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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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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在又来吵我。”
方书梅闭眼,默数一分钟,再睁眼,看都不看一眼讨人嫌的闺女,对着申莽迁怒道:“你就不知道管管她!赶紧把她拎走。”
方书梅深呼吸,避开满地的羽毛团,回卧室。
花爱国拍了拍申莽的肩膀,当年都是他来挡枪口,现在这个“光荣的使命”终于被顺利轮岗下来了。
等客厅里只剩下申莽和花宝两人了。
花宝前一秒泫然欲泣,这一秒站在申莽的面前,笑的可甜。
申莽:甜的牙疼。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三更。


第20章 惊喜
出行的这一天,花宝几乎是被撵了出来。
“老爸; 别伤心哈; 惹事精走了; 空气都会清新起来。”花宝特有自我觉悟地开导着花爱国; 指着正跟申莽交代的方书梅; 悄声道:“你瞧瞧人家方女士,脸上的笑掰都掰不下来。”
花爱国的伤感被花宝三言两语地清扫干净; 仔细想想,闺女再好,也不得不承认他有时候也会被闹腾的想念南方疗养时清闲安静的小日子。
这趟飞机赶的巧; 正是留学生开学之际,客舱里有一大半的人是去上学,姑娘美小伙俊。
花宝拽着她老哥的衣角; 在后面左看右看,看得眼花缭乱。
申莽身后溜着花宝; 在前面利索地找到位置规整好背包; 转头看花宝; 眼睛发亮,两腮通红; 就差流哈喇子了。
“还没看够?”申莽把花宝摁到座位上,顺手送了一个脑嘣。
“嗷!!呜!!!”
不可思议,惊天的疼。
花宝捂着额头; 眼神无辜迷茫地看向申莽; 看清他脸上的嘲笑后; 炸毛。
二话不说,花宝抓住申莽的胳膊开咬,胳膊肘上一圈隐隐约约疤痕的外围多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申莽“呲”了一声。
花宝松口,眼冒血丝地瞪过去:“再惹我,给你咬出血!”
不同寻常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花宝转回头,把后脑勺留给申莽,仿佛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申莽盯着自己的左手看了半晌。
花宝偷偷摸摸地眼角的余光看了一样申莽,自言自语道:“额头怎么现在还疼,要不抹点药。”
自言自语的声音比平日放大了三分,显然是刻意说给某人听得。
申莽深吸了一口气,把杂乱纷繁的心事放下,捏着花宝的下巴把她的小脸蛋扭向他,青肿一片的额头映入眼中。
从来自负到没有做过任何后悔事的申莽头一次有了这样难熬的后悔情绪,他的大拇指轻轻地摸着花宝的额头。
暗哑的道歉声音在花宝的耳边炸裂。
花宝瞠目结舌地看向申莽,结结巴巴道:“老、老哥,我、我”。
申莽递过去一杯水。
花宝三口灌完,噼里啪啦地惊叹道:“人生的第一次道歉呀,老哥,你突破了你自己。”
脑海里回荡着申莽刚才的道歉,越想越觉的自己忒的伟大,竟然让万年霸道自负傲慢的人道歉了!
“哥,我刚才的耳朵有点幻听,你再来重复一下刚才的话。”
花宝满脸的兴奋激动,什么额头痛,她现在一点都不痛!
申莽满身心的怜惜被咔嘣咔嘣地敲碎。
“没听清?”
“嗯嗯。”花宝歪头嘟嘴眨眼,撒了一整套的萌元素。
“过期不候!”
申莽食指压向花宝受伤的额头。
“呀!”花宝挡住自己的额头,控诉:“你都不知道你现在的手劲有多大。”
申莽从口袋里掏出快要化了的巧克力塞到花宝嘴里,继续给她擦药。
花宝猜测着巧克力的口味,这个口味的巧克力她头一次吃,一时半会尝不出来是巧克力里面夹了什么。
直到巧克力都融化在嘴中,只在牙缝里留下甜甜的印记,花宝还是没有猜出来。
“哥,这个味道好奇怪,想不出来。”
申莽眼含笑意地问道:“好吃吗?”
花宝的表情纠结了那么一瞬,不能辜负美食的心思占了上风:“不大好吃,能再尝一块吗?也许我这次就能喜欢了,你不知道,喜欢一个东西前还需要有个适应的过程。”
花宝的小心思,明晃晃的。
申莽满脸遗憾地看向花宝:“没了。”
花宝:!!她刚被这个惊奇的味道所折服,就没了!
花宝瘫软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需要多吃点来缝补我受伤的小心灵。”
“但愿你吃的下。”申莽无可无不可,他估算着再过一个小时,花宝也该晕机了,她的身体极限就这三个小时。
果不其然,花宝开始了昏天暗地的晕机反应,肚子像是着凉似地疼着,头仿佛被勒住一样,胃里冒酸水。
申莽不紧不慢地拆开晕机药片让她含在嘴里,看着她难受的样子,骂了一句“该!”。半个小时前,他让她采取一些防晕机的措施,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站在制高点上,批评道:“不要门缝里看人,我的身体素质是有目共睹的。”
是的,她的身体素质是有目共睹的,还是晕机了。
后来的八个多小时的飞行,她都在昏睡中度过。
申莽享受了八个小时的自由时间。
飞机一落地,花宝原地复活,积极地收拾背包,精力充沛的样子与刚才的半死不活就隔着三分钟的时间。
等下了飞机,花宝变的比搬家的蚂蚁都忙,对着机场的工作人员手脚并用地比划着把超出她英文词汇范围的事情给办妥了,咧着大嘴,对着申莽比了个“OK”的手势。
申莽一出飞机,就被调到了全身放松悠闲自在的休闲模式,坐在行李上,笑看着花宝忙前忙后。
花宝屁颠屁颠地跑过来,随手抹去额头上的汗,欢欣雀跃地把自己刚刚套近乎打听到的消息说给申莽:“哥,咱再等等,二十分钟后有明星下飞机。”
申莽点点头,付了些小费让飞机广场中的服务员照看着他们的行李。
消息走漏,接机口的粉丝越来越多,金发碧眼,大个头,大骨架。花宝默默地靠到申莽胸前,危机意识空前爆发。
“咱们退出来吧,粉丝疯狂起来很吓人,万一发生踩踏事故,我觉我将是她们脚下的人肉板砖。”
申莽揉了把花宝的头,知道这些陌生环境和人群已经开始让她不安。
花宝抱着咖啡杯正等着申莽付钱,安静的飞机场突然变的嘈杂,花宝拉着申莽拔腿就跑。
“快,快,一定是到了!”花宝一手拿着咖啡杯,一手拉着申莽,两条腿捣腾的飞快。
申莽快步着跟上去,满脸的无奈,付的咖啡钱还没找钱。
花宝站在高处,扶着栏杆探着头,看着粉丝分成一拨一拨的,满眼的茫然:“哪个是明星?”
申莽手里拿着花宝的咖啡杯,斜靠在墙上,听了花宝的话,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楼下:“被围在中间的。”
花宝扁了下嘴,她不是笨蛋,当然知道被粉丝围在中间的就是明星,“他们估计是一个四胞胎组合。”
申莽慢悠悠地站起来,走到花宝后面,看着身形相似却明显不是四胞胎的人,低头对着黝黑的小脑瓜,暗自笑了起来。
“宝。”
“嗯?”花宝仍然皱着眉头把注意力放在楼下的“四胞胎”身上。
“冰淇淋。”
冰淇淋?花宝“唰”地回头看向申莽。
“你仔细看看卖冰淇淋的大肚子老人和站在对面店门口的圣诞老人,像吗?”
花宝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惊叹道:“这两个人也是双胞胎吗?”
申莽笑着拍拍花宝的脑门,说道:“轻微脸盲。”
随后又不走心地安慰:“还有的救。”
花宝后知后觉地知道了她问题出在了哪里。
“哥,他们长的真有区别?”
“你看看楼下的这些粉丝,她们都能准确地找到她们想要签名的那一个。”
花宝使劲地观察楼下的“四胞胎”,还是长的一样,一样的高鼻梁,一样的深眼窝,一样的薄唇大嘴,一样的脸部轮廓,一模一样啊。
事实胜于雄辩,她觉自个没救了……
还看吗?”申莽笑问花宝。
“不看了。”花宝整个人都被一朵乌云笼罩,浑身都散发着幽暗气息,“哥,我一直以为我是完美无缺的。”
申莽心里闷笑,言不由衷地点点头,等着花宝说出“本质”。
“算了,瑕不掩瑜,这只是小问题。”花宝装作大方,心情还是沮丧的。
申莽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花宝默契地踮起脚尖,爬到他的背上。
申莽背着花宝到冰淇淋车前,买来两个冰淇淋。
花宝两只手各拿着一个,左舔舔,右吸吸,美的冒泡。
时间还早,两人不赶着回去,找了地方坐下来吃完冰淇淋,又在机场附近找了家中式餐厅来解决午饭。申莽点了大盘鸡,花宝点了鸡蛋西红柿盖饭。就如这个人口稀少的国家一样,这个中式餐厅里的客人寥寥无几。
“也许能碰见自己人。”花宝来这个餐厅的初衷很快就被实现,餐厅老板和服务员都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
“大妹子,刚来吧,想吃点啥?今儿个厨师罢工,老板亲自下厨,友情建议,吃泡面会更顺心。”
申莽充分了解一个不会做饭的大老爷们去下厨将是怎样一种复杂口感,明智地舍弃了大盘鸡,点了一个菜单上没有的老坛酸菜泡面。
天真的花宝仍抱有幻想,点了她现在最想吃的西红柿鸡蛋盖饭。
花宝吃了一口,抿着嘴沉默了良久,“哥。”
“我拒绝你接下来的任何请求。”申莽说的毫不留情。
“浪费粮食是不对的。”花宝盯着盖饭,给自己心理暗示。
即使是泡面,看着对面苦大仇深的脸,申莽觉嘴里的味道是极好的。
“米饭中间是生的,鸡蛋西红柿难道都是不加盐只加糖的?”花宝嘀嘀咕咕地怀疑着是不是她少见多怪了。
申莽跐溜跐溜地吃的忘我。
花宝端着碗跟在服务员身后进了厨房,再出来时盖饭改头换面成了炒饭。
花宝没吃完剩下来的炒饭进了申莽的肚子。
申莽一边吃一边嫌弃:“知道自己的胃有多大,就把吃不完的分到另一个碗里,非得抱着一个大盘子吃的乱糟糟地剩下来给人。”
花宝就当没听见,饿的时候她觉得的她都能吃下一只牛。
离开餐厅前,花宝被餐厅的络腮胡老板拦住,给了一袋子的瓜子,不客气地说道:“都是自己人,多来帮帮忙。”
花宝头一次被人肯定厨艺,心里挺美的,追问:“大厨总是罢工?”
“每逢周一周三,你这两天来帮忙,给你双倍工资。”
花宝举着大拇指赞叹:“阔气!”
“那必须的!”
申莽就眼睁睁地看着花宝就这么跟餐厅老板在大门口侃大山。
餐厅老板头一次碰见这么志同道合的小青年,站的累了,就地坐在正门的台阶上,跟花宝分享他年轻的时候做过的疯狂事儿。他年轻的时候跟三个哥们一块弄了一个摇滚组合,赖着一首怪异的洗脑神曲挣了一笔商演钱,后来的几首歌都没啥人气,他就跟着妻子来到了这个国家,妻子在这里读博继而做研究,他就定居到了这里。现如今,他的三个儿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他的妻子去年也从研究所退了下来,他就想带着妻子找到老朋友落叶归根。
“所以,我推荐他去参加梦想秀。”花宝坐在私家车里,跟申莽解说老板痛哭流涕的原因,太思念了。
“即使报名参加了,也不见得能登上电视,找到他的老朋友。”
“这是他传给我的歌。”花宝在手机上点开传输过来的歌曲,带着点爵士味道的嘻哈歌,歌词很有感染力。
其他人不知道是否被感染,反正花宝和扎着小辫的司机大叔跟着叨咕。
“好听,咱们回家继续放。”小辫大叔跟花宝说着口气奇怪的中国话。
花宝和申莽要借居的地方正是小辫大叔一家人住的大别墅。
“有品位!咱们回去用大喇叭单曲回放,肯定特别嗨。”花宝随着动感的音乐摇头晃脑,时不时的压着节奏嚎叫一声。
幽默的小辫大叔也跟在花宝后面仰着脖子嚎叫。
申莽揉着不停跳动的太阳穴,他现在已经确定接下来这些借居日子里的基本画风了。
小辫大叔有上千亩的农场,这上千亩的农场里有大片的草地可以去放牧,也有大片的麦田果田需要去照料,而花宝幻想的童话故事里城堡一样的大别墅,只是一个三层小楼,再加上一望无际的大院子。
花宝转了一圈,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定位,调整了自己的风格,走的不再是麻雀变凤凰的奢华风,而是知青下乡的田园淳朴风。
花宝把裹身华丽的长裙压到箱底,翻出来棉麻阔腿裤换上,再套上布鞋,头发一左一右地编成两股小辫,轻轻松松地从楼上走下来。
楼下沙发上,申莽还是千篇一律的黑裤子黑鞋黑背心,在他对面多了几个人。
这些人正是小辫大叔收养的孩子,刚放学坐班车回来。
在出国前,花宝就简单地了解了小辫大叔家的基本情况,这四个收养的孩子在学校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风云人物。
只是……
她以为厉害优秀的人物都会像暴央央一样阳光灿烂。
可这四个人,一个像不修边幅躲在黑暗阴潮地方的巫师,一个像容貌瑰丽眼神疏离诡异的吸血鬼,一个吊儿郎当满身扎满钉环的非主流,一个眼神死寂像马上自杀的抑郁症患者。
花宝:呃……
问题大发了。


第21章 S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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