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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让她胡说八道!”
那天她不过是吃了个鸡蛋,被刘氏撞见,硬是在她婆婆面前添油加醋说她经常偷吃,害她被婆婆打了几巴掌,到现在还说她败家娘们,张大丫趁机掐了几下刘氏的胸部,疼得刘氏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又不敢揉。
“就是,就是,我老早就想打她了,总是挑拨离间,让我当家的以为我与人有染,我被你害得好惨啊,我弄死你。”李秋菊一手扯住刘氏的头发,掐着她脖子。
刘氏差点断气,手脚都被其他妇人压住,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妇人发现她眼睛向上翻才被松开。
被松开脖子的刘氏咳个不停,妈呀,吓死她了,干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叫:“李秋菊你个××,你们……咳咳…你们给我等着…我爹是这里人!”
刘氏是青河村本土人,家庭环境不差,有五个兄长,是家中幺女,父母就从小骄纵她,因为名声不好,长到十八多也没人上门提亲,后来郭氏见她容貌不差,又是本地人就给自个大儿子讨了去。
“你爹是这里人又怎么样!就准你胡说八道吗?”
“就是,如果不是看在他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在这个村吗?”
“打她,姐妹们,让我们来教教她怎样子做人。”
众人又一哄而上。
场面一时混乱,看来今天是不用洗衣服了,农田玉拉过宋氏的手说:“娘,我们回家吧。”
“好。”
宋氏也生气了,这个大嫂是要吃些苦头才好!
她和婆婆两人都不知为刘氏解决了多少次纷争,每次这头刚给人赔礼道歉完,那头那个惹祸的就又在犯错,三天两头惹事,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
不被人家打一顿她是不长记性的,别的到时给她们农家惹来泼天的祸事。
“啊,老二家的,救救我!”被打得脸青鼻肿的刘氏眼尖地发现了宋氏两母女,用力拔开众人的手就冲向宋氏。
“啊!”
“娘亲!”
第九章宋氏受伤
刚牵着农田玉的手转身打算回家的宋氏被刘氏一手扯落河边的洗衣石,宋氏不防备刘氏有此举动吓得尖叫一声,人向后倒然后跌在石头堆上滚了几个滚,好不容易挣扎着爬起,不料右脚踩在石缝处打滑,咔的一声。
“我的脚!”宋氏冷汗直冒,坐在石子上捂着脚踝疼得起不来。
看到宋氏受伤刘氏吓得双手挥了几下,“不关我事,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她没站稳。”转身撤腿就跑。
激动追上来的几个妇女顿时停下追打刘氏,都围上前查看宋氏的伤势。
“宝柱家的,你的脚要不要紧?”
“对对。”
“哎呀,都肿得老高了。”
眼睁睁看着自个娘在危急关头甩开自己的手然后摔下去,此刻的农田玉恨不得快些长大,好不容易爬下高高的石台流着眼泪来到宋氏跟前。
“娘,你疼不疼?”看到宋氏肿起来的右脚踝,她抬头,生气地冲着几人吼道:“都是你们的错!洗个衣服还非要每天排个次序,排次序还总要将我家排在最后,都欺负我们是外来户!”
“我们没有欺负你娘。”刘三平家的细声的反驳。
“对,对,我们没有,宝柱家的你别误会。”
“小玉,别这样,不能对各位婶子不礼貌。”
“你个小孩怎么没大没小的!”
农田玉一听这人的指责更加生气,排顺序的事就这人带的头。
“我怎么没大没小?你不是说我们是外来户吗?你算我的哪位长辈?叫你一声婶子是给你面子,你还真当自己是我长辈,都是你个搅事精惹出来的,开始排次序就是你先提出来的,不然我那个大伯娘也不会做浑事!”
众人被农田玉说得羞愧无比,完全忽略了站在她们面前的是个四岁多的孩子,宋氏却是呆了,这是她那个胆小的女儿吗?她总觉得孩子醒来后说话又利索又条理清晰。
那个被叫搅事精的妇人反映过来农田玉的话后,扬起手冲着农田玉的脸就打下来。
“金花!”
“小玉!闪开!”
“怎么打孩子啦?”
农田玉蹲下身避开陈金花那一巴掌,然后伸手向上一推。
“啊!”
一个抛物线,陈金花就被推向三米远的沙堆上。
风仿佛静止了。
农田玉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她什么时候力气变得这么大了?
“小……小……小玉,你……”宋氏吓得说话都不利索,她的女儿怎么力气那么大?
掉到沙堆上的陈金花懵了,缓过神后,胸口气得一上一伏,爬起来揉了几下屁股然后大吼一声就冲过来抓向农田玉的衣领。
旁边几个妇女连忙一左一右拽着她的手臂。
“不能打,不能打,金花,算了,她还是个孩子。”
“我打死你这个兔崽子!臭××,千人骑万人枕的臭××,我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们放开我!”
“呵!”众人倒抽一口气,骂得实在太难听了,大家都知陈金花为人平时泼辣,嘴皮子利索,但那些都是小事,无伤大雅。宝柱的闺女还是个小娃娃,却被她用那些只对青楼妓子使用的粗俗话对待,况且一言不合就要打人,实在人品有问题。此时的陈金花并不知她已被人打上气量狭小容不下人的标签。
“陈金花!”宋氏忍着剧痛站起来上前就打了陈金花的一巴掌。
众人又倒抽了一口气。
“道歉!”
农田玉不可思议地看着宋氏,这是为母则强?
陈金花尖叫:“呀!宋月明,你凭什么打我?!”
有些人就是很可笑,永远不会认为自己错,一句话不中听就要打人家孩子,侮辱了人家的女儿还问人家的娘为什么。
“道歉!”
依然是那一句。
陈金花被人拽着双手,像疯子般不停地用双脚踢着,“放开我,放开!”
“闹够没有?!”
犹如平地一声旱雷,炸得陈金花手脚一阵发软,人也安静了下来。
青河村村长刘大富一脸威严地背着双手走到人群前,后面跟着披头散发,脸肿得像猪头,双眼成了一条缝的刘氏。
“村长。”
“村长叔。”
……
众人纷纷上前打招呼,村长在村民的眼中就是一个很大的官,谁也不敢得罪,而且村里的赈粮到时还要靠村长去打点呢。
刘大富年龄大概六十,为人公正,处事赏罚分明。
他哼了一声。
农田玉走到他身边仰头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容喊了一声:“村长爷爷好。”
“嗯,好好,小玉真懂事,呵呵。”刘大富摸了一下花白的山羊胡子,弯腰抚了一下农田玉的头,“身体好了吗?呦,这脑门怎么成了瑞兽额上的三个突旋了?”
瑞兽头上的突旋,突旋……农田玉一头黑线,想一想,可不是嘛,这比方真贴切,呵呵,呵……
“谢谢村长爷爷的关心,小玉好了,这包是小玉走路不小心摔跟头弄的,没事,不疼。”农田玉挺直小身板,学着古人拱手作揖。
那一本正经的小脸取悦了刘大富,他哈哈大笑了几声,接着脸上一板。
“你看看你们这些无知的妇人,不好好想办法怎样渡过这个灾年,洗个衣服都能整出那么多事,还有你,”村长用手指了指陈金花,“离远就听到你的声音,四六不着的浑话也拿来骂孩子!你丢不丢人?还跟个孩子计较!说那些话你还有脸跟人家娘亲闹,一个巴掌打你都算轻了,是我撕烂你的嘴!”
陈金花被骂得灰头灰脑,“我,我……”
“我什么!还不给人道歉?”
“哦。”陈金花嚅了嚅,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最终在村长的瞪视下对宋氏低头认了个错。
宋氏避开她,依然扳着个脸。
“好啦好啦,还不散了?个个杵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洗衣服。”
“哎村长叔,您别让她们都散了,你还没叫她们赔我呢。”刘氏连忙嚷着。
众人都停下脚步,瞪着刘氏,刘李氏上前将事情交待了一番。
村长一听,气得猛吹胡子,“刘氏,你还有脸告状,如果不是水浅,出了人命你就等着下大牢吧,平常你好吃懒做,不侍奉婆母就算了,你将人撞下水还胡言乱语。”
最后因为双方都挂了彩这事大家都不予追究,还下了规定不准分次序洗衣服。
第十章异能初现
待众人走的走,回去做事的做事后,宋氏一下子就瘫软在地上,身子簌簌发抖,冷汗浸湿了后背。一直以来她都是恪守本分,不与人争执,今日却为了女儿打了别人,她回想起都害怕,但她不后悔,是女儿给了她人生第一次的勇气。
农田玉见宋氏脸色发白,身子抖个不停,担心的问:“娘,脚是不是很疼?”小手轻轻地摩擦着宋氏的手心,她知道宋氏其实是吵架后的不能抑止的激烈反应,但她没有说破。
片刻过后,宋氏身体不再发抖,一把搂过农田玉,看着女儿懂事的小脸,杏眼泪水打转,“娘的闺女,是娘亲没用,让你受委屈了。”低头捂着嘴不可抑止地呜咽。
农田玉眼圈一红,可怜的女人,压抑得太厉害了。
她才不会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委屈了呢。
刚才陈金花的话已经可以让养在深闺的姑娘活不下去,而且过了今日,她泼辣的名声就会传出去,这对女儿家十分不利。
宋氏自幼受庭训,世家大族的女孩儿从断乳开始就接受教养嬷嬷的教育,她小时家道就破落,但她的母亲是世家小姐出身,对宋氏的教养是不会中断的。
因为生活困顿,宋氏长得纤瘦,因为犯官后代,所以宋氏长到十五岁也没人上门提亲,富贵的嫌她没家族扶持,贫困的嫌她长得干瘦,庄稼人娶儿媳妇是为了传宗接待和下地干农活,这些宋氏都不合格,加上母亲方氏的择婿标准太高,最终无奈之下宋氏才以十八岁的高龄嫁给农宝柱。
成亲后,宋氏生了四个儿女,有两个还是龙凤胎(古代妇女生孩子十分危险)但宋氏却可以平安产子,可见,人适应环境的潜能是无限的。
“女儿没事,娘不要太过于自责。”
“可是,她说话那么难听,而且今天你还骂了她们,她们会逢人就说你性子泼辣的。”
“娘,没事的,她说话难听是她人品有问题,我们不用为她的过错而让自己难过。至于泼辣,谁会在意一个只有四岁的孩子的话?”况且大家都清楚怎么回事。
宋氏无意识地点点头,心中却无比震惊,静静地看着农田玉,这真是一个四岁孩子会说的话吗?
农田玉现在担忧的是怎样将宋氏送回家。
“娘,你的脚扭伤了怎么回家?”
宋氏一听,眼泪缩了回去,是啊,她怎么忘记这事了。现在衣服没洗,人也扭伤了脚。
“娘,不如我们先洗衣服,等这里的婶子洗好衣服让她们送你回家好吗?”
“可是没有多余的洗衣石了。”宋氏看了几眼洗衣服的几个妇人,见她们还没有洗好。
农田玉悄悄地推了推后边的大石块,石块像一张纸那么轻,她心里兴奋得想跳起来欢呼。
不知什么原因,体内的生机好像比在家时感觉更强烈些。闭上双眼,放空头脑,灵台一片清明。很奇怪,明明闭着眼睛却能看见她刚才坐在上面的洗衣台发出碧澄润泽的光芒,然后那光像烟雾薄纱那样缠到了她手上戴着的那颗佛珠上,这时,四周也有很多束这种光芒,它们扭动着,却没有缠上来,但她知道它们也想过来,不过是要排队。
宋氏不解地看着女儿合上双眼,怎么说着说着就睡着了?怎么喊都没反应,她很心急,天气那么冷,可不能在河边吹着冷风睡觉,脚一阵阵钻心的痛,越心急脚就痛得越厉害。
此时的农田玉完全沉浸在那股让她舒服得全身毛孔都要张开的磅礴生机中,终于,所有的光束都消失了。
睁开眼,却吓了一跳,宋氏双眼紧闭,一脸痛苦地晕倒在她身旁,眉心紧皱,额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看向她的脚踝,比之前肿得更高,内疚更甚,她不是真的四岁,刚才她就应该跑回去请大夫才对的。轻轻地碰了宋氏的脚,眼前一花,农田玉揉了揉眼睛,还是没消失,一幕跌打扭伤的治疗手法像放电影一样在她眼前出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正在给一个患者正骨。
农田玉无意识的就跟着那个方法去操作。
“咔。”
“啊!”
宋氏尖叫一声,人悠悠地醒转。一醒来就心急地寻农田玉,却看见女儿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