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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虞晖深忽然开口。
“阙儿,为父他日若是无法呆在你身边了,你自己知道怎么照顾自己吗?”他定定的看着她问。
“……”想了会儿,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说:“若是爹娘不在身边,我可以自己做饭,自己缝衣服,自己持家,我会等爹娘回来。”
他的眼睛充满无奈与不舍,将她的脑袋埋在怀里,“阙儿,你是为父的骄傲,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活下去,活下去才有希望啊孩子……”
父亲的眼泪浸湿她的衣服,用手摸了摸那湿透的布,她知道父亲很难过,但是年纪小小的她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她说这么多,她在他怀里懵懂的眨着眼睛,像迷失的小孩。
几个月后,父亲被皇帝召回宫内,就没有回来过,当她和丫鬟出去买首饰的时候,听到大街小巷议论着父亲的事。
“可还听说了,虞将军与匈奴私下授传密报之事被揭发,皇帝大怒,明日处斩!”
“啊!这……这怎会是真,虞将军为国立悍马功效,他怎会买主求荣?”
“哎,谁人说得清。”
“明日处斩,这意旨下的太迅速了……”
“……”
“……”
苏阙耳边风声一过,恐惧的心令她娇小的身体颤抖的不成样。
“小姐,小姐,怎么办”身边的丫鬟舒容焦急的问。
她声音稚嫩轻锐,“回去,赶紧回去。”
爹……爹,爹不肯是个买主求荣的人,那皇帝诬陷爹!她要回去问娘。
心中的胆怯暴漏了出来,她加速了步伐,冲出了巷子,将那些平民百姓的议论抛诸脑后。
爹是个好官,爹是个好官!
虞府外,火光闪耀,红透半边天,官兵重重包围整个府内,一只苍蝇也飞不出来。
一处。几个官差暴打家奴阿昌,将阿昌打的浑身是血,她很想冲上去救他,可是她一出来就会被那些官兵抓住,到时救不了爹了。
她想到自己挖的一个密道,透过一个密道偷偷溜了去,密道是通往母亲房间的。
她推开密道前那个石头,往屋内瞄了几眼,见母亲坐在梳妆镜前掩泪啼哭,“老爷……,老爷啊……,这该怎好……”
她麻木的走了出来,声音漂浮喊了声:“娘……。”
女人一怔,转身看着她,睁大眼。跑去将她抱在怀里,“阙儿,阙儿,你怎回来了,这太危险了。”
“娘,爹不是逆贼,不是逆贼对不对?”她眼睛异常坚定的问。
“阙儿,你爹是被陷害的,皇帝早看咱家不顺心,担心你爹会帮太子起兵造反,文武百官上报说你爹与匈奴私通密保,皇帝为此也不清查就将你爹打入死牢,定了谋反罪诛九族,明日处斩……阙儿,为母救不了你爹……”女人泪流满面,美丽的容颜沧桑许些。
翌日深夜火光将近,士兵门在门外来回巡回。
一个侍卫忽然发话,“陛下有旨,虞族谋逆,屠府!”
母亲的脸色越发苍白,外面的惨叫声响破天际,鲜血溅在窗上,她将苏阙安置在那个洞里,苏阙哭着被女人推进了密洞……
随后她见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少年,带她离开这个地狱的人。
义父,她爱慕义父……
却无言开口。
深吸一口气,缓过神来,看了看城墙上的头颅,无心观看,只得落寞回去。
伴君如伴虎啊……
翌日。
雄壮延绵的城墙上,凤歌与桓瑾畅饮三碗酒,立下盟誓。
冷风中,所有侍卫恪守岗位,他们站在城墙上迎风而站,身形笔直毅力。
“陛下,今日我等离开程国,万望陛下勿要叨念本皇子。”桓瑾调笑道。
桓瑾与凤歌可谓是兄弟盟友,两人相处九年,离别自是有很多情长要说。他已揭去红纱,琼姿风华,气质万千,他金国四皇子的身份也已暴露朝野,朝臣纷纷吃惊,对他惊赞不已。苏阙私下向凤歌将浣儿要了去,凤歌很是吃惊,她不要倾国美人偏要个丫鬟,她总是这么古怪。
“桓瑾啊,我打算将皇妹赐给你,意下如何?”凤歌轻轻在他耳边嘀咕。
桓瑾嗤笑,“陛下,莫要忘了,我桓瑾可是出了名的风流浪子,若是成了你的妹夫,一来亏待了公主殿下,二来这天下的女人可都要咬牙忿恨了。”
真是傲慢的话,想来,像他这等容貌,娶了公主金国上下皆会闹的满城风雨。
“朕,心意在此,你是要逆旨不遵?”凤歌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桓瑾阴骛的眸子撇向苏阙,见她一脸莫问世事的神情,一颗心噎着了,沉思着。
苏阙不解的看了看,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随后听见桓瑾的声音,“那本皇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你这恩典可真是大了。”
“哪里的话,若不是你,朕怎有机会铲平鹭北王这奸贼,此等恩惠朕感激不尽。”他对着桓瑾珍重一拜。
苏阙不以为然,救你程国的是她苏阙,你却对着桓瑾道谢,莫不是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的谢礼?想了想,罢了罢了。
澹台颍川拉住苏阙的手,看着她。
她就像一处水墨画,只是这幅画偏偏没有色彩,他问:“你怎么了?这么喜庆的一天,脸竟然这么沉。”
“澹台兄倒是说说我该怎么个喜庆法,还是……”她捏了捏他羊脂般的脸,贼笑,“这样的笑法。”
澹台颍川握住她的手,掩在袖下,“你啊,左右拿你没辙,如今可以回朝了,你自是高兴了。”
苏阙一身白裘貂绒,回以百媚一笑。
两人你抓我闹的一幕落尽桓瑾眼底,他不满的瞪了那两个无视主子的人一眼。
城墙远处,一位貌美女子款款走来,一身紫色靓衣,衣角薄薄,花纹靓秀,左侧配有一把精致的长剑,霸气十足。
“程襄怡给四殿下见礼。”她低头对桓瑾行礼。
“您是……公主殿下?”桓瑾有些吃惊,没想到凤歌有这等绝世皇妹。
“四殿下可还满意本公主这等姿色?”这话出自那程国公主之口。
桓瑾一愣,随之轻快的笑道:“满意,满意,这样的绝世美人,岂会不满。是本皇子清高了,还望公主莫要在意。”
凤歌喜笑开颜,对两人说:“我将黄妹交与你,请你好好待她。”
“理当理当的。”
他们两人言笑,苏阙见时辰不早了,走了上去,“四殿下时辰不早了。”
“今日就到此了,来日再叙。”两人拱手作和。
“苏阙就此拜别陛下。”苏阙上前。
“他日小公子若是想为我朝效力,朕随时欢迎。”凤歌欣赏的看了看她。
“陛下缪赞了,臣等告退。四殿下,我们走吧。”她低头恭敬的说。
桓瑾点头一应,直径拉着程襄怡的手从苏阙身边缓缓走过,苏阙于他而言似冬日的雪花,使人心口冰凉□。
事事不尽意,这手中的美人非他想要,想要的美人偏偏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归心似箭
马车已经出了程国,向前行驶百里远。旌帛蒲车中,苏阙瞥向绿色车帘外,微风夹着枯黄的树叶绕过耳际,扬空飘去。
苏阙态柔容冶,靓衣明眸,唯美精细的发髻衬托出她清尘之感。
前往程国的使命是为了拉拢邢珉让他为义父所用,途中虽然铲除鹭北王,然这邢珉被桓瑾一插足未能拉拢成,若能如鱼得水义父的位置可谓坐稳了。《琉璃襄棋册》这赝品亦是代替了那皇帝的意思,义父怕是已知晓,这张网越来越浓密,所有的经脉顿生呈现,这天下终有一天会掌握在他手中!
君心半夜猜恨生,荆棘满怀天未明。
天命难算呐……
她选练良材,欲其精也,出谋划策自古无人能比,只为了那人。
“小瓒,我们到哪儿了?”她看向一直护在车边的少年道
“已到芜州一带,小公子有事?”
“无事。继续赶路,夕阳下山前先找个客栈落脚。”
“是。”小瓒点头言。
天寒夜长,风气萧索,夜迈着轻快的步伐来临。
整个客栈已被他们包下,寂静无声,烛火璀璨。
客栈内,除了随从再无旁人。
上等厢房。
一张四人桌,坐着两人。
苏阙着湖水蓝长衣,匀称闲搭,发裹紫带,额系‘喜上眉梢坠’眉毛如松墨。
浣儿站于苏阙一侧,惊心胆战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打量棋盘上的布局,澹台大人棋技精湛主子怕是抵挡不住嗳。
简陋的棋桌上,
已是一盘散沙。
苏阙不满的皱着眉头,你想欲擒故纵?
澹台颍川清冷俊颜,乌发如潭水般垂泻,柔软的头发被一根绛色的发带松懒的系上,那张琼英的容颜,若缀雪,俨如傅粉。他漫不经心的瞅着她撅起的嘴唇,端起手边的茶皿,轻轻吹去水中漂浮的白毫银针品茗。
“这棋还要再走下去吗?”他放下茶皿,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些挑弄的气息。
苏阙看着棋盘,惋惜的摇了摇头,“为何本公子就是赢不了你呢?这么多年了,你的棋技已经炉火纯青无人能比,那邢珉都未必占你上风,步步惊心,酝酿霸气,在下甘拜下风。”
“瞧瞧你这不服的神情,次次输给我,次次不甘心,等你何时赢我,轮我澹台颍川拜你为师可好?”
“这拜师倒不必了,只要你每天陪我下下棋自是真心的。”她露出皎洁的笑容,回到以往的天真。
澹台颍川伸手轻轻握住她冰凉的手指,很少见到她这样的笑容了,心中苦涩,缓声道:“好,往后我每天都陪你下棋,你愿意怎么个下法我都陪你。”
“哎?今儿个怎么一下子妥协了。”她恶意的反手捏住那细皮骨节把玩着。
“我有重要之事要你允诺。”
“怎么突然……”她好奇的看着他。
“你先允我,我好提前给你吃个定心丸,你心里自会好受些。”他紧握她的手,那眼神溢满了不安与慌乱。
苏阙心下道,气氛好好的,他这是怎的了?
“好,我答应你,说吧。”
“回到金国,搬到我的府内来,可行?……若是不愿大可自建府邸,但是莫要长居凤凰殿。”
“…………”她漆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心口微凉,问“为何,那里是我自小住到大的,还是义父的意思?。
“三日后,八殿下将……”
“小公子,这么晚了还有心思与澹台颍川下棋呀,可否让本皇子也参谋参谋?”桓瑾一身墨裘绒衣,俊美冰冷、肃穆可敬,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一身皇族贵气。
他见直冲而入,连个门也不应下,走了来顺势坐下。
见桌边的两人浓情蜜意,手连心,很是不顺意。
坐在桌边,随让浣儿给他沏茶。
澹台颍川遂与苏阙起身陪笑道:“给四殿下见礼。”
“这里不是皇宫,繁文缛节就免了,都坐吧。”桓瑾悠然自得坐在木槿椅上,心情甚好,眉飞眼笑。
两人再次坐下。
浣儿将沏好的花茶递给他,浣儿是个聪明的丫鬟,他们几人的喜好都已铭记于心,知桓瑾喜白兰。
“浣儿可真是个聪慧的丫鬟,跟你家主子一样机灵。”桓瑾品茶抬眸赞道。
“殿下抬爱奴婢了。”浣儿水灵的脸颊飘过一片彩云,说完退到一边。
苏阙开口寻问:“殿下今日容色焕发,一脸喜色,不知所谓何是?”
“苏阙,皇家喜事,今日怎能不悦?”桓瑾乐不思蜀对她言。
澹台颍川心头百感交集,有些事终是瞒不过,他也是昨日才知,一直藏于心底,就是担心眼前之人知道了受不住。
“不知是何等大喜?莫不是东河一带水灾稳住了?”苏阙端起红碎茶啜了口。
“此等大喜怎关乎水灾之事,”他睁着邪挑的眼睛,盯着她说:“是你义父的喜事。”
“……我义父?”她顿怔。
“你还不知道?皇宫喜讯昨日已到,八弟三日后与董妃侄女慕容玉儿即将完婚,朝堂百官纷纷前去凤凰……”
“啪嗒——!!”手中茶皿落地,水溅一地,玉碎分裂,令桌边人全都震惊住。
她‘霍’地起身,屏气敛息,脸色惨然呆滞的问:“……你说谁完婚?……我义父与慕容玉儿……?”
“阙儿……”澹台颍川担忧轻声唤来。
“正是,不过,真是出乎预料的反应呐,怎么得?”桓瑾嬉笑道,伸手去安抚她却被僵硬的拒绝了。
苏阙恼怒的瞪着澹台颍川,兴师问罪:“原来你提前给我定心丸,方欲吐的也是此事?!”
澹台颍川沉默点头。
“哈——,喜事?是啊,我义父要大婚了,……这怎不是金国一大喜事!”她捏紧手指,心口如破了个洞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