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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袖挪了几步,给叶蓁蓁把脉,眉头不展:“你点着她的睡穴,虽然能阻止她的动作和意识,可她体内的毒火却依旧烧得极盛。半个时辰之后,她将犹如烈火焚体而死。”
秦尘琰闻言,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心中暗暗感慨此毒的剧烈。然而如今没有其他办法,想要救她的性命,只能那么做了。
“世子,人带来了!”冷枫快步走了进来,身上披着几许雨珠,“都在外面了。”
秦尘琰走出去,一眼便瞧见立了一排的年轻男子,个个身材高大,面容端正,一看便知是习武之人。
“他们都是什么人?”云袖扫了一眼面前的这些人。
秦尘琰道:“他们都是隐卫中的人,聋哑之人,忠心亦可靠。”
“他们知道要做什么吗?”云袖又问。
秦尘琰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的吴浚颢看着眼前的这些壮年男子,眉头愈发地紧了,他走到秦尘琰的面前,跪下道:“世子,让我去救她吧,我愿意一死!”
秦尘琰缓缓转过头,定定地看着吴浚颢,嘲讽一笑:“你以为你死了便能救她了?如果你真要她活着,便与云袖好好配合吧。”
吴浚颢心痛如绞:“殿下呢?他为何不在?”怎么能让她承受这样不堪侮辱的事情?
“他被本世子打晕了,这几日都不会醒来。”秦尘琰神色浅淡,朝着云袖点了点头。
如今生死关头,云袖也无法再等,她领着一个模样最好的隐卫进了房间。眼下什么也没有活着重要。
“不能这么对她!”吴浚颢要冲进去。
秦尘琰直接拦在了他的面前,桃花眸眯起:“吴浚颢,本世子告诉你,你要是想要她死,便继续反对,但本世子意已决,况且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既然你的医术精湛,便用你的本事,保她性命。不然便回去吧!”
秦尘琰说完,一把推开了他,转身进了房间。
吴浚颢一脸颓然地跌坐在了地上,双目无神而挣扎。
房间里的隐卫面色不动地站着,甚至连目光也不抬。
秦尘琰坐在外室,手里的玉扇不停地摇着,好似想挥去一切阴郁心烦。他抬头看向面前的隐卫,点了一下头。
隐卫会意,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床榻上,一个容颜绝色,身材姣好的女子静静地躺着,她的肌肤泛着诱人的粉红色,时不时地扭动着身躯,偶尔在她的口中还发出几声嘤咛。
即使再无情无欲的男人,在看到眼前这一幕时,也早已复苏了体内最原始的本能。
云袖紧抿着双唇,她朝着窗外看了一眼,一只手搭在叶蓁蓁的脉搏上,她在等着最后奇迹的发生。
公子到底在哪里?公子离开时曾给她唯一的命令,便是定要护她性命。可是她真的束手无策了,在性命与贞洁之间,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交给你了。”云袖收回把脉的手,尽管知道隐卫听不见,却还是看着他说了这么一句。解开叶蓁蓁的穴道,她抬步走了出去。
穴道被解,叶蓁蓁缓缓地苏醒了过来。
那名隐卫说到底也是第一次,他看着眼前的美人,竟有些不知所措,开始手脚笨拙的脱衣服。
慢慢睁开眼睛的叶蓁蓁,揉了揉脑袋,看到眼前正在脱衣服的男子,大脑一瞬间的清醒让她想起所发生的一切。
清醒也只是一瞬间,紧接着便被浑浊的欲念所吞噬。
“过来。”她抬起手,朝着隐卫招了招手。
隐卫虽然听不到,可他却明白她的意思。停住脱衣的动作,一步步朝着床榻走去。
此时的叶蓁蓁已然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谁了,目光里的一切场景仿佛已经虚化,只瞧见眼前站着一个男人,一个能缓解她痛苦的男人。
再也等不及,她光着脚冲下地,直接扑向了男人。
男人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他浑身的冰凉,在触碰到怀里人的时候,也瞬间温暖了过来。
叶蓁蓁拉着男人到了床边,闭着双眼,双手快速地去解他的衣服,湿淋淋的手感,她顾不上去看,只以为是他紧张无措的汗水。
男人好似浑身没力气了,任她摆弄。
她一把将男人推到在床榻上,趴在他的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一股腥咸漫入唇齿,特别的味道令她找回了一些神思。她抬起头,缓缓地睁开眼睛,入目竟是一张血迹斑驳,却依旧笑得古雅的容颜。
“阿谣,我回来了。”这声低唤,犹如一道春日的和风,吹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好似复苏了那一寸寸残存的理智。
“华……华之谦?”叶蓁蓁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看到的人。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华之谦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将身上的人儿拥入怀。还好,他回来的还算及时,庆幸……
第一卷 第259章 能解百毒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华之谦的面前,叶蓁蓁变得异样的安静,体内的火苗似是也减弱一些了。
她任他抱着,听着他的心跳,视线接触到他的身体,顿时大呼:“你受伤了!”原来她感受到的湿漉漉不是汗水,而是他的血。
满身的鲜血,惊醒了叶蓁蓁大半的理智,她坐在一旁,吓得捂住了嘴。
遍体鳞伤,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华之谦微微一笑,故作轻松,他拉住她的手,道:“好可惜啊,我这副样子是不能给你做解药了。”
“你……”叶蓁蓁看着他满身是伤却还要对她笑的样子,顿时觉得心疼极了,“我去喊吴浚颢!”
华之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回头看他,他冲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不必了,我先给你解毒。”
握住她手腕的时候,其实也在把脉。
“你……我不要你解毒。”叶蓁蓁一惊,收回了手,退了几步。她说了不要认识的。
“我这副身体想解也解不了啊。”华之谦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拖着身子坐起身,他朝着她招了招手,“阿谣,给我倒一杯水过来。”
叶蓁蓁迟疑了一瞬,以为他要喝水,便立即去倒了一杯水给他。
华之谦接过水杯,将里面的水倒了,然后放在了旁边,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朝着自己的手腕割去。
“你干什么?”叶蓁蓁惊呼一声,抓住他的手。
华之谦浅浅一笑,将割破的手腕放在空杯上,看着一滴滴的鲜血滴入杯子里面。
叶蓁蓁看着那逐渐变得鲜红的杯子,只觉得心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阿谣,我的血和旁人的不一样,它能解百毒。”华之谦一边轻声说道,一边看着手腕上的血,“虽然不能完全解除你体内的媚毒,但足以压制缓解到一定程度。现在我受了伤,没办法给你放太多。”
“我不要。”叶蓁蓁捂着嘴巴摇头。怪不得在吻到他脸的时候,入口的鲜血能唤回她的理智。原来他的血可以解毒。
“你要不要它都已经放好了,难道要我倒掉吗?”华之谦不顾自己还在滴血的手腕,将杯子端到她的面前,唇角惨白,“这是最好的办法,我可不想戴绿帽子。”
叶蓁蓁愣了一下,抬眼看着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在笑的脸,心里像是被人触动了一下:“云袖说我们有婚约。”
华之谦微微愣怔,笑容不变:“我答应你,这回便将一切都告诉你。”他将手伸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哄诱的语气,说道,“阿谣,听话。”
听话……这两个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好似千斤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切。
目光落在那冒着热气的鲜红血液上,叶蓁蓁心乱如麻,一股无名火腾地生起,那种饥渴的感觉再次蔓延四肢百骸。
不再犹豫,她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蔓延到了唇齿,一下子入了腹,犹如带着奇妙的效果,瞬间压制住了她体内的一切火苗,双眼也恢复了往日的澄明。
华之谦再次握住她的皓腕,探上她的脉搏,感受着她逐渐平稳的心脉跳动,这才大松一口气。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放松,他晕了过去。
“华之谦!”
另一个房间,秦尘琰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一身是伤的蒙孤。
“属下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华公子便已经满身是伤了。对方武功高强,属下等人击退了黑衣人,折损了大半,幸不辱命将华公子带了回来。”蒙孤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事情经过。
“可知是什么人劫杀华之谦?”秦尘琰问道。
蒙孤低头想了一下,微微摇头:“属下不敢揣测,但华公子应该知晓。”
“知道了,你退下去治伤吧。”秦尘琰摆了摆手,对于劫杀华之谦的人,心里有了一点判断。
“是。”蒙孤退了出去,云袖也立即跟上去了。
冷枫见二人都离开了,这才开口问道:“世子,华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他能救叶小姐吗?”
秦尘琰闻言皱眉,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既然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想必是有办法的吧。”
冷枫点头:“那王爷那边呢?可要救醒他?”
提到秦策,秦尘琰的眉头蹙的愈发紧了,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不已:“六哥醒来绝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的,还是过几日等小蓁蓁彻底安全了再说吧!”
皇宫里,华之谦回京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入了秦昭的耳里。
“废物!”秦昭一把抄起面前的茶杯,直接砸向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双眼睛充满了凌厉的锋芒,“出动了杀手堂竟然都没有杀掉华之谦,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黑衣人动也不动,任茶杯砸破了自己的头,拱手道:“属下无能,求陛下责罚!”
“知晓此事的人全部处决!”秦昭冷声下令。
“是!”黑衣人正是杀手堂的堂主,“属下告退!”
“滚。”秦昭坐在御座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他的这个命令,不仅仅是处死那天参与之人,连同这个杀手堂堂主,也将以死谢罪。
皇室隐卫是天秦国所有隐卫之首,人数与武功,皆是顶尖的。
“齐冷。”秦昭缓缓开口。
齐冷从暗处现身:“属下在。”
“去打探一下叶蓁蓁的情况,还有丰道,朕要知道他是死是活。”秦昭淡淡吩咐,“若是死了便罢,若是活着……你明白的。”
“是,属下明白!”齐冷领命,躬身而退。
秦昭定定地看着齐冷消失的方向,眉头时展时舒。齐冷是皇室隐卫的副隐主,不论是武功还是其他,皆是挑不出任何问题的。至于正隐主,他并没有见过。
听齐冷说,隐主的行踪向来成谜,而且想要见隐主,必须拥有隐楼绝令,而这块令牌,他身上没有。
这块足以号令天下隐卫的绝令,一直是他暗中在寻找的东西。
最坏的揣测,便是在秦策手里,因为先皇最疼爱的儿子便是秦策了。
其实让他一直忌惮的不仅仅是秦策手里的兵权,最重要的便是这块隐楼绝令……
第一卷 第260章 衣不解带
被夜色笼罩着的谦谣苑,安安静静,好似时间在此刻停止了一般。
秦尘琰得知叶蓁蓁暂时无碍了,便离开了,打算亲自审问一番丰道。
房间里,叶蓁蓁一身单衣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华之谦,心里五味杂陈。
吴浚颢已经为华之谦诊治过了,也上了药,此时正在外室开药。他开好药,站在内外室的过道,轻声说道:“叶小姐,方子已经开好了,我放在桌子上了。”
叶蓁蓁收敛心神,抬头看向吴浚颢,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吴大哥。”起身走了出去。
吴浚颢对她的称呼已经改变,其中隐藏的含义,二人皆是心知肚明,不需明言。
“华公子的伤十分严重,加之长途跋涉,早已精力耗损殆尽,至于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今晚。”吴浚颢对叶蓁蓁道,“如果能退烧,华公子的性命便无虞了。”
“嗯。”不知为何,此时叶蓁蓁的心很平静,很沉着,她甚至不知道该有什么反应才能表达她的心情。
吴浚颢看着她的样子,也不忍多说什么,只道:“冷枫会跟我去取药,我就先告辞了。”
叶蓁蓁点了点头:“我送你出去吧。”
送走了吴浚颢,叶蓁蓁重新回到了房间,沐槿端着一碗药和一碗粥走了进来:“小姐,您的药好了,是云袖开的。您也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了,喝完粥吧。”
叶蓁蓁没有多问,一口气喝完药,然后开始吃粥:“云袖呢?”
“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