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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的是五星级酒店,设备齐全,待着不闷。
徐妙将那天画乌龟的事告诉陈诺,顺便将她当场拍的照片发给他看。
陈诺在视频里哈哈大笑:“和我们家徐妙拼手气,他们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他笑完后,转眸望见她身上穿的泳装,随即紧张起来:“你穿成这样干嘛。”
——“老师喊我们去游泳。”
陈诺不高兴了。
他都还没有见过徐妙穿泳衣的样子呢,怎么可以先被别人瞧见,更何况,泳池边肯定还蹲着个齐临。
他说:“徐妙,你把手机放远点,让我先看看。”
等她将手机放远了,他看清楚她身上穿的是粉色爱心比基尼,一双腿白嫩修长,身材凹凸有致。
陈诺咽了咽口水。
这时候后悔起来,当初他就应该坚持翘课陪她一起飞过去。
“……你……你别游太久……早点回房间休息……”
他本来应该说,徐妙,不准你穿成这样出去晃荡。可他没敢说出来,怕她觉得他小心眼。
怎么都不放心,加了句:“我告诉你啊,男女授受不亲,你别和齐临游一块去,尤其是不能发生肢体触碰。”
她点点头,将视频挂了。
泳池边没几个人。
老师泳得欢腾,齐临从泳池里出来,和徐妙迎头打个照面。
他没看她,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听到他问:“要喝可乐还是喝雪碧?”
原来是去拿饮料。
她没带纸笔没带手机,本来想说要可乐的,干脆摇摇头。
泳了好一会,她从水里钻出来,正好对上齐临的视线。
他在泳池边晒太阳,目光慵懒地盯着她,手上两瓶没有开罐的可乐雪碧。
他没有避开她的眼神,反而从容不迫地继续凝视几秒,白炽阳光照在他干净的面庞上,笼了一层淡淡的光芒,瞧不清嘴角的笑意是否为真。
她也没有避让,冲他笑了笑,特意往上仰了仰,露出细白的脖颈。
礼尚往来,谁也别想装。
数秒后。
齐临放下饮料,笑着离开。
泳了半小时,徐妙准备回去,一边拿毛巾擦头发,一边往房间门口走。
走过拐角,就是她的房间。
阴影笼罩的区域,有人靠在墙边。
徐妙没有急着开门,往那人跟前一站,笑着打量他。
齐临也笑着回看她。
女孩子湿漉漉的黑发散在肩上,大片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得近乎发光透明。
他忽地开口问:“徐妙,你和陈诺做过吗?”
她目光波澜不惊看着他。
齐临敛起笑意,伸手替她将碎发挽到耳后,“我没有做过,所以来问一问你。”
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齐临笑问:“你不会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吧?我在说做爱。”
他故意的。
想看她窘迫恼羞。
徐妙拉拉他的衣袖。
齐临很是配合,低下头靠近,嘴上道:“刚才在泳池边,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是想勾引我吗?”
高傲孤冷的人说起混话来,更显贱样,他并不满足于此,继续道:“要知道,少年热血,最易冲动,徐妙,你小心玩火上身。”
他见她抬起手,也不闪躲,反而气定神闲地站在那,等着她的耳光落下。
想象中受辱反抗的掌掴并未到来。
女孩子伸出手,双指并拢,指腹贴了贴他的唇,又收回来贴了贴自己的唇,往他胸膛处比了个心。
逗人的成了被逗的。
齐临一张脸涨红。
愤愤丢下一句:“你也不怕陈诺知道!”迅速转身离去。
徐妙笑着回房。
才刚游一会,她就觉得老喘不过气。百无聊赖将通灵玉召唤出来问话:“我怎么觉得我身体一天比一天差?”
通灵玉欲言又止。
徐妙看出点什么,“说。”
通灵玉:“主人,这是由于第二个劫点的缘故。很少有世界会对任务者产生气场排斥,但这个世界正好是其中之一,因为主人气运强的缘故,所以暂时没出什么事。”
她问:“难道其他任务者被世界气场排斥之后,继而连三地出事吗?”
通灵玉:“是的。”
“你这什么鬼安排?就没见过这么牵强的劫点。”
通灵玉晃来晃去:“等主人多玩几个世界,就会知道,其实这个世界的劫点不算奇葩啦。”
她想到什么,继续问:“反正第二个任务是活得自信幸福,没说一定要活多久,对吧?”
通灵玉:“可是你得先活着,才有资格活得自信幸福呀。从宿主原定寿命开始算起,一般没有任务者能活过五年。这五年,几乎所有任务者都在苦难中度过。”
她:“……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通灵玉:“主人,加油,只要熬过这个世界对任务者自动产生的排斥气场,后面就完全没啥波折了。据观察,熬过五年就行。”
她问:“一般会有什么苦难,你说说,我做个心理准备。”
通灵玉弱弱道:“各种癌症啦,突如其来的车祸啦,有一个任务者都熬到第五年年末了,战战兢兢躲在家里,结果地震,人就被活埋了。”
它看着对面气场越来越低沉的徐妙,立马改口:“不过,以主人超强大的气运,一定可以安全渡过去的,主人是谁,是十界第一神尊,主人可不能输给这种小小的低等世界,这要输了,传回十界,还不得惹人笑话呀。”
她呵呵一笑,“你真是学聪明了,竟然想着对我使激将法。”
通灵玉乖巧地趴在她手边,“主人,我说的都是心里话,才不是什么激将法呢。”
“滚滚滚。”
徐妙站起来,脱下身上的泳衣,换上睡衣。
镜子里的人青春洋溢,年轻美好。
她高傲地昂起下巴。
不就是五年吗,跻身十界的第一天起,她就没怕过什么。
成神前那么多的艰苦都没能打败她,小小一个低等世界,何德何能。
大概是察觉到她自信心爆棚的气场,转天,这个世界就抛出来了它的第一个小挫折。
从来不会痛经的徐妙,在比赛开始前的五个小时,竟然痛到无法呼吸。
看着徐妙苍白的面色,带队老师惊慌失措,“你先在这等着,我马上去买止痛药。”
徐妙紧紧咬住嘴唇。
齐临走过来。在旁边看了一会,他大致也看出是什么情况了。
他用手碰了碰徐妙的额头,皱眉道:“她好像还发高烧了。”
带队老师往前一探,“好像还真是,她脸好烫。”
齐临当机立断:“必须送她去看医生,光吃止痛药不行。”
带队老师一懵,下意识说:“可比赛就快开始了。”
千里迢迢赶来参加比赛,如果止步于此,那就功亏一篑了。
齐临蹲下身,刚才说话的空档,他已经将徐妙背起来。
带队老师下意识拦住他。
少年没有停下脚步,冷冷丢下一句:“人命比竞赛更重要。”
不等带队老师反应过来,他已经转身离开。
少年步伐急速,冲到街上,一边看地图,一边找专为游客所设的急救医院。
徐妙有气无力捶了捶他的肩膀。
齐临:“别动,老实待着。”
他英语好,很快就找到急救医院,带着她往医院门口奔的时候,一刻都不敢耽误。
他第一次发觉,原来自己可以跑得这么快。
像一头急于逃命的羚羊。
大概是因为齐临这个天之骄子在身边的缘故,他们运气还不错,医院的急救中心人很少,很快就轮到他们。
医生看完之后,立马开了药方,让他们不要太担心。
齐临用流利的英文问:“确定不要再看看吗?她正在经期,吃这个药不会有影响吗?”
医生并未不悦,笑道:“放心,你的小女朋友没事,吃过药之后一小时,她就会好转,但是高烧一时半会退不下去,得好好休息。”
齐临重新将徐妙背到外面的长椅上。他半蹲着,将自己的外衣罩在她身上,“我去买药,立马就回来,你有事就打我电话。”
她指了指他的衣兜。
一路上,打过来的电话就没停过。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带队老师打的。
他一个都没接。
徐妙艰难地张开唇,无声地比划两个字——“比赛。”
齐临面上仍然冷冷的,“我自有分寸,不会耽误比赛。”
十分钟后,他风尘仆仆归来,盛了杯温水,将药一起递到她嘴边。徐妙张嘴吃下。
他在她身旁坐下。
医院走廊上人多起来,护士急匆匆地往返人群,好几个重感冒的等待着看急诊。
齐临蹙起眉头扫了扫,视线回到徐妙脸上,问:“现在好点了吗?”
话问出口,他抿了抿唇。
刚喝下药,药效还没来及发挥,哪能那么快就好起来。
他重新蹲下来,“这里空气质量不好,我背你出去。”
她怏怏地趴过去。
走到医院外面,强烈的太阳照得人睁不开眼。
齐临背着她往拐角而去。
街上的人纷纷好奇看过来。
少年步履坚定。
“我带你去逛商场吧,看看美好的东西,心情也能变得好起来。”
这是他一惯用的方法。小时候哥哥们穿得光鲜亮丽,他们什么都有,可他什么都没有,吃不饱穿不暖。他看他们用的东西,迫切地生出想要拥有的冲动。那些东西都摆在商场里,他喜欢站在橱窗外面看,仿佛只要看一眼,那些东西就会全都属于他。
他们在商场逛了一圈,出来的时候,药效差不多已经发挥作用,徐妙好了很多。
他仔细观察过她的面色后,问:“现在我带你回去,你想回酒店,还是回比赛地点。”
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小时。
徐妙向他示意,要求回比赛地点。
带队老师已经彻底吓傻,看见他们两个回来,总算松口气,老师年轻没什么经验,头一回带学生出国比赛,差点吓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想要说些什么,又怕惹人不高兴,最后无奈地同齐临说:“齐同学,下次再发生这种事,希望你不要自作主张,刚才你背着徐同学就这么急匆匆地跑出去,我想追都追不上。这里是国外,不是在自己国家,万事还是要小心点。”
齐临没理她,径直走到徐妙身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没之前烫。
带队老师盯着他。
齐临坐回去,面无表情,语气敷衍:“知道了。”
比赛正式开始,徐妙带病上场,全程齐临在她身边紧挨,目光始终定在她脸上,抢答的速度却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快。
毫无悬念。
他们二人组,荣获第一名。
带队老师高兴得不行,“等会你和徐妙一起上台领奖,记得保持微笑。”
少年背起人往外走,“老师替我们代领吧,我先带徐妙回酒店。”
压根不在乎刚赢到手的国际荣誉。
带队老师惊讶道:“齐临,要不我带徐妙回去,你留在这里领奖。”
等候计数结果的时候,女孩子在药效的作用下,已经昏昏欲睡。齐临做出嘘的手势,示意老师声音轻一点,他淡淡道:“不了,老师留下就行。”
一路打车回酒店。
齐临没有她房间的门卡,犹豫了几秒,背着她回自己的房间。
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脱掉鞋,盖好被,设好室内空调温度,为防空气干燥,特意在床边放一盆水。
一套照顾人的功夫做下来,行云流水。
他抽张椅子在床边坐下来。
枕边,女孩子面容白净,神情安详。
齐临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来。
十四岁之前,他转过很多次学,换过的同学不计其数,可唯一有点印象的,也就属徐妙了。
那个时候,她比现在腼腆很多。就连告白的方式,也很是安静。
她请他到音乐教室来,弹了首《梦中的婚礼》。
她说:“齐同学,这首歌献给你,希望你喜欢。”
他怎么会喜欢。
他只喜欢钱。
房间某处传来手机嗡嗡的震动声,齐临起身,找了一会,从徐妙的兜里翻到手机。
是陈诺的微信视频要求。
他按下拒绝键。
陈诺的消息立马发过来——“徐妙,你为什么要挂我视频哦?”
齐临发过去——“她在休息。”
陈诺的视频请求立马又发过来。
响了三遍后。
齐临按下接听键。
他举起手机,正好让屏幕那头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孩子身影,齐临的声音很是冷冽:“我都说她休息了。”
三秒后。
视频那头传来咆哮声:“齐临!你对徐妙做什么了!这不是她的房间,你是不是带她回你房里了!”
齐临淡定地点点头,惜字如金:“是。”
他想起什么,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你轻点声,别吵着她。”
“齐临你个王八蛋!老子砍不死你!”
齐临将脖子凑过去,“来,你砍。”
屏幕那边的人气得一分钟都没能呼吸过来。
齐临悠闲地捧着手机坐下。
两人隔着屏幕,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想过要将视频挂断。
不一会,齐临开口:“她生病,刚吃过药,老师在领奖,只能我照顾她了。”
那头张牙舞爪的陈诺立马担忧起来:“她怎么了?生什么病?看过医生没有,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立刻回国,我现在就替你们买票。”
齐临:“你这个人说话能慢点吗?”
陈诺恨恨地瞪他一眼。
齐临慢条斯理地将徐妙的情况一说。
陈诺忧心耿耿,最后喃喃地吐出句:“谢谢你。”
齐临并没有打算接受他的好意,他瞥了眼床上的徐妙,“轮不到你来谢,要谢,也该由她自己来向我道谢。”
陈诺心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