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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是什么事,你突然这么严肃。”她笑着推开他的手,往前面去,脱下高跟鞋,换了拖鞋,“没有。”
一转身,没来得及反应,跌入灼热似铜墙铁壁般的怀抱,陈诺咽了咽,声音微微喘了气。
他问:“我可以吗?”
他说得太快,她一下子没听清楚,问:“什么?”
酒兴上头。
他:“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不等她回答,陈诺闭上眼凑近。
他想亲她。
亲一下就好。
朝思暮想五年的事,先做一点点就好。
几乎都闻见她温热的气息了。
他呼吸声越来越重。脑子里越发不清醒。
忽地门外响起敲门声,是佣人的声音:“要做夜宵吗?”
陈诺猛地睁开眼。
徐妙:“不要。”
他紧张起来,问:“是不要做夜宵,还是不要其他……”
徐妙指了指床,“你先休息,我去洗个澡。”
休息。
洗澡。
这两个字词在陈诺的脑海里晃来晃去,他想,她说这句话,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她想直接和他睡觉吗。
就睡一夜,还是睡一辈子?
陈诺想着想着,本以为自己能得到答案,哪想到往床上一躺,沾了她柔软的床被,精神和身体双重满足,瞬间就睡过去了。
梦里没有什么。只有徐妙。
早上醒来时,是被音乐声吵醒的。
他头痛得很,睁开眼懵了很久,缓缓回过神,发现自己依旧躺在徐妙的床上。
反应过来的第二件事,让他几乎叫出声。
全身赤裸的陈诺从床上爬起来,惊慌失措地喊了声:“徐妙?”
徐妙转过身,身上穿着浴袍,黑发湿漉漉,正举着电吹风吹头发,“怎么了?”
他确认是她,一颗心瞬间放下。
就怕不是她。
反应过来的第三件事,让他再次叫出声。
“徐妙,昨晚是你主动扒的我衣服吗?”
陈诺肠子都悔青了。
怎么可以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晃晃脑袋,试图从里面倒腾出让人珍藏的画面。
她放下电吹风,“昨晚你忽然发酒疯,非要脱衣服,我拦不住你。”
陈诺咽了咽,问:“我们,做了吗?”
她摇摇头:“没有。”
陈诺跳起来,指了指旁边凌乱的被子,不甘心地问:“可你昨晚不是睡在我身边吗?”
徐妙淡定地重新开启电吹风:“你抱我,我挣不开。”
陈诺死死地盯着她:“除了抱你呢?”
“没了。”
陈诺沉默半晌。
没了顺理成章的理由。
他想过生米煮成熟饭。可他没这胆子。
他这五年,自信不怕任何事物,心态扛扛的好,可一见她,他心里就只有三个字。
完蛋了。
他憋了半个月,这时候终于憋不住。起身去找东西。
动作急,顾不上穿衣服,总算是从钱包里找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纸上两行字,同样浅得看不清楚。
他急慌慌地奔到她跟前,将纸条递过去,“这是你当年考第一,我让你报答我时你欠下的心愿纸条,我一直留着没敢用,现在我想用它。”
她将纸拿起来,借着阳光一看。
一行字是她的字迹。
另一行字是陈诺的字迹。
他早在上面写了想让她做的事——“徐妙,做我女朋友呗。”
早该五年前递给她的纸条,现在才拿出来。
他神情真挚地看着她,“现在你身边没人,就我一个排队的,你没得选。”
徐妙笑着转身,语气淡淡的:“昨晚你不是在同学面前宣示过所有权了吗?”
陈诺一怔,随即上前抱住她,欣喜若狂,贪心地说:“我不管,我要听你宣示所有权。”
第113章 徐妙陈诺番外
很久以前; 陈诺做梦,总是梦到徐妙牵着他的手; 凑在他耳边; 无声地比划。
她会说——“陈诺,全世界我最喜欢你。”
——“陈诺; 我会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她会“说”很多他想听的; 每一句都写在他心里。
如今,她治好了嗓子; 她不再是他的小哑巴,她是他的徐妙; 正式接受他的守护。
陈诺双手环紧怀里的人; 五年钢铁般的历练瞬间烟消云散; 他现在依旧是当年那个热忱痴迷于她的十八岁少年。
“徐妙,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也有好多话想听你说。”
她没有挣扎; 软绵绵地任由他从后面抱着,语气好奇:“那你是想先说; 还是想先听我说?”
陈诺正要回答,屋外传来佣人的声音——“早餐做好了。”
徐妙作势就要往屋外去。
陈诺不舍得放手,下巴搁在她肩上; “再让我抱两分钟。”
两分钟又过两分钟。
外面起了狂风,窗户没关,呼呼吹进屋里来。
徐妙感受着身后人不停打喷嚏,忍不住提醒:“陈诺; 要么你先把衣服穿上。”
陈诺这时候回过神,红着脸忙地跳开,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匆穿起来,一边穿一边问:“徐妙,你怎么半点不带害羞的。”
他是指他的裸体。
徐妙回过头,若有所思地扫了扫他,淡定地吐出一句:“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么好害羞的。”
陈诺一愣。
随即跟过去,自豪地凑到她耳边问:“徐妙,我的身材还不错吧,八块腹肌咧,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简直完美。”
他们正好走到楼梯口,徐妙头也不回地说:“身材好又没用。”
陈诺急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十指紧握,低下头柔声和她说:“怎么没用了,等以后你就知道了,不但有情趣,而且有……”他犹豫起来。
其实,他自己也说不好,毕竟没试过。
徐妙含笑看他,眼角眉梢皆是蜜,甜得他浑身酥软。
陈诺真恨不得一口将她吞了。
他想亲她脸,却还是像从前那样,快速往她手背狠狠啄了几下。
从前她会笑着推开他,现在她并没有,她被他亲了左手,主动将右手也递过去,“左手觐见公主,右手觐见女王,满足你的双重心愿,公主与女王皆是你的。”
陈诺痴痴凝视她,她好看又自信,再也不是当初初见时一脸阴沉的小哑巴。
他爱当年的徐妙,也爱现在的徐妙。
无论她什么模样,他知道自己只要瞧她一眼,便会再度沉沦。
喜欢到爱的距离,很短,有时候仅需要一个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今天休息半天,一上午的时间,全都有空。一分一秒,都不愿浪费,只想拿来与她待在一起。
他们坐在房里,陈诺放下大屏幕,两个人紧挨着,一起看《蒂凡尼的早餐》和《魂断蓝桥》。
看着看着,他们由相拥的姿势变成她枕着他的腿。
她问:“陈诺,你喜欢我什么?”
他垂眸望她,“我爱你所有。”
她随意地伸出手,在他胸膛心口处缓缓打转,“也许你爱的是想象中的我。”
他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不,不是这样,自你回来后,我每天都在对你一见钟情。你是我的旧情人,也是我的新情人。”
从旧到新,从来都只有她一个。
她笑着点了点他的唇,“嘴真甜。”
他顺势亲亲她的手,“没你甜。”
她勾住他的脖子,他本来就低着头,如今全部埋下去,两人四目相对,他挨着她的唇,几乎能感受到她微妙的若即若离。
她蹭着他的双唇,张嘴嗫嚅:“陈诺,你想亲亲我吗?”
他咽了咽,明明已经快要心中欲火燃尽,却还是礼貌地问:“可以吗?”
她笑着不说话。
陈诺一急。
后悔不该装正人君子。
转瞬间。
她伸出舌头,含着舌尖舔了舔他的上嘴唇,“你瞅了我半个月,不就瞅这个事吗?”
他被她逗得浑身一颤。
即使这样,依旧咬住嘴唇,申明自己的立场:“我瞅你,不是为这个事。”
她笑他:“今早起来你还想着昨晚与我一夜情呢。”
他脸一红,无力地辩驳:“……才不是。”
徐妙红唇半张半阖,娇嗔:“不亲就算了。”
她准备勾在他脖子上的手。
陈诺将她按回去。
深呼吸几秒。
闭眼俯下身。
他的吻,不叫吻,叫狼吞虎咽。
徐妙好不容易挣扎出来,怨他:“你又不是小狗,干嘛舔我一脸口水。”
他粗喘着气,眼神委屈,“你让我亲的嘛,我想亲所有地方,一下嘴,就收不住了。”
她推开他。
陈诺立刻跟过去,为她提了提滑落的肩带,小心翼翼地问:“徐妙,还亲吗?”
她拿纸巾擦脸,皱眉瞪他:“身上都是你的口水味。”
他蹲下身,将脸凑过去:“那你也舔我一脸口水,我保证不嫌弃。”
她拿纸团丢他,陈诺下意识躲开,得意地冲她笑。
她皱眉看他。
陈诺立马服软:“我不躲,任你砸。”
“懒得理你。”
陈诺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捶,她一笑,他也跟着笑,仿佛心田一万朵花同时盛放。
“徐妙。”
“嗯?”
“谢谢你愿意回来。”他抱紧她,“我以为,我还要等好多年。”
“傻瓜,就算没有我,你也会遇见另一个人。”
“见过世上最可爱的女孩子,哪里还会喜欢其他人。”他认真地看着她,“实话告诉你,自咱俩分开那天起,我的世界里就只有一种性别的人,我看我妈都觉得是男人。”
她舔起脚,温柔地亲了亲他的嘴唇。
陈诺没来及回味,她已经收住。
他着急地想要再讨一个。
她笑着回头:“急什么,以后天天都能亲。”
他愣住。随即明白过来,欣喜若狂。
当天中午就将自己在陈家大别墅的行李全都搬过去。
(五)
得知陈诺搬进小别墅后,窦燕第一个发来贺电:“陈诺,你真是我的好儿子。”
陈诺听她这语气不太对,笑眯眯的,听得人毛骨悚然。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陈老三的声音,哀怨:“陈诺,你就不能再撑两天吗,我和你妈打赌呢,差一点就要赢了。”
陈诺:“……”
窦燕:“陈诺,再接再厉,千万别含糊,一有新进展,立马向你妈我报告,我和你后爸重新下了赌。”
陈诺:“赌什么?”
窦燕:“这个就不告诉你了,好好努力,我的乖崽崽,妈妈爱你,哈哈哈。”
陈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将电话挂断。
他看一眼旁边毕恭毕敬的邵水校长,敛起神色,问:“现在我接受邀请,来得及吗,会不会太晚?”
校长在学校办公室见到他,已是受宠若惊,如今他说要接受校庆邀请,更是惊喜。
联想到之前的婉拒,校长小心翼翼地问:“为什么突然愿意接受邀请?”
陈诺笑道:“因为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现在可以兑现了。”
等到校庆那天,应陈诺邀请,当年他那一届的毕业生,能回来的基本都回来了。
人海如潮,热闹非凡。
徐妙坐在座位第一排,收回往后打量的目光,视线定在陈诺身上,她笑着问:“你穿白西服,整得跟咱俩要结婚似的。”
他特意穿了白色礼服,配合她穿的白裙礼服。
两人本就相貌气质出众,穿上扎眼的白色,惹得众人纷纷往前眺望。
“是陈诺吗?他也来了?不是说他不来吗?”
“不知道,人家的心思,哪是我等屁民能猜的。”
“嗳,他身边那个是谁,真他妈漂亮。”
话题很快转移到徐妙身上,陈诺察觉到周围人越来越炙热的眼神,不悦地皱起眉头,伸手握紧徐妙的手。
她笑话他:“看你这满脸不情愿的样子,既然不想来,那就不要答应嘛,在家里待着看电影也挺好。”
陈诺执拗地将她的手放到心口处。
“之前可以不来,但现在必须要来。”
两人说着话,忽然有人笑脸盈盈走到跟前打招呼,“徐同学,陈同学。”
陈诺抬起头一看,是章老师,连忙起身。
章老师顺势在陈诺身边坐下,一脸惊讶地扫了扫他身后的徐妙,而后感慨:“兜兜转转,最后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陈诺笑了笑,伸出手和章老师握手,“老师,当年的事,谢谢你。”
章家出力的事,他铭记于心。
章老师笑着摆摆手,随即看向徐妙,问:“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什么时候办喜事,记得请老师喝喜酒。”
徐妙笑道:“才十天,远着呢。”
十天。这个数字听起来太短太短。
短得他恨不能立刻在后面乘以十倍。
陈诺有些难为情,习惯性地牵住徐妙的手,同章老师说:“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们一定会有请老师喝喜酒的那天。”
章老师笑道:“好,那老师就等着你们。”
说了几句,章老师往别处去。陈诺回头和徐妙说:“下次人再问你,你别这么诚实。”
徐妙假装听不懂,瞪大眼看他。
他柔声央求她:“以后别人问咱俩在一起多久,你就回个五年。”
她笑道:“为什么要撒谎?”
陈诺找不出理由,小声嘟嚷:“我不管,反正在我心里,咱俩从来就没分开过。”
校庆晚会刚开场没多久,忽然章老师慌张地来找徐妙,问她能不能救个场。
节目栏上有钢琴表演,但演出者刚才不小心摔下台阶,已经送去医院。
徐妙自然应下,“都过这么多年,老师还记得我会弹钢琴呀?”
章老师含笑推了推细框眼镜,“当年你和陈同学的钢琴二胡双重奏,听过的人谁能忘?”
话音刚落,忽地旁边陈诺开口说话,“老师,有二胡吗?”
徐妙惊讶看他:“你要干什么?”
陈诺笑:“总不能让你一个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