何区别?
“皇上这么说,倒教嫔妾不知如何是好了。嫔妾知皇上的身不由己,也知皇上待嫔妾的一番心意。只是皇上富有万邦,而嫔妾在这个世界上,就只有一颗心是自己的了,怎能不保护好?”她对真诚的人最没抵抗力了,虽然连这颗心,都不完全是她的。她真正拥有的,可能就只是这一缕魂魄吧!
建元帝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这样一个答案,她是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却不是他想要的。他此时,究竟是该难受,还是开心呢?
李燕婉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与他争,不然到最后,两人都不自在。从他怀里出来,理了理鬓角的头发,笑道:“皇上怕是误会了,嫔妾这两日瘦了,只是因为收到父亲的家书,担心所致。”
建元帝还有些愣神,反应了一会,才听清楚她说的是什么。当时婉婉还在跟他闹别扭,他为了讨她高兴,便想着给她父亲一个小官当当也无所谓,而且确实也是对她好。当时还畅想着,等到婉婉得知的时候,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真到了现在,他却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了。他的脑子里,还回荡着刚刚婉婉说的那句话,心一阵阵地抽疼。既心疼她,自己又不甘心。
到底还是不忍她不自在,强扯了个微笑:“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担心成这样。”
李燕婉也不去看他的神色,因为那会让她也难受,甚至后悔。继续说道:“父亲说他得皇上提携,现今已经启程去渭南县上任了,说身受皇恩,愿肝脑涂地以报。皇上从未与嫔妾提过此事,嫔妾乍然得知,担心父亲从来没有入仕经验,怕他做的不好,会给皇上丢脸。”说到此处,脸上露出羞赧的神色。
“朕也是念着你父母养育你一场,结果却被朕带进宫来了,从此见面都不容易。你如此聪慧机敏,想来你父也不是凡人,让他做一方父母,也算是朕为民选好官了。再说,他自会招募幕僚,纵是政事上一时不能上手,也会有人相助的。”建元帝在旁安慰道,只是神色仍有些闷闷不乐。
李燕婉心中也怨自己,本来好好的说话气氛,就被她给糟蹋光了。现在父亲的事情既然已成定局,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能寄希望于父亲能够好好做吧!只是,面前这人总归是好心,她也不能真做那没心肝的人——
深深一福,郑重地向建元帝行了个大礼:“嫔妾谢皇上圣恩。”
建元帝也任由她把这个礼给行完,才将她扶起来。他知道,不让她行完这个礼,她心中是不会安的。
燕婉及良时 第二百二十四章 讨好
两个各有心思的人处在一起,都不说话,场面自然尴尬起来了。李燕婉深悔自己一时不察,说了大实话,倒把眼前这人得罪了,以后她们全家的身家性命还全系在这人身上呢!再者,两人以前相处都是很和谐融洽的,即使红了脸,也都是会说话的。现在……这位大爷一副受伤的深思的表情,让她很为难啊!
李燕婉又是个没什么才艺的,不然还能表演一套让他解解乏。现在……她该说什么?直觉告诉她,她应该说些什么,弥补回来。
“皇上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李燕婉开始没话找话了。
建元帝一腔热血,被她一句话浇了个透心凉,现在还没缓过神来。难得她跟自己讲了实话,他也不忍心对她苛责,不然以后也没有实话听了。只是这样,受苦的就只有自己了。纵然心已经被伤透了,他这个时候还要打起精神来应对美人的问话:“朕难得闲下来,便过来瞧瞧你。”谁曾想你这张小嘴,就跟刀子一样。
李燕婉讨好地拉着建元帝的手坐下,偎在他身上,语气温软:“皇上为嫔妾做了这么多,都不告诉嫔妾。嫔妾乍然得知,一重喜又一重忧,圣恩深重,恐难报万一。”
建元帝很想说一句,朕不要别的,你把你那颗心给朕就行了。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来,他又不是来乞爱的。换了个姿势,让她在怀中靠地更舒服些,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她的背:“朕要不让你谢恩吧,朕知道你心中难安,可是你这样客客气气地谢恩,朕自己又难受。你说,能怎么办?”
李燕婉有点受不了今日这样真诚的建元帝,搞得她张嘴说瞎话的技能都灭了。有些不自在地在他怀里动了动,抱着他的腰,声音有些闷闷的:“皇上疼我,我又不是没心肝的人,自然知晓。”
“你知道就好!下回要是再这样跟朕见外,朕就要生气了。”建元帝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她这三两句话一说,心情又好了些。想来世事真是难以捉摸,他以前怎么会想到,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一句话能让他如入冰窖,一句话又能让他如沐春风。偏偏他竟然还甘之如饴!
李燕婉在他脸颊上亲了亲,撒娇道:“好啦好啦!嫔妾不跟皇上见外,皇上也不要不理嫔妾。刚刚您脸黑的,嫔妾都不敢靠近呢!”
这典型的倒打一耙,也只有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能做出来了。明明是她招惹的人家,人家伤心了,她反倒还怪人家不理她,这世上还有这种道理?!偏偏建元帝还真吃这一套,闻言还反思了一下是不是刚刚自己的态度真的不近人情,吓着她了。不过他也不想再提刚刚的事了,说多了都是泪。
装作无事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好了,不要再腻在朕身上了,早点洗漱就寝吧!”然后率先起开去唤人进来了。
李燕婉虽觉得他还是有点怪怪的,但至少也没那么僵硬和恍惚了,也稍稍放下心来。看着建元帝去了浴室,她也在绣心的服侍下去了首饰,卸妆洗脸了。
两人躺在床上,李燕婉一如往常地凑到他怀中,抱着人形玩偶入睡。这要是在以前,建元帝保不准就把持不住,要做些什么了,只是今天却没这个心思。搂着她,捏了捏她有些消瘦的脸蛋,温声道:“睡吧!”自己率先闭上了眼。
李燕婉本来是想勾着他做些什么的,但见他一副“朕很累,朕睡了”的样子,也不敢多作死。耳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也渐渐陷入梦乡。
而建元帝,却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睡梦香甜的样子,愣愣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燕婉及良时 第二百二十五章 示好
建元帝走的时候,李燕婉是知道的。只是她想着起来两人见面也是尴尬,倒不如不起来了。于是便往里翻了个身,装作未醒的样子。建元帝不知就里,还轻手轻脚地到外间去洗漱穿衣。李燕婉隔着帘子,听到外间窸窸窣窣传来的动静,一直未睡。直到临走前建元帝小声吩咐:“你主子要是睡过了,就别去皇后那请安了,就说是朕说的”,她才睁开了眼睛,盯着床帐某个地方,愣愣地出神。
一时间她脑海里想起了很多东西,前世的甜蜜与痛苦,还有与建元帝这半年来相处的点点滴滴。可是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过脑,一切像一阵风一样吹过去,不留一丝痕迹。直到绣心进来唤她起床,她才恍恍惚惚地发现,原来已经这个时辰了。
皇上的话和主子的话,究竟要听谁的,绣心很清楚。昨儿李燕婉以为建元帝来会做些什么,还特意吩咐她,如果她睡过了,一定要记得喊她起床去坤安宫请安。她这段时间也正处在风口上,可不想再做什么事招人的眼了。县官不如现管,绣心自然得听主子的。
李燕婉到坤安宫的时候,时辰也不早了,下面小嫔妃都已经到齐了,零零散散坐着聊着天。她因为早上醒的早了,精神也不太好,便也只坐着发呆,并不与别人多说。直到端容华来了,才打起精神来向她问候了两句大公主的情况。自从上次建元帝发飙之后,大公主果然得到了很好的救治和照顾,建元帝也时不时过问,现在早已大好了。端容华也不再一副忧愁的样子,总算有点笑模样了。李燕婉看着,也为她高兴。
就在说话间,皇后便装扮一新,扶着姚黄的手进来了。众人自然福身问安不提。
说起来,自从上次建元帝公开斥责皇后、皇后退居坤安宫自省一事之后,这来坤安宫请安的时间,就过的格外漫长。以前的皇后虽然严肃端庄,但总是仪态自然大方的,自有一番国母风范。现在看来,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其他,总感觉皇后有些在硬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