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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许夫人在听了卫公国府传出的消息后直接收拾出礼物带着许莉姿去了荣王府。
甄婉怡听到映月的禀报,有些奇怪地看了过去,前几日才送了年礼过来,怎么今日又上门来了呢?
映月笑着提醒道:“可能是为了卫国公世子后院的事。”
甄婉怡恍然,卫国公世子后院的那些事儿她也只是听了一耳,根本没费什么心神,过后就忘了,哪会想到许家去。
“请进来吧。”
这腊月里一日比一日冷,甄婉怡也懒得移动,让奶娘抱起坐在榻上玩的双胞胎,祁珏还以为是要抱他出门去了,乐得直拍手,身子直往门口那边歪去。祁琼更是,直接指着门口方向,“啊”了一声,像是在吩咐奶娘什么似的。
甄婉怡见了,便道:“外头冷,用被子抱着小主子们去院子里走一走,多带些人,一柱香时间就回,别冻着了。”
奶娘应了一声,给双胞胎戴帽子,裹披风外头还围了件薄被子,这才出门去。
刚好与许家母女迎头撞上,许夫人便对打头的红袖问了一句,“咦,姑姑,二公子和小郡主这是上哪去呢。”
甄婉怡在里面唤道:“许夫人来了呀,别管他们了,他们在房里拘着了吵着出门去逛逛呢。”
许夫人就应了一声,便侧了侧身子让奶娘先走,然后才进了屋内。
“妾身见过王妃。”
“臣女见过王妃。”
甄婉怡虚扶一把,“都别见外了,快过来坐吧,天这么冷喝杯姜茶暖暖。”
许夫人在甄婉怡对面的矮榻上坐下,许欣妍则坐在母亲身边的太师椅上,绿柳上了茶。
许夫人尝了一口,又喝了两口才说话,“这是姜汤吗?喝下去整个人都暖和了,味道也好。”
甄婉怡笑着点了点头,“可以说是姜茶吧,用炒熟的芝麻、花生、黄豆、葡萄干、晒干的姜片、红茶加红糖煮的。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喜欢等会就带两包回去,早晚煮一碗喝,可养气血。”
许夫人脸上的笑更浓了一些,“那妾身就厚颜了。莉娘身子怕冷,妾身替莉娘谢王妃了。”
甄婉怡看着端坐一旁神态从容的许莉姿,手里捧着的茶碗已经去了大半,看了绿柳一眼,“给许小姐再煮一碗来,不用放姜,放几颗去皮的贡枣就行。”
许莉姿对上甄婉怡的眼,放下茶碗起身屈膝道:“臣女谢过王妃。”
甄婉怡压了压手,“坐下吧。在我这不用如此客气,我娘家人在京城的人不多,家里人性子也随和,没那么多礼数。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许夫人笑着点点头,“我家老爷也是这样说甄公子的,待人随和。”
甄婉怡嗔道:“看许夫人客气的,这甄公子也叫得太生疏了,我八哥表字行渊,您叫他行渊就行了。我父母长兄都没在京城,虽说家里留了老仆但也不放心我八哥一个人住着,所以八哥一直住在王府里,翰林院里事儿简单,王爷便找了窦大学士,给八哥布置学业,每日都在练字呢,也好磨磨他性子。”
许夫人看了脸颊绯红的女儿一眼,对甄修杰愈加满意了,除去家世单薄了一些,其他真没得挑的。
“有王妃您这样照看兄长的妹妹在,真是莉娘的福气,妾身也会教导莉娘恭顺谦和,持家有道。”
甄婉怡点点头,“有许夫人您的教导我自是放心的。”
许夫人对着一旁的丫鬟点点头,接过一个包袱放在炕几上打开,“前些时候得了些好皮子,都是违禁之物,寻常人家用不得,但世子、二公子和郡主却是得用的,莉娘便用来做了三件披风,您看看合不合身。”
甄婉怡拿起最上头一件,雪白的银鼠毛皮又软又细,外头是银白色祥云纹妆花锦做面,针角紧密一致,女红倒是不错的,看大小是珩哥儿用的,第二件是衬面是石青色百婴纹妆花锦,第三件是衬面则是粉红色百婴纹妆花锦,都是极用心的。
“让你们破费了。”
许夫人脸上的笑一直没消过,“哪有哪有,若不是得您的指点,如今妾身哪有这个闲心坐在这里与您唠嗑呢。”
甄婉怡看了许夫人一眼,抿嘴笑道:“一家人说什么指点不指点的,我也是希望莉娘能安心待嫁,许夫人能全心全意地备嫁。我八哥可是家里最后一个成亲的兄弟了,母亲最后一次娶儿媳妇自是十分关注,虽然不能亲自相看儿媳妇,却一再叮嘱我许多注意事项。母亲慎之又慎地将八哥的亲事交给我,我也不能让母亲失望,若是她老人家明年上京的时候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岂不是要怪我了?”
许夫人脸上的笑淡了淡,点点头,“都是做父母的,妾身自是了解亲家母的心情,谁家也不愿碰上这样的事。”
甄婉怡脸上的笑又浓了些,“正是这话,所以呀,我也只是防患未然多了一嘴,所幸许夫人谨慎处置得当,这才相安无事。”
许夫人脸上的笑又浓郁了一些,“王妃能事先就想到妾身,妾身感激万分。”
又说了些准备年货的话,许夫人才告辞,甄婉怡让绿柳拿了回礼出来,“这几匹料子都是宫里刚赐下来的,是江南织造局新上贡的花样儿,颜色也是极艳丽的,刚好给莉娘用了。”
许夫人只看一眼便喜欢上了,大红的缂丝十分的喜庆,正好做作嫁衣。
☆、第四八七章 后 宫
朝晖帝二年的年夜宴也是在宫里用过的,祁荣与甄婉怡带着祁珩坐上最左上首的位置,一抬头便能看到右上首的帝后及太后。
等皇帝说完简洁的贺辞,众人齐声道贺新春共饮杯中酒,年夜宴才正式开始。
这是珩哥儿第一次参加宫里的年夜宴,乖巧地坐在甄婉怡身旁,由甄婉怡给他夹菜。庆幸他们这一桌最先上了个热锅子,才有热腾腾的菜可吃。
皇帝第一杯酒递向了祁荣,“荣王,去年一年辛苦王叔了,朕敬你。”
祁荣站了起来,“不敢言辛苦,陛下才是最劳苦功高的。”
朝晖帝似乎并不是一个多言的人,举起杯子一仰首便饮尽了,皇帝都喝完了,祁荣自然也是跟着喝干净。
太后看了甄婉怡和珩哥儿一眼,“荣王妃身边的是世子吧,长得很是机灵。”
甄婉怡也站了起来,屈了屈脸,“谢太后夸赞。”
珩哥儿也跟着站起,“臣见过太后娘娘,祝娘娘福寿安康、吉祥如意。”
太后眼里也含了笑意,“真是个聪慧的孩子,王妃教得好呀。”
甄婉怡看了儿子一眼,“不敢当太后夸。”
“今儿怎么没带双胞胎进宫?衰家还没见过你家双胞胎呢。”
甄婉怡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双胞胎还小,臣妾一个人带不过来,下次进宫的时候再带过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点点头,“坐下吧,下次进宫的时候带给衰家看看,衰家还没见过龙凤胎呢。”
甄婉怡再次屈膝,“是。”这才拉着珩哥儿坐下。
接着皇后又道:“荣王妃,来,本宫敬你一杯,你是个有福的。”
甄婉怡暗中叹气,却还是笑盈盈地起身道谢,“臣妾谢娘娘赞,娘娘才是个有福的呢。”
皇后勾了勾嘴,“呵呵”了两声,冷冷地笑没达眼底,却被皇帝一眼扫来,咽下了来不及说出口的话,只将手里的杯子饮尽。
甄婉怡也跟着喝完了手里的酒。
待坐下,珩哥儿便夹了一块鹿筋放甄婉怡碗里,“母妃,快吃口菜。”
甄婉怡笑着揉了揉儿子的头发,将碗里的菜吃了。一抬头却对上皇后愣愣的眼神,看了一眼珩哥儿,唉,这宫里以后还是少来为妙呀。珩哥儿与二主公同年,可皇后对二公主却不怎么理会,一心想要生个儿子出来,这看着珩哥儿的眼神简直是羡慕妒忌快要恨了。
丝竹管弦靡靡之音,举手投足妖娆之舞,如果不是在皇宫这种庄肃的气氛下,甄婉怡觉得她会更喜欢。
珩哥儿右顾看了看父王左转看了看母妃,父王看似松泛眼睛却时不时有精光闪过,显然没有认真看眼前的歌舞,只有母妃那是真正的轻松,却又透着些许的不耐和无聊。想来母妃是极不喜欢这种被拘束的气氛吧。
甄婉怡暗暗打了个哈欠,微眯眼中看了对面一眼,只见一个宫妃趴在了案上,身后的宫女俯身在说着什么,一脸的慌乱。
有事发生了,脑海里念头一闪,忙打起精神看了过去。
甄婉怡对面坐的都是后宫的妃嫔,那处的动静不大只附近的宫妃和少数几家臣子注意到了。高坐主位的皇帝陛下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派了身边的内侍去看,不一会那宫妃便被宫女侍候着披上披风扶了出去,留下一殿的揣测。
太后微微眯了眼,半晌便起身道:“皇帝,衰家泛了,先回宫了。”
皇帝起身,“儿子恭送母后。”
其他人都起身,“臣恭送太后。”
接下来的歌舞便有些粉饰太平之嫌了,再喜庆再优美也挡不住在座各位大人夫人心里那如同猫抓一般的好奇。
甄婉怡倒是淡定了许多,就像太皇太妃说的,后宫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真要说起来就是一件事,争宠,所有矛盾纷争的源头都是一个宠字。
大年初一,大朝会进宫时,终于传来确切消息,吉妃小产了,那个从漠北过来和亲的公主小产了。
甄婉怡听了只觉得不可思议,皇帝竟会让一个外族公主怀孕?不过随后的几天宫里罚了两个宫女内监,而吉妃还是吉妃。
就在大家以为这也不过是一件小小的意外事件时,礼部尚书上奏,陛下后宫嫔妃不得帝心,选秀至今宫里却无一喜讯传出,只有连连的小产事件,此乃皇后失职,请陛下整肃后宫,尽早绵延子嗣。
此折一出,几乎大半个朝堂都附和,去年一年,后宫折损的皇嗣传出来的就有一手之数,至今后宫没有一人成功怀孕超过三个月的,这是多么惊人的一个数字呀,朝晖帝自登基以来后宫没有一个子嗣降世,可见这皇帝后宫的凶险真不下于龙潭虎**。
甚至往前数一数,宗帝登基五年后宫也没有一个皇嗣降世,而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和当今的皇后都是平阳侯府的女儿。
此言一出,直接将平阳侯府推上了风口浪尖,慈安宫、凤仪宫大发雷霆,平阳侯夫人几次进宫,短短几天便苍老了好几岁。
待甄婉怡收到平阳侯夫人的拜帖时,皱了皱眉,长叹一口气,却不得不起身去相迎。她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可能将平阳侯夫人拒之门外,因为,太后不可能有失,今上是太后的嫡子,否认太后那岂不是对自己也否定了。
平阳侯夫人见到甄婉怡亲自迎到了二门,忙上前拉着甄婉怡的手,屈膝行礼,“妾身见过王妃,打扰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甄婉怡扶了一把,“夫人快快请起,都常来常往的说什么打扰呢,你能过府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咱们快进屋说话吧。”
在前殿分主宾坐下,甄婉怡吩咐上茶。
平阳侯夫人接了茶抿了一小口,“唉,想来王妃也听到那些言官们的进谏了吧,这可真是无妄之灾呀,先帝践祚九五时已是近五十高龄,又专宠李氏一人,这没有皇嗣降世关太后娘娘什么事儿。至于当今的后宫,皇后娘娘没有嫡子,威信不够那些妃嫔又大多出身世家,身份比起皇后只高不低,您说皇后娘娘要怎么去管?
又不能像我们对府里小妾,做错了便喊打喊杀的,吓也吓得住。皇后娘娘前年无缘无故小产自己也是委曲得不行,如今那群吃了没事干的言官们还抓着太后皇后不放,甚至直指我们侯爷,说我们平阳侯府教女不当,这真是太欺人了。只可怜我家老爷,平日在朝堂循规蹈矩,不敢错行半步,也不敢随意与人结交,落得今日这般地步竟无一人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
说着说着便泪流满面,伤心得不行。
☆、第四八八章 兄 妹
甄婉怡皱了皱眉头,心下真不愿去管这些,却又不能不说一句话,皇后对她是亲热不起来了,除非她能马上生个儿子。而太后前一段时间为了三长公主选驸马一事也给得罪了,若是再把平阳侯夫人推了,只怕与太后皇后的梁子就结下了。
“侯夫人,您先别急,这事大家眼睛都雪亮着呢,也不是不帮太后皇后说话,只是那些子言官的话也不是全没个错的,陛下践祚九五都进入第三年了,后宫至今无一喜讯传出也真的让我们这些做臣子的着急,并不是特地争对太后皇后的。就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没有子嗣不也是怪当家主母吗?谁让皇后娘娘身居高位责任重大呢。”
平阳侯夫人一急,“这后宫哪是我们后院这样简单的事儿呀?您让皇后娘娘怎么管呢?”
甄婉怡“嗯哼”了一声,打断平阳侯夫人的话,“夫人慎言。您今日这话在我这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到外面去说。皇后身为中宫一国之母,保后宫安定保皇嗣绵延是皇后娘娘责无旁贷不可推卸之事,你这样说话就是陷皇后于不义之地了。”
一个皇后连后宫里的女人都管不下来,那还能当皇后吗?
平阳侯夫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道谢:“我都是急昏了头才胡诌的,王妃您可千万要帮妾身呀。”说着手就抓上甄婉怡放在桌上手,握得紧紧的,二月天里还穿着夹袄手心竟隐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