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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这样——————然后再这样这样————”
冬梅听完了，先是惊讶后来是振奋和激动。
真是不知道，借刀杀人这招，是姚家的刀厉害还是大小姐借的这个势厉害，要知道月王朝还没有人能大过这位呢。
这一天林雪音带着冬梅只是匆匆一转就回府了。
第二天，京城各大街小巷都在盛传一件事。
那就是最近那个和三皇子合作的林家倒霉了。原因是得罪了姚家，对姚家不敬。所以京兆府尹向大人就把这三家铺子给封了。
而对于这件事的事实真实性人们也一丁点儿都没有怀疑，可不是嘛，林家的三家铺子现在是官差在门口当门神，谁进都会被撵，而林家这三间铺子的伙计一个屁都不敢放。
甚至一些儿童还是传唱起了儿歌。
天下姚家最是大，天王老子都不怕，封了皇子吃食店，府尹都得看其脸。
儿歌很简短，也很好记，加上有心人的操纵，很快就传唱开来。
到了后面，那些言官装听不见已是不能了。
得罪姚家，他们谁都不愿意，但是如果再不告诉皇上，姚家倒不倒他们不知，但是他们肯定是一定会倒了的。
言官，皇帝的喉舌，百官的镜子。
现在满京城都是这儿歌，甚至是随便哪个小太监出宫给贵人买点儿东西都能百分百的听到，他们再瞒也瞒不下去了。
皇上和姚家得罪一个，他们只能选择得罪姚家。
得罪姚家可能死，得罪皇上一定会死。
二选一，姚家还是得排到后面。
当朝堂上一个鼓起勇气的言官将这事儿参奏给皇上之后，龙椅上的皇帝没有发怒，但是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姚泽厚和姚泽成两兄弟说了句“姚家好威风啊。”
就这一句就足够吓的姚家心惊肉跳的了。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向怀杰倒霉
“哼！”
皇宫之中御书房内，本来在书案边看奏章的皇帝，玄明猛的把书案上的奏章一扫在地。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随侍的大太监梁齐清缓着嗓子劝道，他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身子把地上散落的奏章一一收捡起来，又放回了书案。
梁齐是在皇帝还是幼年皇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的，最是知晓帝心。
梁齐这样不紧不慢的收捡奏章，刚刚还盛怒的皇帝此时却是感觉心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梁齐，你说，姚家怎样？！”
果然来了，梁齐就知道，让皇帝这样盛怒的事近些日子也就只有这一件了。而且姚家根基太深，在朝堂之上皇帝也只那么不阴不阳的一句话，如果是寻常人就是下了大狱都是轻的。
可是姚家根基深不说，又是贵妃母家二皇子外祖家，这让皇帝在行事之时就多了很多的顾忌。
皇帝这人，他大概也能猜测到一些他的想法。
外祖家权利高，一方面能够给二皇子多一些助力，这让他放心；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年幼的二皇子驾驭不了权利过强的姚家，怕最后外戚专权，他玄家的天下易了主。
而三皇子身子不好，难登大宝，而大皇子又整日云游在外，看起来不思政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都成了皇帝在姚家之事上的顾忌。
所以，私心里讲梁齐是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的，这种问题就好像是在冰面上行走，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
但是，他又不得不回答，因为问他的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糊弄的唯一的主子，他生他生的唯一的主子。但是怎么回答，倒是可以换个说法好好的说一下。
“皇上心里不痛快，奴才心里也就跟着不痛快。奴才不痛快没办法做，但是万岁爷您是这天下的主子，您不痛快不用憋着。嘿嘿，奴才倒是觉得这坊间传的话有趣，这姚家就算是在有权势，那是谁给的，还不是万岁爷您嘛。姚家说到底，呵呵，那就和奴才我一样，还不都是伺候万岁爷您的。您若是不喜了，那就收回权利就是了。”
梁齐并没有直接说梁家怎样，说了这一大通皇帝不喜姚家可以怎样的话。
不过即便这样，梁齐的这一套说辞，虽然没有解开宣明心中的疑惑，可是倒是让他痛快了不少。
可不是嘛，姚家就算再有权势，他不喜了，收回来就是。
整个天下都是玄家的是他的，他还作何想这些。能够为他效劳是他姚家的荣幸，如果不本分的狗，还留着做什么呢。
想到二儿子玄烈，皇帝想着再给姚家一个机会，但也算是警告一下。
既然那传唱的儿歌里说了京兆府尹那么听姚家的话，这看门狗都换了主子了，他留着还作甚，向怀杰又不是姚家，不过是一个从科举里慢慢熬出来的人罢了，想动，轻而易举。
隔天，早朝上皇帝就下了一道圣旨，做了人事调动。京兆府尹向怀杰变更为礼部侍郎。
立户礼兵刑工，月王朝的这几个朝政部门，有内阁作为秘书处负责辅助皇帝批阅奏折进行日常的事宜，而礼部则真的成为礼仪礼法的编撰纠察部门。说白了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清水衙门。
从拥有实权的京兆府尹变成清水衙门的副手，这变更，不可谓不耐人寻味啊。
但是因为有了昨天的事，众人都老老实实的不开口说话。
万一这若是说错了什么，皇帝以为自己是姚家的狗，也把自己给撤掉可怎么办啊。
群臣三缄其口，皇帝心满意足。一场早朝，除了一脸土灰色的原京兆府尹向怀杰。
走到宫门口，向怀杰赶忙跑向姚泽厚，因为太过肥胖，跑的太急，身上的肥肉都是一颤一颤的。
“姚大人，姚大人，姚大人请留步。”
姚泽厚本来不想理会向怀杰的，这种时候，他可不想再和向怀杰扯上关系。心里也怨向怀杰不懂事，这什么时候，找他不会私底下找吗？！
可是向怀杰这么扯着嗓子喊，整个宫门口的人都听见了，他再装作听不见也是不行了。
心里怨愤，大事姚泽厚的脸上还是漏出了微笑。
“向大人唤我何事？”姚泽厚笑眯眯的和往常并不二样，可是向怀杰却是感觉到了一抹凉意。
他瑟缩了一下脖子，但是还是鼓起勇气问。
“姚大人，我这任职调动，您看，”
还没等向怀杰说完，姚泽厚已是抬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唉，向大人，您莫害我，您的任职调动那是陛下金口玉言颁了旨意的。岂是我等可以置喙不满的？！对圣上的决定我等都当尊奉才是。”姚泽厚一边儿说着还一边儿浮夸的对着乾清宫的方向恭敬的拱手行礼。
“向大人，若是只有这些，那泽厚就就此告辞了。”
向怀杰此时整个人是懵的，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就这么成为弃子了嘛？！
可是，就在不久前，再商量着要除掉林家那个丝毫没惹到他只是和姚家有些龃龉的小姐前，他还是京城里春风得意的京兆府尹，虽然只是府尹，但是京城里其他大小官员也都会卖他几分薄面的。甚至姚泽厚还许诺了如果事成，就推举他进兵部，成为真正的手握重权的权官的。
可是现在呢？！
现在，因为一首传进皇帝耳朵里的儿歌，皇帝一道旨意，他就从京兆府尹变成了礼部的侍郎，成为这大殿之上最可笑的人。
虽然官级上是晋升了，可是哪一个官员的生活是靠着那点儿俸禄啊。礼部，那么个清水衙门他要从哪里来捞油水啊。
而姚泽厚呢，呵呵，事先说的好听，现在自己没用了，就被当做弃子来平息帝怒了。
看着向怀杰面色阴晴不定，姚泽厚皱皱眉，而后又恢复了那满脸的虚假笑意。他走到向怀杰的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句，“乌衣巷见。”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向怀杰一愣。
“乌衣巷？！”转瞬，脸上的愣怔转为惊喜。
正文 第四百零五章 乌衣巷密谈
向怀杰一愣，“乌衣巷？！”转瞬，脸上的愣怔转为惊喜。
他就说，姚大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自己呢。
这不，姚大人就约他去密会面谈商量对策了。
也是，是自己太着急了，竟然就在这宫门口就来寻姚大人了，这如是有那皇上的眼线不就是给自己给姚大人招灾嘛。
向怀杰心里的姚泽厚为人仗义，而且权势滔天，就没有他处理不了的事。也因为跟在姚泽厚身后做事太过久远，已经一二十年了，长久的信任甚至已经成为习惯。
这会儿他正为自己刚才对姚泽厚的胡乱猜想而愧疚不已。
还想着等下到了乌衣巷一定要好好的和姚泽厚好好的解释一二呢。
这边，上了马车的姚泽厚在这独属于他的封闭空间里，脸上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笑容可掬。而是一脸的阴鸷。
该死！真该死！
林家那丫头不过是一个爬虫一样的角色，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可是这个被他视为爬虫一样的小人物竟然让他栽了个跟头。
真是不知道这丫头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还懂得利用京城的舆论。不过是一个还未及笄的黄毛丫头，能知道个什么！
这一定都是岳瑾阳那厮弄出来的！
哼，三皇子一个中毒已深没几年好活的废皇子，竟然还能趋势的动岳瑾阳这样的人。真是有些后悔当初怎么就没在他一出生的时候直接掐丝他让他跟着他娘一起去了呢。如果当时这样做，现在哪里还会这样的麻烦！
还有那向怀杰也是，自己已经成为弃子就应该有弃子的觉悟，还上自己跟前儿来攀扯什么。要不是怕他说出些不该说的，他真的都赖得理他。
要让一个人不说不该说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死。可是现在皇上刚给他调职，若是下手杀了他的话的，皇上肯定会第一个怀疑自己。而且也会让其他跟随自己的人失望。
真是难做啊。
“哥，”这时候，有一顶轿子凑到姚泽厚的身边。姚泽成的声音传了过来。
“哥，怎么做？”姚泽成暗暗的比划了一个杀的姿势。
姚泽厚摇了摇头。
“我自有思量，你先回府吧。”
姚泽成见此也只好点了点头。落下轿帘，回姚府了。
他的能力不如大哥，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也知道姚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所以平日里都是唯自己大哥马首是瞻。别人怎么看他不在乎，不过事实也证明他这样的选择是对的。姚家兄弟抱成了的团，几乎就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
而他在官场上也是平步青云，有什么能够升职的空间，大哥姚泽厚都会替他铺好路，而他也甘当自家大哥的马前卒，一切肮脏的事情都是他直接动手。这样也是做两手准备，如果有一个万一的话，他会牺牲自己保全姚家，哪怕自己死了，最起码自己的妻儿大哥都会帮他照顾一二的。
姚泽成离开，姚泽厚吩咐了马夫去往了乌衣巷。
这个乌衣巷并不是秦淮河边上的乌衣巷，只是一个曾经秦淮河边上的乌衣巷出身的一个太监，在年老之后，先帝体恤，才特赐了一个养老的宅子，就在这乌衣巷，还给这巷子更名让其更有回家之感。
因为这巷子距离宫门口最近，参加早朝的大臣们又不能都堵在宫门口，所以朝臣们都习惯到乌衣巷里坐坐。需求决定了供给，因为朝臣们的需求，乌衣巷开始涌现出了许多的茶楼。
而姚泽厚和向怀杰都去过的就是要属王家茶铺了。
向怀杰到王家茶铺的时候，姚泽厚早就在包间了等他一会儿了。
“姚大人，不好意思，中间我轿子和吏部李大人的发生的剐蹭，停顿了一会儿。”
什么剐蹭啊，其实就是那吏部的李大人上门来挑衅来的，他俩素日不和，现在他被调进礼部那么个清水衙门，李大人不上门来落井下石才怪了。
“无妨，我也没等多久。”姚泽厚依然是招牌的微笑。
向怀杰此时已经是顾不上再去纠结这点儿事儿了，赶忙问姚泽厚他最关心的问题。
“姚大人，我这调进礼部这事儿，您可是得帮帮我，和陛下说说好话，让他收回旨意吧。”
姚泽厚一听这话，脸色立马一冷。
“向大人，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想要害死我不成？！陛下的旨意是我说收回就能收回的嘛？！你这话若是叫那些言官听到了，这是要陷我于不义啊。”
向怀杰自知失言，“姚大人，我说错话了，我这不也是着急嘛。”
“恩，向大人下次谨慎些才好。”
“那姚大人，您给指条明路呗？”
“等，”姚泽厚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