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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在未来,这个女子还会夺去她心中属意的那个人,其后此生此世,被他温柔相待……
东风笑的心里,忽而盈满了酸涩和凄苦。
“可是父亲,婼儿……终究还是想知道……”不想这乌查婼却满满的都是好奇心,依旧是小心翼翼地启口问着。
而她问出来的,也恰恰是东风笑最想知道的。
乌查筠定了定神,沉声道:“这城口之处,贴着一个通缉令,那通缉令是一个女杀手,世人传言,她善于乔装、易容,每每杀人,一刀毙命,毫不含糊!如今,已经是名扬南乔的杀手了,接连杀了数人,却始终没有被抓到!昨日傍晚,这城里死了一个商贾,一刀毙命,看那符号,又是她的手笔,为父当晚得到消息,一早便来提醒你不要轻举妄动,惹了这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谁知你这丫头不听话,还偏偏要往外跑去,你素来又是心直口快少有设防,要是被那女子伤到了,或是被她盯上了,可如何是好?”
乌查婼本就是养在深闺少谙世事的丫头,如今闻言,只觉得背后一股恶寒!
竟有这么可怕的女子,如今,恐怕就在这城中!
她竟还不听父亲的劝阻,私自跑了出去!
霎时间脸色便是煞白,颤声道:“怎、怎的是这样……是婼儿的错……婼儿不该……”
“婼儿也莫怕,如今是无事的。”乌查婼笑道,轻轻拍了拍自家女儿的头,又道:“婼儿明了这个道理便好,父亲如今还能护着你,等以后你嫁给了如意郎君,大婚之上,父亲也定要同他说个明白,被本王从下到大爱护着的丫头,既是瞧上了他,他便须得替本王好好守护着,不得有闪失,不然……我便是还有一口气,也要同他拼命。”语罢,乌查筠笑笑,眉眼微弯瞧着自家丫头。
乌查婼闻言心下一动,低头,鼻子酸了一酸——是啊,从小到大,父亲都是纵容她,宠爱她,却是不知,这世上可还有几人能这般待她?
她定了定神,忽道:“父亲,那沂水边上的战况如何了?”
乌查筠闻言颦了颦眉,沉声道:“不太妙,怕是已经要开展了,据说,如今……双方剑拔弩张,而我这边,似乎并不占理。”
“怎的?”乌查婼瞪大了眼睛。
“不错,今日我才得了消息,说是睿王玉竹做了件蠢事,前些日子,他竟是私下写信给了对方的一位将领,邀对方昨日在这边会面,可是谁知,昨日竟是动起了手来,那位将领至今也未能返回北倾去,故而北倾一方便抓住了这个由头,连信件都取出来了,控诉我南乔,控诉玉竹,如今……怕是便要开战了。”
“这玉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末了,乌查筠沉声道。
“那……那他呢?他做了什么了吗?”乌查婼愣了愣,低声道。
乌查筠颦了颦眉:“苍鹭之王……虽是主将,可听人说,至今都是平平淡淡,鲜少插手,那边的事务大多是玉竹和墨久在四下奔走,但也有人说,苍鹭之王早已备好了守住沂水的方案,只待几日后的一战。”
“父亲,您和陛下的约定可是当真?”乌查婼小声问道。
此言一出,武王乌查筠却是不禁笑了,抬手探了探自家丫头的额头:“你这丫头,这几日,都问了不下十遍了!当然是当真的了,不仅仅是君无戏言,父亲应允你的,也绝不会反悔!”
乌查婼听着父亲的话,不仅羞怯地一个低头,可听见父亲的保证,又是甜甜地笑了。
一旁,东风笑听了这一席话,却只觉得身子一僵,心里一凉,竟是开始手足无措起来。
这男子对自家女儿说得话多半是可信的,如此说来,如果这一仗南乔挡住了北倾,那么,玉辞便会迎娶面前这个女子!
东风笑一口咬破了唇角,却是浑然不觉。
那边,那男子又对着这小姐交代了一二,随后,这二人便一同回了屋去。
唯有东风笑,藏在角落里,五味杂陈!四下无声,寒风如刀,唇角的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流着……
“呦,你这人,对自己可是真狠啊。”
一旁,一个诡谲的声音忽而响了起来。
东风笑一愣,却是回过神来,不慌不忙只是一笑:“我和阁下差不多算是同路人了,阁下在树上,我在树影里,两不相干;我本瞧着阁下无意拆穿于我,我自然也不干预阁下之事,不知如今阁下出言,却是何意?”
第下:且南飞125 杀手
“哼,一席话都未听完,我自然不会做声!”那人冷哼道。
东风笑一扬唇,笑道:“阁下来此想必是有目的的,在下的目的已然达成,好奇心也满足了,就此别过,阁下好自为之罢。”
她也无意瞧那人是什么模样,反正如今天这般暗,两人互相谁都瞧不清谁,到头来,也免得相互栽赃。
语罢,也不等那人回答,东风笑一运轻功,竟是轻轻巧巧跃上了墙去,身形一闪便消失了踪迹。
东风笑一边跑,一边记着这方向,可是想着这几日种种,只觉得眼睛又干又涩。
倒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呢。
跑着跑着,却忽而觉得,身后有一道疾风,在紧紧跟随,感觉着那风的速度,也知尾随之人身法利落,武功不俗!
东风笑一咬牙,加紧了速度,飞快地跑到了一处密林里,一个转弯,身形陡然一闪,继而稳稳落在了地上,跟在她后面的人似是未及得反应,又往前冲了几步,才停下步子来,却是不得不回过头来,露出了真面目。
“我同阁下两不相干,阁下何必穷追不舍?”东风笑启口,淡淡说着,瞧着面前蒙面的黑衣人,看着身形,应当是个女子。
“两不相干?!呵,你分明机警得紧,谁知你发没发现我的身份!”这黑衣人冷笑。
“阁下可是方才那一处中人?”东风笑挑了挑眉,手却已然向后,抚上了血缨枪的枪杆,若是这女子是那男子手下之人,此番瞧见她东风笑偷听,又紧紧追了上来,她也不能留这女子的性命了!
那女子机警得紧,自然也瞧见了她的动作,却是冷哼一声,反手出了一柄长刀,身形一掠向着东风笑便狠狠斩了过来。
‘当!’的一声脆响。
东风笑双手骤然间便是一个抡枪,生生将这女子逼出数丈去,可经过方才那一击,心下也是微喜——终于碰见了一个力量跟自己差不多的对手!按平日在战场上的经验,她真觉得南乔之人各个力大无穷!
那女子一愣,不曾想到这人的身手竟这般好,可是怔愣间,却见东风笑身形一闪,已然挥着长枪狠狠刺了过来,枪尖映着月色,露出骇人的寒芒!
可终究也不是那种无用之人,她一个回神,身形一侧,竟是飞快地躲过了这凌厉一击,双手自下而上,执着长刀,便是一个飞挑!
东风笑飞身向侧边一跃,挥枪便是一个横扫,那枪风虎虎,对面的女子只得刀势一转,反手接了她这凶猛的一枪,又是一声脆响响彻天地。
二人也被纷纷弹了开去,东风笑长枪一转在地上一支,落稳了身形,微微眯眼看向对面的女子,方才的打斗已然挑开了那人的面巾,借着月光,她分分明明地瞧见,那女子的左眼角下方,有两个明晃晃的黑痣!
不正是那城门口通缉令上的女子!
想起白日里种种,东风笑心里也有了几分了然——倒也难怪这女子身手不凡,南乔国扬名的冷血杀手,岂会是个平庸之辈。
同时,也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瞧着方才那男子语气中满满的戒备,这个女子并非是那男子麾下之人,如此一来,她东风笑也算是安全。
长枪一挥,正赶上那女子也是挥刀而来,二人便同时冲上前去,厮打在了一起。
乒乒乓乓,这密林里,便传来了密集的、兵器碰撞的声音。
此时,沂水之上,那苍鹰展翅,飞掠而过。
沂水以北,韩聪、穆远和俞策三人在主营里细细谋划着进攻的策略,如今气势正盛,若不趁势而前,真真是浪费了大好的时机!
而顾劼枫则无言地立在营前,本是痴痴地发着愣,忽而,却瞧见天的远方,隐隐约约有一个黑影掠过。
他一愣,继而启口大喝一声:“这里,过来!”
这一声叫的却是一只鸟儿。
好在,看似痴傻,终究是没有办了傻事,似是因为那日东风笑将鸟儿拽下来的时候他顾劼枫也在场,所以这鸟儿对他也算是熟识、信任的,故而竟还真的落了下来。
顾劼枫也不知当如何接着,那鸟儿便收了翅膀落在他肩头。
顾劼枫心里着急得很,反手将这鸟儿从肩上引到了手臂上,上上下下,细致地打量着,终于瞅到了这苍鹰的腿上,在鸟毛掩映之下,隐隐的似是束缚着一封信件。
甚好,他心下一乐,心中的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忙不迭地将那信取了下来,细细瞧着,正是东风笑的字迹,上面几个字乃是:无恙,短期难归。而下面花着的那个圆圈,也甚是眼熟。他颦眉想了一想,继而展颜——一个幼时玩闹的符号,这个笑笑,竟还记着!
“穆帅!韩帅!笑笑来信了!”他一笑,发足便向着后面的营帐里跑去。
这丫头,又一次大难不死!
另一边,沂水以南。
“这几日便是大战了……怎的,主帅大人,竟还不忘了抚琴,难不成、难不成是给我们这一个营的将士陶冶情操的……唉,都火烧眉毛了。”主帅营帐外,守卫听着那婉转的琴声,却已是欣赏不来了,只是颦眉。
“不紧不慢的、唉,也是,敌方可是有两位主帅,一位副帅,皆是战功赫赫,便是那位副帅,也是那将刘能主帅赶出北倾的,被称赞为‘北倾第一将’的顾劼枫啊……现在,主帅未免也太轻敌了。”另一个守卫也不禁叹息。
须知,此番形势紧急,可若是挡不住北倾,让他们过来沂水来,那天堑便形同虚设了,北倾大军一马平川,他南乔又岂会有好日子过!
“唉,你也莫急……毕竟,墨帅还在哩,有他在,这边也出不了太大的岔子。”另一个兵士小声道。
而营帐之中,玉辞听得一清二楚,却只是浅浅一笑,抚琴依旧。
沂水一直都在,敌军进攻的方法,因着这几日的形势,也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何必非要临行抱佛脚?!
那乐声依旧,直到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地手指一按,停了琴音。
营帐外的人听见这琴音终于停了,皆以为他是终于要细细想来了,松了口气。
可他们不知,营帐之中,玉辞收了琴,一拂袖子,竟取出了那日月婉气喘吁吁递给他的那幅画来细细端详着,这画分明是他的笔触,哪怕他并不知道他何时画过。
而画上的女子铁甲飞雪,眉目若画,细看来,竟是同昨日闯到营帐中,硬要带他离开的女子,长得颇为肖似!
不仅如此,那个女子和画中的女子,拿的都是一支红缨似血的长枪!
他颦了颦眉,既是想不明白来龙去脉,也想不明白,月婉为何要费这么大力气,将这幅画带给他……
还有,那个用粗糙的红缨制成的同心结,竟是曾被他小心翼翼地收在心口的衣襟处。
正想着,却忽而听见,营帐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一声一声,扎实却又沉重。
玉辞反手拢了画卷,沉声道:“墨帅请进。”
墨久方才行至营帐前,他也知晓这苍鹭之王玉辞,夜夜不紧不慢的奏琴,这几日,都要大军压境了,依旧是不曾叫上几个将领开个会议,说明计策!饶是他此番只任个参谋,心里也是火烧火燎,故而本来面色铁青着往这边走,可谁知,竟玉辞这么一唤,他铁青的脸色竟是陡然转做了惊诧。
这个被任命为主帅的男子,究竟是如何得知是他前来的?!
“多谢主帅。”
墨久定了定神,撩开营帐密不透风的门帘,举步而入,瞧着面前的男子依旧是一脸冷清,也无意等他开口,只是道:
“近日来大军压境,局势紧张,在下心里担忧,想着来主帅这里,了解一下主帅的应对之策,若是主帅拿定了主意,也应当同各位将领们说明,一面被打个措手不及。”
玉辞闻言一笑:“墨帅不必急,这边应对之策简单,不过我们不需过河,因此事务不多。”
墨久颦了颦眉,不明所以,却听那边的男子继续道:“依我看来,北倾军队进攻沂水,最早也要到明日下午,故而不必急部署之事。”
墨久心里真真是着了火,可是对方是主帅,陛下又交代了此事全权让对方处理,他虽是南乔大将军,也无可奈何!
“何以见得?”语气里满是生硬,他墨久便是不信了,这玉辞难道能凭空算出来敌方的进攻时间,难不成和南乔的乌查封一样,是个神棍?!
“墨帅可知,对方会打算如何攻过沂水?”玉辞低声道。
墨久颦了颦眉,没有言语,心下依旧是轻视的、愤懑的。
“这沂水甚宽,若是架桥,颇为不易,还容易在撤退时将祸水引回北倾,故而对方并不会建桥。”
“而弓弩的射程也是不足,铁爪网,更是不易;若是选择水性好的兵士潜涌而来,一则,北国水少,游泳时候又是有限,故而善水之人较少,人丁不足;而来,如今天气严寒,若是沂水结冰,敌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