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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玉良竟然也没有挽留,松了领带后解了西装外套,递给白芷,要她挂在衣架上,“我累了,需要休息,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大少爷。”
庞玉良没有再回头,而是被从卧室中扑出来的银豆吸引了视线,立刻蹲下身子微笑着逗了她一会儿。
“……是……属下知道了。”
月姨脸色一僵,庞玉良落了她的面子,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她根本没想到,住在这栋公寓里的小姑娘居然有如此好的运气,得了庞玉良这般垂怜!
她还以为庞玉良只是玩儿一玩儿,于是也没多想,就照着之前的方式替他调教这个新来的人了!
如今看来她真是失算!
白芷接过庞玉良的外套时,感觉自己像是接了一块烫手的山芋。
她浑身如针扎的站在原地,想丢又丢不得。
日子在此刻仿佛倒流了,又回到上一世她和他住在一起的时候。
白芷转了身把这件枣红色的西装挂好,去取了自己的手机来,悄悄地点开通讯录,翻到那个今天下午才刚刚通过话的号码。
“你能不能给你的手下下发紧急命令,急招回执行局开一个会!”趁着庞玉良逗狗的空档她急速的编辑好一条短信,即刻发了出去。
“当然可以啊小天使,不知你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呢?”屏幕很快亮了起来,白芷的手机调为了静音模式,只屏幕亮,没有声音。
“庞玉良来我这里了,死活要住下来,求你把他赶走。”
“原来是这样啊,小天使,那你准备拿什么来报答我呢?”
“请你吃饭!”
“那可不行,我不想要你请我吃饭,来来去去还是那几家店,早腻了!不如我们一起去水上乐园玩一天吧!”
白芷看到这条短信,心想你不是下午才刚刚吃过,怎么晚上就腻!
她又气又急,哆嗦着编辑回复。
但她刚刚把短息打到一半,庞玉良的手机就响了。
手一抖,她迅速合上手机的翻盖,若无其事的走向沙发,坐在那里继续擦头发。
庞玉良听到手机铃声后走了过来,从外套中取出手机,按下接听键。
“现在吗?”他不知听到了什么,立刻蹙起眉头,“那个傀儡说有事?他还能有什么事。”
白芷的心跳变得很快,她支起耳朵听着庞玉良和电话中人的对话。
这可关系到庞玉良去留的问题,白芷在心底默默地合计了一番,果断选择给庞翊轩加油鼓气。
他可是庞家的家主,为什么要违抗他的命令!
让你去你就赶快去!
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我就不去了,如果真的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你就再给我打电话好了。”
白芷偷听的时候心情如坐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片刻冲上云端,片刻跌入谷底,大起大伏,快要被逼出心脏病。
他正要合上手机的时候也是白芷最紧张的时刻。
他他他……他还真的无视庞翊轩的命令啊,那庞翊轩这个继承人是做的到底有多么失败!
庞玉良的动作忽然一顿,又迅速的提起手机放在耳畔,听了话筒片刻后一脸的阴翳的道,“那我过去吧,你们估计得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在清城区。”
“在清城区做什么?呵,这么晚了,你说我来这边做什么。”
“行了,会让你们见到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就这样吧,五十分钟后我就赶到。”
挂了电话后庞玉良心情似乎很差,脸上的笑容早没了,他一把扯过西装外套匆匆穿好,回过头对着白芷道,“早些休息,那边有些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他虽然不高兴,但是白芷高兴啊,她虽然不知道庞翊轩用了什么法子这么快就支走了庞玉良,但只要支走就好了!
顺便还能连带着这个来“伺候”她的月姨,也跟着一起走!
怎么想怎么划算!
等到庞玉良和那个月姨都走了,白芷坐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坐了片刻,取出手机调出那条没有编辑完的短息。
她把原先的内容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又重新输入了新的文字。
“报酬是一个承诺,一诺千金,决不食言。”
合上手机后白芷悠哉的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都走了,真干净。
京城的本家。
一个身着白色大褂,戴着白帽和蓝口罩的医生正在接受守门的门岗一番严密的搜查。
门岗的门卫是两个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
“把你的口罩摘下来。”两人中的一个对着那医生道,语气冷冰冰的,没有丝毫温度。
医生顺从的把消过毒的一次性口罩摘下,任由对方打量他的容貌。
只见门卫取出一张照片去比对医生的脸,而那照片上面赫然是霍思臣的脸。
两人对比了片刻,摇了摇头。
“不是这个人。”
“好了,你可以进去了,少主大人的话就拜托你了。”
那医生微微颔首,背起背包走进了那扇缓缓开启的,四米高半米厚的防弹门中。
他刚刚跨入了禁区内,大门又轰然在他身后关闭。
无声无息,他的四周是一片死寂。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他的生日礼物
医生背着医药箱,慢吞吞的向着禁区内走。
贺家的本宅位处京城边郊,钟龙山的山麓中。
而这处禁区,则是在钟龙山的山巅。
虽然是山巅,却也守卫森严,通往山下的唯一的那条路被本家的精锐层层把守,再加上全自动化的钢化门,和先进的红膜识别系统。
禁区内的人根本难逃升天。
如果要问,如此严密的守卫是关了什么人在里面……
医生时不时的拨开挡在面前的绿色植物,他边艰难的前进,边取下自己的眼镜,把其中的一条腿拧松。
拔出的眼镜腿,末端里竟然藏了锋利的刀刃进去。
医生的口罩已经被密林里突出的倒刺划破了,他持着小刀,用力划开挡路的杂草和藤蔓,硬生生开辟出一条路。
当他终于走出被杂草覆盖的路后,身上的衣服都已经花了,沾了不少绿色的汁水上去,还有灰和树皮的碎屑。
他摘下口罩大喘气了一番,紧接着又开始抠自己下巴上的一层薄薄的膜。
顺着平坦的小道一直向前走,他推开一扇半掩着的铁门,走入一间巨大的仓库内。
蒸汽扑面而来,呛的他一阵咳嗽。
咳嗽平息后医生的视线也适应了仓库内的雾气弥漫。
他在朦胧中寻找了片刻,直到见到一个人正背对着他,站在烟雾弥漫之中。
医生这才开口说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字。
“嘿。”
仓库内大型机械运转的嗡鸣声掩盖了医生的那个字。
但里面的人明显还是听到了,他回过头来,看着来人,没有惊讶,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似的。
“思臣。”
霍思臣把鼻梁以下的那层膜彻底揭掉,紧接着是双颊的部分,然后是额头。
揭下的膜被他又小心翼翼的收好,泡在冷水盒子中。
“我找人来画的这个妆,花了我三个小时,不过好歹我还是进来了。”
霍思臣此刻还是咳嗽,他被贺臻朝着他走来时的那股扑鼻的烧机油味刺得鼻腔发痒。
贺臻没有说话,转身去拉了排风扇。
数台排风扇齐齐运作,不过片刻就把仓库内的雾气排了个干净,连带着他身上的机油味也消失了不少。
雾气散去的时候霍思臣才看个清楚,贺臻正裸着上身,站在巨大的铁架前调试一台发动机。
而铁架后就是他那辆银色的保时捷。
保时捷的发动机被他拆了,此刻正在做加速改装,机油源源不断的灌入磨合,贺臻背过身去,正目不转睛的盯着数据表的指针,看着那红色的指针微微抖动。
贺臻不说话,霍思臣也没有闲着,他找了凳子坐上去,又把自己的药箱放在地上。
“大家长这次做的真绝啊,为了把你彻彻底底的封闭在这里,不光是我,连星三他们也都通通隔绝了,就怕给你传了外界的消息进来。”
“他们四个在外面跪了一个星期,也没有让大家长恩准探望。”
“奶奶都要急坏了,大家长也不肯松口。”
“不过时间长了,你一直安安生生的呆在这里,也不逃也不把自己锁起来,大家长就看的没有之前那么严了。”
“我这才好混进来的。”
霍思臣说了这么久,贺臻还是无动于衷。
于是他侧过头去对着贺臻喊了一声,“该到治疗时间了,这么久没见,不知道你这次恢复的怎么样了?”
轰鸣声中贺臻关了电闸,发动机缓缓地停止了转动,吵杂的仓库一瞬间寂静下来。
他走的近了,霍思臣这才看到他的额头和胸膛上都是汗。
“你的气色还不错。”霍思臣从带来的药箱里取出了一瓶雪碧,递给贺臻。
贺臻犹豫着接过,不确定的看着霍思臣。
“甜的东西有助于麻痹脑部神经,能减轻痛楚,这是专门给你准备的,喝了吧。”
贺臻点点头,拧开了瓶盖,先猛灌了几口下去。
他闭着眸子,等着那股子气在味蕾上翻滚爆炸。
二氧化碳消散之后,他接着开始一小口一小口的啜饮。
贺臻一言不发的在霍思臣身边坐了下来,席地而坐。
“先量一量体温。”霍思臣取出温度计递给他,“十分钟的时间,足够我和你说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你想知道的东西了。”
霍思臣径自解开白大褂的扣子,又拉了外套的拉链,从里面胸口位置的口袋中取出了一个小巧的盒子。
盒子明显是精心包装过的,包装纸还用了大红的颜色。
不知是为了喜气,还是给添一个好彩头的意思。
“你的生日礼物,她送的,抱歉这么久才送到……你知道的……我们都进不来,大家长对我们几个最是严防死守……谁也别想进……”
“我也是等了几个月,部署了几个月,才等到的这次机会……”
“这是星四带回来的,他说白芷让他在你生日之前亲自交给你,他没有做到,没脸去见她。”
“不过他暂时也见不到她了,因为她去了长沙。”
根本用不了十分钟,霍思臣想说的话,一分钟不到就说完了。
这盒子显然是白芷送给贺臻的生日礼物,但贺臻的生日是在正月十五,如今离正月十五早已过去了四个月,他的生日早过了。
贺臻听到这话后立刻愣了愣。
片刻后他回过神,接过盒子开始拆包装。
他拆的小心翼翼,包装纸一点也没有弄坏,直到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盒子,这才将包装纸拿下来放在一边。
贺臻像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又把盒子放下,去了池子边洗了手和脸,用毛巾擦干净,这才回来重新取了盒子,缓缓地打开。
盒内固定着一把银色的小剑,是个小巧精致的挂饰。
剑身上一侧雕了龙,一侧雕了凤,还有北斗七星交相缠绕,小剑的末端还挂了金黄色的剑穗。
“尚方宝剑……”
贺臻的声音有些沙哑。
太久没有说过话,再加上四个月来几乎没有断过的尼古丁,他的喉咙怕是毁了。
“这是她送的尚方宝剑。”
他又说了一声,语气极其肯定。
“你说是,就是。”霍思臣叹了口气。
贺臻紧攥着手掌大小的银剑,忽然拔地而起,就要朝着仓库外冲出去。
“你疯了!快回来!”
霍思臣大吃一惊,朝着贺臻离去的身影猛地扑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他也在等她
“你发这一次疯,会毁掉多少的布局!”
“原本就是临门一脚的事!况且我们早就经不起折腾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出去!”
“你如果现在逃了,就全盘崩溃了你知道到吗!”
霍思臣到底只是个从医的人,拉不住贺臻,轻易就被他挣脱开来。
“你赶快清醒清醒吧!”
一边口头上劝着,霍思臣一边四下里寻找可以用的东西,好让贺臻找回些理智!
他务必要拦住这个发起疯来能毁掉整座钟龙山的可怕怪物!
如果这点贺臻都接受不了,那么他就根本不会再继续和贺臻聊起剩余的事了!
每一次发病都会让这个人的脾气恐怖上一分,每一次死里逃生都会让这个人越来越桀骜难驯!
霍思臣猛然见到地上摆的那瓶雪碧,立刻捞起来就拧掉雪碧的盖子。
他大跨步冲上前去,把瓶内剩余的多半瓶液体对着贺臻的脸,猛地泼了上去。
气泡炸裂的哗啦声回荡在贺臻的眼皮、鼻梁、双颊、和耳畔。
“如果你不想让白芷也受牵连,就最好待在这里,等着我们合力把你弄出去!”霍思臣用力丢掉了雪碧瓶。
贺臻的动作猛然一滞,像是被浇熄了心底燃烧着的火苗。
他整个人都呆滞在了原地。
黏黏的甜水顺着他的发丝和脸的轮廓向下滑去,肩膀和胸膛之上全是没了气的雪碧。
霍思臣见贺臻消停了,又到池子边接了满满一盆的山泉水,对着贺臻从头顶浇到底。
贺臻脚踩的地方,地上全是烟灰,如此一来烟灰混了水,灰白色的液体顺着水泥地面向外蜿蜒而去。
他不知道在这个地方抽了多少烟,直到把嗓子都抽坏。
“时间快到了,这次我来不光是传消息,还要给你例行体检。”
霍思臣微微喘息着,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水珠。
“醒过来了吗,醒过来的话那我们可以开始今天的恢复治疗了吧。”
“到时候我会出一份你身体各项指标正常的体检表,大概持续交上去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