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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睿豪的目光再次死盯住我,眼里有足以燃烧掉我的炼狱之火,他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在等着我的乞求,求他将我带离这里,重新纳入他的羽翼之下。若是在平常,我一定会扑向他,用甜蜜的话语恳求他的保护,可今天我失落的心让我放弃了一切,不愿在秉文刚刚离去后又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我在脚牢牢地站在原地,没有朝他移动分毫。
他在等待了片刻后,危险地眯起眼睛,猛得伸手打开车门,我想下一秒自己不可逃避的将成为他发泄怒气的对象,他却停住了,重新关上车门,收回失控的视线,平静直视着前面,“开车。”
他是爱我,还是恨我?我冷笑着望着手里拿着枪走过来的男子,他的肩上挂着情报处的标志。耿睿豪将我丢给了狼群。
用手遮住迎面刺目的灯光,我眯起眼。左肋处传来痛楚,也许是断了根肋骨,压着胸闷闷的。
“告诉我关于中间人的内幕?”黑暗处传来凶恶的询问声。
“谁?什么?”声音有些虚弱。
“黎小姐,顽固不化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你在考验我的耐心,在这五个小时内,我一直善意的对待你。”阴影处的脸模糊不清,我吃力的睁着眼,意识开始迷糊。
“那么你的耐心太差了点。”我讥讽的神态激怒了他。
随即,冷硬的枪托砸向我的下巴,感到腥热的血沿着嘴角缓缓地流下。
“在这儿你不是最顽固的一个,我有很多办法撬开你紧闭的牙齿,一个字一个字得到我想知道的情报。”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一遍遍的重复。
直到冰冷的枪口紧贴在我的脑门上,离着眼睛极近处扣住板机的手指有向后用力的趋势,我死死盯着那根操纵着我的生命的手指,脸上没有惧怕,“扣动啊,别象个女人似的软弱。”口中发出轻蔑的笑声。
耳中传来开门声,又有人进来了,又是情报局哪个人物加入了审讯?我抬抬下巴,嘲笑,“你的助手来帮你了。无能的家伙。”
他向后看去,当头转到一半时,握住枪的手却软软的垂了下去,我看着他的身体在灯光后的阴暗处猛然倒下去。
身旁站着我熟悉的身影,我无力的仰着脸看着耿睿豪的脸从模糊的一团渐渐明晰,忽然我放心了,放心这个将我留给狼群的男人,不可理解,可所有支撑住身体的毅志在瞬间溃然瓦解,肌肉内各处的疼痛侵入敏锐的神经,我沿着椅子滑了下去,在失去意识前,感到自己的头正靠在耿睿豪厚实的肩膀上。
醒来后四周是雪白墙壁,刺鼻的消毒水味,静脉管内透明的药水一滴滴的落下。庆幸的发现身上没有打着厚厚一层石膏,我的肋骨还好好的长着。
我平躺在病床上,扯动下干裂的嘴唇,嘴角迅速传来痛楚,那该死的混蛋下手可真狠。
眼前出现了一只粗糙有力的大手,握着装满水的杯子,递到我的唇下,我低下头饥渴的大口喝着杯子中的水,松软的躺在床上,满足的叹气,终于觉得好多了。
头顶上却出现耿睿豪那张阴沉可怕的脸,脸上的肌肉都因未发泄的怒火而紧绷着,病房内的空气骤然紧张。
我滑进被中躲开他怒火波及的范围,此刻,我虚弱的无力面对他,隔着棉被我似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在我的上方。
也许是我一身的伤痛,也许是我脸上示弱的表情,让他那颗岩石般的心也稍稍的柔软了些,生出怜惜的想法,谁知道呢?听见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我的病床,我的心平静下来。
但他离去时震耳欲聋的关门声,让我的心脏不由的加速了跳动的节奏。为什么偏偏让我遇见了他,我所有的伎俩,在他的面前不堪一击。我下意识的抱紧了头上的被子。
一星期后我离开医院,回到小楼。与耿睿豪住在同一屋檐下,我们之间的空气压抑着,如同要随时暴炸的定时炸药,而他的手中握着定时器。几周以来,耿睿豪很少回来,偶尔的几次,也是在中午时他才晃着醉薰薰的身体走进房间,对于我视而不见,我们几乎不说话。让我奇怪的是几周后的婚礼还在准备着,在这一切发生之后,他还想着让我成为他的新娘。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真地爱我吗?
睡梦中敏感的察觉有人正站在床边注视着我,睁开眼黑暗中巨大的身体俯过来,极近处闪烁的目光象野兽般,浓重的呼吸混合着酒味喷在我的脸上。
我张开嘴正要呼叫,却被狠狠地吻住,充斥着酒精味的舌头堵塞进我的口腔,粗暴的缠绕着。双手被有力的钳制到头顶,另一只手扯住我睡衣的领口,“咝”一声,温热的身体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沉重的身体压了下来,他的欲望紧紧抵住我,不让我有丝毫的移动,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传入我的肺中,我反感的皱起眉头,鬼混后的他居然还有施暴的兴致,我可不是他随意发泄的对象,强忍住胃里泛起的酸意,扭动着身体反抗他施加的粗暴。
手掌沿着我的脖子用力的按压下去,触摸过的肌肤火辣辣的疼痛。唯一的束缚被退至脚下,他挺起腰猛然分开我用力紧闭的双腿,将他的欲望没有怜惜的进入,没有准备好的身体被迫干涩的包裹着他,剧烈的刺痛使得身体在猛的一震后颓然松软下来。
他托住我猛烈的撞击着,没有一丝温柔的弄痛我。空气中回荡的声音象皮鞭抽打在身体上后留下的鞭痕。他觉得快乐吗?在他的喘息声中我没有听见快活的声音。我静静的躺在他的身下,眼泪从眼眶中流下滴在枕上。
他的唇在我的脸上摸索时,尝到了我的眼泪,他迟疑的伸手摸了摸,手指上湿漉漉的沾着泪水。
黑暗中传来他叹气的声音,停住了在我体内的冲撞,缓缓的退出来。用双臂将我纳入他的怀中,手掌托住我僵硬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温柔的让我怀疑。
我渐渐的哭泣出声,“混蛋,你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我恨你!我恨你们!耿睿豪。”口中呜咽着含糊不清的话,奋力用手捶打他,用牙齿撕咬他,口中的血腥味更激起了我心中的压抑,失去神志般疯狂的攻击他,不仅因为他,也为的长久以来埋藏在我心底里的压抑终于有了发泄的出口。他只是用一只手臂向后撑住,默默地承接着我在他身体上的伤害。
终于手无力的低垂下来,我的身体软软的向后仰倒,半空中被他伸长的手臂接住,拉了过来揽入胸中。“珍珠,珍珠……”他口中喃喃的低唤着我的名字。
我僵硬的身体抗拒着,不要他施暴后的温柔。
他的手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原谅我,珍珠。“嗓音中隐隐透露出的痛苦让我心中泛起莫名的感觉,只觉得在他怀中地身体变软了。这种感觉让我害怕,象要迷失般。
我第一次心中没有抗拒的伏在他有怀中痛哭,将泪水宣泄在他温热的皮肤上。为了我的无奈,为了命运对我捉弄。直到我眼里这么多年来集存的的泪水流尽,安静的依靠着他只剩下低低地抽啜声。
他拿起被子将我包裹住,隔着被子抱着我,“对不起,是我不好。”他的话语象在安慰一个受惊吓的孩子。
我在被子中动了动身体,长时间的哭泣和闹腾让我没有力气再说话。任由他将我披散的长发拢到耳后,手指在我的脸上试净残留下的泪痕。
“珍珠。”在呼唤声中他抱紧了我,“忘了过去,和我在一起。”
“你爱上我了吗?”我无神的望着黑暗处问他。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上摩索着,静静的我只听见他呼吸的声音骤然的拉长。对于他的沉默我没有放在心上,并不想听到他的答案,是与不是都与我无关。
第 8 章
我又一次来到医院,一楼问讯处的护士正用甜腻腻地嗓声向电话另一端的某个人低诉。我用手指敲击着台面,终于迫使她放下手中的电话,“什么事?”
“我要见耿先生,请与他联系?”
“你的姓名?小姐。”
“黎珍珠。”
“耿先生请你上去。在号病房。请用那里的专用电梯。”
“谢谢。”我转身离开。
电梯打开后,我认出电梯内的是上次来通知我见面的中年男子,依然一身考究的灰色呢套装,他朝我露出客气的笑容,“你好,黎小姐,请进。”
我微笑着走进电梯内,“你好。耿先生他还好吗?”
“还可以,黎小姐。”他抿紧了双唇,手指按住了按扭。
电梯缓缓的上升,他谨慎的保持着缄默,双手交握着放在前面,手指修长稳定,我注意到他双手的食指指侧处都有着厚厚的硬茧,上装的左右侧下摆处微微的凸起,他的两只手都可以熟练的操纵枪支。
病房的门被打开了,他向我做出请进的手势,我走了进去,门在身后轻轻的关上。
躺在病床上的耿先生,身上并没有插满各种让人可怕的管子,只在胸部中弹的部位包裹着绷带。
“你还敢到这儿来,胆子不小啊!”他大声地朝我咆哮,眉毛虚张声势的竖起,我微笑起来,看起来他的精神的确不错。
我找了张舒适的椅子,端正地坐好,脸上没有丝毫被惊吓住的表情,反而象前来讨债的债主,“耿先生,您没有忘了,是我救了您的性命。而且我现在的身份是您未来的儿媳,我为什么不敢到这儿来看您。”我细条慢理地整理着衣裙处的摺皱,“耿先生,您如果真是不想见我,就不会放我进这个房间。您说是吗?”
他依然怒气冲冲,洪亮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房间,“我也没有忘记那个刺杀我的杀手是你放走的,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儿,我已经放你一马了,我们之间谁也不欠谁?扯平了!”
扯平了!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个狡猾的老人在想什么?他心里明明知道我前来的目的,却在这与我顾左右而言他,“那么耿先生,我们之间还有未完成的协议呢,您对我做出的承诺。”
“承诺?”他的嗓门小了下来,“我当然记得我所做出的承诺。”
“那么请您实现它。”我一步步地逼迫他,“我知道受伤后您一直待在医院内,本来不应该来打搅,只是想提醒您,我与您儿子的婚礼只剩下二天时间,而您,也不想有一位我这样的儿媳,所以冒昧的前来,问您打算怎么处理?”
耿先生并没有表露出与我有着相同的紧迫感,为什么他如此的轻松,“我知道时间有些紧迫,只是现在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们需要耐心,再等等。”
他在敷衍我,与那天的他有些不一样,这个耿先生心里在盘算些什么?我的口吻如常的礼貌,却带着丝讥讽,“耿先生,我一直非常的信任您,耐心的等待您会有所行动,却迟迟等不到一个答复,您是要我等到与您的儿子步入结婚的殿堂,或许是为您生下混有异国血统的孙辈那天。我想那不会是您所期望的。”
“好吧!好吧!”他朝我摆摆手,象似对我逼人的态度有些不耐烦所以只好妥协的样子, “你真是个缠人的丫头,珍珠,以我的年龄可以做你的父亲,我可以叫你珍珠?”
“当然,耿先生。”
“珍珠,我一直在考虑这件事情,耿睿豪是我最小的儿子,他的性格完全和我年青的时候一样,象匹脱缰的野马般不受任何束服,对于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略夺,而你现在正是他极感兴趣又第一次无法完全得到的,也许还有些其他的,所以即使是我的话他也根本听不进去,本来我可以悄悄地安排你离开这里,可是发生了遇刺,让他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会面,事情就变的有些棘手,他跑过来威胁过我,他的父亲,”他加重了语气,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朝我抱怨,“不要再插手他的婚事。你不该到这儿来,现在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范围。”
我细细地观察眼前的耿先生,他的心意躲藏在那张倍感烦恼而不悦的表情后,他是比耿睿豪还让我琢磨不透的人,可我不能放过他,“耿先生,虽然有些棘手,但对于您不可能办不到的,他毕竟是您的儿子,我不相信您会没有办法。”
“也许我们可以将原先的想法改变一下,”他的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我保证你会很快的脱离目前的处境。而我也会得到满意的结局。”
我紧盯着他,他终于开始转入正题了,“什么办法?”
他用手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我起身为他倒了杯水,放在他的手中,做回椅子上耐心的等着他喝完杯子中的水。“在等你们举行完婚礼之后,按我们家族的传统,新郎与新娘将换上传统的服饰参加野外的宴会,接受亲友们的祝福,已经行过礼后,他会放松对你的警惕,在你们各自换穿服饰约有三十分钟的时间,这将会是个很好的机会,到时我会安排人将你送出境外。”
“不行!”我隐隐的感到他所提出的计划隐藏着某种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