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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轮到苏致远无语了,林雪看着他噎住的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苏致远宠溺地笑笑把人搂进怀里道,“这几天我放假,咱再睡会儿!”
他这么一说林雪才想起来自己还得上学呢,天呐!迟到!旷课!要了老命了!立时急得就要起来,苏致远把人按进被窝里,“现在都快中午了,乖乖睡着,我去办公室给学校打个电话给你请假!”
穿上衣服出去不久又回来了,其实林雪也睡不着,纯粹窝被窝里不想动弹罢了,她道,“怎么了?”这出去不到几分钟,肯定没来得及打电话啊,估计家属院都没出去呢。
苏致远就笑道,“在院里碰到老关家的,她说去学校帮你请过假了。”
等林雪起来苏致远已经做好午饭了,林雪边吃边把孙静的事和他说了,苏致远就有些无奈道,“大哥这样的也就是我亲大哥,这要放给旁人,真是看都不想看一眼。你说大嫂多好一人啊,勤快踏实又会过日子,他怎么就不惜福呢!”他大哥小时候明明没这么懦弱,也不知道是咋长的,年岁越长越窝囊,一个三十几的壮年,非搞得跟七老八十似的,特别怕事儿,怕麻烦,恨不能啥纠纷也没有,可这人活着哪里能没矛盾?一味地让亲近的人容忍退让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
林雪淡定地夹菜,“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啊?”苏致远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啥意思,顿时哭笑不得,他郑重其事道,“你在我心里自然是最好的,全世界的女人加起来也比不得你一根手指头!”态度必须放端正,天大地大老婆最大!
林雪就瞪他,“油嘴滑舌!”可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油嘴滑舌就油嘴滑舌,她高兴就成。
刚吃完饭薛甜甜就来了,苏致远在厨房里洗碗,薛甜甜拉着林雪坐在沙发上,“昨天我在院子里就碰见他俩了,还说和老关跟你们打个招呼下午一起吃饭呢,好家伙!你压根就没瞅见我!”
林雪看着她郑重道,“杵在分离一年多的夫妻家里吃饭是要遭雷劈的,所以是我从雷公电母手下救了你和老关。”说着拍拍薛甜甜的肩膀,“不用太感谢!”
薛甜甜回她一个白眼道,“你们家老苏回来你也有心情调侃了,真是……”说着看到她脖子上的痕迹,努着嘴儿道,“够激烈的呀!”
林雪十分淡定地把拉链拉到下巴处,“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而楼上关家,关恺正郁闷着呢,他昨天还信誓旦旦地要让薛甜甜下不了床,结果呢?人家一大早起来就去市区了,说是要查账,到现在还没回来!关恺有些怀疑,难道自己真的不行?要不要吃点壮阳的东西。可又想着,不会吧,其他人不知道,二楼的郑副营长每次就那么一会子功夫人家嫂子叫得……咳咳,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肯定不是他不好,是薛甜甜不是正常人,对!就是这样!
第34章 约会
两人都闲着; 待在家里也没啥事; 正逢秋高气爽,约会去!
说走就走,苏致远借了唐营长的自行车; 载上林雪骑得飞快,林雪坐在后座上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她拽了拽苏致远的外套; “骑慢点!”
自行车这才慢下来; 金风吹过,一阵清爽,泛黄的叶子荡着圈儿从树上落下来; 重归根源; 化为春泥,林雪靠在苏致远背上,觉得时光都慢了下来。
如今每周工作六天休息一天,每年春节从大年初一到初三有三天假期; 也没有借星期天倒休置换之说; 要是这三天前后赶上周日; 自然连休就行。当然苏致远属于全年无休,需要请假; 这次纯属意外的假期。
两人去的是京市地坛公园; 在门口存车处把自行车存好,进去一看,到处都是奇姿怪态的人。这几年国内掀起了全民气功热; 人们崇尚五禽戏,鹤翔桩等等,气功迷数千万计,各种气功报刊、学术著作、医疗院、表演会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蔓延开来。
此时林雪和苏致远站在台阶下,台阶上躺着个老爷子双手指天,旁边坐着个老太太胳膊向前手呈爪状,又有个老爷子半跪在地单手弯钩,有个老太太半蹲半立右胳膊抬起……各种形态都有,都搁这儿练着呢。
两人左拐右拐,直直的台阶愣是拐了七八下才上去,进去一看,好家伙!公园里的人都搁地上躺着呢,大人小孩,躺得满地都是。
得,这公园铁定是逛不成了,不能耽误人家修炼不是,走吧,街上压大马路去!
出了公园,苏致远推着自行车走在外面,林雪走在里面,正是上班上学时间,街上行人不多,两人慢慢走着,间或说说话,倒是挺像羞涩的少男少女谈恋爱的。
走到电影院门口,贴的是《少林寺》的海报,反正也没事,去看场电影吧。林雪是学生票三分,苏致远六分,一共花了九分钱进了电影院,林雪就感叹如今这贫富差距已经初见征兆了,干个体户动辄几万几十万地挣,而物价虽然涨了但涨得不多,比如电影票就并未脱离计划经济时代价格奇低。
电影院里人不多,如今看电影和日后不大一样,其一是已经有了录像厅,学生们更愿意去录像厅看港台片;其二是有了参考片,其实就是国外经典影片,资料馆,电影学院都会放,有点关系就能看到,不用花钱。林雪和苏致远就像包场似的看了场电影。
列宁曾说,在一切艺术中电影是最重要和最大众化的……它的影响范围远大于印刷文字,同时还具有它自己的特性,使它能成为最出色的宣传工具。
有人说,美国靠电影征服世界,这句话虽有夸大但却很有道理。美国电影,是美国全球文化侵略的重要武器,人们推崇备至的大片大制作,每年举世瞩目的奥斯卡,无不印证着列宁的高瞻远瞩。
苏轼曾在《上神宗皇帝书》中直言:“夫国之长短,如人之寿夭。人之寿夭在元气,国之长短在风俗。”一个国家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自己的风俗,那是民族的传承。
慢慢地人们会越来越重视传统文化,重视传统电影。
看完电影出来林雪和苏致远去吃了烤鸭,切好的鸭肉往饼子里一卷,一口下去能吃大半个,香得很。
吃完饭时间还早,两人就去孙静那儿坐了坐。孙静住的是那种铁皮房子,没有院子。苏致远看住宿环境这么恶劣不由皱眉,林雪喊了一声大姐,孙静应着出门把两人迎进去了。
房子不大,最里面放着的木板床占去大半空间,靠床摆了个掉漆的桌子,上面放着些小人书,估计是孙静给苏诗筠买的,推车大概是怕人偷去没放外面靠窗塞了进去,孙静自己就是卖饭的,也不在家开火,自己做自己也就吃了。
此时孙静正收拾菜呢,林雪忙挽起袖子要帮忙,孙静拦着不让,把盆端出去了。苏致远待在屋里眉头越皱越紧,估计是看不上房子,这样的铁皮房子平常还好些,要是下雨天那简直就是灾难!
孙静正好回来了就笑道,“马上就准备换房子了,这边也就再住几天。”
林雪就道,“大姐当初咋不开口?急着还钱干啥,我们也不急着用!好歹租个好点的房子。”
孙静端过来两碗水道,“老苏家对我好的也就爹,致远还有弟妹了,我要事事都麻烦你们,那我成啥人啦,人家说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我就是个庄稼人,来城里弟妹帮我张罗着把这摊点开起来已经是帮了大忙了,要不我现在不定要着饭搁哪个桥洞里头睡着呢,哪里能住这房子还挣钱,诗筠还能搁好学校念书。就现在这样,我就知足了。”
到了傍晚苏致远又载着林雪往家走,林雪就道,“你刚才是不是想把诗筠接到家里住?”那欲言又止的小样儿当谁看不出来!
苏致远就无奈道,“就怕你不愿意我这不没开口嘛!”
林雪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还敢开口?我看你胆儿也肥了,拉长脸皱着眉给谁看呢!”说着是真有些生气了,自己之前把话已经说得够清楚了,而且这次她也没完全不管,帮着孙静把生意做起来才撒手的,为了谁?不都为了他嘛,要不大太阳的谁乐意往外面跑,他倒好,还嫌自己做得不够,自己还要咋?给孙静母女在那边租个单元每个月给零花钱?
苏致远把车子停在路边,看林雪都快哭了拉住她无奈道,“真不是因为你,你因为我的事已经受累够多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咋可能怨你!当初我刚从村里出来没当兵的时候住的还不如铁皮房呢,茅草土屋,一下雨就漏,屋里挤七八个小伙子,臭汗味脏衣服味都能把人熏死,我咋可能挑剔铁皮房。我是想起大哥了,他日后铁定会后悔,毕竟是亲兄弟,心里有些难受罢了。”
苏致远说自己住茅草屋的时候林雪就不生气了,嘟囔道,“你不就是知道我会心疼你嘛?”
苏致远捏了捏她的手,“这世上可不就剩咱两才能互相心疼着过嘛!”
落日余晖撒在两人身上,林雪抬头就看到苏致远逆光里的温情,她的心霎时就化成一滩水,只剩下暖暖的柔。
去年泡的菜苏致远喜欢吃,林雪今年干脆买了两个瓮,又去河边找了两块压石,准备多泡点。
虽然有供应票可是不够,林雪拜托炊事班采买的人帮着带回来一大包白菜韭菜辣椒豆角洋姜这些。周日两人就在择菜,洗菜,切菜,兑料中度过了,等周一到了学校林雪还觉得自己身上有股子酸菜味。
李娟就调侃她,“一周都不见你人影,这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啊!”
只可惜林雪脸皮甚厚,不仅不面红耳赤还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今早上还舍不得走呢!”这不是苏致远假期完了,必须归队了嘛。
冯欣正拿着一本书看得入迷,倒还能留出耳朵来,闻言接话,“那最后怎么舍得来了?”
林雪就笑嘻嘻道,“想你们了呗!”
李研见冯欣说话的时候眼珠子都不离书就道,“你这也是着了迷了,看了多少遍了咋还看不够了呢!”
第35章 领证
冯欣在看什么呢; 林雪也有些好奇起来; 只见冯欣终于舍得抬头看了几人一眼赞叹道,“你们说舒婷的诗怎么写得这么好,尤其是这句‘根; 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每一阵风过,我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我们的语言。’天呐!和人家一比,我简直就是个文盲好嘛!”
梁静文就道,“学校里不是有诗社吗?你可以去看看。”学校里有未名诗社; 隔段时间会择取优秀的作品刊登成册; 大概少年情怀总是诗,羞涩的青春年华里当然要把那些朦胧心事记录下来,待日后老去,一把躺椅; 一壶春水; 再次细细品味曾经的尘世烟火景; 叹着人间有味是清欢,应是极美好和惬意的。
余梦遥的关注点比较奇特; “你有喜欢的人啦?”看着大家看向她不解的眼神; 她道,“《致橡树》不是最有名的表白诗吗?”
这倒确实是,如今阴影尚存; 可自由恋爱的氛围还是日渐浓厚,不过虽不至于当作洪水猛兽却也是含蓄委婉的。小年轻们装作不认识一前一后走进电影院,散场后才敢在小树林里牵着手说悄悄话,也有大胆的学着电影里接吻就算是极限了。
而最常见的恋爱方式是鸿雁传书,舒婷的《致橡树》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风靡全国各大校园。隔壁班的一个男同学写情书写了整整一年,不停地批阅增删,直到今年开学才递给心仪的姑娘。本来这事儿大家肯定不知道,可这哥们儿有点愣,他怕自己写得不好还去请教过老师,老师很认真负责呀,没看出来是情书,只以为是抒情诗呢,在课堂上对此男同学刻苦钻研的学习态度提出了表扬还给大家对比了他每一次的进步,而他心仪的姑娘在老师念出诗句后脸都快羞成西红柿了,这下大家都明白了。
这个男同学属于个例,其他人虽不至于一年半载,但两三个月也是有的,总是得态度虔诚地反复修改几次才敢递出自己的那份心意。光阴荏苒,岁月蹉跎,人们对感情的处理也越来越张扬,不用再遮遮掩掩,甚至出现了快餐式爱情,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烟花一般绚烂又短暂,但总感觉似乎没有如今这般美好!
大家又齐齐看向冯欣,冯欣就抬头,“没有,要有的话我早就拿下了!”经历过绝望和濒死的人了还有什么好矫情的,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不过林雪突然有点手痒痒了,她也想给苏致远写情书了。说干就干,买了红花牌信笺,一共十六张,每张左下角有个小小的花卉图案,也算花笺了。
坐在床上抓耳挠腮就是想不出来,情书真的好难写呀,“《当》,夫致远收:当你握紧我的手,当你发现我的爱,当你把羞涩的我揽入怀中,我愿化作一泓清泉流淌在你身边。当你吻上我的唇,当你回应我的情……”写不下去了,林雪怂怂地把纸夹进书里,彻底认输。
结果回了家一趟再翻开,里面的花笺换成了信纸,清秀的字迹变得龙飞凤舞,上面只有短短一句,“我愿意一辈子把你捧在手心。”林雪把信纸贴在胸口傻笑,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人一横一划认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