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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四顿了顿。
“至于老五和老六,他们两个是大哥找来做事的,和我们不太一样。和三爷也没有那么亲近。”
“那龙雀的去向还是没有人知道吗?”白芷问。
“当然啦……龙雀就真的像鸟儿一样飞走喽。”星四笑哈哈的开着玩笑,“大小姐,你直接去问三爷,想知道什么不就都能知道了。”
“我不敢……”
“怎么会,大小姐尽管去问就好了,就凭我四年来对三爷的认识,他只会拧了我的脖子,不会动大小姐分毫的。”
“可是这种揭人旧伤疤的事,我敢做,但真不敢做的太明张目胆。”
……
白芷这一觉里梦到的全部都是昨晚和星四的对话,睡得极不踏实,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眼睛干干涩涩的,难受极了。
她抬头才发现,贺臻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背对着她站在屋子后方的落地窗前,似乎还抱着小花。
贺臻听到动静后转过头来,“醒了?”
白芷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别揉,揉了更疼。”贺臻制止了她。
白芷眨了眨眼睛,逼自己流了几滴泪出来,这才让干涩有所缓和。
从床上爬起来,原本她就只脱了外面的羽绒服和衣而睡的。
“喝点水吧。”贺臻替她接好了一杯温吞的开水,递给她。
白芷接过一仰而尽,清了清嗓子。
“穿上外套,咱们该走了。”
白芷点点头,去洗了把脸后穿上羽绒服,跟着贺臻一起出了门。
刚接触到屋外的冷空气,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白芷缩了缩脖子。
“回去再穿厚点吧。”贺臻见她哆嗦了一下,说道。
“那你先等下,我去戴条围巾。”
白芷转身回屋里取了围巾,刚出门,见到眼前的情景后立刻僵在原地。
不为别的,庞玉良正站在她的门外,手里还端着一杯飘着热气的牛奶。
而贺臻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两个人之间的僵持,旁人即便是再没眼色没脑子,也能看得出来。
“小芷,你这是要去哪儿?”
庞玉良见她出来了,立刻展露笑颜。
虽然他更想问的是,为什么这个面生的男人会从她的卧室里出来!
但良好的教养让他没在敌人面前破功,依旧维持着和煦温暖的笑意。
白芷不说话,她完全没有必要回答庞玉良的问题。
抬头给贺臻递了一个颜色,贺臻立刻心领神会的带着她下了台阶,准备离开白家大宅。
“等等!”擦肩而过的时候庞玉良想抓住白芷的手臂,却在一个晃神后被人挡下了。
贺臻比起庞玉良来高了一截儿,此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完全没了那股平静,目光凌厉如刀。
“走吧。”白芷拉了贺臻一把。
贺臻从来不会如此幼稚的和人对峙,但今天他破例了,看着庞玉良的目光,简直要把他给吃了。
庞玉良的脸僵了僵,一改往日温柔和煦的气质,也眯起了眸子。
白芷见两人之间剑拔弩张,虽然一句话没讲过,但硝烟已经弥漫。
她连忙拉起贺臻就走。
贺臻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跟着白芷一路出了院子。
“别喝他给你的奶。”贺臻压低了声音,“里面有药。”
“什么药?”
“药,血统弱化的药。我说之前怎么一直查不出来问题出在什么地方,原来是下在了纯奶里。”
贺臻冷哼了一声。
“等下!”
白芷一惊。
“所以说……我的血统之所以变弱,全都是因为他们给我下了药?”
“嗯。”
白芷没了声音,她的头低下去,眸子中一片血红。
恨意不是消亡了,而是一直埋在心底,如今被激了出来,蚀骨的恨就快要吞没她的理智。
“喵呜……”
一个细小的叫声,白芷抬头看到小花被贺臻从衣服里提了出来,贺臻捏着她的圆脸强迫小花看向白芷。
“小花?”
贺臻又摆弄了她的猫爪子一番,捏了捏。
“为了一个人渣坏了心情,不值得。”
“小花当然也要带走,留下来指不定别人怎么欺负她。”
贺臻的护短心理十分严重,哼了一声。
“不生气,但仇也是要报的。”白芷笑了笑,把小花接过来抱在怀里。
贺臻去开车,白芷仍是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系好安全带。
“绕一趟博古斋吧,这几天没人看门,我得去一趟。”
从付九消失后,博古斋便空了下来。
白芷拒绝了从西堂口派来给她看店的伙计,博古斋这两天便一直锁着门。
生意不急着做,反正是,博古斋的收入还不如她分红的零头。
贺臻打了方向盘,车头调转,先去了博古斋。
临到店门前的时候白芷就看到门前有一个人的影子,白芷定睛一看发觉有些熟悉,催促贺臻快一点。
车子停下后白芷下了车,走上前去。
“付九!”她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靠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单膝屈起,正闭目小憩,经白芷这么一喊,他睁开了双眼。
“真的是你啊!你回来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 小三爷是贺家的尚方宝剑
贺臻跟在白芷后面下的车,自然也看到了白芷口中念叨过的便宜伙计。
他走上前去后就站在白芷身后,听她细细碎碎地同付九讲着话,仔细打量一番坐在地上的这位年轻人。
付九抬起头看了贺臻一眼,随即从地上起了身。
“少主大人。”
付九居然认识贺臻这张脸,开口便称呼少主。
“你不用和我见礼。”贺臻对着他点了头,没有点破他称呼自己“少主”一事,“她是你老板,你只用认她一个就够了。”
“小九哥,你怎么在外面干坐着不进去?”白芷取了钥匙开店门,付九走上前去帮忙。
“那天走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今天回来发现店门是锁着的。”
“那你怎么不和我打电话?”
“我的手机也忘了带了,而且,我今天早上才回来的。”
白芷想起来了,那天他确实是把手机落在了西堂口。
“你没事吗?前天晚上我亲眼看到的,以为你和暴徒们同归于尽了。”
“没事,我哪有那么容易死。”
白芷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付九,见他除了身上有些脏之外,倒真没什么大事。
贺臻在一旁开了口,“既然没事,那就去洗漱一番,可以回来继续工作了,你老板很看重你,你不要让她失望。”
付九点点头。
“回来了就好。”白芷长舒一口气,付九此番大难不死,她感到十分欣慰。
转过头看到贺臻对她示意,她点点头,又对付九道,“小九哥,那你先收拾一下吧,我们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少主,老板,慢走。”
两人出了博古斋。
准确来说这还是贺臻在博古斋装修好后第一次来这里,但他似乎是对这里的一切已经熟知于心。
去西堂口的路上白芷做汇报似的同贺臻说起了付九的事。
她不是很确定星四他们有没有同贺臻说过,所以就只捡重点的说,说起了付九的身世和背景。
但贺臻听她讲话的时候一反常态的有些沉默。
“你……不喜欢这个人吗?”
白芷终于意识到贺臻的低气压原因出在何处,问道。
“也没有。”贺臻回道,“只是感觉这个人的气息有些熟悉而已。”
熟悉?
白芷的脑洞立刻又开了,想了想道,“他该不会是龙雀吧……”
贺臻搭在方向盘上的手猛地一缩。
白芷眼皮随即一跳,这是被她猜中的前兆吗?
“不是。”贺臻开了口,声音中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不愿承认,还是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
贺臻一眼看穿了白芷的心思,“又是星四在你这里胡扯八道?好小子这次开始扒我老底了。”
白芷瞒不过,索性点头。
“他不是龙雀。”
“龙雀的骨架很大,个子也很高,比我要高,刚才那个人明显不符合这些特征。”
白芷闻言立刻在记忆里对比了一下,确实如此,付九非常瘦,个子比起贺臻来也会矮上半头。
但……
“你都八年没见过他了,又不能拿小时候的尺度来比。”
“不,我见过。”贺臻道,“远观过一次,他没有走近,只说了话。”
“不过当时他戴着墨镜和口罩,脸变成了什么样子,看不到。”
贺臻的目光有些哀伤。
“既然你们的关系那么好,他当初为什么要走?”
白芷被那股悲伤乱了心弦,下意识地问。
“走?”贺臻自嘲了一声。
“因为他是叛徒,我用了五年时间,查到是他把我和我父母都卖给了家族的敌人。”
“所以后来,我亲自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他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他没有走,他已经死了,又怎么走。”
白芷大吃一惊,心跳砰砰加速。
贺臻话里有话,并且,最后一句和他之前说的那句明明是互相矛盾着的啊!
“可是你……你说你还见过他……”
“是啊,见过,就在今年三月底的时候,八个月,在我遇到你之前没几天。”
白芷一直处在震惊之中,一个死在自己刀下的人,又重新活了过来,找来要报仇?
“我就知道我迟早会等到这一天的,当年我把爷爷那柄长刀刺入他心脏的时候,就料到了他没那么容易死。”
“龙雀龙雀,凤凰之涅槃重生。”
贺臻的目光有些枯槁。
“他来找我报仇了,他说,‘小三爷,我回来了。’”
“他还说,‘小三爷,你是一个像剑一般锋利的人,却偏偏惯用的是刀。’”
车停了,贺臻拉上手刹松了安全带,垂着眸子低着头。
“剑一般锋利的人?”白芷直勾勾的看着他。
“那是我们小时候开玩笑时候说的话。”
贺臻叹了一声,放在手刹上还未拿下的右手,此刻手背上忽然青筋暴突,骨节泛白。
他的喉咙中像是埋了呜咽,“爷爷立我为继承人,这就表明,家族的一半已经都是我的了,所以外人们都拿我当做太子爷。”
“但是只有龙雀说,说,小三爷,哪里是太子爷,小三爷……分明是贺家的尚方宝剑。”
白芷心头的堵塞随着贺臻那句“小三爷是贺家的尚方宝剑”,终于泛滥成了灾。
她从未在他的眸子中看出如此绝望的神色。
少主,太子爷,小三爷。
哪一个身份都是光鲜闪耀至极,万万之上。
可为何在他眼中,这些身份却会让他这么难过。
“那,今后小三爷在做尚方宝剑的时候,可不可以带上我?”白芷看着贺臻瞳孔中的死灰,拼命地搜刮着脑海中的词汇。
她知道贺臻所说的“尚方宝剑”一定不会指什么好事,至少,比起太子爷的身份来看,一定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我可以做剑鞘的。”白芷小声道,“或者你觉得我不合格的话……那我做剑穗也可以啊……”
贺臻靠在驾驶座靠背上的头侧了过来。
“为什么要做剑穗?”
“你果然认为我不适合做剑鞘啊。”
白芷故意撇了撇嘴,装作不满的模样,“算了,剑穗就剑穗吧,虽然没什么实际用处,还是能好看的。”
第一百五十九章 别看,脏!
她见自己的安慰有了成效,贺臻被她的话转移了注意,心里小小的欢呼了一声。
“不会。”贺臻习惯性的想从口袋中取出烟来,动作却在半路上硬生生收住,手指为了不显方才的意图,索性继续向前伸去,“我怎么会让你做剑鞘和剑穗。”
“你不应该做这些的。”
“你做那个持着尚方宝剑的人如何?”
贺臻修长的手指落在白芷头顶,轻轻顺了顺她的发丝。
白芷惊讶地张大了嘴。
“快说愿意,不然别说话。”
贺臻忽然哼了一声,瞳中的死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傲气。
他终于又恢复了那个张狂不羁,又有点温柔和彬彬有礼的贺臻。
“我、愿、意!”白芷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脸颊微微低下,“愿意愿意愿意!”
“好了你不用说这么多次,我都听到了。”贺臻一把抓过白芷高举过头顶的手,用力握住。
他的喉结处滚了滚,双瞳漆如点墨。
他告诉自己,她年纪还小,现在还只是适可而止的阶段。
“该下车了。”
贺臻松了手,倾过身子替白芷取下安全带。
白芷的腕骨没有完全愈合,贺臻便替她向学校里请了假,不用再去上学。
期中考试之后就是期末考,学校的复习工作紧密锣鼓的进行,白芷却在这期间里偷了空闲。
贺臻带她来了也没有说让做什么,让她在屋里呆着,自己转身忙碌去了。
白芷也没闲着,抽空打坐调息,顺便梳理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
西堂口最靠里的空地上正摆了一排的铜箱。
数下来一共十五个,每个铜箱上都被贴了标签,箱子盖开着,密密麻麻的白骨整整齐齐的摞在里面。
贺臻手中拿了一块小巧的骨骼,正对着阳光细细检查。
为了不让手上沾满令人作呕的尸水味道,他依旧带了橡胶手套。
鼻梁上架起那副单片眼镜,贺臻看了半晌,问道,“去找一个懂解剖的人来。”
“霍小姐?”一旁的星四下意识的说道。
“思语的专长是解剖?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她人在国外,你现在和我说这个……”
贺臻眼皮一抬,眯起眸子,“你最近总是心不在焉,如果不治一治,我这心里头总归是不痛快。”
“你胆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