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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专家学者或思想新锐来进行讲座,有时候会给一些车马费,有些人则连车马费都不收,无私地贡献着自己的时间,林雪每到周末前一两天就得去给贝贝订票; 就为了贝贝能参加他心爱的学术沙龙,票是免费的,预定是为了防止拥挤。
蓝印花布门帘,木窗格子,青花瓷杯,和对面的咖啡馆截然不同,茶馆有着浓浓的中式风格,宝宝和贝贝一般会一起去听,但是贝贝会做笔记,还会向主讲者提问,宝宝则更多是听个热闹,他对这个兴趣不大。
等俩孩子到了六年级,他们的学业空前繁忙起来,但周四去雕刻时光看电影,周日参加学术沙龙这两个活动却一直没有间断,咖啡馆里的人生百态,爱恨情仇,茶馆里的指点江山,品茗论人,都深深地影响着孩子,林雪觉得他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成长。
等俩孩子小考结束后,宝宝也成了万圣书园的常客,他喜欢看军事武器类书籍,轻轻推开书园的门,耳边萦绕着轻柔的音乐,入目是宽大的书架,架上按类别分放着不同的书,每种只有一本,所以书园占地不大,但书的种类却很多。
书园西部中间放着长条木桌,取了书的顾客可以在桌前阅读,宝宝小小的人儿混在中间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在这里宝宝认识了很多隔壁两所学校的老师和学生,有时候看到不懂的地方还会轻声向人家请教,大家对孩子本就比较宽容,再加上宝宝都是看人家放下书的时候去问,倒是都愿意给他解惑,宝宝回来就和林雪说他有了好几个忘年交,还给贝贝找了个淘书的好地方,“那个哥哥说三角地的旁边有个柿子林,是燕大的跳蚤市场,说会有书店里都没有的旧书,很便宜还有历史感,我想着你肯定喜欢!”
林雪就抽了贝贝手里的书,“快和你哥看看去,以后每读半个小时书就得休息十分钟,妈妈可不想你们小小年纪就带上眼镜!”说着掏出五十块钱让他们拿去买东西。
贝贝应了一声拿着钱和宝宝跑到学校里去了,林雪则坐在书桌前写些文字,她这段时间在研究青少年问题,生理心理各个方面的书买了不少,也算是边学习边实践了,俩孩子不时还能给出意见,是她的第一个小读者,嗯,双第一。
过了周末回到家,贝贝就拿着一本书去找苏致远请教,林雪一看封面《中国可以说不》,倒是别致。
“爸爸,您看过这本书吗?”苏致远看到书名哑然失笑,前段时间那些连长反应说战士们晚上熄灯后拿着手电筒偷偷读书,他还想着是什么书有这么大的魔力,一个个都勤奋好学起来了,结果就是这本《中国可以说不》,今年有台海危机和大使馆误炸两件事情,人心本就有些浮躁,这本书就像是一道惊雷劈开了一片天地,书的封面也有意思,象征中国的万里长城下方是有着自由女神头像,双手叉腰的美国大兵躯体,这已经表现出了作者的态度。
苏致远曾经在中国青年报上看过一篇调查,美国被参与问卷的人列为最不友好和最无好感度的国家,这本书的态度本就受大众欢迎,出版时间又逢台海危机,虽然被国内公知斥为革命余孽,可大众还是很买账,愿意支持。
苏致远也看完了,里面对美帝国主义和日右翼走狗的批判,对国内美分精日的痛斥,对祖国强大的期盼,这些苏致远都是赞同的,不过其中对革命多有怀念,把交流视作殖民,又显得稍有些偏激,但这并不影响他成为一本很优秀的书籍,因为他在和平年代提醒着每一个人,国外反华势力依然猖獗,国内媚外分子仍旧招摇,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在这个对西方盲目崇拜甚至跪舔的环境下,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
苏致远还专门让底下的兵阅读两天写了不少观后感出来,此时他就把自己看书时的笔记和贝贝进行交流,又拿出一些优秀的观后感让贝贝解读,俩人说到大半夜才睡,等贝贝睡着苏致远才回来,林雪正在看小说,见状道,“聊什么呢?现在才停!”
苏致远就笑道,“咱贝贝可真厉害,看问题越来越一针见血了,我也得一直学习着,要不以后都接不了孩子的话了!”
林雪笑道,“你还不认真啊?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钻书房里!”
苏致远洗了个战斗澡把人搂在怀里道,“我怎么闻着这么大的醋味,还和书吃醋呀?”
林雪趴在他胸口酸溜溜道,“就和书吃醋,我这辈子最大的情敌就是书和枪!”
苏致远低笑一声,“乖!等俩孩子上了大学我就转业陪你去各地看看,你不是一直想旅游吗?到时候我请个长假带着你天南地北得走走好不好?”
林雪就看他,“真的?”真能放下军营?
苏致远就点了点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把人搂进怀里,“我也想陪着你!”陪你走过千山万水,走过世事变迁。
林雪知道他有多爱军营,虽然感动还是道,“没事啦,你每年都有年假,不需要转业的,咱一年去一个地方等老了想去的也都去了!时不时逛逛还有新鲜感,一直跑路上多受罪呀!”
第92章 专栏
等孩子上了初中日子过得更快了; 今年过年孙静非让搁他们饭馆一起吃顿饭; 宝宝和贝贝个子又窜了一大截; 直接窜到了一米七五往上,看着也是两个小大人了。
修筠和诗筠都长大了是成年人了,孙静就道; “补习了一年还是没考上,我对他俩也不抱啥希望了; 修筠要跟着子华学厨艺以后也能接手饭馆,诗筠说是他们同学有去学护士的她也想去试试,我都随着他们。”
林雪就劝道,“挺好的; 学护士出来进医院多好的工作,人食五谷杂粮哪能不生病,生病了可不得看医生。”
说着又嘱咐诗筠去了好好学; “医生护士可都得学精了,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能马虎!”
诗筠就笑道,“婶子放心吧,我就是没长学数理化的脑袋; 文科还是不错的,不就是背医书,学打针嘛,我肯定干得来!”
林雪就道,“学校离家里近,没事儿就过来; 我和你四叔都搁家呢!”
诗筠应了一声,孙静停了一会儿又道,“前段日子王子华他大嫂来了,也不知道怎么找到我们这地儿的,说是要把小儿子过继给子华,让我呸了一脸,我才不受她那气呢,说是当初跟了王子华没领证没见家里人就算了,如今我给王子华生了一儿一女还想占我辛辛苦苦挣下的家业?不要脸!”
诗筠接话笑道,“婶子,您是不知道我妈那演技,那真是影后级别的,我哥也越长越像我爸了,尤其是走路说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我又长得像我妈,愣是把那人给镇住了,灰溜溜跑了!”
林雪也跟着笑,“你妈可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也能想得出来!不过也好,像那种亲戚不来往才好呢!”
一起吃了饭,回到家看春节晚会,如今春节晚会的质量还是很高的,尤其是语言类节目里的相声小品,每年都会出几个流行词汇。
过了年宝宝和贝贝迷上了金庸剧,各种各样的武功招式看得他们羡慕不已,宝宝甚至萌生了去武校学习的想法,苏致远就道,“你们先跟着爸爸练!”于是俩孩子的寒假都在蹲马步中度过了。
宝宝就和林雪说,“咱们院里的小屁孩都拿着棍子玩得不亦乐乎,我和贝贝都大了不好意思伸胳膊蹬腿儿的,不过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林雪就道,“你们初二就学物理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人都是有重力的,哪里飞得起来,就是特种兵那也是借助环境达到目的而不是一味地蛮干!”
宝宝笑道,“我知道,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我们也就是想想。”反正俩孩子是彻底迷上了武侠,之前没看过这方面的小说,如今一系列一系列地往家搬,苏致远还跟他们一起看,人家三个讨论得特别热烈,吃饭都是小说里的人物怎样怎样。
唐嫂子昨天送了一碗饺子过来,林雪今天端了碗红烧肉准备送过去,到了唐家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第一眼都没认出来,只以为是唐嫂子的老家亲戚,还是唐嫂子提醒道“阿雪,杨梅带着孩子回来看看!”
林雪这才反应过来,其实真不怪她,杨梅以前虽然黑瘦但也是个年轻人,如今看着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和斑点都加大了她的真实年龄,林雪笑道,“嫂子什么时候过来的?有时间去我家坐坐。”
杨梅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来看看唐嫂子就走。”
既然唐嫂子有客人,林雪也不好待太长时间,又说了几句客气话才走。
第二天唐嫂子拿着鞋底过来纳,边纳边道,“……老许也是糊涂,和杨梅足足生了六个女儿,家里的东西都被搬光了,如今是一年比一年穷,杨梅这次来是家里实在过不下去了,她大女儿又来了京市打工,这才跟着过来的,也搁饭馆里洗盘子挣钱呢……”
说着特别感叹,“要是别非想着生儿子,如今再怎么也是个干部,军区里条件不错,多好呀!这话儿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楼下只有一闺女那老贺家的,天天骂人站着说话不腰疼,搁他家笑得特开心,转脸就骂人,在这个面前骂那个,在那个面前骂这个,下次见了还是带着笑,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儿,估计全楼上下都被骂遍了!”
林雪就道,“少打交道呗,要不还真没办法,咱总不能把人家嘴给糊上不是!”
唐嫂子就叹气,“别人少打交道容易,我们家老唐和老贺搭帮儿做事呢,我这交道躲不开!骂就骂吧,又少不了一块肉,反正她也不敢骂到我跟前来!”
很快林雪就没时间关注这些琐事了,报社有个采访监狱中女性的专栏,林雪没事儿就接了下来,通过苏致远联系好监狱的狱警,她的采访生活忙忙碌碌地开始了。
第一个采访对象是个护士,罪名是故意杀人,她收集体温计里的水银毒死了丈夫,看着柔柔弱弱的,真不像个杀人犯。
“我和我丈夫是相亲认识的,谈了半夜就结婚了,我丈夫看着很温和,谁能想到会家暴,我全身上下经常被打得一块儿好肉也没有,我这人虚荣,不想别人知道我过得不好,从来没说过,也就邻居瞒不过看我的眼神有些同情!”
“后来我生了个女儿,我女儿长得特别可爱,我就想着都有了孩子了,忍吧!我女儿很懂事,每次我被打了以后都会偷偷给我吹吹,说是那样就不疼了。”
女人麻木的脸上有了怀念和笑意,转而又变得冷硬,“后来让我下了杀心的是我丈夫把发烧的女儿从家里扔到院子里,我女儿鼻子和耳朵都流血了,我跪在旁边不敢动,就怕她没了呼吸,量体温的温度计碎在孩子嘴巴里,满嘴都是血,水银混着血水从喉管流了下去,我让她拼命地吐,就怕咽下玻璃渣,就怕水银中毒,我的邻居打了急救电话,看着孩子睡在病床上我有了弄死他的想法,我要让他喝下水银尝尝那个滋味,我要让他再也不能打我和孩子!”
…………
第93章 教育
经过这位护士的同意; 林雪走访了她女儿寄养的家庭,孩子如今已经上了初中,跟着姥姥姥爷生活; 看见陌生人有些害怕; 林雪带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肯德基她才慢慢放松下来,在和孩子的交谈中; 林雪发现她很自卑,甚至觉得一个家庭里男人殴打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整个人更是有些唯唯诺诺的感觉。
林雪把孩子送回家; 心情有些沉重; 一个畸形的家庭里如何能成长出正常的孩子,就算可以,那孩子又得经历多少伤痛和打击才能击破儿时父母给予的错误三观重塑自己的人生。
后来林雪又走访了一些他们之前的邻居和同事; 联系到那孩子的老师了解了一些情况,就这样空前忙碌起来,列大纲,写细节,林雪写出了化名为小方的故事; 在故事的结尾附上了化名为阿萱的孩子的现状; 萱是传说中一种忘忧的草; 她还是期盼着孩子能忘掉之前的忧愁好好生活的; 在文章的最后她提出疑问; “我们究竟可以给孩子怎样的未来?”
专栏是连载的,等林雪开始写第二个故事的时候小方的故事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很多市民,读者纷纷打电话,写信到报社,电视台,认为小方的事情可以从轻判刑,更有法律人士接受电视台采访,认为禁止家暴应该写入刑法和民法,有儿童保护协会人士发表文章,呼吁大家关爱儿童健康成长!
报社希望林雪能多关注家暴妇女的故事,再加上小方从无期徒刑改判成了二十年有期徒刑,监狱里很多妇女争先恐后地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第二个接受采访的人是娃娃脸,林雪给她化名小圆,小圆其实真实年龄也有四十多岁了,她和丈夫是大学同学,都在政府部门任职,罪名是连捅丈夫三十几刀,致其死亡。
“……我们俩虽然是大学同学可却是工作以后才走到一起的,结婚以后我就发现他喝酒以后有打人的习惯,前一天打得我满身淤青,第二天又跪下说他只是被酒精迷了脑子。不过他开放以后就去了南方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