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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婉怡笑着摇了摇头,“我好着呢,没人欺负我,也没受什么委屈?府里的炒鲜奶很好吃,八哥要不要来一碗?”
“不用了,这里的东西跟他们府里的人一样奇怪,我可不喜欢。”
甄婉怡歪着头看了看,凑近道:“怎么了八哥?谁欺负了你不成?”
甄修杰看了祁荣一眼,嗤笑一声,“切,谁能欺负得了本少爷。只不过,九妹,你府里我觉得不安全,要不你收拾些东西回家住一段时日吧,六哥马上要会试了,九妹正好陪陪我。”
祁荣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看向后头进来的甄明杰,露出求救的神色。
甄明杰拍了拍甄修杰的后脑勺,“八哥儿,别胡说,新婚三月不得空房,可不得放肆。”
甄婉怡笑得两眼微眯,“六哥,麻烦你了。”
“自家兄妹,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甄婉怡点点头,“那我去换件衣裳,等会就回家。”
说完便快速地往后头跑去,吩咐道:“映月,带给母亲的东西收拾好了没有?还有父亲他们的都带了没有?”
映月忙跟上,“带上了,都带上了,奴婢都收拾好了。带给太太的宫燕,老爷的山水雨花石,六爷和八爷的纸墨,还有六奶奶的刻丝妆花锦,都带上了。王爷也准备了好多,够一马车了。”
甄婉怡点点头,笑容甜蜜。
映月抿着嘴笑道:“王爷对王妃真好,这样的小事都安排好了。”
☆、第二零四章 回 门(一)
辰时正,甄氏两兄弟打马在前头开道,祁荣陪着甄婉怡坐在马车里,后头还跟着两辆马车,一辆车里坐的仆妇,一辆马车装的礼物,张扬地往城东而去,外面的人们见还以为是哪个王公子弟家出门远行呢。
“王爷,您跟着我坐马车,这样合适吗?”
祁荣携着一抹笑,“有什么不合适的?为夫陪着娘子,岳丈岳母看见了只会更高兴。难道婉儿不高兴?”说着便将娇人儿揽入怀中。
才成亲一天,正是蜜里调油,激情难耐的时候,却遇上了这样不方便的日子,让刚尝试过男女之间美好滋味的祁荣心痒难耐,抓住一切机会便想狠狠惩戒罪魁祸首一翻,却发现最后难受的是自己。“还有几天?”
甄婉怡也是气喘吁吁,双眼迷离,见祁荣的问话也只是呆呆地看着,让祁荣更是想把这小人儿揉到骨子里去。“你这信期一般有几天?”
甄婉怡反应过来,抿嘴笑了笑,不大好意思地答道:“一般都是五天。”
祁荣哀嚎一声,倒在靠枕上,五天,这也太长了吧。等到五天之后他又要开始上衙了,哪能像这几日如此空闲呢。甄婉怡见了只是捂着嘴傻傻的乐呵,最后让那欲求不满的男人压在了身下,狠狠蹂躏了一番。
等到下车时,四太太迎上来时便见到女儿红霞满脸,眼润嘴肿的模样,作为过来人的她还有什么好不懂的呢,偷偷地剜了一眼甄婉怡,待无人时才道:“你与王爷都还年青,有些事儿可得节制些,出门在外的让人瞧见了可不好。”
甄婉怡一开始还没听懂,可看母亲一直盯着她嘴唇在瞧,便心虚地低下了头,轻声道:“我和王爷也没干什么。”
四太太没好气地点了点甄婉怡的额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这万事不想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不能什么事都听人的。有些事儿能做,有些事却是不能做的。你做为王妃,荣王府的正室,可不是那随随便便的妾室歌妓可比的,这以色侍人以媚邀宠的事儿可不能做,你得谨守正室的尊言和脸面,可明白。”
甄婉怡满脸通红,祁荣在马车上那样过份的举动,虽然下车前整理了一下,可还是有许多地方露出了痕迹。“知道了,母亲。”
四太太面上虽做着教训,可心里还是欢喜的,女婿能够疼宠女儿怎么也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儿,只是突然想起一事,“你月信好像就是这两天了吧。”见甄婉怡点头后,才语重心长的训道:“这月信期间可千万要守住了,不能由得王爷的性子胡闹,女人这事是一辈子的大事,若是伤了身子落了病根,那以后的生育都难了,一定要注意了,知道吗?”
甄婉怡脸上的红晕没散又添新色,坐在放了四个冰盆的房间还感觉背后潮湿一片。好在这种母女间的交流并没有持续多久,甄文怡和贾珍便先到了,坐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甄茹怡和齐昌明带着元姐儿也相伴到来,让四太太满脸的喜色,咧开的嘴角一直没合上过。
待用过午膳,姐妹三人带着元姐儿来到甄婉怡以前的房间,元姐儿正闹瞌睡,甄婉怡便与甄文怡坐在西侧室的矮榻上,甄茹怡带着元姐儿睡了炕上哄着元姐儿睡觉。
“怎么样?这当王妃的滋味好受吧?”
甄婉怡将烹好的莲心茶倒上,品了一口,眯着眼感觉那苦涩的滋味从舌尖散开,半晌才道:“你这幸灾乐祸的口气是怎么一回事呀?巴不得我不好受是不是?”
甄文怡摇了摇手里的荷花销金绢团扇,“哎,别不识好人呀,我可是在关心你呢。怎么样,那两个侧妃见过了没有,可有被她们欺负到?”
甄婉怡也摇头手里的蝶恋花销金绢团扇,“别动不动就是欺负的好不好,活像我一直被人欺负的一样。别操那份闲心了,王府里的两个侧妃我都没来得及见上。”
甄文怡睁大了眼睛,“怎么会,这妾室得敬茶给主母才算承认了身份,难道她们昨儿早上没来见你,没给你请安立规矩吗?”
甄婉怡摇了摇头,“没呢,昨天我和王爷一大早就进宫谢恩去了,回来时都快正午了,没遇上她们。”
甄文怡脸色变了又变,这两位侧妈不会是不懂规矩吧,若是以前的甄文怡还会这样想,可自从来了京城,短短半年的时间,却让她知晓了许多事儿,看问题也不像以前那样浮于表面,急于求成了。
这妾室不来求见主母,无非两条,一是不知道规矩,可孙晓晓出自成国公府,洪湘玉出自英国公府,都是后院倾轧历经刀光剑影一路走出来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样简单的规矩?二就是她们故意不来请安,是不想认甄婉怡这个正妃吗?那荣王爷知道不知道呢?
“九妹,你府里的侧妃可不是别的小妾,侧妃也是上了皇家玉碟的正五品亲王侧妃,特别是你府上的那两位,出身摆在那里,只怕想轻易地降服她们,让她们做低伏小怕是很难,你可别轻瞧了她们。”
甄婉怡嘟了嘟嘴,“你说我怎么就这样倒霉呢,摊上这样一个人家。”
甄文怡翻了一个白眼,“你行了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嫁的是什么人家,那是世上最最尊贵之所在,你现在是鱼跃龙门一举翻身,不但是你一个人,我们整个甄家都跟着沾光成了皇亲国戚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外头有多少人消尖了脑袋想往几个王爷身边送人的?一个正五品的兵城司马想把女儿送到晋王府当侍妾,走了多少关系送了多少礼,可人家硬是没瞧上,你一个平民白衣能嫁进亲王府成为正妃,那是你前辈子拜佛烧高香,我们甄家积了几世的福才得到的,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抱怨,太没天理了。”
“可是你们房里都干干净净的,哪像我,还没嫁进去那两个就已经先进府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相处。”甄婉怡确实矛盾,她本身就是一个内向,与陌生人说不上什么话的人,这以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打交道呢?
☆、第二零五章 回 门(二)
甄文怡轻声哼了一下,“这有什么难的,抬一个打压一个,我都忙你打听好了,孙晓晓本是成国公家的庶女,其母是成国公的贵妾,安国公弟弟的庶女,与安国公家走得挺近的,所以在其十五岁的时候成国公请旨封了县主,当做嫡女教养,性格嘛,张扬爱面子,因冲动得罪了不少的人,这次本是荣王正妃最具竟争的一个人选,可经过皇后和某些人的背后推波助澜,成了侧妃,所以,以孙晓晓那小心眼爱记仇的性子,你与她交好的希望是十分渺茫了。”
说完拿起甄婉怡倒的茶水的喝了一口,甄婉怡阻止不急,只能看着甄文怡一口咽下就整个脸皱到了一起,“这是什么茶呀,这么苦。”
“莲心茶,清热败火,最近天热,消消火最好不过了。”
甄文怡摇摇头,推开茶碗远远地不动了。“荣王府的另一个侧妃是英国公的嫡长孙女,其父是前英国公世子,十八年前夫妻双双遇难,只留下洪湘玉一人,跟着英国公老夫人长大,自小体弱多病,药不离口。听说之所以进荣王府是荣王爷英雄救美得来的,性情嘛,没打听出什么来,只知道洪湘玉很少出府,最多就是前往护国寺进香拜佛,其余的时候都深居浅出,很少与人来往,这样的人一般而言性子要么极为内向懦弱,要么就是极为坚韧有主见的,若是前者倒还好,扶起她与洪湘玉打对头戏去,若是后者就要小心了,最怕的就是这种躲在暗处的人,不动则已,一动便是蓄谋已久的大事,让你栽了跟头都还不晓得那石头是谁放的。”
甄婉怡看着甄文怡脸上露出的伤感,奇道:“你怎么打听得这样清楚的?还分析得这样透彻,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哼,什么刮目相看,这些都是我得过的教训,吃过的亏,你以为我父亲那个外室怎么能登堂入室的,还不是在外头小心冀冀的躲藏了那么些年,等到生了儿女,长大成人之后终于露出爪牙,想起要名要份来了。以前谁把那样的女人放眼里了,如今却是能当起小半个家了。”自从来了京,甄文怡每次提起二老爷二太太都直接称父母亲了,记忆中在甄府二房过的委屈窝囊日子,如今都已淡忘,甄文怡出嫁时二太太那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却烙在了甄文怡的脑海,出门前除了向大老爷大太太磕头外,还硬是向二老爷二太太磕了三个响头,赢得纯孝恭顺的好名声。
甄婉怡叹了一口气,自从二房分府出去住了之后,二老爷便是没了顾忌,直接将养在外面的一家子接回家里来了,二太太气得要回甄府告状却被二老爷锁在了房里,若不是九哥儿回府所信,只怕二太太要凶多吉少了,甄文怡为此大发一顿脾气,才让二老爷老实下来,那女人进了府做了妾,在二太太身边侍候起来了。“二伯母如今怎么样了?”
“她还能怎么样,一味地只会喊打喊骂,那女人在母亲这受了委屈转头就往父亲那里哭去了,还好有五嫂在,总算没让那个女人把家全得了去。”
对于别人的家务事甄婉怡说不了什么,也只干干地笑了笑。
甄文怡见到甄婉怡这走心的样子,急道:“你可别粗心大意让人钻了空子去,那孙晓晓小性子就是养不熟的狼崽,你也别去她那下功夫了,洪湘玉先处着看,若也是个打小算盘的,那就算了,再找个相貌好的收了房就是。”
“再找一个?”甄婉怡惊道。
甄文怡白了一眼,“你这么惊讶干什么?有一就有二,有二就会有三,对于王府这样的人家,一个女人算什么,都是玩意儿的事,何必为了这样的事情去坏了夫妻情份。你身边的莲香相貌最好,年岁也刚好合适,找个合适的时机将她收了房,她是家生子,好掌控。”
甄婉怡瞪大了眼睛,高声怒道:“胡说什么,莲香是为我梳妆的,怎么可能收了房?再说,我才不要干这样的事呢。”
甄文怡惊了一下,没想到甄婉怡的反应会这样的大。狐疑地看着甄婉怡,这丫头不会是对荣王爷上了心吧?
甄茹怡急争走了过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甄婉怡脸色不大好,僵在那里不愿意说话,心里乱糟糟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已不是她所愿,虽然为了生存,她一直在尽她所能的去适应,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妻子,所以得知祁荣有两个侧妃时她没有去表达自己的想法,一是因为那是皇帝赐下,没人敢去反抗,二是因为那时的她正在逼着自己去接爱这个一夫多妻的现实,如果那个时候的她为了侧妃的事去闹,只怕别人会用看疯子的眼光去看她吧。但是如今让她主动去给祁荣找女人,用别的女人去争宠去固宠,那还不如一个人独自过得自由自在的好。
甄文怡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她费尽心思的去探查一切有关荣王府的消息,将孙晓晓和洪湘玉的底细尽她最大的可能去打听清楚,可如今这翻辛苦却被人视作多情,给的建议也直接下了脸子,有这样做事的人吗?要她说这甄婉怡就是让四太太给宠坏了,不知世道艰难。
是,一个女人谁不愿与夫君相知相守,恩恩爱爱?可是谁让这个世道如此呢,只要家有余粮的,便是那土地里刨的泥腿子也想多纳一房妾室,圣人不也说过,食色性也?男人的本性就是喜新厌旧,爱好颜色,那做为一家主母用美色去巩固自己的地位有什么错?谁能说得上一个错字?这么多年大家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怎么到她甄婉怡身上就不行了,就觉得委屈了?嫁进荣王府她还觉得委屈?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