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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宝捂在嘴上的手指叉开缝隙,迅速地插话:“克里大叔最大方。”
说完,迅速地把缝隙闭上,偷偷地瞅她老哥一眼。
花宝偷窥的这一眼与申莽的眼神对上,申莽的眼睛里面含满了笑意。
花宝把手从嘴巴上挪开,笑着抱住她老哥的胳膊摇。
“走,带你出去玩。”申莽的心被花宝晃软,牵着她的手出去遛她。
花宝的心立马飞扬起来,迫不及待地催着她老哥走快点。
“咱们去那片森林里,我从望远镜里看到很多开的正好的花,咱们移植到木屋门口,特别有意境。”花宝兴奋地指着森林的方向,继续说道:“那里面还有紫色的灌木丛,把灌木丛和不同颜色的花搭配起来,一定与爱丽丝梦境一样美。”
申莽问:“谁带你看的?”森林距离别墅可不近,开车也需要十多分钟。
“德戈带我去的,走了半个多小时,他就累的死活爬不动了。”
“你没扔下他?”
“我是那样丢下小孩一个人走的人吗?!咱从小学的都是君子之道,一身的君子风。我说了要背他去的,他说森林里面有响尾蛇。”花宝想起纪录片里响尾蛇的毒性就浑身一个哆嗦,她再艺高人胆大,也不敢去。
申莽笑:“林子里没蛇。”林子小,算不得森林,他去林子里走过几趟,很清楚林子的植被种类不适合蛇类生存,更别说响尾蛇了。
“我也猜着小德戈子在骗我,但是万一有呢。老爸说了,小心驶得万年船。”花宝又把锅扔给了她老爸。
两人在车库里找了辆自行车,自行车很新,起缓冲作用的塑料泡都没有撕下来。
在给自行车打气的时候,碰见车库里找粗铁丝的克里大叔,看他的表情,还在阴沉着。
花宝支招:“我不听话的时候,我老妈就拿着巧克力在我眼前晃。一般情况下,我都会认错。二般情况下,再加一快块巧克力,我就会妥协。剩下的特殊情况下,一盒巧克力,能让我忘了原则。”
“古今中外,凡事逃不出个威逼利诱,你都威逼了一圈,还没利诱。”
“想想他们都喜欢什么,对什么最没有免疫,找准了,你就能捏住他们的三寸。”
“威逼的时候他们都能清楚地意识到你在威逼,所以利诱的时候你就要坦坦荡荡地告诉他们,你在利诱,受不受用,全看他们。”
花宝说的头头是道,这些个手段都是她老妈管理她的法宝,她打小就看的清清楚楚。看的再清楚也百搭,她照样被她老妈治的服服帖帖的。
“我老妈就是这样管教我的,你看我现在多乖。”
申莽与花宝对视,眼神里是明明白白的质疑,被轰出家门的好像不是她似的。
花宝眼神闪烁着率先移开目光,伸着三个手指头,冲着克里大叔补充道:“威逼利诱后,我至少能乖三天。”
克里大叔听进了脑子里,忙着琢磨孩子们喜欢的东西,哪还有时间让心情低落。
与突然容光焕发的克里大叔告别,两人去往林子,花宝在前面哼哧哼哧地蹬着自行车,申莽一脸悠哉地享受春风拂面。
“老哥,换你骑自行车我坐在后面,画面会更唯美一些。”花宝气喘吁吁地建议着。
申莽笑着提醒:“愿赌服输。”
赌约很简单,猜丁壳,谁输谁做苦力。申莽的反应速度非比寻常,而他总表现出的状态是仅仅比花宝快一步,好像花宝再快一点点就能赶上,吊着她从小猜到大,一次都没赢过。
方书梅说她闺女记吃不记打,就包括这件事。
而此时,方书梅和花爱国这两个老夫老妻正捧着手机反复地看他们闺女发过来的视频。
放完第六遍,花爱国又点了重播,嘴里对方书梅进行第五次的解释:“最后一遍。”
方书梅脸上摆着不耐烦的表情,眼神还是不由自主地往手机上飘,“胖了。”
花爱国心里永远向着他大闺女,立马替闺女辩解道:“视频拍摄都会把人变胖,咱闺女瘦着呢,不然的话,一只手怎么就能把自个整个身体都支撑起来。”
很有说服力,方书梅信服。
第34章 地盘
穿插在野树林里有一条蜿蜿蜒蜒的小土路; 小土路中间偶有不知名的小草冒出,被过路人避让开; 竟安安稳稳地度过了春夏秋冬。
花宝在前面昂首阔步; 对路边的风景不留恋; 她的目的地是五彩缤纷的天然花园。
申莽推着自行车,在后面悠哉哉地跟着。他看了这多年; 也没看出那些花花草草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野果子让人果腹。
路上的小花小草没有丝毫干扰到花宝的心神; 三百米远的地方,花宝一眼就发现了野葡萄; 走不动了。
花宝转身对着申莽说道:“人类很聪明; 大片种植葡萄; 加快葡萄优胜劣汰的自然选择; 最后栽培出了又甜又水灵的大葡萄。野葡萄一般个头小味道酸。”
花宝勉强说服了自己,继续向前走; 越走越慢; 突然转回头; 念了句广告词:“纯天然口味,让你的味蕾一起舞动。”
不用想,申莽从一开始就知道最后结果; 他就忍着笑,静静地看着她反复无常间耍宝。
“哥; 咱来这里不是为了品尝美食; 而是为了精神上的愉悦和感情上的趣味。”花宝眼睛一亮; 说到了重点:“咱们去摘野葡萄吧。”
申莽大笑着顺了花宝的意。
葡萄藤攀在两颗苍天大树中间不断地向上生长,遇见枝杈就也分枝出新的葡萄藤来进行攀爬。
花宝感叹道:“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像不像涂着绿色糖皮的巧克力棒,就是你说甜的齁嗓子的那个。”
花宝捧着她老哥的头,调整好观看的角度。
申莽被摆弄着看过去,他觉得更像涂了绿漆的棒球棍。他的回答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已经从花宝的话里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她想吃巧克力了。
花宝黏在葡萄上的眼神转移到申莽的眼睛上,嘴角扯出一个小弧度,瞪大眼睛,使劲地眨巴两下,努力地制造出bling bling的星星眼。
可惜效果不明显,她老哥毫无所觉。
申莽眼底藏着笑意,一言不发地继续向葡萄藤的方向开路。
花宝开门见山:“哥,该买巧克力了。”她老哥个大老粗,就不能从她委婉的肢体语言里看出点啥。
“不行。”申莽想都不想地拒绝,拒绝的斩钉截铁。
花宝在后面气急败坏地踢了她老哥小腿肚一脚。
这点力气对申莽硬的像铁一样的小腿肚没比挠痒痒强多少。
花宝冲上去,跳到她老哥背上,“哥,上次不买巧克力是因为上火,我最近都没有上火。”
“我最近上火了。”申莽说的是事实,舌头上都已经长了三个口疮。
“你就是因为喝水太少才上火的。以后去农场帮忙的时候,带一壶凉白开过去。去超市买巧克力的时候再买点败火的药茶。你不能吃巧克力,可以让我吃。”花宝觉得的自己这番话说的相当有情商,即体现了人文关怀,又达到了目的。
申莽把自行车支到一旁,一手托住花宝的大腿,“当初你上火的时候,我是不是也不吃巧克力。这次我上火,让我看着你吃巧克力,良心呢?”
“被狗啃了。”花宝泄气地把头歪在了她老哥的脖颈上。
申莽感受到脖子上的温热,问道:“还吃吗?”
花宝额头蹭了蹭申莽的脸颊,“吃,等你不上火了再吃吧。”
申莽被花宝话里的小委屈逗笑,把她从背后顺到胸前抱着向前走,看到葡萄藤旁边的树杈,把她放到上面,捏着她的鼻子问道:“就这么委屈?”
花宝颇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坦白道:“委屈呀。你对巧克力的喜欢只有一点点,我是特别的喜欢。喜欢程度不一样,想吃的渴望度就不一样。”她觉得自己说的很在理。
申莽同样认真地笑着辩解道:“每次吃巧克力,我吃一块,你就会吃两块;我吃两块,你就会吃三块;这已经弥补了渴望度不一致这个点。你以这个为借口是不成立的。”
花宝抿着嘴想了想,她老哥的话更在理,巧克力别再想了。
申莽挑眉,笑道:“下次我说不行的时候,还会这么闹情绪吗?”
花宝一脸精明地说道:“这得看情况。”她不会轻易上当的。
申莽大笑着给了她一个脑嘣,真是越大越不好糊弄了。
两人交锋,感觉自己略胜一筹的花宝笑嘻嘻扶着她老哥的肩膀站到树杈上,灵活地扒着粗壮的树干往上爬。
申莽站在下面看着她爬到葡萄藤生长的最高处。
花宝的眼睛里只剩下葡萄了,摘下一串串的小葡萄看都往下看一眼,随便向下丢。
申莽飞快地接住被扔的七零八落的葡萄。
回去的路上,申莽骑着自行车,花宝抱着用外衣兜住的葡萄安安生生地坐在后面。
实在忍不住好奇,花宝摘下一个发紫的葡萄在衣服上随便擦了两下,小心翼翼地在嘴里挤了两滴葡萄汁。
呲,酸的倒牙。
“太酸了,回去与苹果汁调一下,酸酸甜甜的能当饭后果汁。”花宝脑子里计划着这些野葡萄的用途,她亲手摘的葡萄,花样要多。
一个小小的葡萄能把一大杯的苹果汁搞酸,小德戈看野葡萄的眼神与他看花宝神经病发作时的眼神一模一样。
大概意思是:这个世界怎么会这样存在!惊呆了的嫌弃。
花宝自己也没想到这个野葡萄的威力如此之大。
而被逼着在阳台上进行“光合作用”的本森拿着野葡萄一口一个。
花宝做到他的对面,托着腮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仍然是那个思考的动作,一口一个野葡萄。
花宝伸着食指在他的眼前摇了摇,在仔细地看他双目无神的样子,恍然大悟。
到了被罚站阳台的时间,奥斯赛穿着拖鞋,一摇一晃地走到阳台,不耐烦地看着待在来阳台上的两个人。
花宝神秘兮兮地对奥斯赛说:“你知道本森这是怎么了吗?”
奥斯赛没搭理她,顺手从本森手里抢过野葡萄。
花宝眼睁睁地看着眼前奥斯赛的霸道无礼的动作,心里藏着坏,没阻止,干巴巴地说道:“本森在悟道,神识早应经跑到另一个星系,他现在是五官封闭,所有动作都是无意识的。”
花宝忍住心中的雀跃,劝道:“葡萄不甜,全部放到嘴里才有味。”
奥斯赛在花宝满含期待的眼神里一下子全扔进了嘴里。
花宝:Oh!MY GOD!
“Fuck!这是什么鬼!”奥斯赛被酸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狼狈的样子让花宝嫌弃地躲远了一步。
花宝哈哈大笑着嘲讽:“这是倒霉鬼!笨蛋。”
惹怒了奥斯赛,花宝迅速地开溜,站在阳台门外,笑嘻嘻:“罚时两个小时,不能过这个线哦。”
申莽站在不远处,笑看着花宝使坏。
“你不管管我姐?”看奥斯赛被欺负的没有半点办法的样子,小德戈不忍直视,他在奥斯赛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申莽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挑眉,反问道:“为什么要管?”
“别让她这么欺负人,简直花样玩人。”小德戈为受苦受难者发声。
申莽继续问道:“那你想在回想起来,是生气,还是庆幸?”
小德戈不吭声了,戴上帽子遮住脸。
花宝跑过来,一把拽下小德戈的帽子,推着他向奥斯赛的房间走:“快,趁着奥斯赛不在房间里,咱们把他屋子里的大音响搬到客厅里。”
小德戈透过事情表面看透了真相,“姐,你这次欺负奥斯赛是不是有组织有预谋的。”
花宝乖巧状摇头,她可不承认,这全是巧合。
“Dad没说不能出阳台门。你故意惹奥斯赛生气,然后说出那番话,让他在潜意识认为罚站期间不能出阳台门。这样你拿了他的音响,他再生气,起码在这两个小时里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一出出的,逻辑没错。
花宝想想自个刚才的所有动机,还怎没有想那么多,全部都是临时起意。
但是,花宝觉得自个现在承认了,更能增加自己在他面前的高大形象,“你分析的很到位。下棋者,走一步想十步。做人做事,未雨绸缪方成大器。”
小德戈点头,受教,想着他以后做事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花宝撑着老谋深算的形象找到大音响,放上音乐,整个客厅的给人的感觉都彻底变样了。
花宝站着指挥,申莽和小德戈干苦力,在客厅的中间腾出一大片空地。
花宝把地上的大毛毯拖到一边,踩踩地上的木板,满意地宣布道:“以后这片空地将是我和老哥练习街舞的地方。”
仅仅几周的时间,花宝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地盘,而克里大叔一家人没有任何的意见,理所应当的样子,仿佛本该如此。
第35章 宠着
客厅中间很空旷; 四周很拥挤,小德戈忙的团团转; 抓紧时间把花宝拖到一旁的大毛毯折叠起来扔到阳台上。
奥斯赛怒吼:“扔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往阳台上扔,现在阳台是他的。
吼声还没有传出去,本森就从地上坐到了更软乎的毛毯上。
奥斯赛看着阳台上碍眼的两团东西整合成了一团; 烦躁地转头望向窗外。
小德戈继续把拥挤的边边角角给捯饬出点样子,听到奥斯赛的吼声,满不在乎地看向花宝; 问道:“姐,你对奥斯赛的性格有什么看