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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幼怡自顾自地添了一碗鱼汤,小口小口地啜饮着。茶叶是去腥的好东西,小鱼儿又足够新鲜,所以这两者的搭配,很好地将茶叶的清新与小鱼儿的鲜甜给搭配了起来。
真不错啊!
她又试了下茶叶酥炸小河虾。
因为茶叶也被炸酥了,而且与小河虾混在了一起,所以只能混着小河虾和酥脆茶叶一块儿嚼着吃。可这么一来,就大大地加大了菜品的酥脆感,以及茶叶嚼碎以后又透出了淡淡的茶香,虽然只搭配了最最简单的调味——盐,却依旧在最大程度上把小河虾的鲜给提升了!
接下来,于幼怡又试了下椒盐小鱼干。
其实她已经预料到椒盐小鱼干的鲜美了。微辣咸香的小鱼干,还有蒜末姜末提鲜,再加上小鱼干已经被油炸得酥酥脆脆……入口即无渣,剩下的就是鲜、咸、微辣和香!
能不好吃么?
就连窝在厂区办公室里的丁磊和唐侠也隐约闻到了从生活区这边飘过去的浓郁香气……连忙循着香味就找了这来。
于大海被女儿方才那句“你就是我的爸爸,我不会在意别人的意见”给瞬间治愈,见了丁唐二人,连忙喊了句,“你们两个快过来!幼怡做了好吃的!快来快来……再不来啊,等下被扬名都吃光了!”
李扬名一听,瞪大了眼睛,拈小鱼干的速度明显增加了!
而于幼怡也忙码了起来,赶紧给丁磊和唐侠也各添了一碗鱼汤。
第119章
吃过午饭,于幼怡收拾收拾,和李扬名一块儿下了山。
翁嘉言已经在林盛广场的公交车站那儿等着他们了。
三人一碰面……
于幼怡立刻就看出,翁嘉言很是忐忑不安。
其实于幼怡自己也挺不安的。
想了想,她领头朝一楼的商场走去。
李扬名和翁嘉言都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直接去六楼,而是去了一楼。
原来,于幼怡领着他俩在楼下逛了一圈,正好看到有家正在促销,卖十元均三的小商品的店,她跟李扬名和翁嘉言说了下,得添置点儿东西回去放在基地里……
尽管李扬名和翁嘉言都不太理解,为啥到了这样的紧要关头,她居然还有心情逛街买东西……但他俩还是按她说的,买了些小文具之类的。
于幼怡买了单,把东西收在店家,说呆会儿过来拿。
当他们离开商铺的时候,翁嘉言面上的紧张神色已经不见了。
刚到六楼的美食城,于幼怡就看到了林夫人的女助理。
“于小姐您好,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请跟我来。”女助理客气地说道。
于幼怡朝那个女助理笑笑,又看了看时间。嗯,距离她和林夫人约定的时间还差五分钟。
跟着女助理走进了甜品屋,又进了一间雅室。
林夫人果然已经坐在里面了。
她一如既往地端庄优雅,含笑让三人坐下,又说道,“你们仨还真是很好要呢!”
于幼怡敏锐地发现,林夫人今天面上的妆容比起往日来似乎要稍浓些?而且现在她们是在屋子里呢,可林夫人却执意要戴着漂亮的圆沿帽子,帽子上垂着一层低低软软的面纱,倒正好把她的脸给遮住了大半。
于幼怡笑笑,“因为我们是一个团队啊!”
林夫人没接这话,笑道,“想吃什么就点吧。”
于幼怡接过了女助理递过来的菜单,看了看,大大方方地点了份杨枝甘露。李扬名点了份鲜奶红豆沙,翁嘉言实在没胃口,就随便点了个菠萝冰。
女助理匆匆离开,很快就进来了。
杨枝甘露、鲜奶红豆沙、菠萝冰和一份用漂亮玻璃杯装起来的红枣水被分别放在众人的面前。
接下来,女助理翩然离去,还反手带上了门。
雅间里只就剩下了林夫人与于幼怡、李扬名、翁嘉言。
林夫人看着翁嘉言,干脆利落地说道,“嘉言,那天我说了些不中听的话,是我不好。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我不应该……嗯,总之,是我不好,说了些过激的话,现在,我正式向你道歉,对不起!”
顿了一顿,她又说道,“……如果你对我有什么要求的话,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而且不触及三观底线与法律的,我都可以满足你的要求。”
林夫人坦荡的态度让于李翁三人都惊呆了。
介于林夫人之前与于幼怡之间的良好交往记录、林夫人对路城本地茶业的推广、以及上一次她对翁嘉言的刻薄言论、与她现在这样干脆利落的认错态度……
这一切,都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也不能说林夫人的认错态度不好……
问题就是,她是不是态度太好了?
居然还许给了翁嘉言一个这么大的愿望?
——她允许翁嘉言向她提出一个,在她能力范围之内、只要不触及三观底线与法律的要求,她都能满足!!!
这,这……
于幼怡和李扬名不约而同地就想起了“林氏企业正在针对翁明源”的这件事。
翁嘉言的呼吸也明显变得局促。
半晌,他鼓起勇气问道,“夫人,我,可不可以……保留这个要求?”
林夫人一笑,“当然可以。”
“谢谢您!”翁嘉言连忙说道。
林夫人又是一笑,“这么说,上一回我冒犯了你……现在我也向你道歉了。所以这事儿已经了了,对么?”
翁嘉言被她的女王气势给震住了,也不说话,就点了点头。
林夫人一笑,追问道,“……那么,你真不是你母亲方蓝的亲生孩子吗?”
于幼怡立刻出声阻止,“夫人!这是嘉言的私事,请您尊重他的……”
林夫人伸出手,制止了于幼怡的抗议。
她盯着翁嘉言,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并不愿意去相信一些道听途说的话,所以才亲口问你。当然了,嘴都长在自己的脸上,问不问在我,说不说在你。”
翁嘉言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方蓝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刚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我在亲戚家里长到了……可能一岁大左右,才被爸爸接回来的。”
林夫人追问,“那你是哪一年出年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是在八二年的端午节那天出生的。”翁嘉言答道。
听了这话,坐在一旁的于幼怡顿时愣住了——原来翁嘉言跟她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啊?
林夫人半天没说话。
“你妈妈去世以后,是哪位亲戚在照顾你?以及……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墓地在哪儿?”林夫人又问。
这下子,雅间里的于李翁三个人都愣住了。
好吧,从种种蛛丝蚂迹来看,大家可以理解成为:
首先,林氏企业、或者说林夫人吧,确实对翁明源抱有偏见,也可能真的存在商业打压之类的事存了;所以林夫人这么在意翁嘉言的身份,这还能理解……
毕竟确实就如同之前林夫人奚落翁嘉言的那样,翁嘉言做为翁明源唯一的儿子,他就是将来当之无愧的、盈丰茶业的接班人啊!如果翁明源真的没办法还清欠林氏的那些钱,林夫人是有理由质疑翁嘉言的。
其次,翁嘉言是不是翁明源的私生子……当然,这对于翁明源的妻子方蓝和女儿翁慧语来说,可能很重要。但对于继承条件来说的话,现行的法律是默认婚生子和非婚生子的权益平等。
所以,翁嘉言是翁明源的儿子还是私生子,对林氏、对林夫人来说,又有什么关系?
那她为什么非要揪着翁嘉言的身世不放、还要追问翁嘉言的妈妈是谁、叫什么名字?在他幼年时,收养他的那个“亲戚是谁”?以及他妈妈的墓地在哪儿?
于幼怡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毕竟在之前,她已经隐约猜想到,林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翁嘉言的身世而来……甚至很有可能,之前林氏企业针对翁明源的事,其实就跟翁嘉言的身世有关。
现在林夫人问这些,只是证实了于幼怡的猜想。
但翁嘉言却白着一张脸,显然有些接受不了。
其实他也并不是一无所知。
昨天晚上,李扬名已经跟他提前说了一下……
可他根本就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消化、以及代入这件事。更何况,他还一直都以“私生子”这三个字而刻章隐瞒着世人。
直到今天,眼前这个……看似高贵冷艳的林夫人再次赤|裸|裸地将他最最不愿提起的事摆到了台面上来……
翁嘉言才有了一种,被人剥光了衣物仔细审查的羞耻感。
“嘉言,这些都是你的个人隐私。如果你不想说的话,没有人可以逼迫你。”
于幼怡无惧林夫人的压力,一字一句地说道。
翁嘉言的呼吸,再一次变得局促起来。
他看了看于幼怡,又看了看林夫人……似乎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而林夫人对于幼怡的话则恍若不觉。
此刻,她只是紧紧地盯着翁嘉言,似乎在等待、也好像是时刻准备着审视他的话,到底是不是在欺骗她?
而于幼怡么……
说来也怪。
面对林夫人这么强劲的对手,面容尚偏向稚嫩的于幼怡居然如此沉静稳重。仿佛全场唯一不受林夫人气场影响的人就是她了。
看得出……其实于幼怡也有着自身的气场!她表情冷静、眼神睿智,似乎正在对他说:我们是一个团队,也是你的朋友。放心,我们会站在你这边的。
于幼怡沉静的表情使翁嘉言也安静了下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对林夫人说道,“我想先跟您阐清一件事。我查过法律条文了……首先我还没满十六岁,属于未年人,所以您的公司跟我爸爸之间的债务纠纷,落不到我头上。其次,父债子偿只建立在我接受了我爸爸的遗产、或者得过他大笔金钱或馈赠的前提下……”
“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您,我从来也没有获得过爸爸的大笔金钱或者馈赠。而且以后,我也不打算继承他的企业和遗产……嗯,家产,所以说,这是前提条件。那您现在,还坚持想知道我的身世吗?”翁嘉言问道
林夫人朝他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翁嘉言也不是傻子。
爸爸的公司遭到到林氏逼债,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直到昨天晚上表哥李扬名跟他说了于幼怡调查到的情况以后,他就已经猜到了……确实林夫人很有可能就是冲着他的身世来的。
翁嘉言坚信自己不是私生子,也急于想替自己那已经去世了母亲正名。
所以……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地说道,“我妈妈叫……陈月美,当年她生下我,难产去世以后……我家的亲戚就把她埋在了六榕镇后山上的竹林里……”
于幼怡眼尖地发现,翁嘉言刚刚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林夫人就浑身颤抖了起来!
第120章
不光是于幼怡看出了林夫人的异样,就连李扬名和翁嘉言也看了出来。
一时间,翁嘉言也不知道应不应该继续说下去……
而于幼怡则低声问道,“夫人,需要我去找您的助理过来一下吗?”
林夫人没说话。
她伸出手,朝众人摆了摆。
于李翁三人面面相觑。
——林夫人这意思,是示意她没事?
话虽如此,但三人还是担忧地看着她。
林夫人深呼吸几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低声说道,“……对不起,请你继续。”
翁嘉言下意识就看了于幼怡一眼。
于幼怡担忧地看了一眼林夫人,见林夫人表情冷峻,似乎还带着些负气的情绪在,就知道,林夫人定是存了心的想把这事儿给弄清楚了。
在这种情况下,翁嘉言还是把他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比较好。
所以于幼怡点了点头。
“我妈妈去世以后,据说,我爸爸是被生意上的事给困住了……也一直都没来接我,我就呆在我堂姑妈家,嗯,我堂姑父……那时候是个铁匠。就由他俩照看我,后来爸爸才过来接了我去。”翁嘉言慢慢地说道。
半晌,林夫人点点头,虚弱无力地问道,“他们……对你好吗?”
很明显,林夫人的声音带上了些许哽咽。
于幼怡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而翁嘉言听了林夫人的问话,顿时有些伤感。
“我到新家的时候还没有记忆,后来慢慢长大,就知道妈妈对我、和对妹妹是不一样的。别人家里都是重男轻女,可我们家……我也想要过好好学习,乖一点、再乖一点……好让妈妈也爱我。可是……我做得越好,妈妈就越生气,我也不懂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起来,翁嘉言的声音十分低落。
“后来,我大了一点……大约是在上小学的时候吧,有一天我听到姨妈(方菁)在劝方蓝,因为方蓝一直在诅咒一个女人……方菁就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且嘉言很乖、还是个孩子,让方蓝不要太计较什么的……”
“我当时虽然把她俩说的话一字不漏地给记了下来,但我真不明白她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方蓝要把我和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联系在一起?我牢牢地记住了方蓝所诅咒的那个女人的名字,她叫月美,陈月美。”
“那时候我还小,但我已经知道,这一定就是妈妈不爱我的理由。因为方蓝就是我的妈妈啊,那她为什么还要骂我的妈妈?除非她不是我的妈妈!那个叫陈月美的才是!”
“为了搞清楚这件事,我想法子从家里偷了点钱出来,搭车去了六榕镇找我堂姑妈。我爸的亲戚不多,来往最密切的就是我堂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