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殷非眯起眼睛。
数月来,她何时像现在这样规矩过。不是坐到他身上求欢就是搂着他说淫秽不堪的话。
今天正经起来,他倒有点不习惯。
殷非问:“何事来政殿寻孤?”
他知道她懒得很,连路都不想走,每次欢爱后,也是倒头就睡,从不会想着继续伺候他。
殷非想到床事,下意识算起日子来。
因她来月事的缘故,他好几天都没有去凤仪殿。今天来此,难道是想告知他月事已过?
殷非目光灼热起来,他扫视她一圈,觉得她今日这打扮,分明就是为了来勾引他。
哼。
他还没发话呢,她就寻来了。也不怕他发起狠来弄晕她。
枝兮迎上他的灼灼视线,轻咬红唇,声音细细的:“王上,嫔妾好几天没见您了。”
殷非想,果然如此。
她就是来求折磨的。
他冷冷道:“在凤仪殿好好待着,孤得空会去瞧你,不要动不动就跑来政殿寻孤。”他故意说这话,为的就是让她急。
殷非快速往她那边瞧一眼,见她小脸委屈,心里甚是爽快,刚要开口说他陪她一起回去的话,便听得她说:“嫔妾知错了。即日起闭门不出,再也不擅自出殿。”
殷非一怔。
认错认得这么快?
她不会是当真了吧?
枝兮作势就要离去。
在旁跪着一直安静如鸡的后宫嫔妾们暗自叫好,就连文夷夫人都不由地露出欣喜的笑容。
看吧,她们还没开始陈情痛斥邱姬的肆意妄为,王上就已经有冷落邱姬的意思了。
刚高兴没几秒,紧接着就笑不出了。
她们至高无上的国君,此时竟伸出手主动拦住邱姬的去路,问:“去哪?”
枝兮垂眸,撅嘴喃喃道:“王上不是不想见到我吗,既然如此,我便去王上看不见的地方,好好地躲起来,再也不惹王上心烦。”
殷非一把将她拽回来,“其实也还好,不是特别烦。”
她似蹙非蹙的一对黛眉舒展开来,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晕出羞红,抿唇轻声道:“那王上现在得空陪嫔妾吗?”
殷非:“你非要孤陪的话,孤也不是不可以。”
听墙角的众姬妾瞪大眼,心情跌落谷底。
文夷夫人开口道:“王上!嫔妾有话要禀!”
殷非不悦地瞪过去。
“王上,嫔妾知道文夷夫人想说什么。”跟前娇柔纤细的女子媚媚开口。
她一张嘴说话,殷非心情莫名好起来,问:“哦?那你倒是说说。”
枝兮笑道:“因为嫔妾位分低,所以文夷夫人想让嫔妾每日向她请安问好,可嫔妾这些日子一心想着伺候王上,心里哪里还装的进其他事。”
她朝旁一扫,视线从众姬妾脸上一掠而过,继续道:“昨日嫔妾身子不适,文夷夫人领着各位姐妹来瞧我,我实在起不来,便没有见她们,大抵为了这个,所以才惹得夫人与其他姐妹不高兴。”
文夷夫人:“一派胡言!你简直……”
话未说完,殷非的声音响起:“孤有让你说话吗?”
文夷夫人愣住。
殷非转过头问不寿:“后宫规矩,十姬必须向三夫人请安问好吗?”
不寿道:“禀王上,确实有这个规矩。”
殷非回眸望枝兮,若有所思,“那就不能坏了规矩。”
一句话,听得众人屏住呼吸。
文夷夫人昂起下巴,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下一秒。
“传孤的旨意,邱姬德容兼备,贤良淑德,即日起,封为桃夭夫人。”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也只有她才配得起这个封号。
殷非抬手捏住枝兮的下巴,眼眸含笑,“怎么,还不谢恩吗?”
她低头亲了亲他的手,眼神妩媚至极,“空话有什么好听的,待会嫔妾自会好好感谢王上。”
佳人一笑,艳色绝世。
殷非加重力道。
她轻喊出声,娇嗔:“王上。”
殷非拉起她就要往外走。
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刻蹂躏她。
她不肯走,拉了拉他的衣袖,虚假地笑了笑,“王上,嫔妾腿疼,你抱抱嫔妾可好?”她饶有兴趣地朝政殿的方向看去,“王上肯定还有政务尚未处理,就抱嫔妾进政殿歇歇吧。”
她竟点明要他抱她进政殿做那档子事。
好大的胆子。
殷非怔怔凝视她数秒,而后一把将她腾空抱起,重新返回去,大步向政殿迈进。
众姬妾面色僵白。
文夷夫人捂住心口,差点咳出血来。
桃……桃夭夫人?
三夫人之首的桃夭夫人!
众人失魂落魄,她们哪里想得到,王上压根不在乎她们的示威。
邱姬不但没有受到任何责罚,反而升做桃夭夫人。
这下好了,放眼后宫,再无人能压住她的气焰。就连文夷夫人,也得向她低头。
邱玉楼几乎呼不过气来。指甲掐进肉里,深深掐出血痕来。
贱婢。邱枝兮这个贱婢!
有人不合时宜地问文夷夫人:“夫人,我们还跪吗?”
文夷夫人:“跪。”
刚说完,她便两眼一闭,气晕过去。
众人一片手忙脚乱。
政殿外热闹得很,殿内同样忙乱。
所有侍从皆匆匆退出去。
他们的国君,自一进殿起,便在人前与新封的桃夭夫人亲热起来。他们慌慌退出政殿的时候,国君已经被桃夭夫人扒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胸膛来。
殷非抱着怀里的人,一边走一边撑开她,“瞧你急的,又不是不给你。”
枝兮哎呀呀叫起来,“我才没有急,急的是王上。”
殷非停住不动,神情倨傲,问:“你再说一遍,谁急?”
她妖娆地扭摆起来,软糯糯地将话递到他耳边:“反正我不急。”
女子的力气,如何能与男子相比。她的动作犹如隔靴搔痒,挠得他欲望勃发。
他忍了片刻,最终忍无可忍,按住她就是一顿狠训。
有过从早做到晚的经历,她如今已经能够很好地适应他,偶尔还会媚笑,即使到最后被他弄得疲惫不堪,摇晃着往里躲,也不再嚎啕大哭。
虽然依旧娇气,但是他已经习惯,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引她落泪,她哭了,他便好凑上去同她说闭嘴。
枝兮喘过气来,在下一轮狂潮来临前,指了指殿上的位席,“王上,这样好累哦,你让嫔妾坐会好不好。”
殷非没有犹豫,径直将她抱上最高处的王座。
她靠着王座,承受他的索取,没一会便开口喊:“不要了,硌得我背疼,换个地方嘛。”
殷非不管不顾地压住她:“不换,孤就要在这里。”
她嘤嘤哭出来:“为何?”
殷非:“没有原因。”
他心虚地移开眼神,心想,以后上朝时,往王座上一坐,便能想到今日缠绵的画面。
快活呀。
忽地她问:“王上,上朝好玩吗?”
殷非一怔,重新抚上身下人柔媚的面庞:“好玩。”
但不如她好玩。
第120章 一更
白日宣淫; 夜晚本想再继续折腾,无奈她困倦疲乏; 求着他说要休息; 殷非只好作罢。
他如今也学会克制了。反应过来时,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身旁的娇人儿睡眼惺忪; 迷迷糊糊地挪了挪; 过度沙哑的小嗓子嘟嚷着:“要抱着睡嘛。”
他下意识就伸出手将她揽入怀里。
她黏人得很,就连睡觉都不肯放他离去; 明明已经得到拥抱,却还是紧紧攥着他的手。
殷非睁着眼睡不着; 轻轻抵在她的后背。
宫殿没有点灯。她习惯在黑暗中入睡。和他一样; 他喜欢盯着浓稠宁静的黑夜入睡。
有时候一发呆便是一个时辰。
现在他睡不着; 就喜欢盯着她。她身娇体软,稍微一点大的动作都要喊痛。
从前是一心想要弄坏她,如今是生怕弄坏她。
殷非等待许久; 听她呼吸声越发沉重,大概是睡着了。他轻手轻脚; 缓缓将她翻过来。
他低下身去,与她面对面。
看她远山眉黛长,搂她细柳腰肢袅。
惶惶黑暗中; 她的明艳似皓皓月色,映入他眼帘,照进他心里。
殷非从小就知道做国君有多好,可以任意妄为; 可以杀人如麻,从他坐上王位宝座那天起,他便将想做的事一股脑全做了。但心里总是缺一块。填不满,空虚得很。
他凑近亲亲她。
共赴云雨时他总喜欢吻肿她的唇,尤其喜欢在她控制不住想要高声尖叫时堵住她的嘴压住她的手,让她退无可退,只能直面即将到来的欲潮。
他喜欢看她颤栗,看她因为他而哭出来。不是痛苦地哭,而是欢愉地哭。
最初抱着想要破坏撕碎美好事物的心情,如今已全变成品尝欣赏的心情。
他小时候养过兔子,可兔子不禁玩,很快就死掉。后来他就只养猛兽,希望它们耐玩些,不要死太快。
殷非舔她的嘴角。
他知道她不是兔子也不是猛兽,他和她待在一起的时候,和做从前喜欢做的事时感觉不一样。虽然同样刺激兴奋,但是完全不同。
不是因为她是女人,毕竟其他女人没有让他玩弄的欲望都没有。
因为她是她,是邱枝兮。
一颦一笑,美得动人心魄。她挑起了他心里想要征服女人的念头。
他喜欢征服国家,喜欢杀人,可是从来没有喜欢过女人。
她梦里发出呓语,紧闭的双唇忽地一张一合,像离水的鱼儿。
殷非凑近一听。
她在唤他,“……王上……不要离开嫔妾……”
殷非勾唇一笑,将她抱得更紧。
后宫争宠一向是常事。日日盼君王的女子大有人在。他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殷非想起旧事,发愣几秒后,回过神重新亲上她的面庞。一路吻到她的小耳朵,忽地低声道:“你运气好得很,孤从不沉迷美色。”
要再出现下一个邱枝兮,大概会是很久以后的事。或许,再也不会出现。
他知道自己有多挑剔。
春宵苦短日高起。好在昨夜没有太过放纵,殷非起了个大早,准备去早朝。
宫人伺候他穿衣洗漱的时候,整个宫殿安静至极。他特意下了命令,不准叨扰她歇息,这时候穿戴整齐,忽地想到她昨夜的梦呓,想了想,又返回去,将她唤醒。
他喊了她好几声,她才懒懒睁开眼,意识不太清醒,眉头皱得老高,似是不高兴被人叫醒。
殷非冷着脸:“孤去上朝了。”
她闷恹恹挤出一声:“嗯。”
殷非:“下完朝就过来。”
她点点头,眼皮缓缓闭上,连恭送王上的客气话都没说,倒头又睡下去了。
政殿站立着的群臣们很是失望。
王上怎么又准时早朝了。
前几日他们打听过,邱姬娘娘身子不方便侍寝,王上恢复从前的勤恳,尚情有可原。
谁叫后宫那群娘娘们,个个都是废物呢。也就一个邱姬娘娘顶点用。
听说昨天邱姬娘娘被封为桃夭夫人,位列三夫人之首,这份殊宠,当真是独一无二。
没想到,前脚刚封完,后脚王上就跑来早朝了。
群臣战战兢兢开始谋划最新的征战计划。一堆人讨论完,忽然望见王座上的国君在发呆。
头一回,国君在筹谋征战事宜的时候走神。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你们说完了没有?”
众臣一惊。随即委屈起来。
谁喜欢讨论打战的事啊,六国早已收服,如今该是休养生息的时候,要不是国君整天打鸡血一样喊着要打战,他们巴不得天天悠闲度日。
但他们不敢说。所有劝诫王上不要远征安定下来务农息民的人,都被斩杀了。
国君从未想过治国,他只有打战的念头。
好在,现在有邱姬娘娘,稍微能让王上转移点注意力。
众臣不再继续讨论,异口同声地表示无事相禀。殷非点点头,立刻解散早朝,挥袖往凤仪殿而去。
一边走一边想,是他失算了。
昨日不该压着她在王座上欢爱,惹到他今天一沾上王座,便躁动不安,满脑子都是她妩媚的面庞与娇喘的声音,压根无心早朝。
殷非已经开始打算重建一座宫殿用来早朝议事了。
算算时辰,她应该还趴在床榻上睡,殷非迈进凤仪殿,却不见她的身影。
”桃夭夫人呢?”
宫人回话:“夫人由不寿公公陪着去瑶台了。”
殷非一愣,是了,他今早离去时,将不寿留了下来。
不寿是他身边贴身伺候着的人,她醒来时见到不寿,便如同见到他,也就不会担心他一去不返从此失宠。
他母亲同他说过:“思念王上的时候,见到他身边的人都觉得甚是安慰。”
殷非无聊极了,在她睡过的地方闷闷躺下,问:“夫人去瑶台干什么?”
宫人:“夫人说,今天是她做夫人的第一天,得去后宫正正规矩。”
殷非哼一声。
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这么快就学会仗势欺人了。
他翻个身,吩咐人:“外面风大,给夫人送件白狐大氅,让她早些回来。”
另一边。
枝兮斜歪着身子高坐瑶台,轻轻往底下一扫。
不寿立马明白她的意思,往前一站,高喊:“见到桃夭夫人,还不速速下跪行礼!”
瑶台下的众姬妾们愤愤不平,谁都不肯跪。
今日天还没亮,桃夭夫人便命宫人去敲各宫的门,让她们速速到瑶台,那个时辰,刚好是王上上早朝的时候,后宫姬妾从没有起得这么早的。
众姬妾不敢不去,但是又不甘心,磨磨蹭蹭费了好一番功夫,这才赶去瑶台。
本以为是她们让邱枝兮等,没想到邱枝兮根本没出现,她们想要回宫,又被王上身边的不寿公公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