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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不到入夜四爷急急忙忙回来的时候,见到兰心劈头盖脸的就是一句:“你今日怎么了?怎么请了府医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往日里,府医虽然也会间隔一日就过来请脉一次。
不过,府医过来的时辰,都是有定数的。
所以这日兰心请了府医过去的事情,四爷自然是知晓的。
四爷下意识地还以为,兰心是哪里不好呢。
兰心瘪了瘪嘴,正色道:“确实是不舒服。”说完以后,指了指嘴角,说道:“您瞧,这不是就上火了吗?”
说来也怪,兰心从前怀着弘历的时候,虽然也长过燎泡,不过没有这次这么厉害。
加之兰心实在是没吃什么上火的东西,所以就更加不解了。
昨日那一碗姜汤,还是四爷喝了下去呢。
按理来说,要上火也该是四爷上火才是呀!
“原来是上火了呀!”四爷笑了笑,一下子悬吊起来的一颗心也落了下去。
“不然呢。妾好好的,还能如何?”兰笑了笑,又对四爷说道:“四爷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可别过了寒气才好。”
四爷闻言,忽然间就收敛了神色,十分认真了起来。
“爷就是盼着,你能够一直这样好好的才是。”四爷认真地说道:“以后,可千万不许再出什么事了才好。”
“四爷可不许胡说,妾一定会好好的。”兰心说着,就拉了拉四爷的手。
手上温热的感觉传来,兰心就觉得十分地舒坦。
果然不管是什么时候,四爷都总是这样暖暖的。
另一头,这日兰心这里虽然没出什么事情,可东院那里倒是发生了什么。
这日中午的时候,如言午睡起身,就说着要出去走一走。
福晋本就不是将如言关起来,这会儿自然也是同意如言出去的。
不过走一走的范围,自然也就只是限于在东院的院子里走一走了。这里的院子不算小,如言走一圈下来,少说也是要一两刻钟的。
只是,问题就出在如言出去的时候了。
按理来说,东院里各处经常会有人走动着的地方,应该都是有人会去扫雪的。
将雪扫开了,人才不会跌倒。
这日如言裹了大氅带着采蓉出去,刚刚走到游廊上要拐弯去花园的时候。走在一个拐角的地方,如言却不知怎的脚下一滑,就要摔倒下去。
好在采蓉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如言拉住了。
不过到底,如言还是受了惊。
“言格格!言格格!”采蓉拉着即将摔倒的如言,就将自己的身子垫在了如言的身下。
不过还好,这一下采蓉实实在在的是抓稳了,如言也并没有摔倒。
但是,却是受惊不小。
从兰心那里刚刚回去的府医,一下子又得了福晋这里的召唤,急急忙忙地就赶来东院了。
府医的一颗心,就从刚刚平息下来,就又变得提心吊胆了起来。
不过好在的是,如言这里也只是虚惊一场。胎儿,并没有什么大碍。
正屋里,福晋瞧见跪在地上的采蓉,脸色就十分不好看了。
“今日你们出去,为何如言会踩滑摔了?到底怎么回事?”福晋忍住心里的怒意,就问着采蓉。
按理来说清扫了雪,就不应该踩滑才是。
事后福晋也派人过去瞧过,那里也实实在在没什么异样。
“奴婢…奴婢也是不知。”采蓉回答道:“奴婢瞧见言格格踩滑了,只想着上去将言格格扶住。至于为何会摔了,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采蓉,这回也算是尽心尽责了。至少,如言没出什么事情。
“她真的是踩滑的?”福晋又想了想,继续追问着。
采蓉回忆起当时的场景,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时候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装出来的。
而且那时候如言将倒下去的时候,采蓉也是明显地就感觉到了如言身上的重量的。
那一份重量倒下来,若是没人扶住,必然是会跌到地上去的。
而一旦跌到了地上去,六个多月的胎儿,必然是保不住的。
不仅保不住,就连母体都是要受到极大的损害的。
“算了,你先下去吧。如言那里还需要人伺候,以后得万事小心着些了。”福晋说完,才就打发了采蓉下去。
虽然这件事,福晋的心里实在是存在着许多的疑虑。只是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出什么。
如言最近的变化与那点子心思,福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虽然这件事,确确实实就是如福晋所想,是如言自己做的。
至于动机么,不过也是想给福晋安一个看管不力的名头罢了。
至于孩子,如言知道,依照采桑的反应和动作,必然是会上来扶着自己的。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如言也只是打算着稍稍动摇一下福晋罢了。滴水石穿的道理,她到底还是懂的。
对付福晋,总是要一步一步来的。
第两百一十三章 年福晋
东院这里的事情,是在次日四爷才知道的。
四爷不明就里,只道:“让如言好生养着。叮嘱福晋那里,务必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对于旁人而言,如言出了差错,必然就是福晋看护不力的。
当然,这也是如言最初的目的。
如言的这一胎,其实她也知道。无论如何,福晋都是会拼尽全力让她生下来的。
生下来,就生下来吧。她这样想着,左右能不能够养得活,不也是说不准的吗?
十月的晨光,悄无声息地就这样过去。
兰心每日瞧见肚子越来越大,也知道距离四爷娶新侧福晋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十一月初八,便是老早就定下来的那个黄道吉日了。
康熙爷有意抬举年雪,特意准许年雪从宫中出嫁。
这日一大早的时候,年雪的嫁妆就已经抬进了府里。满满当当的六十四担,也算是红妆十里了。
其中不少,都是御赐之物。
金饰玉器自然不必多说,最为华丽的,还是抬在最前头的那一颗红珊瑚摆饰。
那一颗红珊瑚,足有半人多高,是太后摆在宁寿宫里的贡品。这一回年雪出嫁,太后特意给年雪添置的。
由此可见,年家,是深沐圣恩的。
而年雪的这一段婚事,自然也是非常受到重视的。
当夜,年雪坐在喜床上的时候,就觉得整副身子骨都不是自己的了。
成亲,实在是一件累人的事情。年雪不禁想着,也不知道当初嫡福晋成婚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是不是也这么累呢?
不过,年雪一想到能够嫁给四爷,似乎觉得一切都还是值得的。
年雪曾经恍惚间见过四爷几次,四爷虽然不苟言笑,但年雪却总觉得四爷是一个十分温和的人。
尤其是,四爷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地好看。虽然四爷,并不那么经常笑。
但是有一次,年雪在宁寿宫里给太后泡茶的时候,险些没拿稳杯子,还是四爷帮忙接住的。
当时四爷对年雪说了一句:“小心。”
也是那一回,四爷的身影,便就这样烙印在了年雪的心里。
前些时候,年雪在御花园的时候瞧见四爷。四爷正拿着手上的枫叶在发呆,年雪想要上去叫四爷,可四爷却走远了。
转眼间,年雪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喜房里很安静,年雪虽然肚子有些饿了,但却不敢掀开喜帕去吃东西。
在汉人的家里,喜帕都是要在成亲当晚,让丈夫掀开的。她觉得,她该是遵守这个规定才是。
心里,扑通扑通地跳着。期待已久的人,却迟迟没有出现。
“侧福晋,要用些东西吗?前头有嬷嬷拿了点心过来,用一些吧?”伺候年雪的丫鬟念儿这时候走了过来,对年雪说道。
年雪将眼睛往下瞧了瞧,说道:“拿过来吧。”
她实在是饿极了,四爷也迟迟不过来。
“是。”念儿说着,就将点心放到年雪能够看得见的地方。
两块桂花糕下肚,年雪才觉得稍稍舒服了一些。将嘴唇擦了擦,才问道:“念儿,王爷他…还没过来?”
说完这话,年雪直觉得自己的耳根子都发烫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说出口的。
念儿道:“前头应该是有宾客缠着王爷吧,侧福晋放心。今晚是您大喜的日子,王爷一定会过来的。”
年雪点了点头,似乎觉得也是这样。
一直到过了子时,年雪都等得有些瞌睡了,才听见门被人重重地推开了。
“你们都下去吧。”四爷头晕目眩地进了屋,就吩咐着。
屋里的人瞧见都知道四爷这是喝多了,念儿是个机灵的,便道:“王爷,可要喝醒酒汤?”
不喝醒酒汤,他们今晚怕是不能够圆房了呀!
四爷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说道:“出去!”
念儿服了服身,还是无奈地退了出去。
年雪坐在床上,自然听见四爷的语气有些不大好。才开口道:“王爷醉了?”
没人回话,年雪借着眼角下唯一能够看见的些许东西,感受到四爷正朝着自己这边过来。
伴随着一起过来的,还有一阵浓浓的酒味。
显然,四爷这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
“睡吧。”四爷胡乱地将外衣脱了,一下子就倒在了年雪的身边。说了这句话,似乎就再不省人事了。
年雪手足无措,又不敢违背四爷的意思叫外面的人进来。
可是,她的喜帕还在头上呀!
“算了,伺候四爷要紧。”年雪咬了咬牙,就自己将喜帕拿了下来。转身一看,果然瞧见四爷正摊倒在床上。
脸上红扑扑的,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饶是年雪再镇定,一下子也有些忍不住了。
她的新婚之夜,便是这样的?
无奈之下,年雪只得自己取下身上的首饰,努力将四爷弄上了床,又去取了帕子给四爷擦了擦额头,才在四爷身边躺下睡过去了。
当夜,便就是这样过去的。
翌日清晨,年雪醒过来的时候,身边之人已经不见了。
年雪心底里涌起一阵恐慌,忙唤了念儿道:“念儿,四爷呢?”
念儿正好端了水进屋,才回答道:“回侧福晋的话,今日一早,四爷就去上朝了。”
原本四爷与年雪成婚,是可以在家里休养三日的。这个,也是康熙爷给的特许。不过,四爷勤勉,非要去上朝自然也是可以的。
所以这日一早,四爷一如往常地醒过来,就穿衣起身去上朝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年雪有些失魂落魄地说了一句,就自顾自地去洗漱穿衣了。
其实,昨日四爷是故意喝多的。虽然,也并不能够算是真的喝醉,但是在旁人看来,四爷就是喝醉了就行了。
四爷自己,原本就是有些抗拒这一门婚事的。只是无奈,这门婚事是康熙爷和太后都同意,才决定下来的。
其目的,也是为了给四爷增加助力,然后平衡朝廷上的势力罢了。
只是四爷觉得,制衡朝臣若只是依靠着后宅女人的力量,就实在是无能了一些。所以,四爷其实是觉得这一门婚事是可有可无的。
加之兰心的缘故,才让四爷更加抗拒了几分。
心里那道坎有些过不去,故而也就才发生了昨日夜里的事情了。
第两百一十四章 齐聚
虽然四爷这里,是做了自己顺心的事情,但年雪,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几分委屈的。
新婚之夜没有圆房,其实说实在的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昨日夜里四爷的态度,明显就是不喜欢她年雪的。
年雪从小就是众星拱月的长大,又是年遐龄老来得女,什么时候受过委屈呢?所以,年雪其实是有一点小郁闷的。
“侧福晋。昨夜也是王爷喝多了。今日等王爷回来,您再请他过来雪院便是了。”念儿端了早膳进屋,就想着劝一劝自家主子。
念儿是觉得,左右来日方长,也不必这样急于一时的。
“我明白,你先下去吧。”年雪点了点头,继续梳妆着。
刚刚上了胭脂后不久,门口就又有了敲门声。
“年福晋。福晋派奴才过来传话,您新进府,也该去和府里的人认识认识。”说话之人,正是福晋身边的江福海。
按照规矩,年雪入府,今日也该去给福晋请安的。
只是江福海这话说出来,多少也给了年雪几分面子。毕竟大家族出身的,有时候仗着身份故意膈应福晋,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