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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乍了乍舌,就他那叫声,虽然确实挺好听,但是一说话我就觉得自己处于待命状态,我调笑道,“你不会是自诩的吧。”
他嘴角一弯,“差不多。”
我和他一直说说笑笑,一顿饭吃的倒也舒心。饭后他和小将军没有下棋,反倒突然来了兴致要教我吹箫,理由是下次我能吹个新鲜的曲子为他助兴。
他吹了一段,便让我跟着,我只好拿着萧随着他一起,曲赭汐安静地坐在一边享受。
我刚吹响便见销誓嫌弃的眼神瞅了过来,我赶紧收了萧。他摇头啧啧两声,“小悦,你可别说你学一首曲子要用一年的时间。”
我说道,“不是啊,我学这三首曲子一共用了十年呢。”
“估计你师父是被你气走的。”
我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感情他是在取笑我呢,“你师父才是被你气走的。我不懂音律的人还能吹出三首已经不错了。如果我让你去缝补衣服你肯定也做不来,各人有各人的优势,你凭什么要我学我不擅长的东西呢?”
他看着我认真地听我说完,末了他点头说道,“说得有道理,”只是眼神突然又开始揣摩起我来,我行的正坐得端自是经得住他打量,不过他下句话就让我突然坐不住了,他说,“小悦,那么你擅长的是什么呢?”
对啊,我擅长什么呢,刚说出那么一番话时怎么就没考虑这个问题,现在自己给自己难堪了吧,我仔细想了想,说道,“好吃懒做算不?”
他没有忍住笑出声来,“算。”他突然身子向前,向我靠了过来,“我教你。”
他为了下次下棋时能听到一首新鲜曲子也是挺拼的,我看着他那白皙的手指也不好拒绝,既然他有这份耐心,那我就随便学学吧,反正话已经给他说过了,教不教得会那是他的事。
他每次吹一句就停下来等我一会,然后亲自来教我手指应该放在哪里。真别说,除了人脸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这个曲子我学得也算挺快,在他教了接近三十遍之后,我已经吹出了个大概,我也有些得意,看来学习这回事还与授业师父有关系。
“第一段已经差不多了,”他赞扬了我一声。
我听得顿时心凉了,学了这么久才只是其中一段吗?
他见我有些气馁,便安慰我道,“不用担心,有我在,保证你一天能学会。”听了这话,我瞬间又恢复了斗志。这时曲赭汐突然站了起来,难道是听得耐烦了想走?估计他这么个人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还是我来说吧,让他面子上好看点。我还未说话,就看到他手中的剑震动的厉害。我心里也是一惊,“护着她,”他漠然地说道,连头都没有转过来。
听了这话,我马虎不得,立刻挡在销誓面前保护他。
销誓怔了一怔又挡到我面前,可是曲赭汐不是让我保护他的吗,我还想往前,被他一只手拦住,“小悦。”他这严肃的声音一响起,我果真没有再向前。
这时一团黑气化去,涅澜的身影出现在庭院中,他笑着走向我,“小悦,两日不见,可有想我?”
曲赭汐和销誓放松下来,一个继续坐下打瞌睡,一个继续来教我吹箫。
涅澜一见销誓与我动作这边亲昵,顿住脚步看向销誓问道,“他是谁?”
朋友啊,他不是也见过的吗,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销誓突然开口说道,“她夫君。”
谁知话音刚落,他人已经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墙上,口中鲜血直流,衣袖处一抹刺眼的鲜红。
这时曲赭汐已经拔出剑站在我面前与涅澜敌视,丝毫没有惧怕之意,而墙上也飞下十多个黑影,全部落在院中,拔出剑对准涅澜。
我见他们都在防备妖王,只好跑过去扶起销誓,都伤成这样了,亏他还笑的出来。
妖王看着小将军,迟迟没有动手,说道,“既然你是小悦的哥哥,我便不会为难你,让开。”
本来我还以为妖王是想明白我不是他要找的人所以才过来找我算账,但是现在他又说出这番话,显然不是我想得那般,那就只能说是销誓的话惹到他不快了。见曲赭汐沉默地对抗着,丝毫没有闪让的样子,我心道不好,就他那态度,估计真能把人逼得动手。
我一边扶着销誓坐下一边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悦随我回去,做我的妖后,”听着他霸气凛然的声音响起,大有我一拒绝他就随时动手杀了我一样。
我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惊住没反应过来。暗自猜测不知道他怎么就突然看上我了,我们总共也只见过两次面,可能是他认错人了,因为他说过他在找我,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找我,我说道,“你会不会认错人了?”
“不会,”他说道,“我的狼群不会认错人。”
想起他的狼我就后怕,几次差点丧命在它们口中,所以说道,“我可是有好几次都差点被它们害死。”
他见我这样说,便说道,“它们在人间是为我找寻一个人,而它们见到你时却只想要亲近你,也就是是说你便是我要找的人。”
那些狼只是想亲近我?怎么可能,如果只是想要亲近就差点把我害死,那要是它们突然发狠我不早就死了,而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它们似乎对我并没有杀心,只是为什么呢,我并不认识他们的主人啊,如果说我上辈子和妖王交好,他又不会死肯定不可能把我忘了,我问道,“你究竟为什么要找我?”
妖王思虑一番,“这个我确实不知,但是见到你的那一眼起我就想要一直留住你。小悦,随我回妖族吧。”
这时我明显看到曲赭汐握剑的手又紧了紧,我要是直接拒绝,他会不会觉得我伤了他的面子而强行带我离开或者当场杀了我啊,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委婉地拒绝,我摘下面具说道,“你可看清楚了,我现在这么丑你确定还要娶我。”
他看着我的脸,大笑一声,“小悦我喜欢你,并不是看上你的外表。”
废话,要是看外貌估计他看上的会是火红鸢,我实在不知道还有哪里吸引他,难道是气质?这时我的手突然被握住,我回头,正是销誓,他的唇色已经泛白,看我的眼中仍旧盛满光华,他朝我轻笑,便转头说道,“妖王应该知道她的来历,如若强行带她回去可没有一分一毫的好处。”
见涅澜看着他拽住我的手时突升的怒气,我心里暗道不好,我已经损了他的颜面,现在销誓还来激他,万一真把他惹恼了,干脆将我们都杀了怎么办,所谓眼不见为净,杀了我之后他还可以派那些妖狼再去寻找别人,再不济也可以找到我的来世,估计那时他再花言巧语就将我骗了。我在销誓身边低声说道,“你就不能消停会?”
他淡然一笑,“你都快被人抢走了,我该怎么消停呢?”说完继续对涅澜说道,“现在妖族还不在妖王手中,带一个凡人回去,妖王觉得也没有关系吗?”
涅澜冷哼一声,却是不看他一眼,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中,“我想和谁在一起还由不得他人插手。”
“妖王确定能时时刻刻护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危吗?”
“这个自然。”
“那么,她的意见呢,妖王也觉得不用在乎吗?”
妖王这次看起来有些犹豫,看向我,“小悦,你真的不愿意?”
我心里那叫千百个不愿意,可又不敢表现地太过明显,说道,“我还是更喜欢人间。”
“只要你喜欢,不管哪里我都愿意陪你,”他的一句话突然让我悔恨不已,还真不如拒绝得死死的。
我想说我更喜欢人一些,但是一想起他若说他已经修成了人形,那我不又打了自己的脸,我纠结着如何拒绝地既明显又不伤他面子,结果我这纠结的神情便是最好的表达,他看着我,说道,“小悦,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带你走。”
我还想说什么便见他的身影已经消失。
“怎么,舍不得了?”销誓的声音在身边响起。
我见他嘴角又流出一抹鲜红,吓了一跳,赶紧说道,“小将军,快带他看大夫。”
曲赭汐便走过来,扶着他回了房间。
我急得不得了,紧紧跟在后面,等把他扶到房间后,曲赭汐转身对我说道,“你先出去。”
“快找大夫看看他啊,”我急着说道。
“他自己可以,”曲赭汐说道。
哦,忘记他也是大夫了,但是我出去做什么,在这里照看着不行吗,还可以端茶倒水呢,“没事,我留下来帮忙。”
销誓笑着看我,“你要帮我换衣服?”
我立时呆在原地,他的衣服上都是殷红,可这时候了他居然还顾着自己的形象,真是受不了,我赶紧灰溜溜地跑了。
☆、第五十三章 落仙
等销誓换完衣服我才进去,忙问他怎么样,需要什么药,我马上去买,他苍白着唇,靠在床上,看着我着急的神色只是笑,等我白他一眼他才说道,“你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就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若不是他这张气死人的嘴怎么会受这伤,我白他一眼,“看你以后还乱说话。”
他丝毫不以为意,“有些话即便知道会死也要说,有些事即便知道不可能,但也要尽全力一试。”
我又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其中有几分含义,他这人一向心思不外露,我也懒得理会,只好端茶倒水地伺候他。
他受伤了也不知道休息,还让我和小将军在这里陪着他,我俩闲坐着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我心里不由得暗骂销誓,自己难受还非要让我们更难受,最后实在没办法,我把新学的曲子拿出来练了一下午,这两个人居然没有丝毫厌烦的情绪。
还好晚上吃过饭销誓终于来了困意,小将军走时对我说道如果有什么事直接去找他就可,任何时候都可以。我想他是担心销誓有事我找不到人求助才这么说的吧,便点头答应了。
销誓临睡时又给我吃了一个什么药,这几天每天早晚他都会给我吃一颗,我想着应该是他为我配的药便吃了下去,反正他不会害我。夜里我就坐在桌子旁打瞌睡陪着他,他一再催我去睡觉,我见他这样强迫自己打着精神也是不忍,只好听话地出去,本来想着半夜再去看看他,谁知道我一睡着就啥都忘记了,直接睡到第二天才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去看看销誓怎么样。
他已经醒了,靠在床头,看着我进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么想我啊。”
我也顾不上他的调笑,说道,“你感觉现在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放心,我还没那么容易死。”
一听这话我就生气,这大早上的,他就不能说个好听的图个彩头,我气地瞪他,“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
他这才换了口气说道,“嗯,让小悦担心是我的不对,你放心吧,昨日赭汐为我疗过伤,没有大碍。”
我一惊,“他也会医术?”想想也是,这些个厉害的人自然会的比别人都多,否则怎么被世人传得神乎其神。
“他不会,是他手中的剑,”他说道。
“他手中的剑可以救人?”我更是吃惊。他却不愿多说,只是伸手轻抚我的头发。我一下从他身边弹起,忘记打理头发了,连脸都没有洗,真是丢人,我赶紧一溜烟冲了出去。
再进来时他已经吩咐关悠送来了早饭,我刚把饭递到口边,看着他只是端着碗坐在那里,便觉得吃不进去了。上次我受伤时都是小将军喂的,想他一个性情孤冷的军人都这么细心,我也不能输给他,便放在手中的碗筷,走到床边坐下。夺过销誓手中的碗,用勺子一点点喂他,现在他也不嫌我危险了,我就感到奇怪,为什么他突然对我放下了戒备,便问他,“你不是说我危险吗,现在不怕了?”
“怕啊,”他说道,“危险可比担惊受怕强。”
这不是一个意思吗,我问他,“有区别吗?”
他这会挺乖巧,我喂他粥他便张口,咽下后说道,“一个是身体上的,一个是心里的,有些痛苦我受不住。”
这不废话么,我也没指望他多强硬,要是关键时刻他真卖了我,我怨他两句就算了,毕竟我可能也会卖了他保全自己。接下来他老实地将我手中的粥喝完,我和他聊了些其他的,不过总觉得他回答的话中有话,再问得细些,他的话中的话就更多,惹得我赶紧打住。
喝完一碗之后我问他还要不要,他摇了摇头,让我去吃饭,饭菜别凉了,我便坐下吃饭。谁知我刚吃完要收拾时,他却说还没吃饱,我心里一阵恶寒,刚问时他又说饱了,况且以前也没见他这么能吃啊,真是个怪人。没办法我只好又盛出一碗,幸好粥被盖着还是热的不烫了。我将粥递给他,他说自己全身无力,我想了想,估计他是想人伺候了,看在他是一个伤员的份上,我还是老实地喂他。
上午陪着他没事做,今天小将军怎么也没有过来?我很好奇,销誓受伤了,他应该过来照看才是的啊,便问他,“今天小将军怎么没有来呢?”
他看着我说道,“估计公主又去找他了,这次应该是老将军强行留下的他。”
“你怎么知道?”
“这两天公主一直都去找赭汐,只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