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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身为皇室子弟,他们也总是还有一个能够归属的地方的。
富察清宛回去这一睡,便是两个时辰。
弘历守在富察清宛边上,原本是在静静地看书。但见富察清宛半晌也没醒过来,才稍稍有些着急了。
怎么这一睡,就睡了这么久呢?
当即,弘历命阿珠去传了太医过来候着。总之,小心驶得万年船便是了。
富察清宛醒过来,看着窗外的日头已经有些小了。阳光呈现出一种夕阳时才会有的红晕,富察清宛才知道竟然已经是日近黄昏了。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富察清宛慢慢地坐起身子,才瞧见弘历一脸着急地领着章太医就进来了。
“阿宛,我总有些担心,便请了章太医过来给你瞧瞧。”弘历心里一突一突的,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富察清宛笑道:“不过是睡得久了些,能有什么事?”
不过饶是如此,富察清宛还是让章太医给看了看自己的脉象。
章太医眉头紧紧皱着,看得弘历更是提心吊胆的。
过了半晌,章太医收敛了神色,才对着弘历拱了拱手道:“启禀宝亲王,启禀宝亲王福晋。福晋这是,有喜了。”
弘历微微吃惊,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
然而还没等两人露出惊喜的神色,又听章太医道:“只不过,福晋怀胎时日尚不足一个月。且最近操劳过度,所以已经会开始显现一些早孕的症状。”
富察清宛心头一惊,想起最近自己总是疲倦困乏的情况,连忙就问章太医道:“难怪我最近时常觉得困倦。也不知道如今我这样,对胎儿有没有什么影响?”
说来,富察清宛和弘历成婚也不过才月余。刚成婚不久就有孕,也实在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倒是弘历神色稍稍舒展,抚了抚富察清宛的手背就道:“还好发现得早,应当是无碍的。”
这话,也算是安慰富察清宛了。
此时弘历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激动。忽然间有一种错觉便是,他自己这都还只是一个孩子呢,怎么就要当阿玛了呢?
章太医见富察清宛面有忧色,也宽慰道:“只要福晋近日多多休息,调养好身子,应当就是无碍的。”
章太医素来医术高明,这话出来了以后,富察清宛才算是真正地放下心来。
紧跟着,章太医在旁也和富察清宛说了很多孕妇的保养之道。
至于弘历,则是在一边听得也津津有味。
直到人后,富察清宛红着脸问弘历道:“女儿家的东西,你听得那么认真做什么?”
弘历才笑着解释道:“虽然这都是女儿家的东西,但是你我夫妻。不管怎么样,也该共同来守护这个孩子是不是?”
“而且我只有知道了该怎么做,以后才能更好地监督你是不是?”
监督?
富察清宛笑了笑,手开始不由自主地覆上自己的小腹。
如今,那儿有一个新生命正在孕育呢。
若问这世上听过的最温暖的情话是什么,富察清宛头一个便想到了这一句话。
上天安排他们在一起,并且在这个赐予了他们一个小生命。那么无论如何,她也要拼尽全力去爱护这个小生命。
PS:哇塞~好甜有没有~
第五百四十七章 弘历番外(六)
富察清宛有孕的消息,直到满了三个月以后才传遍了整个圆明园。
宫里头许久没有传出过喜讯了。哪怕是弘时与董鄂氏成婚许久,众人也未曾听闻过董鄂氏有孕的消息。
富察清宛若是这一胎平安生下男孩,那边算是皇长孙了。
长孙这个名号,虽然在大清并不算什么。但是,终归还是多了一层身份在那儿的。
至于一直瞒到了三个月才说出来,那也是因为章太医给富察清宛诊脉以后说胎像已然稳固了的原因。
故此,春好轩里头知道了这个消息,又是好一阵闹腾。
丫鬟阿潋左思右想了许久,最后还是觉得就算是她不说,那么也还会有其他人说。所以,阿潋便最终决定将这件事告诉了富察清宛。
“难怪最近我去长春仙馆的时候,富察清宛总是不见人呢,原来是有孕了。”董鄂氏冷哼一声道:“瞒到了三个月才说出来,果然是个有心计的。”
“感情就她一个人能生是不是?”
说完这一系列的话,董鄂氏还是觉得心情不好。
一边,阿潋站在那儿恭恭敬敬的,心头却在想:您和贝勒爷成婚时间比宝亲王他们长得多,怎么也不见您有好消息呢?果见,还真是人家一个人能生呢。
“你这小蹄子,站在那儿发什么呆?还不去看看贝勒爷回来了没有!”董鄂氏心里,也总归开始有那么一点着急了。
弘时对她越来越不上心,她其实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点儿的。
然而董鄂氏自个儿本就不大看得上弘时,所以自然也就不愿意放低身段去讨好弘时。
一来二去的,算起来二人也有两三个月没有同房了呢。
等等!两三个月没有同房?
想到这里,董鄂氏忽然就愣了愣。弘时是个好女色的,这一点上头董鄂氏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若要说他一两天不碰女人还好说。若是两三个月,董鄂氏必然是不会相信的!
该死,这段时间的精力都放在和富察氏比较上头去了。
“阿潋,你去打听打听,最近贝勒爷最近都在做什么。”董鄂氏察觉到了不对劲,自然立马就要去查一查。
哼!果然是耐不住要偷腥的。
另一头,富察清宛那儿胎像稳固以后,之前害喜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兰心早就知道了富察清宛有孕,也一直叮嘱着富察清宛要好好保养。毕竟是头一胎,怎么也得多加小心才好的。
然而,孕妇多思,在富察清宛得知董鄂氏那儿打听弘时动向的时候,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要说三福晋,那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呢。”阿珠在旁服侍富察清宛,就道:“三贝勒到现在还没有子嗣,都是拜她所赐呢。”
将有姿色的丫鬟们全部打发走,然后不许弘时纳妾,实实在在是个霸道的。
若不是四爷和兰心那儿一直觉得孩子们应该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估摸着若是换了别人,早就该干预弘时府上的事情了。
“管得太过严苛了不好。”富察清宛皱了皱眉,说道:“三福晋的做法,也能理解。只是…”
只是,往往这样做会适得其反。
虽然谁也不希望和别人分享丈夫,但这情况发生了,总会觉得不舒坦。
阿珠见富察清宛皱眉,便出言宽慰道:“还是宝亲王对福晋您好呢,从不说要纳妾的事情。”
话虽如此,富察清宛心里却忽然有了别的思量。
当夜,弘历从前头回来以后,一如既往地就到了长春仙馆的正屋里头去瞧富察清宛。
富察清宛面色不是很好,弘历立马就变得紧张兮兮了起来。
“阿宛,怎么脸色不好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弘历走到富察清宛身边,便有些疼惜地看着富察清宛。
富察清宛回过神来,抿了抿嘴唇就道:“四郎可有考虑过,纳一个侧福晋亦或是格格的事情?”
弘历脸上一僵,似乎没有想到富察清宛会忽然说这样的话。
“没想过。”弘历道:“你怎么了?怎么忽然说这个来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了?”
富察清宛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然而两个人的心里,却忽然间多了一个疙瘩。
当夜,弘历辗转反侧有些睡不着。不明白为什么富察清宛会这样问自己,但在感觉到身边人均匀的呼吸以后,才算是松了松神经,慢慢睡过去了。
然而,另一边的富察清宛却并没有睡着。
她靠在另一边看着帷帐,心里有些乱糟糟的。
忽然说出那样的话,她其实也是有点后悔的。
估摸着白日里听见了董鄂氏和弘时的那些事情,她心里便也跟着有那么一点点患得患失起来了吧?
过了小半宿,直到富察清宛察觉到弘历已经睡着以后,也才叹了一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而后的三个月里,富察清宛的情绪起起落落,章太医给富察清宛看诊的时候也时常叮嘱富察清宛要放宽心思。
但富察清宛仍是不能够完全释怀。便在这个时候,胎像也开始渐渐出现了一些问题。
弘历知道以后十分担心,但也还是好好地哄着富察清宛。
渐渐的,雍正十一年的元月,便这样悄无声息地到了。
因着今年四爷决定在圆明园里头过年,圆明园倒显得绝无仅有的热闹。
在白雪的映衬之下,一个个红红的灯笼便挂了起来。喜气洋洋的,让人看了也觉得精神一振。
阿珠见富察清宛的情绪仍是不大安稳,便劝慰富察清宛道:“福晋,外头大雪初晴,咱们出去走一走吧?圆明园里头的红梅也开了,可漂亮了呢。”
红梅?
闻听此言,富察清宛忽然间想起了当初红梅树下弘历和弘昼下棋时的场景。
那时候,她已经大概懂了一些事情。但无论如何,那也是曾经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既是如此,那咱们便出去吧。”富察清宛说着,从座椅上站起身来,看了看屋外。
雪后初晴,阳光很是明媚。
阿珠欢欢喜喜地拿了汤婆子,又取了披风,才随着富察清宛一道出去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弘历番外(七)
另一头,杏花春馆里,弘历找到了一个机会,还是将最近富察清宛的变化告诉了兰心。
“那日,阿宛竟是问我有没有纳侧福晋或是纳妾的想法。”弘历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心里还是很郁闷的。
最近两个人的关系稍稍冷了几分,弘历总觉得和当初那件事脱不开关系。
兰心似乎是已经料到了这样的情况,开口便问道:“那你自己呢,你有没有想过?”
弘历当下就是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兰心会这样反过来问自己。
“没想过。”弘历道:“儿子从小到大就喜欢过阿宛一个人。纵使她现在孕中多思些,我也总是盼着她能好的。”
而且富察清宛这时候还怀着身孕呢,若是他做了什么,怕是对孩子也不好吧?
兰心却只是摇头,却弘历道:“从前就算是你皇阿玛的身边,也有着很多的女人。只不过…你额娘我是比较幸运的一个就是了。”
“清宛眼下怀有身孕,你还是以安抚她为主吧。”
虽然兰心并不想过多地插手他们自己的事情。但眼下出了问题,还是尽量帮一帮比较好。
弘历颔首,心里其实也有了思量。今日将这些事情告诉兰心,也是想找一个倾诉的对象,让自己的心里舒服一些罢了。
走出杏花春馆,外头弘历的贴身小太监已经在候着了。
“王爷,方才福晋打发人过来问您什么时候回去呢。”小太监上前,笑道:“福晋那儿说了,做了点心等着您回去用呢。”
弘历心头一喜,全然将方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忘记,只惦记着要快些回到杏花春馆去见富察清宛了。
杏花春馆里头,富察清宛此时正在休息。弘历回去的时候,刚刚走到门口却见悦儿等在那儿。
“王爷。”悦儿行了一礼,站在了弘历的前头,似乎有意想要挡住去路。
弘历皱了皱眉,但很快想起之前小太监说的话,便问道:“可是福晋让你过来等着的?”
自从弘历与富察清宛成婚里头,弘历前院伺候的人多数也都换成了太监。
而弘历见悦儿办事还算是个妥帖的,索性就让悦儿到了富察清宛那里去伺候。
富察清宛原本就有自己的心腹丫鬟,对待悦儿虽然多了几分尊重,但总也没有那种亲密无间的信任。
悦儿心头一凛,昂首对弘历道:“王爷,福晋此刻正在午睡呢。是奴婢的意思,打发人过去传话给您的。您这段日子稍显憔悴,也该多歇息一下了。”
此话一出,弘历忽然就觉得像是一瓢冷水浇在了身上一样。
是了。阿宛最近一直情绪不好,哪儿能有心思关心自己,甚至还做了点心给他呢?是他痴心了呢。
“不必了。”弘历淡淡地说道:“你下去吧。”
说完,弘历没有心思再看站在那儿的悦儿,而是绕过了她,径自回房去了。
悦儿愣在当场,似乎没有想到弘历这一次将她拒绝得这么直白。她特意用富察清宛做了借口,竟还是失败了。
她今日精心装扮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