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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听说过七羽公子吗?”
他恍惚了一阵,脸色又迷茫起来,“似乎在哪里听过。”
我又问,“听过销誓吗?”
他恍然如梦中惊醒,指着若锦,“不是……”
我点了点头,“逸君侯是个官职,当年七羽公子名胜天下,这个官职是为他设立,如果我没猜错,只有能力、样貌、才学、品行皆出众者方能坐上这个位置。”
羌韬眼中溢出精光,膜拜着若锦,“原来你这么厉害。”
“可我怎么没看到他身上占着哪一样啊,”疏忆仔细打量着千夜,“对了,还有一张脸没有看到。”说着已经动手去摘他的面具。
我想拦下疏忆,但是晚了,千夜在她的手伸过去之际居然动起手来,出手分外不留情面。本来以为他会闪开,不多计较,原来心眼如此狭隘,我干脆也不阻拦。
“师兄怎么不拦下疏忆?”若锦问我,“是为了帮若锦吗?”
“你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么,我拦不拦她,怎么会是为了帮你?”
“因为他是逸君侯,在师兄眼里,他配不上逸君侯三个字,所以师兄想让疏忆教训他。”
这心思果然过人,凭眼前这个人怕是一辈子都比不上,教训他一番也好。不过他的武功倒是好,可惜对手不是个凡人。疏忆开始还想羞辱他一番,但是发现他身手确实挺好,干脆两招将人打趴下,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疏忆一把挥掉他脸上的面具,只见白皙的脸上,凤目细长,如果是个女子可以说很美,可惜是个男子,加上脸上的阴柔之色,我实在欣赏不来。
千夜还从袖中掏出一面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脸,确认没有伤到脸才将镜子藏入袖中。
我实在看不下去这个人,只好说道,“毁了公子的园子,再加上得罪之处,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改日再上门谢罪。”
他冷哼一声,“原来你们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虚伪之态,一句歉意就想将此事一笔勾销吗?”
“不然你想怎么着?”羌韬阴着脸问道。
“方才你们说我不懂礼数,现在我已经报了身份,你们至少也留下姓名再离开吧。”
“怎么着,还想找我们报仇不成,行啊,找得到的话尽管来就是,我叫羌韬,这是我大师兄虞越,小师妹疏忆,还有他,”说着来到若锦身旁,颇为得意的介绍,“我师弟,销誓。”
千夜冷哼一声,“刚刚不是呈若锦吗?”
“你用点脑子好不好,销誓都是百年前的人了,能活到现在吗?”
千夜顺着他的话,“兄台脑子确实不好使,知道销誓是百年前之人,竟然还让你师弟冒充他。”
“所以销誓是他的前世。”
一句话说得千夜脸色苍白,无言以对,盯着若锦半晌,才找到反对的话,“人死后是不可能记得前世的,你休要诓我。”
“所以这个逸君侯能成仙,而你永远是一介凡人。”
“这不可能,”千夜面色煞白,仍旧难以置信。
“兄台,看开点,”羌韬安慰了一句。
“模仿的永远比不上本人,为何又要迷失了自己呢?”我说了一句,四个人离去。
“都过去这么久了,人间竟然还有人记得你,原来你前世这么厉害啊,”羌韬仍不忘赞赏若锦,“不行,回去你一定要把你前世的事都和我说一遍。”
“无能为力之事太多,没什么可说的。”
羌韬瞥了一眼疏忆,似是明白他说的无能为力是什么,当即拍下胸脯保证,“你放心,有我在,保证会弥补你的所有遗憾,让你这辈子圆满。”
“若锦得到了自己三生所求,已经圆满,没有什么遗憾。”
“三生?你记得你三生的事?”
看着他大惊小怪的样子,我觉得好笑,确实有些违背常理,幸好上次我看到落仙把记忆还他的事,否则我也会大吃一惊。不过
疏忆看上去也很淡定,像是已经知道这件事一般,倒让我觉得异常。
疏忆打断羌韬的问题,不让他再继续问下去,“你又没有飞升过,你怎么知道飞升之后不会记起前世的记忆。”
“这根本就不可能,”羌韬争执道。
“凡人能经得起天雷飞升成仙,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恢复记忆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疏忆解释的确实在理,至少羌韬现在理解无能了。
“修仙不是需要三生吗?我三生都在追求修仙,难道不对吗?”
若锦一句话让羌韬纠结的眉毛舒展开来,合着他说的是这样的事,还真以为他记起了三生的事呢。羌韬长舒了一口气,“还真以为你无所不能呢,我就说怎么会有人记得自己三生的事。”
“若锦确实不能,不过有人相助还是可以的。”
“你真记得?要不哪天和我说说,真想知道你是凡人时的样子,一定有不少人追求你吧。你说你这一修仙,得伤了多少人的心。要是我肯定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让天下人围着我转。”
我暗暗扶额,难怪你一出生就注定是个仙,怕你为祸人间,才让天虞收了你这个祸害。
“我那时倒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失算了,”若锦说得不痛不痒。
“要不我带你卷土重来?”
这馊主意出的,连疏忆都看不下去,直接上前隔开他和若锦,生怕他将人带坏了,“羌韬师兄,你以后还是离师弟远点吧,我怕你带坏了他。师弟,你可别把你以前的事告诉了他,否则他这张嘴肯定乱说,到时候你可一点秘密都没有了。虽然你那些事并不是坏事,可就怕从他嘴里出来就变成另一个意思了。”说着又低声对若锦说道,“虞大哥忘记了以前的事,希望你也不要提起来,我怕对你和虞大哥都不好。”
“你们说了什么?”羌韬想凑过去听,被疏忆一掌拍了出去。
只见若锦应道,“如果得不到,多说便是无益,若锦会分轻重。”
“你们两人之间什么时候有密码了?”我问了一句。
“那我也不揭穿你,”疏忆保证了一句又回到我旁边,“我怕他被羌韬师兄带坏了,所以告诉他羌韬师兄的一些缺点。”
“不是,”羌韬急了,“她和你说什么了,我有缺点吗?”见若锦但笑不答,又继续追问,“她是不是乱搬弄是非啊,你可千万别信啊,本公子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毛病。若锦,听到没有……”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不忍下手
“虞大哥,要不我们回去吧,”疏忆见我们走的方向是荜辉阁,马上上前拦住去路。
我记得以前带她出来,只有我一个人也不怎么理她时,她从来没觉得无趣,每日在我面前玩得甚欢,甚至回去时还嘟嘟囔囔不愿走。近日不知怎么回事,有这么多人陪她时,她反倒不愿留在人间,我问她,“你以前不是最喜欢留在人间吗?现在怎么一心想回去?”
她面上万分纠结,但是紧咬牙关,就是不说原因,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像那个心直口快的疏忆。她低头思考了一会,才说,“因为,因为这里有我不想见的人。”
“妖王?”我问她。天都晚了,妖王这个时辰是不会出没的,犯不着躲的这么紧吧。
疏忆没有回应,一旁的若锦开了口,“何止。”
听到若锦的话,我一怔,她难道还在防范着谁?对了,她不愿说的,我可以问若锦,他心思透彻,没有事可以瞒过他,“还有谁?”
疏忆急了,真怕被他看出什么,抢先开口,“师弟,你才到天虞不久,哪里知晓这许多,可不许你乱说。”
“师姐这些小心思可瞒不住我,”若锦故作神秘,可急坏了我和羌韬,还好我没有如羌韬一样表现在面上。若锦继续道,“你还怕见到倾陌,”见疏忆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看着他,就知道被说中了,他继续,“因为倾陌是天族将军,结仇自然很多,你怕大师兄和倾陌走得近,会被人误伤。”
“对对,是这样的,”疏忆承认的有点着急,让人觉得反倒是假话。
“真是这样?关心大师兄也不是坏事,干嘛扭扭捏捏的?”羌韬问她。
疏忆眼神中带着祈求地看着若锦,刚刚不让人说话,这回开始有求于人家。若锦没有辜负她的期望,说道,“大师兄因为历劫,修为大不如前,疏忆担心师兄也是正常,如果直说,不就伤了师兄颜面吗?”
话说得头头是道,合乎情理,不过差了一点,我问他,“你这么直说,就不怕伤了我的颜面?”
“不会,因为我说出来和疏忆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吗?我想了想,除了说话的人不一样,没什么区别。羌韬也绕不过来,问道,“没什么区别啊。”
若锦看了他一眼,甚是无奈,“你在兄弟面前丢人好,还是在姑娘面前丢人好?”
“我不在意,只要在你面前不丢人就行了。”
额,这话说得还不够丢人的?
“若锦,走错方向了,”羌韬在后面特意提醒一句。
“这是回天虞的方向,没有错,”若锦顾自走着,没有回头。
疏忆见我们回去,果然开心得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这时,远处一道银光闪过,羌韬反应极快,刚想阻拦,就被一道劲风挥到了一边,同时伴随着一道声音传来,“小越,随我走。”
我还没有答应,银光已经带着我消失在了他们面前。路上我问道,“小师叔,我们正要回天虞,你不用这么远来迎接吧。不对,你这方向不是回天虞。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了就知道了,”他回了我一句,没有停下身影。
最后我们还是在人间停留下来,那是一处别院,坐落在繁华的街市,他带着我落在院中。此时,天空开始飘起雪。
入眼处,一个烟色的身影醉醺醺地倒在台阶上,脚边几个歪歪倒倒的酒瓶还有一把冰凉的剑。人不见丝毫所动,剑倒先颤动了一下,这样没有防备,随便来个人都能杀了他。
“如果恨他,你可以杀了他,但是不要这样折磨他,也折磨着自己,”小师叔劝道。
“我没有折磨自己,”看着地上的人,我愤恨地说道。这身衣服和曲赭汐穿的一样,他故意让他穿成这样,为的就是激起我的恨意,杀了他。
“是吗,可他现在这样,也不见你开心。小越,不要骗我,你敢说你心里真的没有他?”
“我对他没有感情,那只是我们在人间的劫,那时我死了,那颗心也死了。站在这里的是虞越,没有心。”
“既然不在乎他,那就杀了他,”说着捡起地上的剑,递到我面前。
我的手微微颤了颤,犹豫着没有接过那把剑,“没有了心,也没有恨。我不恨他,所以不会杀他。但我也不喜欢他,不愿与这样的人走近。”
小师叔收回剑,很没有形象的坐到倾陌身旁,眼中笑意明朗,嘲笑我不敢动手,“既然不爱不恨,那就坐下,我和你说说你们之间的故事。”
我没有动,因为我知道他想说什么,而他想说的正是我不想听的,既然已经放下,为什么还要再拿起来,到时我是否还能放下连自己都不知道,“小师叔不用说了,我怕我会失手,真的杀了他。”
“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倔呢?就当听一个故事也不行吗?”
“我不喜欢听自己的故事,而且还是自己最愚蠢的时候。”
他无法,点了点头,“行,我不说。不过这个人就交给你了,你要真看不开杀了他,我全当不知道。”说完身影已经消失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将自己的亲侄子交给一个如此恨他的人,难道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杀了他吗?
我定定地看着地上的人好久,如果他真死在我手里,天虞没法给仙界一个交代,算了,为了天虞,我也该放下自己的恨意。只是,我该怎么把他带到屋里去呢?
眼见着他身上的雪越落越厚,虽然死不了,但是这般情景不免让人觉得我残忍至此。我挥掉他身上的雪,扶起他进了屋子。
刚把人放在床上,转头看到他正睁着眼看我,我不再管他,远离他两步,“你一直醒着?”
“嗯,”他大方承认。原来是在试探我,如果我刚刚真动了杀心,不知道他会不会先出手杀了我,果然做事鲁莽不得。
“我想知道小叔父讲什么故事,你为什么不让他说?”
“他这人太喜欢把自己的感情融入到别人的故事中,让人分辨不出善恶,我怕会被他带偏,所以不愿听。你如果想知道,为什么不问他?”
“问过,可他不说,他说我们之间的误会应该自己解决,如果外人插手,这样的感情并不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