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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股暖流。只是,想起这段时间她所过的日子,酸楚又渐渐涌上心头。她不怕过苦日子,哪怕人人嘲讽为难,生活潦倒拮据,只要他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她就有了一往无前的勇气。可是,现在呢?他却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先行离开了。
“我过得好不好,皇上还会关心吗?”李燕婉强撑着要流泪的冲动,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建元帝。
建元帝看她这个样子,心脏一阵阵地抽疼,大步上前不顾李燕婉的挣扎抓住她的手放在心口处:“朕日日都在想着你,你说朕担不担心。”
与建元帝,这已经是他内心最真的剖白,他都想挖出他的心来给她看看了。而于李燕婉,却更是讽刺。日日想着自己?李燕婉冷笑,抱着别的女人想着她吗?她一直以为,眼前这人无论如何,是不会说谎骗人的,他也没有骗的必要。可是却没有想到,这在女人堆里混迹出来的男人,嘴里怎么会有一句实话?他说不离不弃,你就真信了吗?
李燕婉根本不去看建元帝的目光,强行将手从他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低眉顺眼说道:“多谢皇上百忙之中还能想到臣妾,现在您既然已经确认臣妾并无生病了,趁着天还不晚,早点回去吧!”以为她不知道他今晚还宣召了柔婕妤侍寝?家里恐怕还有一个在等着他呢,她一个过了气的妃嫔,怎么能耽误他这么长时间?
燕婉及良时 第三百四十六章 冷对
再次被李燕婉赶走,建元帝很是恼火。他想到自己在乾正宫担心地坐立不安,竟然还去柔婕妤那打听消息,然后不顾之前的布置,急匆匆地跑过来探病,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他急得要死,她本人却全然不在意。恐怕对于前段时间被为难,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他反而白操心了一场。
“全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待在哪就待在哪。婉贵嫔,你还没有资格赶朕走!”建元帝气得拂袖转身坐在榻上,一副朕就在这赖定了的样子。
李燕婉没想到他这么无赖,都叫他走了,竟然还非要赖在这。两个人这样横眉冷对的有意思吗?只是他不走,她也不能硬拖着他走,只能默不作声地找了个离他比较远的凳子,坐下来,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两人就这样隔着一块空旷的地面,对峙着。建元帝本来以为她还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可是看她坐得远远的,情愿玩手指都不愿意看他一眼,怒从心头起:“婉贵嫔,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朕冒着寒风到了这,连口热水都没有?”
谁叫你来的?李燕婉暗暗翻了个白眼。再说,茶壶茶杯就在他旁边,自己要喝不会自己倒吗?尽瞎折腾!李燕婉只得慢腾腾地从座位上起来,蹭到他面前,给他斟了一杯茶,送到面前:“皇上,请喝茶。”
建元帝好不容易把她诓到面前来了,怎么会轻易就放她离开。也不接过茶杯,只用眼神示意她送到他嘴边来。李燕婉就知道这人不好伺候,连茶杯都不端,手断了吗?真想把这杯热茶直接倒他脸上!只是她到底不是这么不文明不要脸的人,只能绷着个脸,取下杯盖,将茶杯送至建元帝嘴边。
建元帝一直在观察她的神色,现在虽然绷着个脸满脸不情愿的样子,好歹也比刚来的时候,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好看多了。也不再逗她,就着她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这事在他们之间已经太过熟练,他受伤那段时间,半是因为左手臂真的受伤了,半是想要享受她服侍的待遇,经常要求她给自己喂药喂水的。
李燕婉见他喝完了,也不多留,端着个茶杯就想退回去。但没想到此时的建元帝却不是之前那个身受重伤的弱鸡样了,胳膊一伸,便连人带茶一起拥到了怀里。
“啊——”李燕婉猝不及防,茶都泼了半杯,倒在建元帝身上。建元帝也不在意,李燕婉终于实实在在地在他怀中了,再也不是之前想了千万遍却看不见摸不着的那个虚幻的人影了,建元帝满足地喟叹了一声。“乖乖,让朕抱抱,想死你了。”
是想我死吧?李燕婉被他抱在怀中,不舒服地动了动。她也好久没有跟这个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了,现在被他抱在怀中,竟有一种心理上的归属感。可是只要一想到他还这样抱着别的女人,说着这样甜蜜的情话,李燕婉就止不住地犯恶心!
燕婉及良时 第三百四十七章 解释
沉默了一会,建元帝抱着她慢慢说道:“这次的事情,朕也没有预料到。因为康王的事情,那些老匹夫们竟然对你也指手画脚起来。朕本来想着不予理会,但没有想到愈演愈烈。只能退了一步,你送来给朕的菜朕都吃了,做得很好。”说到这里,捏了捏李燕婉的脸,发现肉又少了不好,手感都没有以前好了。
李燕婉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建元帝没有得到回应,心知她还心存芥蒂,继续解释道:“前朝后宫都在盯着,朕想着你的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了,如果再表示出对你的关注,恐怕就更难过了。本来想着,对你冷淡一段时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说到这里,建元帝脸上露出了怅惘的表情。
李燕婉听着也有些感触,她虽然与这人已经好久都没有见面没有联系过了,但是她心里却知道,他那些冷淡和漠然,都是为了她而做出的保护色。他突然冷淡下来,对她不闻不问,她也从来没有怨怪过什么。甚至,她那时,虽然日子过的艰难,但心中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在为了共同的未来而努力坚持,即使所有人都不看好,但他们谁也没有放弃。只是,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
建元帝觑着她的脸色,试探问道:“婉婉,你也是知道朕的苦心的,对不对?”
李燕婉朝他凄然一笑:“臣妾知道。”
建元帝却因为她这短短一句话,而雀跃不已。他就知道,刚刚只是婉婉在置气,其实心里还是清楚他为她所做的事情和背后的苦心的。这种“我的辛苦你都放在心上”的感觉,于建元帝来说真是既新奇又满足。所以他才没看到李燕婉说这话时脸上凄然的神色。
得到了回应,建元帝便也有了继续说的动力。只是,前面那些,建元帝说来都是坦坦荡荡的,但不知为何,想到接下来要解释的,竟然有些紧张。建元帝咽了口唾沫,不再看李燕婉的眼睛,继续说道:“后来,朕因为恼恨康王带回来的那女子,竟然连累了你,想要赐死她。康王却跑过来哭着求朕收回成命。朕看到他那样子,不知为何,竟想到了我们。我们两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都已经被逼的不能再相见,朕又怎么忍心再拆散另外一对有情人呢?将那女子赐给康王做侧妃之后,朕也因此得了些激励。连赵禹那小子都知道要挡在那女子面前为她遮风挡雨,朕这样毫无作为,岂不是太没有担当了?”
李燕婉倒是不知道这背后还有这么一桩事情,听到康王与那女子最终还是得到了建元帝的官方认同,也为他们两高兴。只不过,终究也只是侧妃啊……康王总归是要娶王妃的,等到了那时候,让这两个女子又该如何是好呢?
建元帝没想到她已经想到那么远的时候了,他还沉浸在自我的话语中:“所以,朕就想着,朕只表现出对你不感兴趣了还不行,因为没有参照,你永远都是那个朕最宠爱的人。只有出现了别人,你才不会那么显眼,你才能真的避过了这一劫。”
“所以皇上就去宠幸别的姐妹了?贵妃、柔婕妤、赵婉仪、董良媛……”李燕婉再也忍不住,抬头挑眉看向建元帝。一股莫名的愤怒在她胸中发酵,她如果再不出声打断建元帝的叙述,恐怕这愤怒就要喷薄而出了。就算是他的移情别恋真的如他所说,是为了她好,李燕婉也不稀罕这种自以为是的好。更何况,她就不信,他自己是一点都不想?
燕婉及良时 第三百四十八章 独一
建元帝被她问得一愣,他想说,这样有什么不对的吗?在他所受的教育以及从小生活的环境中,一个男人拥有很多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便是有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多宠些便是了,也没有听说会有人因此就不要别的女人了。更何况,他的身份又是帝王,只取一瓢饮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个笑话。
只是他也注意到了李燕婉的脸色已经不对了,以为她是吃醋了,便想避开这个话题:“你称病不出这决定倒是很明智,等这段时间风头过去了,咱们又能继续在一起了。”他本来有此举动,也多是在为他们的将来考虑,现在这样安慰李燕婉,还以为她能深有同感。
谁知李燕婉却看出了他的避重就轻,仍咬着那个问题不放:“皇上怎么不说臣妾的那些姐妹们了?是不是对她们,也是这番说辞呢?”
建元帝避重就轻,只是因为他今天来是想和她好好温存一番的,如果说起那些女人,婉婉势必又要吃醋,这样他还得费功夫哄着。现在本就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他还在哄呢,再说起这件事,他可不敢保证这女人会不会再次把他扫地出门。李燕婉却觉得他是因为做了亏心事而不敢在她面前提起,硬是问起,想要一个答案,也让自己死心。
被李燕婉直直地盯着,说出来的话又这样诛心,建元帝有些不快,反驳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朕对你的心,你到今天还怀疑吗?朕待你如何,你难道心中没有数吗?你又何苦总是拿自己与后宫那些女人做比,朕都说了你在朕心中是独一份的。”
“可是皇上对那些第二第三第四也从来也没有排斥啊!”李燕婉敏锐地发现他话中的盲点。是,他一直在说她在他心中是与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的,以前的她听到这样也就满足了。不然还要男人怎么样呢?他都说你是最好最重要的了。可是,他却从来没说过不再要别的女人了呀!就像一个人说我最喜欢吃橘子,可是当你把一个差不多的橙子、柚子放到他面前,他可能也就接受了。独一无二,并不是非你不可啊!
建元帝被她这样一直盯着问搞得有些烦,他不懂,她究竟还要什么。他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心里话全都剖出来给她听了。可是她不仅不对自己的表白有任何感动,反而盯着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斤斤计较,有意思吗?“那你想要朕怎样?”
我想要你只有我一个人!这句话就在嘴边,李燕婉想了想,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或许是知道他根本不会在乎这一点,或许心中已经对这件事绝望了,李燕婉只苦笑了一声:“怎么样?难道皇上的感情是臣妾讨要来的吗?便是臣妾想要,皇上您又愿意给吗?”
“你说,只要朕有!”建元帝不明白她为什么露出这样凄然的神色,着急地抓住她的手许诺道。
“我是你的独一,却不是无二啊!”
燕婉及良时 第三百四十九章 漠然
无二?独一不就是无二了吗?建元帝不懂李燕婉究竟想要表示什么。他很烦今天的状态,冒着严寒过来探望她,她先是冷冰冰地对待他,继而又说些奇奇怪怪他听不懂的话。建元帝不懂,便是她对自己有什么误解,他不是已经从头到尾已经交代地清清楚楚了吗?就算还有什么未解的问题,那她说出来啊,他们都这么亲密了,还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的吗?她却一直吞吞吐吐,还用那种奇怪的伤感的眼神看着他,看得建元帝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了。
可是,他做的事情……明明就是为了她好啊!
巨大的价值观的差异,横亘在两人中间。建元帝不懂李燕婉是怎么想的,李燕婉是知道他怎么想却无力越过时代去改变他这种想法。相顾无言,两人拼命想要走进对方的内心,却觉得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挡在中间,厚重地让人失去了穿过的勇气。
“皇上,时候不早了。”门外响起了赵全的轻声提醒。他的声音本不大,只是在安静的屋内,却是唯一的声音。建元帝在趁夜赶来的路上,就已经吩咐过赵全要注意保密,等到寅时要记得提醒他回去。再晚的话,行踪就会被别人看到了。是以此时才有赵全的这句提醒。
建元帝从僵持中回过神来,看了眼窗外。冬日的凌晨,此时乌黑的天幕上还闪着几点明星,根本没有天要亮了的征兆。可是这时,那些伺候的奴才,已经要准备起床,收拾收拾干活了。建元帝没想到两人还没说几句话,时间全用在僵持上面了,现在却到了要回去的时候了。
看了怀中的李燕婉一眼,建元帝叹了口气,放软声音:“时辰不早了,朕要先回去了,再晚就有人会看见了,到时候你又麻烦事一堆。你有什么事就派人去乾正宫找杨时意,一般人不会注意到他的。朕也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