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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技艺真是越发纯熟了。”郦清妍啧啧赞叹,“什么时候把这个教会我吧,瞧着真是神奇。”待到刘容完全弄好,“看着怎么比平日待的那张精致好看些?”
“若是太丑,你爹要是真的被吓跑怎么办?再说,你不是精心安排了一场一见倾心的场景?我要对得起你的辛苦才行。”
“别多想,那个可不是为你准备的。”
刘容面露诧异,“你还真请了陈曲静那个书呆子来?”
郦清妍微微一笑,“不觉得他和婉姐姐很般配么?”
刘容诚实摇头,“不觉得。”
“没有关系。”郦清妍撑着桌子站起来,“我觉得般配就行了。”
刘容也跟着站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郦清妍的下巴,市井浪子调戏女子的模样,“若你再孱弱些,不那么诡谲渗人,我妥妥的吃定了你。”
“我的肉是又苦又涩,并不好吃。”郦清妍挥开她的手“要去换衣裳了,开始准备吧,该来的人差不多都要到了,我可是等着看你上演好戏的。”
刘容摊手,“我不就负责拿下你爹么?”
郦清妍看她一眼,“这个是重头戏,你给我上心些,若是砸了,我让人挨家挨户宣扬你那些破事。”
“遵命,郡主大人,小的一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满意了否?”
郦清妍眄她一眼,从花厅出来,去了自己的屋子。
作者有话要说:小冷食言了,女女出现……
第53章
今日来郡主府做客的; 一是郦清妍下贴请来的世家公子和小姐,二是温阑请来的众贵卿夫人,三是定国公府以及郦家上下的各种亲友; 四是从宫里礼部钦天监等各处来主持册封礼的官员。
郦清妍虽然现在成了温阑的女儿,以后婚嫁生死都与郦家无干,即使她终生不嫁; 死后入的也是敬王府的家族墓地;不过郦朗逸和宋佳善毕竟是她的亲生父母; 女儿被封为郡主,再怎么也是脸上增光的事情; 这样重大的场合; 必然是要来的。
郡主府里到处是人,之前人还不多的时候; 府里只有下人以及常过来串门的宁王府众人; 没觉着有多么拥挤狭小。今天这场合,不止温阑; 连郦清妍自己也觉得郡主府委实有些小了。
不过; 当曦长公主的銮驾也停在兴晨郡主府前时,郦清妍正在和聆昐刘容几个说话; 听到大门口监侍尖着嗓子的唱喝; 头突然痛起来。不过是郡主入府而已; 原想着请好友们来庆祝庆祝就好的她觉得; 是不是太盛大了些。
永安鲜少出宫,她是个活泼跳脱的,不知道皇帝和栖月究竟派了多少人护送永安; 乌泱泱的一片,把长公主府与宁王府中间的街巷填得满满当当。永安那架由十二匹雪白宝马并排拉动的巨大马车,让刚到门口还未来得及进门的贵卿们看得目瞪口呆,就是皇后娘娘凤銮亲临,也不会有这个排场吧?何况长公主这个还是没打过招呼直接登门的精简版。传闻中曦长公主的盛宠,果真不是假的。
郦清妍忙起来整理了衣裳,带着众人出去迎接永安,将人带到正厅,和温阑并排而坐。永安端着架子绷着小脸受了众人的礼,才松一口气露出甜丝丝的笑来。“姑母好,昐堂姐,妍姐姐,玲姐姐好。好久不见的容姐姐也好。”
温阑将永安搂在怀里,“你何时见过容儿?连我都是第二回见着。”
“姑母忘啦,去年春狩,容姐姐不是一同去了么?还做了虎皮鸽子蛋给安儿吃。”
聆昐笑道,“我倒是记得,你整个吞了下去,差点噎着,害得容儿被责罚了一顿。也得容儿不计较,要是我,定再不理你了。”
永安笑眯眯地看着刘容,“容姐姐怪我吗?”
“并没有昐五娘说的那样吓人,公主后来向宁王殿下求了情,没有真的罚。不过我记下了,下回给你做吃的,定不能是圆圆的滑滑的东西。”
永安就赖在温阑怀里撒娇,“姑母,这些糕点不好吃,我要妍姐姐亲手做的。”
大雪小雪保护永安而来,站在温阑的椅子后伺候,看到永安这个样子,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一句,“公主,出宫前殿下告诉过您,要乖些。”
永安抬头看着温阑,又看着郦清妍,“安儿不乖吗?”撇着小嘴,要哭了的样子,“只是想吃块糕,就不乖了吗?”
郦清妍不知永安今天会来,没有提前准备,此刻不动声色向身后的拾叶递了一个眼神,温声道,“还不快去为公主取些吃的来,我做好的搁在哪儿,你是知道的吧?”
拾叶屈膝行礼道,“奴婢知道,这便叫人去拿来。”退出正厅,快步走到偏厅,叫住正在叮嘱一干下人如何给众宾客上茶水点心的卷珠,在她耳边低声嘱咐了两句,卷珠当即撂下诸人,悄悄往通向宁王府的圆门而来。
今日不同平常,要是让人知道郡主府和宁王府是直接相通的,那还得了!郦清妍提前让衱袶派人把画廊给封了,又让人时刻守着。
卷珠现在的身份已远不是之前在定国公府的二等丫头可比的,守画廊的人见了她,抱拳喊了一声,“卷珠姑娘,这是要进画廊有事么?”
卷珠点头,“还望行个方便。”
“无妨无妨,姑娘进去就是。”
卷珠多叮嘱了一句,“除了咱们府上原本就知道的人,旁的人断不可放过去,千万记住。”
“小的晓得。”
卷珠来到圆门之下,还没开口喊,就见寒露趴在围墙上,满脸怨念地看着郡主府这边。
“你在啊?”卷珠也没有废话,“前天你偷的那些郡主亲手做的点心还有剩下的没有?长公主想吃,府上有的全部被你拿光了,你快取些来应急。”
寒露眼珠子都没动一动,“没有,吃光了。”
“你胡说,昨晚我还看见霜降姐姐在吃的。郡主做了好些,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吃完?”卷珠一咬牙,“你给我了,我就不计较你这些天和我抢吃的,不在郡主面前说你坏话了。”
寒露视线飘过来,“真的?”
“比珍珠还真。”
寒露从墙上滑下来,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捧了一个匣子,递给卷珠,“拿去吧。”
卷珠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看你满脸不开心的样子,伤口恶化了?”
寒露怨念更深,“殿下不许我们去郡主府看热闹。”
卷珠语重心长,“不让你们过去捣乱,殿下实在太英明了。”
寒露瞪她。
“哦,对了,这几天都不见殿下,今天会过来吗?”
“可能不会。”
“那我先去啦,有好吃的我会给你留的。”
寒露等人走远才鄙夷了一句,“谁会喜欢你喜欢的那些,难吃死了。”
门口司仪对登门贺喜的宾客,以及人没来,却送了礼来的唱喝直到正午才停,弄香带着人管理堆成山的礼品,忙的脚不沾地。菱歌和拾叶贴身伺候郦清妍,听棋在厨房和花厅来往,指挥众下人摆膳。
五个丫头跟着郦清妍从定国公府去了敬王府,然后又是郡主府,身份水涨船高,已全部提为大丫头,虽然忙的分/身乏术,却满面荣光。这样的场合,这么多贵人,以前连见也没有见过,更别说亲自来安排各项事务了。五个丫头为自家主子高兴,也为自己充满希望的未来高兴。
郡主的册封礼由礼部官员主持,一应物品早已备置齐全。彩亭供着册封的圣旨和郡主的册宝,钦天监副使报吉时后,在礼部臣使的指挥下进行祭天。郦清妍身着华服,在尊坛前行一跪三叩头礼。
鸿胪寺官引正副使亦行一跪三叩头礼,以后将册宝从彩亭捧出,交置宣册女官手中。女礼官说跪,郦清妍再跪。说宣册,宣册女官捧册文,宣毕。说授册,宣册女官手捧册宝,转至侍左女官,再由左女官授于郦清妍,郦清妍跪接,站起,而后将册宝转交侍右女官,侍右女官跪接。
而后女礼官道行礼,郦清妍又跪,行六拜三跪三叩的礼。
至此,郡主礼成。
周围一片道贺声,有说郦清妍福气太大,能得这样殊荣的;有向郦朗逸道喜,羡慕他有这样厉害的女儿的;有缠着宋佳善取经,问怎么才能养出这样好的女儿的。很热闹,也很吵。
温阑收郦清妍为女儿的礼在敬王府已经办过了,这回也就没再折腾。等郦清妍叩拜完晕头转向地站起来,永安凑上去,“感觉怎样?”
“头上戴的东西太多了,好沉……”
永安咯咯直笑,“当年我接受长公主封号,整整折腾了三天,你这个郡主礼已经够精简的了。”
“那时你还那么小,怎么受得住?”
“倒是没有太累,反而很有趣,哥哥们都拿我没有办法。”
“想来也是,你这样活泼,累的只能是别人。”
聆昐突然从后面抱住郦清妍,下巴搁在她肩膀上,“磕了那么多头,还有力气和安儿躲起来说悄悄话?”
聆昐的下巴尖尖的,戳的郦清妍肩膀疼,把她推开一点,“你别幸灾乐祸,等你册封郡主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
“麻烦死了,我肯定会跑掉躲起来。”
郦清妍抬手帮她理了理蹭乱的前襟,“好,我借给你地方躲。”
单家姐妹从侧旁走过来,一见聆昐和郦清妍的样子,单芙含着酸捻着醋道,“你俩可止了吧,腻歪的我牙疼。”
聆昕道,“你们是没见她们私下里的样子,更吓人。”
清姮,清婉,清婕三姐妹也过来这边,按着不同的礼数给永安和郦清妍行了礼。郦清妍问清婉,“怎么不见妺姐姐?”
清婉道,“她和嫱儿三姐妹在一起,你这边人太多,让我同你说一声,一会儿再过来给你道喜。”
“让她们自在些,别拘谨着。”
清婉环顾四周,咬唇道,“怎么请了这么多人来?你忙的过来么?”
“我也不曾想到人会这样多,自然是顾不过来的,特地准备了好些好玩的东西,你们自去找趣味去,我这头要是顾不上你,别往心里去。”
清婉点头,“我知道的,你自己也当心。”
一直站在一旁不说话的刘容突然对清婉说,“我方才经过花房,听匠人们说,娘娘把宝相寺那冬日能开的碗口莲移植了几株过来,今儿恰好开了一些,你想不想与我一起去看?”
清婉与刘容也是认识的,只是没有像郦清妍和她那样好罢了。见妹妹的确忙不开,自己身份不够,帮不上什么忙,便欣然答应了刘容的提议。单家两个姐妹也跟着一起去了。
庄梦玲刚想找个地方躲懒,歇一会儿喝杯茶,人还没有走开,就被开国郡公鄞家的两个嫡女鄞霜华鄞霜凌缠住了,这两姐妹与鄞炘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她们的母亲庄慈,是庄希华的亲妹妹。因为鄞炘的缘故,庄梦玲这阵子都不是很想与鄞家人走的太近,不过亲戚关系在,再怎么不耐也硬撑着,从旁拉住理国公家的史明雪和修国公家秦彤,几人一同在东跨院这边的一个书房里看画。
中途鄞霜华借口去净房出去了一趟,在抄手游廊里向对面遥遥立着的鄞炘点了点头,鄞炘知意,转瞬便没入转角,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还请考究党手下留情……
第54章
花房已经有很多人在了; 都是冲着那碗口莲来的。不知是谁提议,以莲为主题,做一个现场赛诗会; 让下人搬来数十张小桌子安放在花房对面的卧芳坞里,配上笔墨纸砚,搬来碳火; 将坞里熏得暖暖的; 又将莲花搬到屋子里来,放在大厅中央。
众人各得一张桌子; 围着莲花坐下; 有了句子就写下来,没有的也不要紧; 或吃点心或饮花酿; 总归不无聊就是了。
刘容和清婉一行人到这处时,做了诗会裁判的右相家三小姐傅斯烟和鄞家四小姐鄞霜莞正在宣读夺得魁首的人名。
座下有人带着笑意道; “还未念出诗词来就说了谁是魁首; 莫不是你们几个参了心思私定的吧?”
傅斯烟道,“庄家公子你可别不服气; 我一念你就知道了。”卧芳坞太过宽敞; 人又多; 她的声音不够大; 坐在后头的人嚷着说听不清,傅斯烟便把写了诗词的册子递给一旁的傅斯年,让他来念。
是一首水龙吟为调的词:
仙人掌上芙蓉; 涓涓犹湿金盘露。轻妆照水,纤裳玉立,飘飖似舞。几度消凝,满湖烟月,一汀鸥鹭。记小舟夜悄,波明香远,浑不见、花开处。
应是浣纱人妒。褪红衣、被谁轻误。闲情淡雅,冶容清润,凭娇待语。隔浦相逢,偶然倾盖,似传心素。怕湘皋佩解,绿云十里,卷西风去。
碗口莲统共开了六朵,其中有朵是纯白色,这词恰恰咏的这盏白莲,真是清新隽永,读起来口齿萦香。连刚进来的刘容都忍不住赞叹,“果真是好文采。”
作词的正是那齐国公陈家的四公子陈曲静,见大家都在夸他,俊美脸庞上浮现出一些受之有愧的羞怯,直道献丑了。
清婉问鄞霜莞,“我来的晚了,没有赶上方才那一轮,不过心中已有一首,现在写出来,可能单独与陈公子这首一比?”
鄞霜莞有些诧异,更多的是惊喜,“你能写的比这首还要好?”
“写出来不就知道了?”清婉斜觑她一眼,眼波流转,真真是流光溢彩。
清婉借了方才也参加诗会的傅斯烟的桌子,提笔一挥而就。众人都凑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