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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番挑逗分外撩人,丰彩儿早已被弄得意乱情迷,早已任由他处置,她侧过头去在墨久的手臂上轻轻一吻,笑得带几分羞怯:“夫君……这叫法,彩儿不知盼了多久了呢。”
墨久闻言唇角一扬,身形一翻压她在身下,微微眯起眸子来打量着她。
“果然,我的彩儿……才是最美的。”
第上:君念北097 东宫太子
又是一日,罄都的清晨染了露水,天已渐寒,可城中只是热闹。
因为今日,太子殿下便要到达这罄都,虽说陛下尚未回还,可天家储君的到来,多少也给这城中军民添了一番慰藉。
城中官员和兵士已然列好迎候储君,不一会儿,遥遥地,便见一队人马入了城来,一展‘牧’字旗帜分外耀眼,那为首的男子一袭杏黄色带墨色条纹的长衫,腰间束着一把明晃晃的宝剑,坐在骏马之上意气风发,气势非凡,正是太子殿下。
他走进了来一跃下马,向着众位将领一个拱手:“诸位,罄都之事,劳烦了!”
众人皆是称一声:“职责所在。”便行了礼,一旁的兆尹张驰更是激动不已,手都在颤抖。
所谓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他张驰出身贫苦,偏又有一副倔强的性子,那两袖清风的傲骨不知招惹了多少人!仕途之中受尽欺侮挫折,本以为是碌碌终生的命了,才遇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便是他的伯乐啊。
牧逸赶忙挥手致意免礼,清雅淡然的目光掠过众人,继而一笑:“大家不必客气,此番变故,幸有诸位功臣相助,待事情落定,必会论功行赏以奖功臣。”
众人称一声‘谢过殿下’,他则笑道:“本宫不过是替父皇带话,这‘谢’字可是收受不起。”说着,一扬手:“诸位,入营且谈!”
众人称是,忙随着他去了,东风笑最初瞅着他分外眼熟,倒不是因为幼时曾识得他,想了想,才念及,这正是那日丛林失火后气质不凡的黑衣男子,想到这里不仅一愣——不想自己阴差阳错下竟撞见了当朝储君。
不过他方才应是瞧见她了的,也无什么异样,她松口气,又想起小时候那个真诚又善良的太子殿下如今长成了落落少年,气质更加强大的同时,城府显然也深了不少,心里也不知是失落还是喜悦。
落了座,太子殿下同穆远、张驰二人攀谈许久,了解了这罄都里的大概形势,其他人候在一侧听着,也不需插话。
听闻这城中的侠义盟,牧逸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继而道:“那便烦请穆帅替本宫一言,择个日子,本宫须得见见侠义盟盟主,毕竟共生总是强于相争。”
穆远称是,道:“臣听闻陛下素日不欢喜这等侠士,不知安排在何日妥当。”
“穆帅有心了,父皇最早也要五日后到达罄都,这五日之内,皆是可以的,本宫提前归来,为着是先行收拾好这宫中城中,也免得父皇劳神费力。”牧逸笑道。
“殿下仁孝。”穆远颔首,三人又是一番攀谈部署,一直谈到将近正午,牧逸却挥手道,城中尚未脱离贫苦,先不必备宴席接洗风尘了,便各自随意用膳便好。
众人一愣,也无从推脱,交谈几句,便也依礼退下。
东风笑在队伍前列,后面的人皆已离厅,她便也转头准备退下,却忽听身后传来一声:“笑笑,且留下。”
她闻声一愣,这声音……
却只得回过头去,拱手道:“殿下。”
牧逸的一对桃花眼里带着三分笑意,方才那一声,却是他叫的。
一旁穆远和张驰见状,心里虽有疑惑,却也依礼行礼而去。
只留东风笑一人,看似痴愣地立在那里,瞧着面前泰然自若饮着茶水的男子。
那边门关上了,她动了动唇终究没说出话来,却见牧逸抬眸一笑,腾出一只手来比了比一旁的椅子,笑道:“笑笑,可还记得我?”
东风笑闻言心下一震,又不敢违命,便坐到他一旁的椅子上——纵使她知道如此是并不合礼法的。
但更为震惊的是,本应自称‘本宫’的东宫太子,竟还像小时候的懵懂少年一般,自称着‘我’——这看似端正的太子殿下,在短短的时间里,已然破了两次礼法。
她定了定神,想起他问得那句话来:“记得,前些日子在林中逢着殿下带军,可惜末将愚钝,瞧出来殿下剑法非凡,却不曾料到乃是殿下亲临。”
牧逸闻言微微颦眉,复又笑道:“我指的并非是此事,我指的是当初你初来罄都的时候,唔,那时是在血缨营里,笑笑,你可还记得?”
东风笑颔首,也不多言,天家便是天家,哪怕她心里知晓她本是长公主之女,也断然不敢造次。
“却是隔得太久了,那天天色也暗,只有点儿火光,认不出来也是正常。”牧逸一笑,一对俊美的桃花眼流光溢彩,他定了定神,又道:
“你记得便好,我前几个月是收到了你要求合兵包抄的信件的,说实在的,这计策我心下也是赞同,只可惜兵权不属我手,父皇又瞧不着,便一直耽搁着,后来我是想着亲自去一趟你们营里说明情况,不想半路又给召回了。”
他颦了颦眉,娓娓道来。
东风笑心下起了几分疑惑,却也知不当多问,便只道:“殿下费心了。”
牧逸听她小心翼翼,不免失笑:“笑笑何日变得这般懂规矩的了?我只当一个女孩子长在军营里当是愈发得野了——想当年你可是一个人拿着比你还高的枪打败了四哥壮汉呢。”
东风笑闻言一愣,倒是踟蹰了,他一口一个‘我’字让她心神难安。
“果真,笑笑当了副帅,总要做出个有板有眼,不过你我乃是故交了,还是我带你入的军营,远不必这般生分的,再说着,那日我提及的血缨军里的故交,便是你。”牧逸随口调笑着。
东风笑眸光闪了闪,可一向的警惕让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太子殿下超乎寻常的热情和熟络让她心中隐隐涌出了不安,不过,又不好忤逆他的意思,便笑道:“在这军中干到副帅,总也要立个威信,殿下乃是当朝储君,末将又岂敢造次呢。”
牧逸摇摇头:“没有什么殿下、末将的,我只当你是个朋友,你且听来,在你面前,我可是自称过‘本宫’的?你且随意些便是,不必多想。”
东风笑一笑称是,可时间终究是会改变一个人的,若是在她身上落下了痕迹,难道在太子殿下的性格之中,便不会落下?
“算来你我也有至少五年未见了,我在朝中听着你屡立奇功成了个巾帼英雄,真真是个厉害丫头了。”
“殿下过奖了,先后跟着丰帅和穆帅,屡受提拔而已。”东风笑一笑。
“又是一番瞎客套,笑笑,你听着,我巴不得你再厉害一些,我需要以后有人替我守着这江山。”牧逸眸光闪了闪,此番面上却无笑意。
东风笑一愣:“殿下,南乔已经撤兵了。”
“南乔?笑笑,你真的以为,此番北倾国乱,问题出在南乔身上?”牧逸苦笑。
“其实那合兵包抄之计我也想过的,其实你的信件来了我也是想要禀告父皇的,其实我一路向你们营中跑是无意返回的,其实……”
正在这时,只听外面脚步声渐起,继而,一个侍从喊道:“殿下,该用午膳了。”
牧逸噤了口,道:“多备个座位,本宫要同血缨军东风副帅叙旧。”
“是,殿下。”那侍从恭敬道,继而又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牧逸的谨慎和接近却惹得东风笑一阵怔愣,是了,北倾国土广袤,血缨、破甲军平日里也无懈怠之意,便是南乔军再强,又岂至于在数月内给人攻破了国都?
加上太子口中的重重阻隔,难不成……
她兀自瞪大了眼睛,却只听牧逸低声道:“南乔走了,可事情还没有完。”
说着,竟向小时候一样拽着她的手站起身来,道:“走,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东风笑一愣,不着痕迹地让手从他手里溜出来,可太子殿下的意思自然不容她忤逆,便只得跟在他身后随着他向外走。
太子殿下的屋室正堂一派安宁,遥遥地可见一个女子一袭粉色的衣衫,盈盈立在桌旁,眉眼里尽是温柔,东风笑见着她,心下已然有了猜测——应当便是当今的太子妃了,若是无变故,许还是未来的皇后。
那女子瞧见东风笑一愣,东风笑也想着要行礼,不料太子却扬手挥退了那一干侍从,笑道:“你二人也不必拘礼,此番不过是趁着午膳时候叙旧。”
二人方才颔首,他又瞧向东风笑道:“这是东宫的正妃——岳玲珑。”
东风笑忙道:“末将见过太子妃。”
岳玲珑笑得带着几分勉强,却听牧逸又道:“这位是血缨军副帅——东风笑。”
“将军赫赫大名,真真是巾帼英雄。”岳玲珑笑道。
“太子妃过奖了。”东风笑只觉得周身不自在,太子妃那勉强的笑容她不瞧也知。
太子也不容她们客套,便摆手让她们都坐下,三人执了筷子,他忽道:“玲珑怎的过来了,此时本宫倒是不曾想到。”
岳玲珑闻言一愣,道:“殿下挂念妾身安危,让妾身随家父躲入羊城,后来妾身听闻殿下将要回还罄都,想着殿下身边也无人侍候着,便赶了过来,不曾告知殿下,是妾身的过错。”
太子摆摆手:“皆是小事,国事混乱,哪有心思想这等侍候之事,罢了,你既是来了,便在这一处好生待着,等父皇归来再去东宫,莫要四下乱跑惹了危险。”
岳玲珑忙颔首道:“承蒙殿下关怀,妾身谨记于心。”
“笑笑,那宫里安置得如何了?”太子又道。
东风笑忙一停筷:“已是大好了,破甲军顾帅已带人进去搜查过了,是稳妥的。”
太子颔首:“顾劼枫……倒是个可用之人。”
第上:君念北098 陛下
过了些时日,楚肃归来,看着颜歌和楚肃含泪相拥,复又一齐到南侧的草场策马奔驰,东风笑心下替他们欢喜,可撞入心神之中的,偏又有那个身影,此时方知何谓‘当初只道是寻常’!
想起现在一有闲暇,穆远便随着兰若去周边采药,一来二去她是愈发叹息——为何兰若便可留下,而他便不能呢?他离开这大营也有些时日了,可是她依旧为收到那心心念念的苍鹰传信,想来是苍鹰传不了罢?只要不是他们出了事便好。
这边的准备紧锣密鼓,直到几日后陛下终于返京,那一日,锣鼓齐鸣,罄都似是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光华。
罄都有主了。
宫中的事务紧锣密鼓,短短两日,便是论功行赏。
朝堂之上,陛下端坐在龙椅之上,对穆远、顾劼枫一行人颁布了旨意,赏其军功,自然也有东风笑的份。
而丛健一行人则全程铁青着脸伏在地上,一言未发,众人皆注意到,当陛下击掌赞顾劼枫为‘关中第一将’时,丛健高大健壮的身形抖了一抖,终究是再无动静。
他们只当是陛下留着丛健还有大用,否则,这无能的主帅早该给罢免了罢。
朝毕,众人皆散,却忽见一旁刘公公跑上前来,向东风笑道:“副帅,陛下让您去紫宸殿详谈。”
东风笑一愣,自知这‘陛下’实则是自己的亲舅舅,迷迷糊糊便点头。
一路随着公公拐绕,紫宸殿里分外安静,皇帝牧柏静静坐在案旁,虽是威严的,可瞧上去却比他本身的年龄要大上许多。
东风笑忽而想起玉辞的一番话,她心下盘算着——这算不算积劳成疾,面色衰残?
她本要行礼,却见陛下挥了挥手,挥退了刘公公,他抬起眼来打量着她,忽道:“笑笑丫头,你该唤朕一声舅舅的。”
东风笑一愣,不曾想到他会如此开口:“小时在山中,听母亲数次提及陛下。”
皇上闻言眸光闪了闪,一笑,比划着:“你母亲离开朕身边的时候,还不过是个这么高的小丫头,那时候,朕还是她最依赖的哥哥。”
东风笑不知如何接话,却听他叹息道:“可惜她走了,身为嫡长公主,说走就走,许是怨恨当初城乱之时,父皇想将她嫁给那乱匪头子罢。”
东风笑忙道:“母亲不曾说过先皇的不是,她说只是欢喜在宫外。”
皇上目光闪了一闪:“当初之事,朕无意多想了,那时,还都不懂事。倒是弄得现在,长公主的名姓已被从宫中除尽,她真的是自由自在了——笑笑丫头,朕本想封你个郡主的,本也不想让你上沙场,你母亲只知道给朕送个战将来,便不知给朕送个小丫头当郡主、公主,留个念想。”
“倒是当初你初来时,朕只当你是来玩的,竟稀里糊涂允了你进入营中,后来局势失去控制,竟让你在战场上搏杀这么久,这是朕的疏忽。”
东风笑忽而想起母亲说的,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最宠爱她这个妹妹了,可这入营之事,却是正和她心意——在营里,她经历了许多寻常女子无法经历的东西。
浓浓的弟兄情,长枪傲守的责任感,大漠荒烟驰骋的胆识,坚韧、机警,以及……他。
“父母的意思是,国事危急,让笑笑前来出力,也是来此历练。”东风笑垂眉道。
“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你母亲在你这个年龄,还四处跑着玩,你却在战场上流血,朕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