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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庭御一窒,想到少女娇俏容颜上淡定的气质下隐藏着的桀骜不驯,不觉玩味起来,她会顺从家人的安排嫁人吗?
况且,药王谷傲立于世,受五国万民景仰,作为其唯一的女弟子,可见其地位超然,应该更是药王的心尖尖,代表的是药王谷,所以绝不可能找个凡夫俗子来嫁的。
所以这女子的婚事是不可能由她的家人作主的,恐怕早已被一些世家大族盯上,甚至公侯贵胄。
“那她和玄真很熟吗?”
她为什么半夜出现在玄真的禅房外?
“这个倒没有听说过。”黑衣人皱眉,想了下有些迟疑地说,“倒是见她下地耕种,亲自收割庄稼,喂养牲口,哦,她还亲自挑牛粪!”
她是他见过的最奇怪的少女,长在农户,却生得比大家闺秀还娇美动人,只是长得娇美却干着男子才干的粗活。
“挑牛粪?”叶庭御真的无法想象那么一个有美貌,医术和武功的女子是怎样不怕脏的?
还有,不认识玄真吗?还是世人不知道,这女子性子古灵精怪,但看着玄真时神态却含羞带恼,眼神炽热缠绵,而玄真却闪避躲藏。
想到两人离别时的目光交缠,他心底那股烦燥又升上来,脑中的刺痛又隐隐传来。
他竭力将那股刺痛压下去,脑海中却划过一个情境,一个小女孩忽然间扑上前埋在他的怀里就哭诉着说她的幸福还在,可他总是看不清女孩的样子,每当他想去看清楚时,那种刺痛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他痛得双手抱头,眼前一黑就从马上掉下来。
“将军!”
营帐内,军医仔细地给叶庭御诊治,脸上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微笑,终于,他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沉思一会,然后向叶庭御身边的幕僚老杨拱手作揖道:“将军的脑疾将要痊愈了。”
老杨不解:“可为什么最近发作得如此频繁?”
“这……某,不知道,不过将军最近是不是吃过什么灵丹妙药了?”
老杨摇摇头,将军这段时间都不在军营,发生了什么事恐怕要问问那些与将军一起前往的斥候才行。
斥候也就是古时候的侦察兵,分骑兵和步兵,起源于汉朝,直属于王侯手下而得名,一般由行动敏捷的军士执行。
“将军可能是因为脑中血块消散而想起一些事才刺激得晕过去。”
老杨一听,开心得猛拍大腿,不行,他还是要修书一封给叶元帅为妥。
佛觉寺内,提着一只烧鸡的农田玉经过一番摸索探查,在窗外蹲点了好久才终于确定那个光脑袋就是玄真的,她听了一会,确定真的只有诵经声才跃进去。
玄真懊恼地向她指了一下房门,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从门外进来?
“习惯就好。”
她扔下一句话,自顾坐到玄真前面。
玄真摇摇头,将身前煮好的香茶递给农田玉。
农田玉将手上的烧鸡放到桌子上,然后才双手接过茶,凑到鼻下闻了闻,呷了一口,这种见面方式已经持续了几年,大家都已习惯了。
“怎么?不认同?我告诉你,习惯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
玄真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
“你说话总是让人觉得与众不同,细想又觉得甚为有理。”
农田玉笑了笑,这句话可不是她说的,在现代这些哲理一抓一大堆,“来,我们的历练又开始。”
大家别以为农田玉来这里是要请玄真吃烧鸡,自从第一次被拒绝后,她就想了一个借口,美其名曰叫历炼,就是你不吃,好,那我在你面前吃。
玄真手捻佛珠坐到她的对面,将鼻子凑近烧鸡,闻了一闻……
“怎样?香吗?有想吃的感觉吗?”
玄真摇头。
农田立玉挫败的垂下双肩,不确定的再次问:“真的不想吃?”
玄真再次摇头。
“好吧,我吃。”
撕了一个鸡翅,她对玄真说:“看来这历练你过关了,证明你礼佛的信念是十分坚定的。”
她一边吃一边胡说乱扯,其实心底急得要命,这也太坚定了,呜~求你开戒,求你动摇。
家里的宋氏已经私底下探过她的意思,问她想找个什么样的成亲对象,当时她被问急了胡乱说了一句要找就找像师兄那样的,说完她就想抽自己,那些贵公子阔少爷最爱纳妾了。
这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没想到宋氏信以为真,还点头赞同,吓得她连忙说自己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却被斥责了一番,说她视婚姻为儿戏。
听她这样一说,玄真桃花眸子闪过一抹疑惑,脑海中想起去年底小丫头喝了红酒后抱着自己说过的话,她不是不希望自己做和尚的吗?为何今天反而这样说?
农田玉看着玄真不解的眼神,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对着烧鸡就大吃特吃起来。
微风拂过,一条身影从窗外跃了进来。
玄真再次无奈地指了指房门,那样子看得农田玉一阵发笑,心情无端就好了起来。
叶庭御不解地看着两人,然后一手夺过农田玉手中的鸡腿,气愤的指着她说:“你居然在大师面前开荤,这里是佛门圣地,你这样就不怕佛祖降罪?”
“切,佛祖才没那么有空去管这些呢。”
“你强词夺理!”
“你多管闲事!”
“你三更半夜与男子私会就不怕影响闺誉!”
“要你管?”
“我就管又怎么样?”叶庭御十分恼火,还真没见过一个女子这么不在乎,胸口总觉得很气闷,心底的烦燥又来了。
“你是我什么人,要你管?我又不认识你!”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跟他很熟。
叶庭御一窒。
两人针尖对麦芒,室内顿时陷入沉默而尴尬的地步。
农田玉的好心情就这样被人搅没了,而且刚才脑子一热,就与人争吵,想想不应该,拿起布绢擦了擦手,站起来朝玄真告别。
玄真向她点点头,“好,那以后我们再聊吧。”
农田玉来到窗前,正准备跳窗离开,她脚一顿,身子转了个方向,走向房门打开房门。
被人如此忽视,叶庭御气结,以往哪个女子不是看到他就扑上来?
他紧跟着也出去,一路追随着农田玉的身影,直到看到少女进了屋子才放心的赶回营地,回去静下心来的他觉得气恼,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被少女牵引着心。
天蒙蒙亮,农田玉三兄妹就去了晒场,农宝柱昨晚没有回家过夜,守着晒场的粮食守了一晚。
本来是不用守的,但昨天村子刚接收了一群流民,人在饥饿的诱惑下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作出一些违背良心的事。
“爹,昨晚没出事吧?”农田玉一边打开稻谷的扎口一边问,几下功夫就将十麻袋谷子打开,用推板将谷子推开成一个长方形,然后用筢子翻稻,之后她用布巾包上鞋子,绑好,在谷子上推行出一行行的道。
农宝柱看了一眼动作麻利的女儿,挠挠脑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说:“呃……也不算出事,爹看那女人实在太可怜,背上背着一个娃娃,手上牵着一个只有三多的男娃子,爹就,爹就分了她半袋子谷子……”
停顿了一下,他又瞄了一眼农田玉,确定自家闺女脸色如常,这才小声地说:“那谷子还没晒干,她拿回去也没用,所以,所以爹就回家扛了一袋面粉给她,我也不知道我走了后还有没有偷拿?”
农田玉听完他这么一说,才想起确是有那么一袋是轻了,她皱了下眉,这事要向村长反映一下,有地方住也要有吃的才行,而且不知这群人的品性怎样?
自己爹还是太善良了,这事应该当时就反应到村长那,昨晚也有几家派人看守了,就自己爹这样做,他们也不管一下!
“没事,爹,我家不缺那一点粮食。”看到自个爹不安的表情,农田王安慰道。
几人分工协作,很快将粮食摊晒好,早上的看守工作农田石负责,这次农田玉怕有意外,将农田麦也留下来,好有个传话的。
农田玉则负责牛场的工作,这样农立柱能回家休息一下,晚上能继续守夜。
“爹,那我去牛场了,待会我才去找村长。”
农宝柱打了个呵欠点点头。
农田玉正想离开,没想到一个女人冲上前就抱住了农宝柱的手臂。
几兄妹吓了一跳。
农宝柱脸色立即涨红,手忙脚乱地甩手,不想根本甩不开。
------题外话------
这一章写得绞尽脑汁—_—||
作者不怎么会写感情上的情节,所以以后就往宠的方向写,作者喜欢男主,也喜欢几个男配,特别是洛寒。
第九十三章没有偷
那女人拽着农宝柱的手大声哀求道:“我没有偷东西,求你帮帮我!”
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往着晒场那赶,为首的是陈金莲和李秋菊她们几个妇人,后面跟着的是他们的亲人,只见她们个个拿着扫帚和木棍,神色是愤怒的。
女人看到那些人逐渐靠近,脸色更是越来越白。
噗的一声。
女人焦急得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流下了眼泪,嘴里不停的念着:“我的狗娃和大妹呢,我没偷……”
农田玉刚迈出的步子停下来,对农宝柱说:“爹,你也别急,让女儿来问个清楚。”
农宝柱性格憨厚,遇到这些事也只有急的份,平时都是听宋氏的主意多,还有老娘郭氏的话,整个乖宝宝的状态,完全没有郭氏的精明。
见他真的六神无主,她好无奈,只好上前将女人的手从自个爹的手臂上掰开,心中十分感叹自己的包子爹娘怎么会生出小辣椒二姐农田草和聪明的农田石来的?
“婶子,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我们慢慢说好吗?”
她声音温温软软的,让人听了也觉得如沐春风。
女人刚开始也平静下来,可看到追上来的人,她就急得听不进去了,还是不停的哭着和哀求着。
“她在那,抓住她,就她偷的,那面粉还是我昨天拿麦子去村上叫人碾的!”
陈金莲冲上来就朝着女人的脑袋拍下去。
“啊……救我!我没偷。”女人尖叫着用手护着头脸,继续辩解道。
“住手!”农田玉一脚踢飞陈金莲的扫帚。
“哎呀!玉丫头,你……她真的偷了我家的面粉,我没撒谎!”
陈金莲急了,黑红的脸庞更红了,直跺着脚,她连忙对其他妇人说:“我昨天去碾面粉是不是?你们也在,也看到了,是吗?”
其他人纷纷附和。
“没错,金莲是下午去我家碾的。”
“对,我当时也在。”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帮着陈金莲,然后齐刷刷的看着农田玉,大家都停下来看着农田玉,那眼神有不安,有不忿,可都不敢再上前。
大家都没忘记她的那一手徒手劈大石,打野猪的本事。
农田玉双手托起跪在地上对大家磕头的女人。
“起来吧,既然来了这村子,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就算有误会或有困难,我们都拿出来解决。”
女人一听农田玉的话眼泪就叭嗒地落下来,哭着哭着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那哭声有压抑,有伤心,有绝望。
几个妇女有些心软,都垂首不敢看她,而陈金莲则摆着手连连说:“我还没打上她,她就跑了。”
女人瘦得剩一把骨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但头发收拾得很干净,二十五岁左右的年龄,五官清秀,柳眉高鼻尖下巴,这一哭颇有些娇柔。
“娘。”一个小小的孩子吃力地抱着一个六月左右大的娃娃摇摇摆摆地走过来,尖尖的脸,大大的脑袋,细细的脖子,以及瘦得像干尸似的紧紧地抱着孩子的手臂。
身上的衣服没有袖子,所以大家能清晰的看到那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和骨头。
有些人大吃一惊,这比当初他们受旱灾时还凄凉。
那女人听到孩子的叫唤终于停止哭声,爬起来一把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防备的看着大家。
“真可怜。”群众有看热闹的孩子眼巴巴的睁着眼睛小小声的说了一句。
农田玉简直震撼了,这比起自己刚到这异世界时的样子还惨些,难怪自己父亲会回家拿面粉。
这不是心软不心软的问题,而是一种良知了。
农宝柱这时也站上前对众人拱手作揖:“那袋面粉的确是我回家拿给她的,昨晚和我守晒场的几家人可以作证她来过这里,我见她可怜一开始就给稻子,后来她一家子走了后,我想想觉得稻子没晒干,碾了也是碎的就回家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