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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定定地看了叶蓁蓁片刻。这个女子说的一点都不错,如果这件事闹大,如果彻查下去,他们以前所做的这些事,也全部会被查出来。
反正海子已经死了,他压下这件事,还能在将军面前邀功,这是最好的结果。
思及此,张明恍然惊觉,指着地上的海子,道:“李海夜潜静心苑,大逆不道,本将闻声赶到,将李海就地正法,拖下去!”
“这……”军子愣了一下,抬头见张明一脸坚决,赶紧沉声应了,喊人把李海拖了出去。
叶蓁蓁唇角勾起一丝弧度,淡淡地看着张明,将他眼中的一切情绪,把握得清清楚楚:心中冷笑:“张将军,还劳烦你给我们重新取几套衣服。”
第一卷 第05章催眠术
张明心中愤愤,却也无法说什么,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安排!”说完盯了叶蓁蓁一眼,快步出去了。
侍卫散了,大殿里再次恢复一片安静,叶蓁蓁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刚才故作镇定,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些胆怯的,毕竟形势特殊,她们毫无反抗力,好在她的心理专业派上了用场,躲过一劫。
“叶妹妹……”赵昕敏低低地唤了一声,朝着叶蓁蓁伸出手去。
“赵姐姐,没事了。”叶蓁蓁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她的手,轻声安慰着。
其他姐妹也抱了过来,低低的哭声叫人心酸。
即使躲过这一劫,又怎么样?后天,她们还是要跟着去皇陵,生人殉葬。
“没事的,我们会逃出去,一定会!”叶蓁蓁语气坚决,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似乎带着某种引诱力,让人莫名的去相信。
“嗯!”四个女孩抹干了泪水,互相看着,第一次笑了出来,只是泪痕,依稀存在。
也许是叶蓁蓁的出头,让她们看到了希望,也许是强烈的生存心,她们想要活下去。总之,她们知道流泪毫无用处,必须靠自己的力量,离开这里……
屋顶上的男子,眉头微扬,唇角露出一分趣味的弧度,又盯了那女子一眼,轻轻一跃,隐入墨色的夜中。
夜色渐浓,小雨淅沥沥下得起劲,外面的守卫相对也会较松一点,也正是如此,叶蓁蓁决定行动。
只有明天一晚了,她们必须在明夜的时候,逃出皇宫。而逃跑不能盲目,需要寻找逃跑的最佳路线以及清楚各守卫的岗哨换班规律。
这里是皇宫,不是什么小府宅,作为从来没有进过宫的叶蓁蓁,在这里,几乎是瞎的。
根据赵昕敏所说,静心苑在皇宫的西北方向,而最靠近的宫门,就是北宫门。
叶蓁蓁只对赵昕敏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便趁着守卫睡着,悄悄地出了静心苑。
因为下着雨,而附近又是冷宫地带,所以巡逻的侍卫也少了不少。一路行来,叶蓁蓁只看到一两队侍卫在雨中巡逻。
叶蓁蓁忽然觉得,要是明夜也能下大雨,就是天助她们。
宫道蜿蜒,假山嶙峋,叶蓁蓁穿过雨帘,左右张望着,脚步轻盈地躲避着侍卫的视野。
尽管再小心,叶蓁蓁终究是一个女孩子,而且不会武功,一身白衣的她,在夜色里穿行,难免不被人发现。
“什么人?”一个单独巡视的侍卫忽然大喝一声,吓得叶蓁蓁立即顿住了脚步。
侍卫只看到叶蓁蓁的背影,见她一身白色素服,第一错觉还以为见了鬼,好在她一身的湿衣和地上的影子让他松了口气。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叶蓁蓁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闭上眼睛。
“转过身来,不然我喊人了!”侍卫的刀举了起来,警惕地盯着叶蓁蓁,与她保持足够反应对敌的距离。
“我不是刺客。”叶蓁蓁轻声回答,缓缓转身,一双眼睛,镇定沉静,直接对上了侍卫的视线,声音变得婉转而柔和,仿佛还有一种来自远古的悠长,“看着我的眼睛。”
侍卫面色无澜,目光在对上那双眼眸时,逐渐眼光涣散,连动作也变得迟缓下来。
“这是一个安静的雨夜,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与以前的每一个夜晚,都一模一样……”叶蓁蓁语调轻缓,犹如溪水流淌,混杂着雨声,缓缓滑过人心。
侍卫微微垂下视线,仿佛失去了自主的意志,机械而没有情绪的重复着叶蓁蓁的话:“这是一个安静的雨夜,一切都是……”
“很好,现在你回去吧,这边已经巡逻过了,一切如常……”
叶蓁蓁说完,这一次,侍卫不但重复了一遍,而且转身走了,一点征兆都没有,片刻后恢复正常巡逻,仿佛真的没有遇到任何事。
叶蓁蓁看着侍卫走远,心下冷笑一声。她的催眠术,还没有失败过,单独对付一个人简直是小菜一碟。别说人了,不是人也能被她催眠。
然而这诡异的一切,落入了一个黑衣男子的眼里,深邃的双眸锁着难以揣摩的思绪,悄然覆上一层黑色的疑惑,脚步轻盈地跟上了白衣女子。
叶蓁蓁步履轻快,虽做不到习武之人那般,但好在她身子较轻,走起路来的声音也不会太大。
而身后,那个人已经跟了她有一段路程了,到底想要做什么?
从叶蓁蓁摆脱那名侍卫开始,便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至于目的,她心中猜测良多。
前面一座假山的拐角,叶蓁蓁加快了脚步,转弯消失了身影。
身后的人急步追去的时候,突然从墙角袭来一招,直接朝着那人的肩膀击去。
一声闷哼,那人竟然没躲得开,被叶蓁蓁击中连退了好几步。
叶蓁蓁满是诧异,盯着自己的手看了两眼。她没这么厉害吧?
再抬头,也算是瞧清楚了眼前之人的状况。原来好巧不巧,她的一掌,打在了那人受伤的肩胛骨处。原来这个人受伤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叶蓁蓁眉头凝起,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人。
夜色凄迷,月光被他高大的身躯遮住,瞧不分明他的容颜,却依稀看见那是一张棱角分明,被黑巾蒙着的脸,一双看不清情绪的眼睛,莫名令人心寒。他捂着肩膀,因是一身黑色夜行衣,看不见红色的血,头发湿透,也不知是雨水,还是痛得汗水淋漓。
明明是这般狼狈的模样,可与生俱来的那种逼人摄魄的气质,让叶蓁蓁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在叶蓁蓁打量他的时候,男子也在审量着眼前的女子。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眸时,忽地觉得心神一震,眼前浮现方才那侍卫被她迷惑的一幕,立即移开视线。
“你不会是刺客吧?”叶蓁蓁快速反应,见他没言声,又受着伤,继续问道,“你不会是刺杀皇帝的侠士吧?”
侠士?刺客在她眼中竟然是侠士?男子微微皱眉,还是没说话,目光依旧不与她触碰。
得不到回应的叶蓁蓁,不禁多看了他两眼,因着夜色的原因瞧不起他的眼神,但给她的感觉,除了冷,就是拽。
跟踪她就算了,还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刺客了不起吗?会武功了不起吗?
“快追!我看到他往冷宫方向跑了!”不远处,又传来一阵侍卫的喊声。
叶蓁蓁一惊,一把拽住男子的胳膊,将他拉到了假山里面。
“别出声。”叶蓁蓁小声地叮嘱道,此时的她一只手按住了男子的肩膀,似乎根本没察觉到碰到了人家的伤口,另一只手捂住了男子的嘴。
第一卷 第06章居然有人嫌弃他
假山洞狭小,男子的后背紧贴着山壁,女子的身躯靠在他的身前,两人的距离十分近,甚至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男子眉头紧皱,伤口的痛意传来,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该死的不想推开她!
叶蓁蓁丝毫没有注意两人的姿势,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在外面,直到侍卫的脚步声远去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也恍然觉得自己的左手好像湿漉漉的。
低头一看,见自己的手正按在人家的伤口上,连忙松开手退后:“对不起对不起……”
地面上一块石头,好死不死的在叶蓁蓁的脚后跟,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往后仰去。
男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拉,可因为伸出的右手恰好牵动了伤口,吃痛和惯性,让他也跟着她摔倒下去。
叶蓁蓁心底暗骂了一声,眼见着他的脸在眼前放大,直接朝着她的脸贴了上去。
几乎是潜意识,叶蓁蓁的头一偏,他蒙着黑巾的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本以为背上和头会传来痛感,可叶蓁蓁却毫无感觉,只因男子在那一瞬,用两只手分别护住了她的头和背。
即使隔着湿黑巾,叶蓁蓁依然能感觉到他柔软却冰凉的唇,似乎已经凉过了黑巾上的雨水,男子身上那一股极淡又特别的花香味道,也飘入了她的鼻尖。
两人身体紧靠,姿势暧昧,而黑暗狭小、幽冷又硬的环境,似乎因为此情此景,温度逐渐升高,空气也变得说不清道不明了。
“起来。”叶蓁蓁眉头轻蹙,轻声开口。
男子闻言抬起头,却是没有起身,而是也开了口:“起不来了。”
音色低沉而清冷,犹如上好的翠玉和金石,相互敲击,产生的那种声音,是那么的好听,那么的令人心潮起伏。
一瞬间的心神激荡,叶蓁蓁迅速找回思绪,伸手推开了男子,扶着他坐在了地上:“你受伤不轻,估计一时半会儿出不了这个皇宫了。”
男子又不说话了,看着近距离的朦胧容颜,听着她温和的话语,想起之前在冷宫和方才她对付侍卫的情景,只觉得判若两人。
“先简单包扎一下吧,我身上没有药。”叶蓁蓁说着撕下了一块裙摆,给男子的肩包扎了起来,然后抬头看着他,“如果你命大,明早起来恢复一点的话,再离开吧。”
叶蓁蓁说完这句话就要起身,男子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沉声说道:“你打算自己引开侍卫?”
“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叶蓁蓁反问,波澜不惊地说道,“与其两个人都被抓住,还不如一个人。即使他们发现我,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
“你就这么自信?”男子有些不信。
叶蓁蓁不答他这句话,而是道:“如果被发现和你一起,那才是必死无疑。”与刺客扯在一起,不用等到后天,她今晚就死翘翘了。
男子一愣,向来激不起任何波澜的瞳眸闪现几抹意外,看着她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审度,唇角的一丝弧度,不自觉地弯起。居然有人嫌弃他?
若是以前,哪怕是女子碰到他的一根头发丝,那女子都会付出极其惨痛的代价。可此刻,他不但不想踹飞她,甚至都没有松手的意思,难道真的是受伤太重了吗?
“那姑娘的救命之恩……”
叶蓁蓁抽出了被他拽住的手,淡淡打断道:“别惦记着什么救命之恩,我可不指望你报答。今夜一别,也许永不会见,告辞。”
说完,叶蓁蓁走到山洞口,往外看了一眼,然后提着裙子小跑了出去。
“那边有个人影,快追!”侍卫们看到了叶蓁蓁的身影,一大串的脚步声从假山外经过。
坐在地上的男子缓缓起身,低头看了眼被她衣裙包裹的伤口,轻蹙的眉头敛起几分无法辨明心思的神色,徒留一份柔和与诧异……
皇宫的中心,御书房,一身寻常宫装,绣着繁复龙纹的男子坐在御案前,目光低垂,神色冷然,看着面前的一道遗诏,久久凝神。
殿门被人推开,一个青衣侍卫走了进来,向上方的男子行礼:“陛下,已经找遍皇宫,未能发现策王!”
“看来又被他逃了!”新帝秦昭一拳拍在圣旨上,一旁的墨汁因桌面的震动而溅了出来,晕染在明黄色的桌布上。
“策王已经受伤,想必逃不远,让属下带人去追吧!”贴身侍卫齐冷道。
“不必了,从他回京开始,一路上设了多少杀手埋伏,都未能除掉他,如今入了京城,更是难除了。”秦昭皱了皱眉,语调里带着一丝不甘。
从秦策得了先皇旨意回京时,他便派去了无数杀手,然而全部都是一去不回,甚至连复命的人都没有。
而这两晚,秦策更是连着两晚夜潜皇宫,只为了查看先皇的死因。宫中布了天罗地网,却依然只是让他受了伤。
齐冷立即跪地:“属下无能!”
“与你无关,朕那个弟弟的本事,朕比谁都清楚。”秦昭摆了摆手,“这回他没赶上见父皇最后一面,这两夜又无功而返,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陛下的意思是?”齐冷疑惑。
秦昭不答,目光落在面前的圣旨上,淡淡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