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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把双刃匕从酒精灯上取下的时候,匕首上还捎带着火焰,白芷静静地等待着双刃匕上的酒精燃烧完毕,提着匕首走向一旁不知所措的夏妍。
当她看到夏妍一脸欲言又止的害怕模样,叹了一口气,随后决定在事后编造一个小故事,让夏妍打消了想问她缘故的念头。
“你这里有块东西,我先帮你把它给剔出来。”
白芷又按了按夏妍手臂上的那块凸起,接着抬起头忽然道,“妍妍,我把霍大哥请来给你哥哥看病,你看怎么样?”
“啊?好啊!”
但是夏妍话音还未落,立刻尖叫了起来。
原来是白芷顺利转移夏妍的注意力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匕首间一挑刺入了夏妍手臂的皮下位置。
“疼!”
“我再轻一点。”
白芷不敢太过用力,她又稍微探了探,发现那东西埋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深!
“小芷,我这是怎么了啊!”夏妍一脸垂然欲泣的表情,嘴唇都在不自觉的打哆嗦。
“你哥哥的实验,保密程度很高,所以他的雇主就在你们的身上全装了微型信号发讯器。”
白芷手持着双刃匕又向下探了去。
匕首尖每加深一分,夏妍的脸色就越惨淡上一分。
“我找到了……”
白芷明显感觉到匕首尖碰到了一个硬物,她吞了口唾沫,抬起头来看向夏妍,“我要把发讯器剔出来了,再给我三秒钟的时间。”
白芷说完后,也不再和夏妍多客气了,将匕首尖缓缓地插进发讯器的底部,随后匕首尖猛地一挑。
一个带血的硬物随着白芷粗暴的动作,掉落在了地板上,弹跳了一番,滚入了床底下。
白芷在剔除信号发讯器之前先做了压迫血管的措施,所以夏妍此刻没有过多失血,除了疼到想满地打滚儿,其余的都一切正常。
“先别急,我再给你消一消毒……”
白芷挑的角度很好,伤口不算大,只需要消一消毒,等着伤口自行愈合便好了。
趁着消毒的空档,白芷迅速编辑好了一条短信给贺臻发去求援。
“小芷,我哥哥这是做了什么实验啊,为什么连带着我也要监视?”
夏妍原本还将信将疑的,但当她看到白芷真的从她手臂的皮下取出来一小块微型讯号发讯器后,彻彻底底的震惊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了看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夏植,又用求救似的目光看向白芷。
“我……不知道。”白芷正拿着纱布给夏妍包扎,她动了一下就扯到手臂上的伤,疼的又是一阵惊呼。
“这东西叫做发讯器?”刘小元拾起那块还沾着血迹的的小薄片,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又看。
但她从来没见过这玩意儿,也根本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发讯器是什么时候植入我的胳膊里的啊!”夏妍又可怜兮兮的问道,“我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不知道。”
白芷垂下头掩盖了眸子里的神色。
她从摸到夏植被做了脑桥分割手术后就已经觉得,药物研究所不可能不对夏家人动手脚。
而最好的办法,就是在他们身上安装讯号发讯器从而掌控他们的全部动向。
刚才摸到夏妍头顶有一点凹陷,白芷下意识以为药贩子们把发讯器植入了那里。
幸好后来又发现发讯器在夏妍的手臂皮层之下,这才让她大松了一口气。
至于植入的时间,不用多想,一定是在夏妍头磕破了缝针的那一天里。
那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瞒天过海,套住她这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白兔。
“那你说,我爸妈身上会不会也有?”夏妍有些后怕,“我还只是我哥的妹妹,都能在悄无声息的时候在我身上植入这么讨厌的东西,更别提我爸妈了!”
“我觉得,你去看看比较保险。”白芷严肃的说,“我也觉得一定有,但位置不一定和你的一样。”
“那我现在就去提醒我爸妈!”夏妍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握紧了拳头。
“等下!”白芷叫住莽撞冒失的夏妍,“这件事情一定得保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百九十七章 撕裂人格
白芷没有料想到事情居然复杂到这种程度,信号发讯器一日不除,夏家就一天在药物研究所的监控之下,性命堪忧。
在夏妍匆匆跑去检查夏中正夫妻身上有无信号发讯器后,白芷这才取出手机看贺臻有没有回短信。
手机屏幕上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的信息和来电显示。
贺臻今天早上去了拍卖行,一时半会儿没有看到也属正常的。
白芷按灭了手机屏幕,决定自己先检查被手术过后的夏植的情况。
“元元,你去帮着妍妍和叔叔阿姨说,让她千万别把这件事说漏嘴了。”白芷怕夏妍面对自己父母,嘴巴不把风什么都给招了,留下后患无穷。
人的好奇心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成年人,刨根究底起来,别说夏妍,就算是白芷也招架不住。
“关于为什么会有信号发讯器吗,我知道了。”刘小元也站起身来,点点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白芷一个人的时候,她紧紧合上房门后蹑手蹑脚的凑到夏植的身边。
白芷翻了翻夏植的眼皮,确定他并没有真正的清醒。
白芷环顾了下四周,看到桌上正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杯子,杯子中还有一只勺子。
不如趁这个机会看看夏植是不是真的能被梆子声控制?
白芷一想到这里,立刻端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水倒掉,举起勺子在杯沿上有规律的敲起来。
其实白芷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实验能不能有效果,但她牢记着那天晚上那群在梆子声指引之下围攻了她的场景,现在想起都还后怕无穷。
并且,现在也不能算真正意义上的敲梆子吧!只能说是一种演变。
不过令白芷惊讶的事情片刻之后就发生了,在她敲了大约数十下的时候,夏植豁然睁开了眼睛,从床榻上直挺挺的坐了起来。
白芷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她立刻退后了几步保持好安全距离,手中的动作没有停下。
夏植在床上坐了几秒钟后,随着白芷向后倒退,也跟随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下了床。
白芷一边向后倒退着一边观察着夏植脸上的的神情。
只是对方的脸上毫无表情,瞳孔中更是漫无焦距,像是一只提线木偶那样,任由人操作。
在他身上的线还正是在白芷手中提着。
白芷退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夏植却站在原地不动了,任凭白芷如何的敲,都再不挪动一步。
白芷皱了皱眉头,转了一个方向加快了手上敲打的动作。
夏植这才又动了,摇摇晃晃的跟着她向前行走,漫无目的,也毫无知觉。
白芷开了手机的录像,打算把眼前的这一切全都录下来回去给贺臻看,可她刚停下敲打的动作,夏植就猛地闭上了眼睛,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SHIT!
她忘了现在这货的正常意识是处于昏迷之中的,现在跟着她走的只是敲打声下的潜意识!
白芷匆匆忙忙的支好手机,又对准镜头演示了一番夏植是如何受“敲梆子”声控制的,这才重新把夏植安置回了床上躺着。
“小芷!贺大哥他们来了!”就在白芷将屋子收拾齐整后,刘小元敲开了屋门,“他说来接你的!让你赶快出去!”
白芷正好也找贺臻有事,跟着刘小元出去之后就看到霍思臣正背了他惯用的那只药箱,从贺臻那辆钛银色的保时捷上走下。
贺臻把车子熄了火之后也从车上走下,“我看到短信就过来了。”
“怎么,情况很严重吗?”贺臻压低了声音问道。
“非常严重。”白芷对着贺臻比了一个口型,随后又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方向。
“先去看看。”贺臻沉吟了片刻,眸色暗了下去。
他们今日的此行也是善后之旅,上次走得太急,把夏家地窖炸个稀巴烂不说,还连带着家中独子都给折腾到了半死不活的地步,不来做点什么表达歉意,实在是说不过去。
贺臻脚踩在夏家院子的地面上时,不自觉的放轻了力道,他怕一个不小心,地面被他给踩塌了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
夏中正夫妇也迎了出来,见到贺臻和一身白大褂的霍思臣,愣了愣。
“爸,这位是霍医生!”夏妍适时地在一旁作起介绍,“小芷知道哥哥身体出了点问题,专程从京城中找来的顶尖医生来给哥哥看病!”
“快请进快请进,既然是白小姐请来的,那么在夏家就是上宾!”夏中正连忙将两人热情的迎入屋内,吩咐一边的佣人们倒茶。
“茶就不了,我想现在先去看看令公子。”霍思臣微笑着拒绝了夏中正的好意。
“他在二楼,那我这就带霍医生去!”夏中正见霍思臣不和他客气,就直接带着几人上了二楼,去到夏植所在的房间里。
“昏迷了多久了?”霍思臣从随身的医药箱中取出听诊器,装模作样的在夏植的胸腹上听了听。
“快三天了!”夏中正说起夏植,就满脸懊悔,“他平日里都不怎么从地窖里出来,所以他突然出了事我们也没有第一时间里知道,唉,都怪我和他妈妈平日里忽略他太多……”
“请大家都先回避一下吧,屋子里人太多,听诊器都不好用了。”霍思臣又一本正经的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甩了甩。
“好好!我们这就出去!”
夏中正一声令下,屋子里再度清空,只留下一旁一直不说话的贺臻,和同样一直守在一边的白芷。
“他被做了脑桥分割手术,能受梆子声控制。”
白芷走上前去,拨开夏植的头皮,将那道手术后留下的疤痕给贺臻和霍思臣看。
“他被实施了这种撕裂人格的恶劣手术,现在身体里很可能就藏着两种意识。”白芷叹了口气,“他的下半生已经就这么葬送了。”
“先别急着下定论。”霍思臣低下头在一旁的医药箱里翻出一支注射器道,“让我先给他来一针肾上腺素,把他的正常意识给唤醒。”
第二百九十八章 救救我家人
“只唤醒他的正常意识还不够。”
贺臻接了话道,“他在手术后分裂出来的另一层意识,会和他的正常意识争夺主导地位,所以咱们还得想个法子,把他的暗黑意识给压制一下。”
“该怎么压制?”白芷有些后悔,刚刚她才激发了一回夏植的暗黑意识,此刻夏植那黑暗的一面更是平静不下来了吧。
贺臻伸手进胸前的口袋中摸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出来。
他将符纸摊平,只见符纸上用红色的朱砂画了许多看不懂的鬼画符。
“思语给我画了符,暂时能派上一些用场。”
贺臻将符纸拍在夏植的额头上之后,夏植忽然浑身一震,紧接着又悄无声息的寂静了下去。
“你继续。”贺臻向后退了几步,给霍思臣留出空间来。
“贴符纸是什么讲究?”白芷这回看不懂了,她还从来没有接触到家族中关于“巫”的方面,对于这群家族中最神秘的“巫”向来是知之甚少。
“原本是要钉银钉的,但夏植只是个普通人,所以就改帖符纸了,效果虽然弱了些,但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噗……钉银钉!”白芷吓了一跳,“这么狠!”
“没办法,一般分裂出黑暗意识的人都是一些血统不受控的族裔,银自古以来都有辟邪的效果,所以就拿来钉住这些人,让他们伤不了人。”
两人谈话的期间,霍思臣已经将肾上腺素给夏植注了进去,在注射器缓缓推进的同时,夏植开始浑身不住的痉挛。
符纸一直在他头顶贴着,他虽然浑身抽搐,却始终没有弹跳而起的意思。
直到霍思臣将空了的注射器抽出,拿出棉球压住针口,夏植这才剧烈的抖动了一番,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虽然醒了过来,但神志并不是很清醒,看着眼前三张陌生的脸,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行了别装了,你再不说话,我们可就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了。”
霍思臣挪揄了夏植一句,夏植这才嗫嚅着开了口,但他是直勾勾的盯着白芷看的,说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就是没见过。”白芷很反感这种搭讪方式,直截了当的回绝。
“不是,长成这样子很难不被人记住,我应该是在资料中见过你。”
夏植摇摇头,笃定的说道。
“在什么地方,说的详细一些。”贺臻揭掉了贴在夏植头顶的符纸,收回口袋。
“应该是他们想作为主要研究对象的人物吧。”
夏植咳了两声,说话的声音有些浑浊。
他的牙齿被白芷打碎掉了,夏家又为他做了一副假牙套出来带着,看上去和真的无异。
“那你知不知道,除了我,还有谁是他们的主要研究对象?”
白芷凑上前去,伏在夏植的床头,低声询问。
“还有……他。”
夏植望向白芷身后,白芷回过头去,就看到夏植的视线尽头是贺臻。
“只不过他和你是不一样的,他是已经作为实验标本计入数据档案了,而你,则还是处于未知的空白状态。”
白芷浑身一震,看向贺臻的目光立刻变了。
“你曾经被他们……”
“嗯。”
贺臻轻轻一个点头,就让白芷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们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害你!有没有害你!”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