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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语现在还没从国外回来吧,你这个当哥哥把她护的太好了。”
“我倒是宁愿思语一辈子别回来。”霍思臣的神色立刻变了,“霍家这个地方太肮脏了,从我爸妈和思语走了之后,它就再不值得我留恋了。”
贺臻笑了笑,低下头。
“到了,走吧。”
临时实验室,贺臻躺在一张躺椅上,霍思臣开始为他细致的处理腹部的碎残渣。
贺臻肌理分明的胸膛在剧烈的起伏。
霍思臣给他戴上了呼吸面罩,好让他在吸氧的帮助下保持清醒。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或白色或青色的陶瓷碎屑被依次摆放在搪瓷托盘内,碎屑上都染了贺臻的血,呈现出极暗的深红。
“你腹部的伤不是大碍,我检查过了,都刺得不深,没有伤及内脏。”
霍思臣接过星三递来的剪刀,开始减掉贺臻的裤管。
“可能膝盖这里会有些麻烦,我先检查一下,你忍着点。”
霍思臣的手一碰上贺臻的膝盖,贺臻立刻浑身紧绷得如一支满弓。
他咬着牙骂道,“你再不快些,待会儿骨头裂缝一闭合我的膝盖可就变畸形了!”
“我给你固定一下,你躺好了。”霍思臣抬起手臂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
贺臻回到九楼白芷的病房时天色已晚,他划了门禁,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他熟稔的摸索着开了灯,却看到病床上没有人。
“白芷?”
贺臻叫了一声。
回答他的是一阵沉默。
“白芷?”
他猛地一惊,连忙退出病房。
“白芷!”
刚一动,他想起自己的膝盖碎了才刚刚固定好,根本跑不动。
连忙取出电话来按下拨出一个号码,不过几秒钟后白芷的手机在病床上响了。
贺臻瞳孔一缩,摁下挂断键,又拨出另一个号码,“星三!白芷她不见了,你们快去找找!”
整间加护病房只有一道划门禁的门,和一扇面朝外的窗户,如果门处没有事的话,难道说有人从窗户里进来了?
似乎是不太可能,九层楼,爬上来的话一定会十分惹眼!
贺臻已经站在了窗户处,猛地拉开玻璃窗,夜晚的风灌入,吹乱了他额前的发丝。
“白小姐不见了吗?属下这就去找!”
挂了电话贺臻捂上了脸,千防万防,却还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他今天受的伤算是赔大了!
贺臻平复了片刻后理清自己的思绪,立刻转身出了病房,快步向着电梯走去。
他亲自去找才会放下心!
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白芷怀中抱着一个袋子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白芷!”贺臻浑身一震,连忙走上前去,“你这是去哪儿了!”
“让你好好在屋里呆着你怎么偷跑出去了,是不是翻窗户出去的!”
“我……我去买东西了……”白芷看到贺臻的脸色,硬生生有了一种自己做贼被抓包的感觉。
“有什么东西想买不会和我说吗,走,快回去。”
贺臻拉着白芷把她拉回病房,“你还真是身边半步不能离人啊,一让你自己呆着就会折腾出事儿。”
“什么事儿啊?我就是出去买了些东西。”
“你怎么出去的。”贺臻镇定下来,逼问道。
“护士来给我换药的时候我摸了她的门禁卡。”白芷得意的笑了笑。
贺臻忽然出手伸向白芷的口袋中,用两指一夹,一张白色的磁卡便被他取了出来。
白芷发现后立刻反手抓住,但她无论如何用力也再抽不回来了
第一百零五章 就在这里睡吧
“这是霍思臣的卡。”贺臻把卡收回衬衫的口袋,“他今天把卡给护士,是让护士来帮你换药的。”
白芷默默地翻了一个白眼,爬上病床开始拆自己带回来的那只袋子。
一样一样摸出来的全是袋装的零食,还有瓶装果汁奶茶。
“谁让你吃这个的?我说你可以吃了吗?”
贺臻挑了挑眉,一脸严肃的看着埋头清理袋子的白芷,“全部没收。”
“喏,这个是给你的。”白芷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从背后摸出了一袋金色的小包。
她手向前伸了伸,掌心摊着一袋利喉糖。
“我听到你咳嗽了,就想着出去买些利喉糖回来……那些都是……顺便……顺便捎回来的。”
“顺便?我怎么记得药店和超市不在一条路上?”
贺臻虽然话说如此,但他的眸子还是忽然间闪耀如星辰。
他接过白芷递来的袋子,拆开后含了一颗。
“少抽烟,对身体不好。”
白芷见他含了糖,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贺臻点点头。
反正他是已经不再在白芷面前抽烟了。
但他的旧疾和他精神上的压力,都需要尼古丁让他来保持冷静。
“在外面偷买东西吃了吗?”
贺臻问了句。
“绝对没有!”白芷连忙摆手,“我赶着回来呢,什么都没有吃……好饿啊……”
“我也没吃呢。”贺臻看了看表,“不过医院的饭点已经过了,我让星三星四买些东西回来吧。”
“真的啊!我不用吃医院的饭了吗?”
“今天破例。”
“太好了!”
要知道医院的饭可是比学校食堂的饭还要难吃的存在啊!
“那……不会只让喝汤了吧!”
“不会。”贺臻扬了扬手中金色的小包,“看在你的糖的份儿上。”
贺臻似乎是很疲惫,在看着白芷吃过晚饭后便躺在一旁的空床上合上了眼。
他的那一份原封未动的放在桌上。
屋内只点了一盏台灯,这是白芷要求的,好让她有在自己卧室里的感觉,而不是医院冷冰冰的加护病房。
白芷下床走到窗前,拉上窗帘,接着回到床边抱起了自己的那一床被单,走到贺臻身边给他盖上。
他看上去睡着了,呼吸十分均匀。
他睁开眼时的那份凌厉全部敛藏了起来,只剩下完完全全的宁静。
白芷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枕头搬来,想给贺臻塞到脖子下。
但她刚摸到贺臻的头,躺在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了眼,他出手的速度比他睁眼的速度更快,几乎是在眨眼间便扼住了她的手腕。
白芷被他的凌厉惊了一下,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再睁开眼后见到是白芷,贺臻立刻松了手。
“吓到你了?”
白芷连忙摇摇头。
贺臻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单,愣了一下。
“你的饭还没吃。”
“不了,我不饿。”贺臻摇了摇头,揉了揉眉心,“你还饿吗,今天许你吃两份。”
“我早就吃饱了。”
“那……我先走了,你快回去睡吧。”贺臻抬起手表看了看,快要八点半了。
他刚掀起身上的被单准备下床,动作忽然一顿。
一股锥心的痛从膝盖处传了过来。
“就在这里睡吧。”白芷看着贺臻背对她的身影,昏黄的灯光下像是快要被黑暗所吞噬,她连忙扶住他。
一定是他身上的伤口痛了……一定是他身上的伤口痛了……
白芷默念了两遍,转向床的另一边看着贺臻,“睡吧。”
“不了。”贺臻摇头,“你一个小姑娘,我睡在这里不好。”
“别说了,躺着吧!”白芷忽然强硬了起来。
之前只有她对贺臻唯唯诺诺的份儿。
此刻的她完全是在用命令的口气。
贺臻不由分说便被她摁回床上躺着。
一时间震到腹部的伤又扯到膝盖,贺臻忍眉头大皱,又立刻抚平。
“我睡不着,咱们来聊天吧。”
白芷又从一旁的柜子里翻出家里带来的那套枕头被单。
她匆匆铺好后便回了床上躺着。
虽然贺臻躺了下去,但她怕贺臻反悔,立刻熄了灯,把被单拉到脖子处。
“聊什么?”
贺臻躺在距离白芷不到五米的床上,一时间也没了困意。
“西堂口,后来怎么样了?”
“被炸的差不多了。”贺臻回道。
“啊?那那么多古董呢,也炸没了吗?”
“不会,以陈中华的德行,能存在堂口里给人瞧见的都不是真货。”
贺臻笃定的说道,“他的宝贝一定还在什么地方藏着呢。”
“我马上就要生日了。”白芷忽然翻了个身,转过头对着贺臻道,“现在已经六月初了,我七月就要过生日了。”
“哦?你该过几岁生日了?”
“14。”
“才14啊,这么小。”
“你多大了?”
“22。”
“才22岁就是少主了?”
“嗯。”
气氛忽然间沉默了。
贺臻向白芷的方向侧了侧头。
他的视力很好,虽然屋子里黑暗一片,但他还是看到了白芷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生日的时候我送你一样礼物吧。”
他率先打断了屋内的气氛。
“你准备送什么?”
白芷听到礼物二字立刻来了兴致。
“哪有问人准备送什么的。”贺臻笑了笑,“你不想要一个惊喜吗?”
“你现在说出来,我现在不就惊喜了嘛。”
“那好,现在听过了,到时候没惊喜了可别不依不饶。”
“不会啦!”
“你不是想要开一家古董店吗?”
贺臻顿了顿。
“今天平了西堂口,到时我派人整顿一番后,西堂口就归你了,怎么样?”
白芷呆住了。
“不喜欢吗?”贺臻的嗓音十分清澈,他问话的时候,白芷总是会听到自己心底的清泉叮咚作响的声音。
“太贵重了,我不敢要……”
“我就想好好开一家古董店就好了啊,那么大一个堂口不适合我。”
“一个西堂口而已还算不上贵重,而且,没试过怎么知道自己管理起来不合适?”贺臻目光紧锁白芷净澈如琉璃的一双眸子。
“就算是我接了,但我还要上学呢,又怎么会顾得过来?”
“你还是让我开一家古董店吧,西堂口我真的做不来!”
“那不如这样吧。”贺臻又道,“换成你帮我管理西堂口怎么样?”
“管理?”
“嗯,平日里大小的杂事我找人干了,你就去当个老板,收收帐就好了。”
“那我的古董店呢?”
“一个西堂口都给你了,还要什么古董店?”
“西堂口是你的,我才不是什么老板,顶多是个管帐丫鬟!”
白芷听完贺臻的话立刻反击。
“是你不愿意要,我才想了这个法子的。”贺臻有些无奈,“那你愿意做老板呢还是做管账丫鬟?”
“管账丫鬟。”白芷眼也不眨的选了后者,“到时候我要把你的货给藏几件,自己开一家古董店!”
第一百零六章 有人文情怀的投资者
第二天早晨霍思臣进来查房的时候看到贺臻和白芷一人一张床,正睡的沉。
他捂住脸,又退了出去。
两人关系已经发展到同睡的地步了吗?
白芷还是个小孩子啊!
贺臻简直是老牛吃嫩草!
不能忍!
风气败坏!
“你来了。”贺臻睁开了眼从床上坐起,看着刚退出门外的霍思臣。
“怎么样,昨晚睡得还好么?”霍思臣呵呵笑了两声。
“挺好的。”贺臻紧接着“嘘”了一声。
“小声点,她还没醒。”
霍思臣脸上的表情一时间色彩纷呈,不知用何语言才能形容。
最终化为一声啧啧,“出来跟着我换药去吧。”
“好。”
白芷醒过来的时候贺臻已经把早饭端来了。
“昨天你睡得不晚啊,怎么还这么困。”贺臻坐在床前的靠椅上,看着白芷呵欠一个接一个的打。
“我想着我的古董店呢。”
贺臻看了扫一眼,“吃饭吧。”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白芷边喝粥边问道。
“你家里的人不太干净,你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
“可是……我不想住了。”白芷哭丧着脸,“反正横竖都是一刀,就算回去了他们现在也不敢真拿我怎么样啊。”
“你在这里憋得难受?”
“太难受了,每天什么事都没有。”白芷打心底对医院有一种恐惧。
“再忍一忍,先让伤好了再说。”贺臻向白芷的饭盒里夹了几棵菜。
“我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回去了不是该发生什么还照样发生什么吗。”
贺臻夹菜的动作顿住了。
“你也不可能一辈子罩着我,过了这段你就得回京,我又得和庞鹤敏明争暗斗得你死我活。”
“好了别说了。”贺臻立刻打断了她,“我不允许你说最后一句话。”
“可这就是事实……”白芷缩了缩脖子。
果然她还是只有被贺臻压迫的份儿。
贺臻忽然放下筷子,抱臂向后一靠。
“我是得回京,我家和爷爷都在那里。”他一瞬不瞬的盯着白芷,“西堂口留给你,我会多派人手暗中保护你。”
“还有,你今天再休息一天,明天就跟着我开始练习吧。”
“练习什么?”
“你不是想入族学没法入吗,我教你,所有白松堂里教的东西,我都可以教你。”
“教……白雨笙他们学的东西?”
“可以教这个,不过那些都是分家的功法,我可以教你本家的。”
“真的啊!”白芷激动地差些把碗给掀了。
贺臻点点头,“继续吃饭吧。”
白芷开始继续解决早饭,贺臻则坐在一旁的靠椅里翻起了书。
期间他的电话响了几次,都是匆匆讲了两句便挂断了。
直到白芷吃完饭,贺臻才合上书起身,对她说道,“我出去一趟,解决一下西堂口的问题。”
“这次不许再偷跑出去了。”
“我知道了,你去吧。”
贺臻颇为不放心的多看了她几眼,白芷只得做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