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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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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飞快地缩回手来,后退几步,却只觉得这种冷意是从身子里面往外钻——是从血液、到皮肉,一层一层,仿佛要浸透她的全身!
东风笑咬住唇角,心里莫名添了几分惶恐,她垂眼看着自己方才伸出去的手——可是手上并没有伤痕,或者,莫说是伤痕,便是一个浅浅的印记都没有!
是她大意了,可是这个又软又薄的东西,究竟是如何伤到她的?!
便是施蛊,也要有个入口才对……
如今东风笑却顾不得想这般多了,现在的她,浑身上下,都是置身冰窖一般,自己的身体仿佛要一层一层地被冻住,而意识也在渐渐模糊……
东风笑一口咬破了唇角给自己提神,挣扎着抓起那个支在一侧的火把来——火把很亮,也很暖和,她想着要靠它增添几分暖意。
可是她没料到,如今迷迷糊糊间,自己竟然全然察觉不到这火把的暖意。
继而,‘当啷’一声,东风笑手里的火把落了地,她死死抱住血缨枪支撑着身体——不行,她绝对不能不明不白地在这里倒下!
可是眼皮却一个劲地往下沉,意识模糊,身体也飘忽摇晃。
又是‘当啷’一声,血缨枪轰然而倒。
随着枪杆的倒下,东风笑心下也有了一丝的明了——已经抓不住枪的她,估计是撑不下去了。
意识渐渐冷去,仿佛被埋入了冰雪之间。
这种感觉很是熟悉,可是她又无暇思考分明。
身体晃了几下,终究是撑不住,向后倒了去……
身后,一条有力的手臂却突然自后环了过来,一用力,便稳稳地扶住她。
东风笑迷迷糊糊间只觉得暖和熟悉,可如今便是连清醒过来的意识都要消失殆尽了。
玉辞从后面抱住她,浅浅瞥了一眼那边的情况,便回过头来,低下头去瞧着她。
怀里的人很凉、凉得仿佛是一块儿冰玉。
玉辞颦了颦眉,索性抱着她靠着一侧的墙壁坐下,紧紧地将身形颤抖的她护在怀里。
东风笑只觉得一种暖意袭来,继而,听见了来人一声低低的轻叹。
“大晚上自己跑到这里来,你倒是……也敢,胡闹。”
玉辞的声音很低很低,抬起一只手来探着她的额头,可是却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凉的触感吓得他也是心里一凛。
可怀里的人却不知觉间、像一只小动物一般向他胸膛处蹭了蹭,微小的一个动作,却是让他知道——她还活着。
玉辞垂眸瞧着她,她长长的睫毛上仿佛已经结了一层霜——就像这道观的窗子一样。
他和她过节不少,可如今,却是只想着要救下她来,他手臂又加了些力道,将她抱得更紧了。
怀里的人却依旧在抖,冷得如同一块儿冰。
玉辞不禁颦了颦眉,低头看了去,她的脸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她的温度传给了他,可是他的温度,却仿佛没能传给她分毫去。
不知是因为她在颤抖、还是他本身也在颤抖,玉辞竟然明显地察觉到,自己的手臂也开始微颤,半晌他咬了咬牙,顶了一口内力,松开她去,腾出手臂来,竟将自己的衣襟解了开来,又解开中衣的领口,生生露出结实的胸膛。
继而,他伸出手去,一把便将她锁在了胸前,又拢了一拢衣襟护住她。
东风笑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肌肤相触的瞬间,玉辞只觉得胸前压了一块微颤的、寒冷的冰玉。
就这样,玉辞抱着东风笑,在这墙边坐了许久。
可他觉得,她身上的温度,竟然依旧是毫无回升……
不知不觉间,玉辞的额头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脑子里有些混乱,他一面抬头看着四周,一面在脑海里回顾着这一路的经历,可惜如今,他连她是怎么弄成这幅样子都不知道……
玉辞颦着眉,却忽而想起了那一场雪崩,他蓦然愣了愣,继而,腾出手来看着自己的手腕——是不是,自己的血能救她?
他本是个心思谨慎的人,可如今依旧没能细想出自己的血和她的性命有何关联来。
低头看着东风笑紧闭着眼,精致的脸煞白靠在他胸前,玉辞抿了唇,取了个短匕出来,便在自己腕上一划。
天气寒皮肉也易破,这锋利的匕首划过,便出了血。
腕上带着痛感,玉辞一手扶住东风笑的头,将流血的手腕探到她嘴边,生生将温热的血喂给她去。
他感觉得到,她在不自觉间,再度探出牙齿来咬入他的腕部,骤然的力道带来了一阵刺痛。
他愣了一愣,继而扬起了唇角,这弧度却分外柔软。
“你这丫头,偏就同我过不去……”
他的声音很低很低,垂下的凤眸里光华一闪。
前前后后折腾他这么多次,可是偏偏当她遇见危险了,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丢开她去。
直到她陡然间把牙齿松了开来,嫌弃一般地偏过头去,再也不碰他的手腕了。
玉辞见状失笑,飞快地随意扎了一下伤口,又伸手抱住她,随即,他低下头来,将唇放在她额边,察觉到了那归来的温热。
真真是卸磨杀驴。
罢了,无事便好。
玉辞便要抬起头来,可方才要动弹,便冷不丁地被她一把抓住了本就敞开的领口。
玉辞一愣,忙低头看向她,却见东风笑依旧垂着眸子,呼吸均匀,一对蝶翼般的睫毛静静覆在眼前。
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自己被再度拽开的领子,被她这狠狠一拽,衣衫直要敞开到肩线处。
这丫头,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谁知她无知无觉还偏要玩火。
玉辞狠狠沉了口气,脸上似笑非笑,可倏忽间,却只听怀里的人低着声音,反反复复地嘟囔着:
“美人儿……”
“美人儿……你回来……”
玉辞闻声,愣了一愣,忽而却只觉得胸口处一湿,有什么东西一路滑落……
他低头看着她,眉眼里带着疑惑,眸光闪了一闪。


第下:且南飞160 解药给你

谁知,玉辞看着看着,东风笑的睫毛却抖了一抖,随即竟是迷迷糊糊地张开眼来。
她方才抬了眼,便看着面前是一片结实漂亮的胸膛,向上是挺立分明的锁骨,而她的左半张脸……就紧紧贴在这温热的胸膛上。
东风笑一愣,下意识地向外移了移,抬眼又是一瞧——却恰好对上玉辞那对眼睛。
“唔……你……”毕竟他不是他,东风笑迟疑了一下,有些尴尬。
玉辞看她一眼,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去:“先……先把手松开。”
东风笑闻声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臂——却瞧见自己抬手紧紧拽着他的衣衫,竟是拽得衣裳滑落到肩胛处,那挺立的锁骨仿佛在控诉着她方才无知无觉下的罪行。
尴尬笑了笑,施施然松开手来,又仿佛无意识地向外挪了挪,想要支起身子来。
可是转瞬间她抬手扶到地面,便意识到事情不对——在她察觉着,这地面,竟然是有些热乎的!
东风笑一愣——这地面自然不会是热的,难不成,如今的她,比这地面还要凉?!
东风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寒冷的气息从血液里、骨骼里向外渗透着。
那如今自己为何能醒过来呢?
‘回光返照’四个字生生闯入了东风笑的脑海里。
她忽而回过头去,看了看坐在一旁瞧着她、却是一言未发的玉辞,她看着他那对眼睛,忽而狠狠咬住了唇角。
从衣襟里飞快地取了个小罐子出来,那罐子里面,玲珑的只有一粒白色的药丸。
东风笑执着这个小罐子,抬起手臂来递给他。
“我大概走不出这座山了,解药,给你。”东风笑启口说着,面不改色。
玉辞愣了一愣,颦了颦眉看着她,她的模样,仿佛是久经生死之事以至于看淡了。
“为何?”他启口问着,却是不接。
“我大概出了些状况,从骨子里冷,不管干不干你的事,你都要活着回去。”东风笑笑了笑,又将这解药向前递了递。
玉辞垂下眼来,看着这白色的药丸在小罐子里面来回转动,渐渐停歇。
末了抬起手来,轻巧执起这罐子来。
东风笑看着他,眉眼里光华一闪:“等你走出去,就当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
她迟疑了一二,玉辞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目光。
“只是,能不能求你……留下来,再多陪我一会儿……”
东风笑的声音越来越低,她不想拖累他,可是,她真的想多看看他啊。
她好想让他,装作以前的那个他的样子,在这末路之时陪着她,可惜了,她说不出口。
而玉辞只是颦眉瞧着她,未发一言。
“不会很久,估计也没有多长时间了,真的……你看,现在我已经比这地面都凉了,没有多久了。”东风笑勉强扬了扬唇,终她一生,都不曾这般可怜兮兮、低声下气地求过人。
可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机会了罢。
东风笑记得,小时候娘亲曾经告诉她,上一世葬你的人,便是来世你嫁的人。
这因因果果,因缘聚散,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玉辞眸光闪了闪,忽而抬手,生生将这带着解药的罐子丢到了一侧的火把之中!
东风笑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却只听他简单地说着:“对我而言,潜伏的毒药不过是糖丸,所有的毒,三日之内杀不死我,便会在我的身体里消失殆尽。”
东风笑苦笑一声,手臂一垂,低下头去,只觉得自己分外狼狈。
——是啊,哪还有什么要挟,什么筹码。
如今她的要求,仿佛是在恳求他施舍于她。
这一瞬间,她那一直以来的高傲,仿佛重重地跌落入了尘埃。
“是我的可笑了。”她扬了扬唇,冰凉的手抚在地面上,这冰凉的地也不及她的冷。
“听我讲个故事吧,讲完这个故事你便走,不会很久。”
东风笑眼圈一红,低着头,哑着嗓子说着。
她想,把昔日他和她的故事,讲给他听。
哪怕他将这当成一个笑话也好。
那些回忆是她自始至终最为珍视的东西,如今他忘记了,如若……如若她再死去,那些记忆,便真的死了。
那边,玉辞却是一声也不吭。
东风笑也不看他,只是兀自低着头,在她觉得,手下的地面,竟是愈发得热了。
眼皮也再度变得沉重无比,迷迷糊糊地仿佛大限将至。
“有一个、很傻很傻的女孩,她被人害死了……”东风笑咬了咬牙,声音很沉很沉。
“可阴差阳错又捡了一条命,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一个玄衣男子,他就立在她身后。”
“他很冷漠,话也不多,可总是对她那么好,那么温柔,他不知不觉间,做了许多事情,却很少对这个女孩言明……”
“可是责任在肩,这个女孩必须要离开那个世外桃源,她临走看着他的背影,很想留下来陪他,可惜她不能,她只能跳上马去,一面开玩笑,一面信誓旦旦。”
“后来,过了几个月,这个女孩子,在一棵桂树旁边,又见到了他,也许,他就是来寻她的……女孩很开心很开心,可同时她也知道,留在这里,对于不曾离开那世外桃源的男子而言,是多么的危险……”
东风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沉,说出‘危险’二字时,她的唇边带着三分苦涩——是啊,如果、如果玉辞不曾离开他的苍鹭山,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变故。
才想明白,原来和他相逢,兜兜绕绕,因缘交错,终究是徒劳,是过客。
嗓子里一涩,她强撑着张了张口,却是徒劳——哽咽着不再能发出声音了。
东风笑勉强攥了拳——她还想将这个故事讲完。
“那个人曾经告诉女孩,‘活着回来,我医你’,他每次都小心地替她包扎,每次汤药很苦的时候,他总是不曾忘记给她备好糖丸……”
东风笑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砸落下去,忽而只觉得前方一阵微风,她一愣,抬头看着玉辞已经拂袖振衣、站起身来。
——一个很枯燥很无聊的故事,他大概……不想听了罢。
东风笑低了头苦笑,可惜,可惜,如今的她,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能在这里断断续续地讲述,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你……”东风笑笑了,唇边的弧度带着几分嘲讽——她在嘲笑自己,是如此的自作多情!
玉辞却几步行至她面前,俯下身子来,抬起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很暖和,对她而言,甚至是滚烫的。
依旧是衣襟敞开,他不曾打理这凌乱的衣襟,也许……本就没有走的打算。
“你不会死,现在……也别讲了。”玉辞启口说着,怀里的人很凉很凉,仿佛一块儿寒冰,贴着他敞开的胸膛,那一瞬间,便是他用内力抢顶,也不由得身形震了一震。
东风笑的眼泪狠狠地砸在他的肩膀上。
现在……也别讲了。
这一句话出口,哪怕他抱着她,她也知道——他依旧不是他,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平常无奇的故事罢了。
罢了,现在这个情况,管他怎么样。
如今他就在她身边抱住她,这么死掉,也是不错。
她可以在心里,就当……他是她的美人儿啊。
东风笑不再强撑着了,索性闭了眼靠着他,动也不动。
玉辞便这么抱着她,叹了口气,偏过头去凑近她耳畔,声音很沉:“咬我,取血。”
简简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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